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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十分钟过后, 小李将车稳稳当当停在路边,她以为自己可算能摆脱这个喝奶喝醉的人。

    结果,湛寻硬是不上车, 除非她先上去。

    小李还是第一次见软包子似的小少爷, 怂胆都大了起来,忍不住犯贫嘴, “少爷你就上车吧,我又不是人贩子, 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湛寻白皙的脸晕散着酡红,仿佛连绵兮兮的绒毛都没能幸免, 晕成这样,难为他还能犟着不肯走, 拉住宋酌说

    “你不是,别人是,宋酌你快点上车。”

    这话说的奇奇怪怪, 小李摸不着头脑。

    但宋酌却听懂了,他的意思是, 别人可能会是人贩子,留自己一个人回公寓,可能会被卖。

    一个醉奶鬼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很不容易好不好

    她最后上了车。湛寻动作可自觉, 一坐下就把脑袋枕在了她的腿上, 还小声感慨“这样你就不摇了。”

    “”给醉鬼当枕头来的。

    小李先送宋酌回的学生公寓, 她趁湛寻睡得迷迷糊糊,抽腿、开车门、下车,一气呵成。

    湛寻的脑瓜落在座位上,皱起眉毛透露出不满。

    到了山庄后, 小李把他的一条手臂放在自己肩上,搀着湛寻进电梯。

    正巧碰见湛恪己从电梯里边出来,见到自己儿子醉成这样,鼻子嗅了嗅,问

    “他喝酒了”

    “没有,是奶。”

    “”怪丢人的。

    湛恪己原本要去车里拿资料,走了几步又回身问

    “他今晚和谁在一起”要是祝阙那帮人不可能喝奶类品。

    “是宋酌。”小李觉得这不是白问么。

    湛恪己“你看他们像男女朋友吗”

    “不像。”小李摇头。

    湛恪己背着手,正感欣慰。

    就听着小李接着说“他们本来就是啊。”虽然没亲耳听他们说过,但明眼人一看也就猜得到的。

    早就说过两人不合适,湛寻也不听,湛恪己痛心疾首般叹出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

    湛寻耷拉着晕沉的脑袋,绵长不耐的语调催促小李说“快点走,这里有怪老头。”

    话音刚落,湛恪己胡子一吹,眼珠子一瞪,差点没忍住一拖鞋朝湛寻砸去。

    他拿完资料回到书房,拿钥匙打开书桌第三层抽屉,里面躺着一张五寸照片。

    摄于八年前的冬天,上边的湛恪己俊气不减,而一旁的蓝琼美得宛若一朵夜里的蔷薇。

    蓝琼生性浪漫,性格也温婉似水。年前,那时的宋越忙于扩张公司,公司越做越大,宋越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工作上。

    蓝琼志不在此,她时常在各地举行钢琴巡演。

    一个沉心艺术、一个攻克商界,累月的发展,两人的共同话题消失,除了宋酌的教育问题能相谈一二,再无其他。蓝琼提出协商离婚时,宋越并未挽留,但他说宋酌的抚养权一定得归自己。

    两人约好离婚办妥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慢慢告诉宋酌。

    协议还在拟定,蓝琼赶往y国的皇家大剧院演奏。

    湛恪己当时为了一场谈判,因缘巧合坐在了观众席。

    蓝琼年少时被她父母暂时寄养在湛家,他大蓝琼七岁,年龄一直是道槛,他畏首畏尾,最后她嫁人,他联姻,就此错过。

    当再次看到心底的白月光出现在台上时,纵然不再年少,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心动了。

    当日,他邀请蓝琼品酒叙旧,这张照片就是在酒庄拍下的,两人那时都踔厉风发。

    如今再看,时过境迁,蓝琼去世,他被儿子说是怪老头,怪就怪吧,谁让那是自己宠出来的儿子呢。

    他想起去年的晚宴,他对湛寻说他和宋酌并不登对,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妈和您多登对啊,您不还是出轨么”

