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个月后, 宋酌将锦然迁到了凭州市,写字楼就在灵越科技总部的旁边,这也就意味着, 两人上班可以同行。
于是, 湛寻这个整天赖床、不肯去公司的人, 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大早上, 穿着身松垮垮的卫衣,在卧室奔来走去, 一会儿帮她把职业套装放在床头,一会儿低头在去亲亲她。
唇瓣软软的、温温的,像应柠会吃的软糖。
宋酌被扰,不满地蹙眉, 溢出段清晰的气, 翻了个身, 随手拉扯被子。
湛寻要是不来招惹她,就不叫湛寻, 他抵唇在她耳廓边, 喉咙里捻出串又低又细的声音“宋酌快起来, 上班了。”
她眼睛眯开条缝, 看了眼床头的手机,把被子盖过头, 话闷闷的, “还能再睡十分钟, 别吵我。”
过了好一会儿,被子外边都没动静,看样子他应该听话走开了,她迷迷糊糊阖起眼, 正要睡回去。
结果,湛寻把手臂伸进被窝,钻进她衣服下摆里,虎口准确卡住她的侧腰,五指趋附她皮肤的温暖。
她鼻音“嗯”了声,摆脱似的扭了扭。但他软柔柔的嗓音又说“十分钟到啦,快起来。”
十分钟这么快
她两只手捏住被沿,手臂一翻,整个人坐了起来。湛寻已经穿好手工裁剪西装,额发也被他打理好,温顺又有质感,他坐在床边,就想去解她的睡衣纽扣。
“干嘛呢大早上的。”她拍开他的手。
他眨了眨清澈见底的眼,“帮你换衣服。”
“哦。”她还以为他想惹火。
她到点就起,不管再困也不赖床,麻溜地掀被子下床,边狐疑地问“你今天怎么回事上班这么积极,一点都不像你。”
“我以前很不积极吗”他跟着她去卫生间,反问。
“当然了。”她正想挤牙膏,却发现牙刷软毛上躺着条胖嘟嘟的牙膏,一看就是湛寻帮她挤的,形状漂亮得就像电视里的牙膏广告一样。
在平时,锦然还没迁过来,她赋闲在家,有时催他起床去上班,他整个人软得像棉花,醒来也不起,得懒洋洋地扑在她怀里。等她佯装发怒才不情不愿去洗漱。
皇帝不急太监急,哪次不是她急得扯下洗脸巾塞到他手里
可今天,他居然能早早起来,还给她挤牙膏。
“你忘了你以前不愿意去上班,还耍赖要我陪你去灵越大厦。”她边刷牙,边数出他的“光荣事迹”。
“是吗”他觑眼看别的地方,显然不打算承认,这些幼稚得要死的事情,从此,他再也不会做了,因为“锦然离灵越不远,我以后可以经常去找你。”
等到车停在锦然楼下,他像个小尾巴似的不让她走,还说“我问过你助理,你今天的会议排在下午,所以,要不去我办公室去吧去吧,里边的新沙发很舒服。”
她总算知道他今天为什么异常积极,原来早就算好了把自己骗去他办公室。她确实不用整天待在公司。
上次柯尔鸭误会后,他一直安安分分的,没再像大学那样,揪着她身边的某个男性不放、或者4时都黏着她。
对于他的不信任,湛寻一直是愧疚的。
宋酌察觉得到,于是纵容了他这次,收回要开车门的手,“耿烽你直接往灵越大厦开吧。”
话音刚落,小尾巴又重新粘在了她身上。
这是她第四次来,一直坐专用电梯直达他的办公室,没露过面。耿烽是唯一知道她在总裁办公室的,主动端上加糖加奶的咖啡。
顺便把一堆文件搁在了湛寻的办公桌上。
“湛先生,这是要您过目签字的文件。”
湛寻点头。
趁她慢慢悠悠喝咖啡、刷新闻那会儿,就处理完大半,效率极高,他抬手捏了捏太阳穴,落在肩头的朝阳轻摇。
接着,他把整叠文件一推,腾出个空位,撑着下颌,朝宋酌懒洋洋开口“过来这儿。”
