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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89章
    闻言,餐桌边的一家人齐齐都站了起来。

    苏淮怎么突然来了

    问明来意之后,沈家人集体震惊不已。

    苏淮说要纳沈晚书为妾。

    虽然他未明说,但沈家的主子们都猜了出来,在沈晚书与柳余安和离前,俩人就有了来往。

    毕竟沈晚书在和离后一步也没出过沈府的大门,之前没来往怎么会突然就来这一出

    事实上,在高氏去后院逼问过沈晚书后,也得到了确切答案。

    沈晚书说俩人没特殊关系,只是见过几面。

    “我不管你跟他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最终都是没关系,沈家是不会让你去惠宁王府为妾的。”

    见高氏要走,沈晚书急急拉住了她,“女儿愿意给他做妾。”

    “做你个头的妾。”高氏骂道,“你脑子进水了妾室连合婚贴都没有,去了惠宁王府你有什么地位自己卑贱孩子也跟着卑贱连拉着沈家都跟着丢脸给我死了这心,不然让你父亲再给你一顿家法”

    距离执行家法已过去了二十几天,沈晚书的伤刚好个七七八八,她虽然不想再来一顿家法,但仍然要说“女儿虽是嫡女,但已经成婚一次了,还生过孩子,又比世子爷年纪大了好几岁,难道惠宁王府会容许我为妻不成”

    “惠宁王府不容许你为妻,沈家就容许你去做妾了”高氏甩开她的手,“回头再收拾你。”

    她再回到前院时,苏淮正带人离开,等送他出了大门回到正堂,高氏才询问“老爷,怎么说的”

    沈可茂说道“还能怎么说,自然是不成的。”

    “母亲,世子爷可说了,是我二姐悄悄让人送了信去惠宁王府给他,因此他才过来的。”沈希音忍不住揣测,“我现在十分怀疑,我那命短的外甥是被二姐无意错喂的药还是故意错喂了药。”

    沈可茂瞪她,“瞎说个什么回你院去”

    沈希音甩了一下手帕,扭身走了。

    沈可茂让管家把沈晚书喊来,之后又让裴氏带两个孙女离开。

    看到父亲的目光,沈晚书腿直打颤,在被呵斥了一声后乖乖跪下。

    “他把你们的关系都说了个一清二二楚,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今儿你要不给我交代个明白,你就去沉塘,别活着浪费粮食。”

    高氏看了一眼说这话的沈可茂,又看了看地上的女儿,大气也不敢喘。

    沈晚书当真以为苏淮什么都说了,一五一十的全给道了个清楚。

    “女儿在跟柳余安和离前确实只与他见过几面,只是上回见他时,因他身体不舒服让柳余安给他瞧看,我看柳余安迟迟不回来便去找他,结果发现他醉倒在了惠宁王府,世子爷也喝了酒,就把我给强行”

    沈晚书哭着继续说,“事后他说他把我看成希音了,还给了我不少银子做补偿,希望我不要声张,女儿为了名声怎敢告诉别人孩子出事纯属意外,我怎么可能想要他死现在跟柳余安和离了,孩子也没了,我想着反正是跟世子爷有关系了,给他做妾又怎么样他以后会世袭王府的,身份总归是尊贵的。这才给他去了信,他回信说愿意纳我为妾,我就让他来了。”

    听完她所说的,沈可茂一股心火直冲头顶,扶额着坐下,“你你”

    高氏伸手在他心口顺气,“老爷别动怒,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父亲女儿之所以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岭平公主一手造成的若她没有陷害柳家父子,柳余安会从太医院院使的位置上下来吗一辈子会无法再入仕途吗我们一家本来日子过的和和美美的,都是她这个害人精”

    一直没说话的沈既白沉着脸开口,“三天两头家里找事是她指使你的还是说错喂外甥药是她授意你的你最该在自身上找找原因。”

    沈晚书激动道“如果她不陷害柳余安,柳余安没丢官职,我会找事吗”

    “丢了官职就是你找事的理由官场上哪个官员敢说自己能顺风顺水一辈子你只能跟他享福不能跟他共苦,跟你和离何尝不是他的幸事”

