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鲁迅曾经说过
总之在当天晚上快下的晚自习的时候,阮恂收到了一个新朋友的添加邀请, 新朋友网名十分炫酷的叫做“第三条弦、演奏谁の忧伤”, 备注里什么都没有, 阮恂以为是个搞传销的,就没有理。
晚上回家的时候又收到了一条论坛私信加你了,通过一下。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非主流朋友竟然是论坛的大佬
连忙点了通过,并立刻真诚的道歉对不起没有备注我以为是搞传销的
第三条弦、演奏谁の忧伤
第三条弦、演奏谁の忧伤:搞传销的不会用扣扣号骗人, 都是直接打电话的。
阿寻是吗
第三条弦、演奏谁の忧伤是的。
传销到底会不会用扣扣骗人的话题并没有纠结太久, 大佬直接给阮恂甩了一张图片过来, 阮恂放大了一看,竟然是她晚读那道不会做的化学题的解题过程
其实晚自习之前她还去问了白怿,但是白怿表示这道题他也不会做,他们俩本来决定明天一早去问问化学老师, 没想到大佬竟然帮她做出来了
虽然每次嘴上都说着不帮她, 但是最后却都做出了答案, 看来这个大佬是个口是心非的好人。
阮恂激动的表示了由衷的感谢, 然后转头就研究题目去了。
白忱看着屏幕上的夸赞之词,忍不住嘴角翘了翘, 心想这丫头还算有点良心,不枉他花费了整整一个小时做出来的答案, 还顺便把高一化学又重新给学了一遍。
不过就在他准备和阮恂再聊个五毛钱天的时候, 对面却没有了下文,他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第二条消息过来, 白忱的脸色逐渐阴沉。
卧室外佣人敲门问他要不要吃夜宵,他不耐烦的道“不吃。”
佣人为难的道“可是先生喊您下去”
“滚”
走廊里瞬间静寂了下来,接着一楼传来白道川的怒吼声,他的话语听不真切,白忱烦躁的将手机扔了出去,转手将卧室门反锁,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他其实并不想回来。
如果白道川不在,这个家就只有他和白怿以及一群佣人,冷冷清清。如果白道川在,那么铁定是要发脾气的,这几年光是他们吵架光摔碎的碗碟餐具估计一火车皮都拉不过来。
这不是他想要的家。
从前,大概是已经是很久以前,他的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家里并不是这个样子。但那时候家是一个完整的家,现在么白忱冷笑了一声,翻身起来靠在了书桌前。
书包被他扔在了地上,没有拉严实的拉链里露出了眼镜的化学笔记本一角,白忱弯腰将本子扯了出来。晚上阮恂问他的那道题涉及到一个很偏的知识点,但是眼镜学习忒认真,凡是自己刷题遇到过的知识点和方程式全都记在了笔记上,还分了类,正好就有阮恂问到的那道题的。
白忱又翻了翻笔记,觉得阮恂既然问他化学题,那应该是化学学的不怎么样,他想了想,从柜子里找出一个空白的笔记本,决定把眼镜的化学笔记给她抄一份。
他推开椅子正要抄笔记,门外忽然又传来三声敲门声。
“干嘛”
“去楼下吃个宵夜。”
是白怿的声音。
白忱愈发不耐烦的道“老子说了不去”
顿了一下,白怿开口,声音依旧是冷清而平稳的“今天是爸的生日。”
到处找笔的白忱愣了愣。
他打开了卧室门,发现白怿就站在门口,对他冷淡的道“下去。”
白忱的火气顿时窜了上来,他靠在门框上,讥诮的道“小兔崽子,你命令谁呢”
他即使站的歪斜,看上去也比白怿高了小半个头,整个人都气势凌厉,白怿似乎很不适应的往后退了退。
他丢下一句“随你”转身下楼去了。
身后是白忱把卧室门关的震天响。
白怿回到了厨房,陈姨见他是一个人下来的,脸上不免露出无奈的神情,道“他不肯下来”
“请不动。”白怿淡淡说了一句,推开椅子坐在了桌旁。
“行了行了,”白道川摆摆手,“吃个饭而已,不用管他。”
他拿起筷子顿了半响,忽然又斩钉截铁的道“我没他白忱这个儿子”
白怿被他突如其来一句惊的几乎一个机灵,但是转瞬又恢复了平静,因为白道川只要在家,这句话就是必然要说的。
他盯着桌上鲜艳的菜肴半响,蓦然的,什么都咽不下去了。
有时候他会想,要是没有那场意外,要是妈妈没有过世,那该有多好
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如果。
转眼到了周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阮老爷子养病在家,林窈这几天一直都在公司里忙碌,回来的很晚,加上阮啸之在家,家里的气氛比以前热闹了些,但是阮恂没有时间放松,因为期末考试将近,她不仅要复习期末考试,还要准备化学竞赛,阮含一每次去找她,她都趴在桌前做题,就好像跌进题海里出不来了一样。
星期六的中午,阮含一非常不想写作业,转眼一看手机发现冉桑榆给她发的消息问她打不打游戏,她一看那个游戏刚好自己玩过就答应了,上线之后才知道原来之前都是白忱和冉桑榆谢初同组队,但是白忱最近不知道抽什么风,忙的不行,连游戏都不上线了,冉桑榆之好试探着来找她。
谁成想上线五分钟,阮含一发现谢初同此人技术菜的抠脚,而冉桑榆这个标准的妹子只会玩奶,他一点几个人打竞技场的记录,发现胜出率竟然有百分之七十
沉默半响,阮含一心道,白忱真的太难了。
此时的白忱,正在勤勤恳恳的抄化学笔记。