宋酌听到他的话,啜下最后点咖啡,扯顺裙子,朝他走去。
他一直跟着她的身影微微侧身,视线跟随,宋酌走到他面前时,他肩头的阳光正好落在他的侧颊,那瞬间,他像一方玉一样莹白透光,纤长浓密的眼睫裹着光,连眼尾的弧线也被光晕柔。
宋酌看着这张脸、这双眼,又一次沦陷了,恍惚间,湛寻把她抱起、放在了办公桌上。
接着俯身亲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带喘的声音在她耳边缱绻,“太甜了,耿烽加多了糖。”
“不是让你尝咖啡的,快点看你的文件。”湛寻知道怎样诱惑她,人畜无害的眼神、隽气的脸,他总能在适时散发出最大的诱惑力。
就像刚刚,她一不留神,就被亲了。
一听她这么说,湛寻眼含无辜,坐回办公椅,仰着张瘦削柔小的脸看着她。
又来了,又来了。
宋酌心脏又在砰砰跳动,她内蜷指骨捏紧桌沿,指甲不禁将漆面划出条印子,“湛寻,你故意的吧”
故意勾引她。
“故意什么我没有。”湛寻睁大眼,满是疑惑,却又吞咽一下,喉结在颈间轻动。
他明知道她这个角度,对他仰起的、漂亮流畅的颈线一览无余,明知道她平时最喜欢摸他的喉结,还故意动一下,惹她眼。
湛寻从前可是让她拿浴袍,就单纯拿浴袍的人,现在他简直将美色运用到极致,还一副我什么都没做的模样。
起码在她的认知里是这样。
她忍无可忍,脚尖勾住他的椅子滑到自己面前,凑前在他耳边威胁“你再这样,信不信我在这儿要、你。”
闻言,他红了面皮。
难为情地垂下眼睑,“我没有,刚才只是想亲亲你。”
他这样纯情的模样,宋酌讶然地挑眉,难不成真是自己看错他了
下一秒,又听到湛寻说“不过要是你想的话,我、我”
话音被蚕食在宋酌的嘴边,她正站着,一手扶住椅背,一手缠住他的颈项,弯腰亲了下去。
而他坐在座位上,半抬起脸颊,承受着这切。
当耿烽敲门、很快推门进来时,湛寻的领带已经被扯下攀在桌角,衬衫半解,颈部白腻的肌肤泛着绯红,整个人因为耳垂的酥痒而微微仰头呼吸、声音像被含蓄束缚着,一点儿一点儿释放。
耿烽钉在门口,拿着份文件傻了眼,好在他反应迅速,匆忙退了出去,留下声“抱歉”,门就被重新死死关上了。
从他敲门到进来,宋酌只来得及站直身、并且撤后一步,留下他被流连过、润泽晕红的右耳。
垂眸瞥了眼自己完好无损的装扮,再看看湛寻,她貌似太欺负人了。
这样看来,他确实是纯情的,是她想太多。
她轻咳了声,俯身把他的衣服重新扣上、拽好抚平,看到他侧颈的指甲划痕,她更是抱歉,“一不留神,抓伤了你。”
“没事,”湛寻的声音沙哑得像吸了许多烟,他摇头不介意,一双纯澈水润的眸子注视她,“你不想了吗”
“不想了不想了,是我思想龌龊,把你的动作想歪了。”她给他系好领带,吐出口热气,浑身都轻了不少。
湛寻任由她把一切凌乱都恢复原样,没说话。
等她去休息室整理妆容时,他悄悄将露出个角的杂志塞了回文件堆里。
“对了,耿烽嘴巴严实吧”宋酌探出个头问。
“嗯”湛寻迅速缩回手,一时没反应过来,“严实,他不会把今天看到的说出去的。”
主要是没胆量议论上司。
这段时间,宋酌总是被湛寻勾的烧火,有时是他刚洗完澡,湿发被拂向后、顺贴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眉毛上还沾着细细的水珠,而他正低头系浴袍;
有时是他闲室内暖气热,脱掉宽松的卫衣,然后去到凉水喝,一滴水无意顺着下颌划落,在喉结那儿停了很久,再一路向下。