    听儿子说起这个,高氏也是一肚子气,“我早就说了,他丢了官职不还有医术在手吗横竖可以开医馆,养活你成什么问题你倒好,好好一个家被你给闹散了,如今你还有脸怪这个怪那个,岭平公主是可恶,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父亲。”沈间白说道,“赶紧给二妹再说门婚事把她给嫁了吧,省的您在家瞅见她心烦。”

    沈可茂则说“有本事的看不上她,没本事的她看不上。以后有合适的再说,先老老实实的在后罩房圈着吧,不经允许,不准来前院。”

    说着又给高氏说“让管家通知下去,谁以后再给她往府外传信,一律撵出去。”

    “是,老爷。”

    上午慕氏把做好的大氅让江绍用药箱给带走了,过了午时,她被传召去了泰宁殿。

    通传了后,她往里面走,苏慎言则出来。

    “儿臣见过母后。”

    “平身。”

    她到苏清修所在的榻前坐下,“三皇子前来是想让陛下去探望婉妃吗”

    “虽然顺嘴提了,但主要是为别的事。”苏清修给她倒了一杯酒,“暖暖身。”

    慕氏接过却未喝,而是给放下了,“臣妾不冷。”

    “不冷也喝了吧,这是很好的酒,皇后尝尝。”他重新端起酒杯再度递给她,慕氏不得不喝下。

    酒水有些腥味,慕氏觉着很不好喝,“陛下,这酒怎么怪怪的”

    “里面加的有鹿血。”

    慕氏胃里一阵翻涌,想吐。

    她觉着里面不止有鹿血,肯定还有别的,因为才一杯,已经觉着身子不舒服了。

    “陛下饮这个多久了”

    “偶尔会饮。”

    慕氏想到那次她大着肚子在这门外等他与婉妃,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才让他变厉害了

    “偶尔还可,陛下不能常饮,会伤龙体的。”

    她想走,非常想走,但又明白他把自己喊来,又让自己喝这个,肯定不会让她现在走。

    “皇后喝完有没有觉得身子热一些了这酒最是暖身了。”

    慕氏用手撑着脑袋,“是挺暖身的,只是臣妾许是不适喝这个,这会子心口不舒服,头也晕。”

    她希望能以此为借口躲开苏清修的目的,但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她侍奉。

    “过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苏清修把她抱起送到内室的床上,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

    慕氏按住他的手,“陛下,臣妾的妇人带下病还未治好,不可。”

    “朕知道。”他低声道,“不过你都治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没多大事了。”

    “得彻底治好才行。”

    她何曾想过,原来心甘情愿的事儿到了现在如此难以接受。

    这似乎看起来很矫情,孩子都生了俩,多少年的夫妻,不是吗

    若心里没人,她何须在意这个不就是那点事吗

    但现在,她不想。

    就算他不知道,苏清修要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若是再怀孕了,还是会被知道。

    慕氏觉得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且她侍奉后敬事房会有记录。

    越是怕被江鸿知道,兴许他知道的就越快。

    她也设身处地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想了,如果他跟别的女人怎么样了,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妇人之疾冲撞到陛下龙体如何是好”慕氏忍着身体的难受与他说,“岂不是臣妾的罪过了知道陛下这会子怕是兴致难消,臣妾让人去喊其她妹妹过来可好”

    “皇后让别人过来做什么你什么不会”苏清修逼视她,“虽然你不说,但朕知道你因为心结对朕有抵触心理,以前怀着身孕就不说了,现在你还是不肯,朕只能让你喝下这酒,今天你会心甘情愿求着朕给你的。”

    他下了床,将一壶酒都拿了过来,慕氏挣扎中被他灌了一杯又一杯。

    身前的衣襟都被洒出的酒水浸湿。

    如果喝下第一杯时慕氏那句头晕是装的,但现在她是真的有些头晕了。

    头晕伴随着强力度的难受,让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去扯自己的衣服。

    “陛下”

    苏清修听到她的喊声,温柔回了一句,“朕在。”