    确实,和慕不紊联姻五年,他精神出轨,心里一直记挂的是蓝琼。

    慕不紊心思敏锐,也察觉到他的心思在闻名全国的蓝琼身上,于是提出了离婚。他一直在想,慕不紊明知道他那么喜欢孩子,偏在怀孕时不告诉他,却提出离婚,是不是一种回击

    酒庄的品酒会,让他得知蓝琼在协商离婚,他又重燃希望,带着这张照片回国,想要尽快忙完手里的谈判案,再以风轻云淡的姿态出现在蓝琼面前。

    那时,在他手底上班的员工都叫苦不迭。

    有个姓温的秘书原本一直跟在慕不紊身边,对他们两人寡淡的婚姻很了解。当她某天拿文件时,看到这张照片时,那表情怎么说恍然大悟般,如果配上台词就是“原来是她”。

    他的出现让温秘书慌乱,匆匆将这张照片归位。

    再后来,没等到他展开追求,蓝琼坠机的噩耗便传来。还是自己太怯懦,犹豫来犹豫去,到最后人去楼空。

    他听蓝琼说过,她有个漂亮伶俐的女儿,抚养权定在宋越名下。但如今他们夫妻双双去世,留下个女儿怎么办

    想要资助她读书生活,但又不知以何种身份联系她。总不能说我曾经倾慕你妈妈,和你妈妈有交情肯定不行,他又不甘于说自己只是蓝琼的普通朋友。

    所以,他编了个理由,说自己曾和宋越有过生意往来,很欣赏他,所以才会有资助他女儿读书这一出。

    他是这么做的,宋酌也并无疑虑。

    再过了一年,慕不紊去世的消息传来,他心想是自己活太久了么,怎么总是送走这个送那个

    去逐州市参加葬礼的那天,悲喜交加,竟然才知道自己有个已经十岁的儿子。他不知道有多后悔和慕不紊的不相往来,错过了湛寻的十年。

    湛寻有轻微的孤独症,不爱说话,还爱咬人,整日就在画纸上画东画西。有一次自己指着画里边的一个小女孩问他“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啊”

    结果被咬了一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已经年过壮年,而湛寻又那么小,早些年,他推掉了很多工作,在家陪他,即使他不鸟自己,也不要紧。

    他可以拿个相机对着他一顿咔嚓咔嚓,明知道湛寻拧着的眉在拒绝,他还是要拍。

    有本事说话啊你和我说话我就不拍你。

    再然后,听佣人说他把白家的小子给推得磕破了头,还缝了五针,“录下来没”他问。

    至今他都忘不了那佣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唉,他们不懂,这个儿子你怎么招惹他他都不鸟你,他实在很好奇什么事情能让他动手。

    又过了两年,湛寻脾气越来越臭,虽然偶尔能跟半个哑巴似的蹦出一个字,但基本上都是“滚”“不”“哦”之类的。

    他也乐得拍手叫好,甚至还一度想制定个规定谁要能让他儿子一次说两个字,赠送一套房。

    但湛寻忽然锃亮发光、像是找到乐趣的眼神在提醒他要是自己敢定这个规定,湛寻他保证以后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

    以防没钱留给这破儿子,他的理智战胜了冲动。

    湛寻越大,他的乐趣就越少,譬如偷偷拍照也不能了,因为湛寻把他一本珍藏的相册给烧了。

    活生生的警告啊他捧着手里头的孤本,含泪告别湛寻の私人摄影师这一职业。

    然后把他和蓝琼的那张在酒庄的照片放在了相册的最后一页,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里,落了锁。