为此,湛寻都付出了不可描述的代价。
每每看着被自己欺负到发烫的湛寻,宋酌总是一阵愧疚,他又不是故意做出那些动作的,为什么她就不能忍住呢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宋酌正在翻阅纸质策划案,想找只红墨水的钢笔,翻了半天。
她的书桌被湛寻霸占了大半位置,他不管她去二楼、还是三楼的书房办公,都要往她身边凑,还得留下点他的东西。得亏耿烽找得到各类文件。
她正想把他的一堆文件给搬开,却瞧见白色纸张里露出个艳红的书角,纸张有些劣质,她好奇,捏着那个角将整本抽了出来。
最后气得差点没撕碎这本杂志。
这杂志,就是本艳俗的三流杂志,封面的男人穿着露骨,翻开里边,更是些杂七杂八的照片,都是些诱人的动作,最后一页是广告,大抵就是要找他们,请联系电话xxx。
湛寻诱惑人的动作,可不就是模仿他们的
她攥着这本杂志,怒气冲顶地去卧室找他时,他还一无所知,正在被窝里打滚,最后撑着太阳穴,半躺在床上。
这个动作,就是第五页里边的。
见她进来,他还眨了眨软兮兮的眼,见她神色不对,再一看,手里还抓着本杂志。他眼睑定住,倏地坐起。
“你就是在这里边学的动作吧说这本杂志哪儿来的”她憋了半肚子火,亏她还天天自省,暗骂自己思想不洁。
结果就是他在蓄意引诱。
以前多单纯的人,她扼腕悔恨,到底是谁把她家湛寻带坏的塞给他这种垃圾,被她找到,这人死定了。
湛寻再没有那种如鱼得水的状态,拘窘到揪皱了床单,才沉凝着开口“有天车停在路边,不知道谁塞在车门上的,我本来想扔掉,但是”
“但是什么”宋酌催他说。
“但是无意看到一眼里边照片的动作,正好你好像不太动情,我就留了下来。”
夜里两人温存时,她时常欲望很淡,他正好看到那张诱惑力极强的照片,就把杂志留下来了。
确实奏效,宋酌每回都将他拆吃入腹。
宋酌哑然失笑,她有几次对那事提不起兴趣,是因为正在考虑把锦然迁来凭州市的细节,就分了心。
没想到就因为这样,他就把这本破杂志捡回了家,还翻阅到都起毛边了
“你自己看看,这些男人光着个膀子,做这些动作好看吗啊”她随便翻开页,戳着上边的照片问,真心觉得自己手指头都变油腻了。
湛寻截然摇头,“不好看。”
话语一转,“但是我做应该好看,因为第一次做你就上钩了。”
宋酌气得拿杂志用力拍他的手背。
白皙的手背立马通红,湛寻瞬间觉得委屈,眸色倔强,“为什么不能看、不能学我又不是未成年。”
“因为,”宋酌一时词穷,“因为他们的这些动作油腻死了,你做出来虽然不一样。”
“但是你用不着去学他们的动作,你已经够好看了,难不成非得勾得我每天把你欺负到哭才满意吗”再然后她一顿愧疚灼心。
湛寻隔了会儿,眸底的倔强褪去,缓缓点头,“那好,我不学了。”“只是,你真觉得我好看”
“真的真的。”宋酌忙不迭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长大了,学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另外,今天为了宣讲会工作的事一直在忙,这么晚才更出来,对8起宝贝们,还是超爱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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