她光速下线逃离,实在无聊,之好去找阮恂玩。
敲开阮恂的卧室门,果然不出她所料,阮恂又又又在做题。阮含一抱起手臂“啧”了一声“你不累吗一直做题。”
阮恂头也不抬的道“如果练习不够的话期末考试和竞赛就都凉了呀。”
觉得学习索然无味的阮含一看了看窗外,忽然道“你后妈回来了”
阮恂一惊,也跟着抬头看向了窗外“哪里,你看到她的车了”
“没有,”阮含一煞有介事的道,“但是她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今天可是周六,你猜她会不会回来一趟”
阮恂噤若寒蝉,半响道“应该不会吧”
“我觉得有可能。”
阮恂皱眉“可是今天才周六,又不能提前去学校”
“去什么学校,你脑子就只知道学校,去别的地方不行吗”
“哦”
阮含一略一思忖,道“之前不是说教你打羽毛球吗,走,现在就去。”
阮恂“”
她一把抱起桌子上的化学辅导书“不了不了我要学习。”
阮含一轻而易举的夺过书本“学什么学傻了都。”
阮恂又抓起一支笔“我爱学习学习爱我”
阮含一“学习不爱你,我爱你,跟我走。”
阮恂“”
最后她不得不屈服于大佬姐姐淫威之下,垂头丧气的跟着出门了。
阮啸之一听她们要去打羽毛球,相当高兴的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让司机送她们去了朋友的私人体育馆,在路上的时候阮恂一直都低着头不说话,阮含一想了想道“我们叫上冉桑榆。”
阮恂想起上次她和冉桑榆打羽毛球时被完虐的凄惨经历,越发的情绪低迷了。
事实证明菜鸡就是菜鸡,阮恂和阮含一和冉桑榆分别对打,都是她被完虐,一个小时过去累的气喘吁吁,也就堪堪学会个发球。
她蹲在地上抱着脑袋道“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行的”
阮含一又给她拽起来“好汉不能说自己不行。”
阮恂摇头“我不是会好汉,我就是个渣渣。”
阮含一呵呵冷笑“你再这么菜下去就不配做我妹妹。”
阮恂qaq
冉桑榆在一旁笑的直打颤,断断续续的道“一哥,要不叫谢初同和忱哥一起来”
阮恂一听连忙阻止“不行不行”
冉桑榆非常手快的两个电话已经打了出去。
谢初同欣然往之,而白忱,断然拒绝之。
冉桑榆奇怪的嘀咕“忱哥这几天怎么回事”
此时的白忱,依旧在在认真的抄化学笔记。
没过多久谢初同来了,于是二虐一变成了三虐一,不过好在中途的时候阮含一去喝水,暂时退出了战场,而谢初同要比他温和的多,于是阮恂得以喘了口气。
阮含一喝完水,在休息室的窗户边站了一会,然后就听到储物柜里有个手机在震动,她以为是她的就打开柜子去拿,结果发现是阮恂的她和阮恂的东西放在一起。
她拿起手机走向训练室,中途震动停了,可没过几秒却又响了起来,阮含一干脆接起来道“阮恂暂时不在,麻烦稍等一下。”
电话那头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愣了一下,隔了几秒才道“请问你是”
“我是她姐。”阮含一说着大步走进了训练室,“阿寻,电话。”
阮恂顿时长舒了一口气,有些雀跃的跑过来接这通救命电话。
“喂白怿啊,我还没有做完,还有最后两道好,我晚上回去就给你发,嗯嗯,再见。”
挂了电话,她抬头希冀的看向阮含一,眨眨眼道“姐姐,同学让我回去给他发卷子的答案。”
阮含一瞥了她一眼“不行,你告诉他作业要自己做,要别人的答案作弊算什么学生”
俨然已经忘了自己不会做的题都是阮恂做的。
阮恂“”
于是只好接受新一轮的被虐。
一直到临近傍晚时候,几个人才离开了体育馆。
阮家的司机本来要接阮恂和阮含一回去,但是阮恂又想和冉桑榆一起去吃饭,司机只好先把他们几个送到了附近的综合体。
“叫忱哥出来一起吃吧”谢初同尽职尽责的展现了做死党的本分。、
“只要你能叫的出来。”冉桑榆翻了个白眼。
谢初同果然无功而返。
阮恂疑惑道“他在忙什么呢”
“谁知道”
此时的白忱,还在抄化学笔记,并在心里把眼镜同学脉怨了第一百三十二遍没事把笔记抄这么详细干什么干什么
饭后天已经黑透了,几个人互相道别各回各家,阮含一却让阮恂先回去,她要去再转一会。
阮恂担忧的道“可是天都黑了,还是先回去吧”
谢初同跟着随口道“对啊,一个人不安全。”
阮含一乜了他一眼,道“鲁迅曾经说过。”
谢初同“”
阮含一接着道“猛兽从来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
谢初同“”
他无语道“鲁迅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大哥”
沉默一瞬,阮恂轻轻戳了他一下,默默道“这句话真的是鲁迅说的”
谢初同“”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迟到了人发红包赔罪,当庆祝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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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明天那章有点长,就早晚更新二合一,大概率会晚上更,我会尽量准时九点或者更早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