    渐渐的,他的重心回归工作。有天助理告诉他,说他那狗儿子在凭州市找一姑娘,差点没把他牙给笑掉。

    年纪轻轻的,挺不错啊,幸亏没遗传到他当年对姑娘的怂劲儿。

    可看到湛寻因为宋酌渐渐乖顺时,他笑不出来了。

    宋酌不就是蓝琼的女儿么。

    他想,宋酌在富贵如云的私立高,如果让她当湛寻的小保镖,既能栓住湛寻,又能让宋酌领会到两人的沟堑,渐渐远离湛寻。

    没想到啊,湛寻反倒越黏越紧,失算了失算了。

    他又匆匆解除宋酌的保镖兼职。

    来回折腾,还不是因为担心慕不紊有没有同湛寻说过,他这个父亲窝藏着对蓝琼、也就是宋酌她妈的那点心思

    尤其是那句话“我妈和您多般配啊,您不还是出轨么”更让他犹如心脏被荆棘环绕。

    他忙不迭追问“你妈妈和你说的那他有没有和你说过”是蓝琼。话未说完,被咽下。

    一是他问不出口,二是狗儿子甩了个背影给他

    今年湛寻的生日,可以说是他最配合的一年。

    做生意嘛,少不了得借个场合把商界名流都聚在一起,熟络熟络关系,也是为狗儿子以后铺路。

    但宋酌来晚了,狗儿子耐性封顶,又被他这个叛逆的爹拦着不让他出去,于是二楼就响彻着一首歌曲碎碎平安。

    也就是那次,宋酌的出现,湛寻如同入魔般的温顺,让他这个爹彻底妥协。

    宋酌就宋酌吧,虽然蓝琼的女儿,说不上的怪异,但谁让狗儿子非她不可呢。

    那天,他去到书房,把和蓝琼在酒庄的照片从相册里单独拿了出来,放在了书桌的第三层抽屉里。

    如今再看一眼,竟然勾起了这么多往事。

    唉,果然是个怪老头。

    又翻手把照片给扔了回去。

    这一夜湛寻睡得并不安稳,他梦见宋酌在和自己告别,她拿着一罐奶精,说“这是补给你的生日礼物,再见。”

    然后就决绝地转头就走。

    把他给吓醒了,猛地坐起喘着粗气,这才发现自己嘴巴干得仿佛半个月滴水未进。

    他咽了口口水,遥控开窗帘,看了眼外边的天色,朝气很足,晒干了夜里的水汽。

    宋酌肯定在溜小赖了,他发消息过去

    梦见你送我生日礼物。

    很快,宋酌回

    心有灵犀呀,我正准备了补给你的生日礼物。

    他心脏突突直跳,打字的手都在颤抖

    是什么奶精

    宋酌

    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送你奶精我可不够你折腾的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手掌按了按沉坠坠的太阳穴,凝神回忆,

    昨晚我们吃完日料就回家了呀。

    你昨晚喝奶茶喝醉了,又是撩衣服又是抱着不撒手不让走的,人家醉都是断片,怎么你醉了还带脑补情节的

    湛寻闭眼十秒,集中精力,还是想不起来宋酌说的,不过,昨天晚上既然抱到了宋酌就不亏。

    想到这里,他跳下床,穿戴洗漱好,一路飞奔下楼,连早餐也没吃,一想到他心心念念的礼物终于要有了,他就恨不得飞奔到宋酌面前。

    湛恪己在餐厅喊“早饭也不吃了”

    回答他的是湛寻冲他摆了摆的手腕。

    他瞪了那个背影一眼,“谈个恋爱谈疯了”

    小李驱车送他到学生公寓楼下,他洗脸沾湿的碎发都还没干,可见速度有多快。

    结果在楼下被门卫给拦了下来,门卫指了指门口那块“闲人止步”的牌子,“这是女生公寓,男生的在对面。”

    “我知道,我找我女朋友。”他抬头忘了眼窗口的位置,心里大概估测了下她的窗户在7楼的哪个位置。

    “那也不行,你没卡不能进,除非你女朋友下来接你。”门卫按照公寓规定说。

    没过一会儿,就见湛寻捧着手机嘟囔

    “那个、宋酌我在你楼下。”

    “门卫说要你来接。”

    “嗷,知道了。”