    “臣妾好难受。”

    “嗯,朕知道。”

    他忍着耐心等她哀求自己,因此迟迟未动。

    这内宫的女人,还没有谁能让他为这事如此费心过,哪个不是奢望得到他的宠幸

    她可倒好,还把他往别人那儿推,今日必定要好好惩罚于她才行。

    “陛下,九玄国的使者已经抵达皇宫外了。”内室门外传来李启荣的声音。

    “这么快不是说预计后日到吗”

    看了一眼仍不哀求他的慕氏,苏清修沉声回道“先请他们去轩宝楼。”

    算了算时间,等他回来酒劲早就过了,可眼下他也没时间留在这了,又不能让她这幅样子回凤赏宫。

    被打断好事的苏清修心情很不好,他对慕氏说“你留这休息好再走。”

    慕氏的理智还未完全被烧毁,她应了一声。

    “娘娘”

    慕氏哆嗦着放下舀子,“回回凤赏宫。”

    梁嬷嬷赶紧拿来长棉巾给她裹着,之后帮她穿好衣服整理好仪容才扶她回去。

    降下的火经这一路又重新燃起,到了自己的住处,慕氏泡在了木桶里,这才又觉得好受一些。

    梁嬷嬷觉得不行,大冬天的泡冷水身子都冻坏了,“奴婢去问问江院使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不用去。”慕氏阻止她,“很快就会好的。”

    等泡到酒劲儿彻底过去,她毫无意外的发了高烧。

    江绍来的时候她在昏睡着,把过脉后,他神色凝重询问梁嬷嬷,“娘娘火邪气虚,是何故这般发的高热”

    知道瞒不过他什么,梁嬷嬷便实话与他说了。

    江绍难以置信,他断然想不到苏清修会让慕氏喝那种酒。

    想到外国使者到来的时间,江绍顿时明白了,若不是国事打扰

    等煎好了药,刚要喊醒慕氏喝下,苏清修便闻讯赶来了,他人虽然在轩宝楼,却有让凤赏宫的人盯着动静告诉他。

    用手探过慕氏的额头后,他询问江绍“多久能退热”

    “一副药下去便会退热的,只是”江绍往重了说,“娘娘的身子伤着了,需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其实休养几天就可了。

    苏清修嗯了一声,“此事不可外传,江院使,你务必尽心帮皇后调理。”

    “臣遵旨。”

    江绍出内宫时,天已经黑了,他很少按时散值回家,这个时辰出宫倒也习以为常了。

    一路上都在想慕氏这个事,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江鸿。

    连自己都不太好受,更何况他呢

    可是又觉得不应瞒着,父亲应该知道。

    人到了家后,江绍还是决定说出来。

    “是吗”

    关上门后,江绍听到里面有珠子散落掉地的声音,他知道那是江鸿手中的佛珠手串断了。

    自第二次来过慕家别院后,间隔了十来天,裴丞又来了。

    与之前较为不同的是,这次来他不是听说她病情加重才来的,实在是忍不住走到这的。

    前两次他都是骑马来的,自上次离开后,他每日晚上会走路朝这个方向来,但最多走一半路就又折回去了。

    今天是一直走到了这。

    此时此刻,裴丞立在墙外,心里百感交集。

    既想知道她病情如何了,又不想知道。

    绕着院外来回走了好几圈后,裴丞看天色实在是不早了,要么走要么就进去瞧一瞧。

    来都来了,不进去岂不是白走这么远

    她说看见他很开心,裴丞想,让她看看又不会少块肉,这是在行善积德。

    成功说服了自己后,他还是翻墙进去了。

    看到屋子里没亮灯,裴丞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是说因为每天等他,很晚才睡吗

    难道人已经

    还是搬走了

    亦或者就是熬不住早睡了

    他不确定。

    毕竟他这十来天没问过江绍关于她的情况。

    裴丞轻手轻脚到门前,伸手试着推了一下门,开了。

    虽然黑暗,但借着夜光还是可以看出她的侍女并不在外间打地铺。

    这一瞬间,胀然若失的感觉在他血液里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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