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那么激动,怕孩子受到影响,这次系统倒很快给了回答,说一切正常。
兰莺打了电话,很快就有人来了,来人大多数都是熟人,来之前先是朝唐翘点了点头,而后带走了叶二狗。
唐翘知道事情紧急,没有过多的跟人客套,但她敏感的察觉到,每个公安脸上都带有严肃的神情,腰上那块也鼓鼓的,看来是配上了家伙。
整个镇子的氛围突然紧张了起来。
姜迟第一天夜里回来的很晚,他到家的时候,唐翘已经睡下了。
第二天早起家里连他人影都没见,他倒是牢牢的遵守着跟自己的约定,在不上班的日子里,不许夜宿在外。
与此同时,黑乎乎,似乎永远都不可能见到天日的煤矿里,突然传出响亮的号子声,狭小的顶壁亮起了小小的灯泡,接着就是男人呵斥的声音传来。
一个年轻的五大三粗的男人,弯着腰钻进了矿洞里。
他手里拿着个鞭子,谁动作不够麻利,那鞭子就跟长眼似得甩在了对方的身上。
最近几个下矿的,年轻点的,还会反抗一下,那些下来年头久的,早在这一复一日地狱般的生活里,丧失了斗志,跟行尸走肉似得拿着睡觉边的箩筐,铁锹,开始干活。
小头头想起昨晚开会时的内容,就烦躁的不行。
他们干这些营生已经七八年了,先前劳工都是从外地找的,那些人都是些聋哑人,加上出门介绍信比较难得,他们家人着急也没办法。
加上拉来的人比较分散,所以没造成什么影响。
但最近两年煤矿下陷跟山体塌陷的情况时有发生,也死了好几个人,所以一时间,人手就短缺了。
出去外地找人,目标明显,动静太大,他们也就放弃了这手法,想着就近来找些人来弥补空缺,反正就是十来个人,也引不起多大的轰动。
但谁知道,昨个夜里竟然跑脱了一个人这人出去了,想必那些公安不会坐以待毙。
愁啊。
要知道这些年因为不用给人发工资,奴役着这些残疾人,加上上面有人照顾着,每年可以创造多少惊人的财富
现在要是有人知道了他们的大本营,真的来查的话。
不堪设想。
越想越烦躁,拿着鞭子甩在一个干活慢腾腾的老头身上,男人摔在地上,这些蝼蚁臣服在脚下的这种优越感,让他心底产生了奇异的快感。
鞭子眼瞅着马上要甩下去了。
突然,黑乎乎的矿洞里,一个高大的身子扑了过来,替老头挡住了这一鞭子。
“你是啥东西敢跟我叫板了”小头头觉得威严被人挑战,马上又是一鞭子甩过来。
脸蛋黑乎乎的男人,似乎不会说话,只埋头在地上,露出同样黑而健硕的身材,沉默的跟他抵抗着。
“六哥,六哥。”一个缺了两截腿的男人趴在他面前说着好话,“这小子脑袋不好使,不会说话,就只会吃,家里人养不起了这才被带进来,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他一般计较呢。”
小头头眯着眼看他,眼底带着冷然。
男人虽然害怕,但还是厚着脸皮继续巴结,“您看,您打那几下自己受累不说,要把人打坏了咋办,当然他命贱这不值得费心,可不也耽误您挣钱了嘛”
一番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把人打死了,外面风声这么紧,也不好再抓人回来,行吧,给个台阶他就下吧。
“行,给你个面子,你们几个干活吧”
男人看他们的目光跟看蝼蚁似得,轻视临走前甩了下鞭子,“你们乖乖的还能给你们口饭吃,要是不安稳,存了别的念头了,小心自己那条小命”
放完狠话,听到外面有人在叫他。
估计又是讨论怎么应对公安要是上门的话,要怎么应对了。
他多少有点不耐烦,在这监工的,大多数都是他们一个村的,村子里都拧成了一根绳,会给他们保驾护航,那些公安啥的,还没过来,就已经有人拦下了。
也不知道他们害怕啥。
他呸了一口走了。
矿洞里的其他人,七手八脚的把那高个男人扶起,低声说着他干啥要强出头,这会得罪了男人,往后他肯定要给他穿小鞋,折磨他的。
男人没吭声,只老实的起身,把地上散落的铁锹跟头全都收在筐子里,沉默的干起了活。
周围几个残疾人叹了口气,他们倒是忘了,这男人只是个傻大个,脑子却是个傻的。
等他们各自忙起了手边的活时,脸蛋泛黑,神色木然的男人,眉头才稍微抖动了几分,龟孙下鞭子也太狠了,他后背肯定破了,的疼痛倒是轻的,只是不知道他手下的那些人,会不会找到他做的记号,留下的讯息。
虽然掌握了证据,但是搜捕之路要比他们想象的要困难的多,叶二狗能清楚的说明那个环境如何,里面的人员多少,具体头目是谁,却不能告知具体的方位。
他出来的时候都是被人蒙着眼睛的。
坐在小汽车上,他根本不知道那车到底开了多久,途径了什么地方。
这边矿业资源丰富,周围不管是村落还是集体单位,都有数不清的矿产资源,以及外人不知道的不符合规定的黑煤矿,这样一来困难就多的去了。
这些唐翘都不知道罢了。
她回来的时候,家里还是空荡荡的,倒是陈昂听到声音跑出来了,手里正在剥大白菜呢。
“就你一人吗奶奶呢”
陈昂说起话来条理清晰,“奶奶去外面借鞋样子了,说要给我做棉鞋,爷爷出去遛弯了,小姜叔叔没回来。”
唐翘哦了声,准备出门,见他小小年纪没出去玩,而是在家剥白菜帮忙有点心疼,拿了自己落在家的稿件后征求他的意见,“我们的新话剧要彩排了,不知道志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去看话剧”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