    再然后,湛寻收起手机,从太阳底下挪到到了门卫室落下的荫蔽处,没有再让紫外线照射自己。

    五分钟后,宋酌下来了,撑着遮阳伞、踩着双拖鞋。

    远远地就朝门口望去,被锃亮反光的地面刺得眯了眯眼。

    “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再看到他额前湿润的碎发,她有些疑惑。

    湛寻一阵心虚,他好像太过莽撞了,一着急就什么也不管不顾,就想见到她,都忘记先和她说一声。

    “你说有我的生日礼物,我就过来了。”

    她睁大了眼,从说完到现在,有没有二十分钟他这就急着跑了过来,“那还不快点一起上去。”

    得到应允,他瞬间露笑,钻到了她的伞下,然后接过伞柄负责打伞。

    到了宋酌居住的单人公寓,他就板板正正坐在沙发上,连屁股印都是同一个。

    当宋酌把一块百达翡丽的腕表戴在他手上,遮住了那道童年留下的弦月状疤痕时,他再也没法儿定坐在沙发上,几乎是扑过来抱她,带着力道,揽住她的腰,下巴贴合在她的颈窝。

    “哎哎哎你”她惊呼。

    最后半倒在沙发的扶手上,被紧紧抱着。

    “你都记得。”他的语气满是欣喜,在逐州市老别墅那次,他和她说过这道疤的来历,她都记在心里,然后帮他戴上腕表,宛若一种封印。

    “宋酌,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他收紧了力道,把脸埋在颈窝,气息很炙热。

    宋酌往另侧缩了下脖子,缓和那股被烫的酥痒,捏了捏他结实的肩,“我知道。”

    肩颈传来一阵湿漉漉的感觉,温热贴着皮肤。她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哭笑不得,只好用手一下一下揉他的乌发,“这就哭了哭鬼。”

    他也太好满足,稍稍一点甜头,就能让他憋不住泪花。

    湛寻他眨了又眨,好不容易才缓和点,犟嘴“没哭,这是眼睛里进砖头了。”

    宋酌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不怀好意地问“是吗”说着两只手掌还比了两下大小,“是这么长,这么宽的砖头吗”

    知道她在揶揄自己,可湛寻还是不免被逗得脸色羞赧,把棉质的衣服下摆都给抓皱了,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宋酌再也憋不住,“湛寻你怎么就这么好逗呢”

    “别笑我。”他双颊爆红,羞愤不已,抓起她的手下嘴咬了一口,牙齿可尖利了。

    宋酌眼疾手快,迅速把手抽回,牙尖就差一毫米,好险,“你属狗的啊就爱咬人”

    “让你咬我,把手表还给我,不送给你了。”她要上手抢。湛寻怎么可能愿意,腾一下站起,把左手举得高高的,她就算跳起来,也差一大截。

    “我错了,再也不咬你了。”他连忙说。

    宋酌也不吓唬他,只是没好气地哼了声,依旧气鼓鼓的,“你爱咬人的毛病确实得改改。”

    湛寻急了就有这毛病,他此刻垂着眼睫,因为心虚而软兮兮的,身上的野性都没了。好在肚子里的叫声在帮他解围。他看向她说

    “我饿了,有早饭吃吗”。

    宋酌一时间不想搭理他,但他肚子叫得确实不容忽视,这么一来,她说话的语调就比平时不情愿,“有,早上煮了香菇瘦肉粥、还有小菜,你要不要吃”

    “要,很饿。”

    “自己去厨房盛。”

    宋酌好整以暇看着,明明是主人,就是不动手招呼他。湛寻听她语气还和平时不一样,不敢耽误,立马去了厨房。

    一会儿,厨房传来呯哩哐啷的声音。

    宋酌鼻尖哼出口绵长的气,这是炸厨房呢。

    “抱歉我马上弄好。”湛寻的喊紧随其后,说着赶忙把掉地上的锅盖捡起洗净,轻手又轻脚,企图不要再发出任何点噪音了。

    最后总算能安稳坐在餐桌上,进食早餐,他一口一口吃着粥,偶尔夹一筷子小菜,慢条斯理,胃里渐渐有了满足感。

    “好吃吗”宋酌问。

    “嗯,好吃。”忙不迭点头,是真的好吃。

    宋酌今天还答应了任恰的聚会邀请,说是来的都是高二1班的同学,要告别他们的高二。暑假为了聚在一起玩玩,总能诹出不少理由。

    等到湛寻这个前1班人去了ktv时,要数祝阙最开心,“寻哥”喊得嘹亮又亢奋。

    又有不少男生也跟着叫了声。

    反差简直不要太大,这人早上在她公寓时,还掉眼泪、脸红得要命,到了这里,却被一群五大三粗的男生拥护着喊“寻哥”。

    要是她揭了他老底会怎么样

    不过他确实有股气定神闲的劲儿,淡淡“嗯”了声,就拉着宋酌找了个空位坐下。

    任恰凑在她耳边小声抱怨“这是咱1班的班聚,怎么还带家属的啊”

    “他说自己以前也是1班的。”

    “好吧。”任恰挺怂,之前他们俩还不是男女朋友时,她还能叫嚣着和湛寻抢人,现在再这样就真得被唾弃了。

    等到歌唱完好几轮后,有人说要玩个游戏。

    规则是转盘上的指针停下后,被黑的一头指着的人提问,白的一头则回答,要是回答得出来,就问的人喝酒;要回答不出来,就答的人喝酒。

    这样就能保证问题够劲爆,当然,他们还不能喝真正的酒,是一种度数极低的果啤。

    第一轮,问的人是任恰,答的人是湛寻。

    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的就是任恰,她企图揭了对方的老底,“湛寻,你心里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齐刷刷的目光投向他,包括身边的宋酌。他们这伙男生,在一起义气了好几年,什么事情不都互相摸得门儿清,所以大家都以为湛寻会答“没有”。

    结果湛寻沉默不语,最后喝了一杯果啤。

    祝阙“不是吧,寻哥这都要喝啊”

    “你闭嘴。”湛寻说完,没忍住打了个小声的嗝。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湛寻直愣愣倒在了座位上,原因就是一杯果啤。

    众人看着,省略号都打在了脸上。

    这里要数宋酌最紧张,要是他又像上次醉奶那样,自己可吃不消,于是吸取教训,先打给了小李,让他赶紧过来。

    过来也是要时间的啊,于是祝阙这货伸出了罪恶的小手,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一件事

    捏湛寻的脸。

    在他家看完童年照之后,那句“可爱到想把你奶唧唧的脸捏红”不是白说的,趁人醉酒日,正是捏脸时啊。

    “你不要”宋酌急忙制止他。

    湛寻醉了会晕,但感官还是很敏锐的。

    “小宋酌你别告状就行了。”祝阙恶向胆边生。

    结果刚捏到,就被湛寻扣住了手,他一把甩开祝阙,眼神恶狠狠的,满溢着野性动物的敏锐。

    再看着宋酌时,又是迷迷蒙蒙的,说出的话满是控诉的意味,“宋酌,我跟你说,刚刚我一睁开眼睛醒来,就看见有人要掐死我。”

    来了,戏精又来了。

    “是谁要掐你”

    只有融入他才是正解,不然他该不依不饶。

    “他。”湛寻指着祝阙。

    祝阙吓得立马举手,“我哪儿敢啊寻哥,我帮你打蚊子,睡着了蚊子可多了,嗡嗡的。”

    “哦。”湛寻眨眨眼,点了点头。

    下一瞬,他拇指和食指捏住祝阙的脸颊肉,揪出了个大大的红印,然后冷不丁地说“不用谢,爷帮你打了个大蚊子。”

    作者有话要说祝阙捂脸你到底醉没醉啊一点都不好忽悠。

    哼

    那个宝贝们,我我把预收偏宠小茉莉的名字改成了丢失茉莉,文案保留了两个要素追妻火葬场婚后,其他也都改掉了原先的觉得不够好、也没灵感呜。所以会有修文提示,不要在意就是改下作话里原先放的旧文案。

    今天这章的评论都有红包,表示巨大的歉意,啾唧

    感谢在20200829 20:35:3720200830 23:57: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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