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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可惜安拙这个电话打得不是时候, 正撞枪口上。闫圳刚刷了会儿手机,竟然在网上看到了极度辣眼的东西。他不知道的是,因为最近看了太多安拙与那阳有关的东西, 所以, 手机里给他推送了很多衍生, 一篇同人文就这样进入了闫圳的视线。

    无法形容的心情, 于闫圳来说, 世界太玄幻了,玄幻到他想毁灭点什么。

    就是在这种心情下,闫圳看到手机上闪着“安拙”两字的。他脸色阴沉地接起电话“喂”

    安拙愣了一下,谁惹他了吃呛药了

    “喂,是我, 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话筒里静了几秒, 才听到闫圳道“说。”

    安拙“你现在在家吗我要回趟海阔公馆取些东西, 不好冒然上门,想先问问你的时间。”

    于安拙来说,正在闹离婚的男女, 当然不便再随便登对方门,她有东西落在闫圳那里, 出于社交礼貌自然是应该跟他提前打声招呼的。

    可这话听到闫圳耳中, 就是安拙急于与他划清界线的表达,该避的嫌不避, 却避到他头上来了。

    闫圳一把把眼镜摘掉, 捏在手里, 从反光的镜片里,看到了自己狰狞的表情,他调整了下呼吸, 语气里没了刚才的味,看似平静地问道“什么东西”

    “就是一本画册。”

    “我没看见过什么画册。”

    安拙“是上学时画的,对我来说有纪念意义,我把它放保险箱里了。你今天方便吗我想尽快拿回来。”

    闫圳“我在家,你过来吧。”这可是你自投罗网。

    挂了电话,闫圳去到衣帽间,看着这满屋安拙没带走的衣服鞋帽,眉头微皱,打开保险箱,又见里面他给安拙的贵重首饰一样不少,眉头皱得更紧了。

    安拙刚离家时,他来翻过保险箱,上次翻到她没带走的存折,放在了最上面。闫圳此时再次看到它,眉头的结算是打不开了。

    他翻了翻,没见什么画册。没有就没有吧,本来他对此也不感兴趣,过来翻找,是想着一会儿人到了,直接把东西给她,赶紧办正事,省得再为这些闲事耽误时间。

    合上保险箱,闫圳一扭身,看到旁边放衣服的架子上有一

    沓东西

    安拙按门铃的时候,闫圳正闭着眼坐在客厅沙发上,他双手交叉在胸前,仰起的后颈担在沙发背上,表情平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听到铃声才睁眼,闫圳起身去开门,安拙侧身进屋“打扰。”

    换好鞋后,安拙走了两步后停了下来,回头对闫圳说“你也过来吧。”她要翻找的毕竟是装着贵重物品的保险箱。

    闫圳没说什么,跟上了她。

    安拙连书包都没有放下,直奔衣帽间的保险箱位置,手伸出正要按密码,她回头看了闫圳一眼,有一种在主人家面前拧门撬锁的感觉,忍不住她问了一句“那我开了”

    闫圳做了个“请”的手势。

    保险箱开了,安拙把东西都翻了出来,也没见她要找的画册,她自言自语“我东西呢”

    闫圳问“少了什么”

    安拙仰头看他“画册,差不多三四本,全不见了。”

    闫圳“哦,你离家时,我打开过保险箱查看,翻东西的时候,拿出过几个本儿。”

    安拙站起来,急切地问“那现在东西呢”

    闫圳缓缓道“随手放这屋了吧,不会被赵姨打扫的时候扔了吧。”

    “扔了”安拙面露难色,想了想,她问闫圳“你能不能给赵姨打个电话问问她,也许她收起来了呢。”

    闫圳直接拿出电话,拨了出去“你自己跟她说。”

    “喂,阿圳。”

    “赵姨,是我,安拙。我想问一下,你打扫衣帽间或卧室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几本画册”

    赵姨看了看手机,确实是闫圳的号码,怎么说话的人变成了安拙问的问题也是莫名其妙,她马上说道“什么画册我没看到。”

    安拙有些着急了“怎么会没看到,好几本呢,挺明显的,闫圳说就放在衣帽间了,您再想想,前一阵的事了。“

    赵姨真想给她来一句,谁放的找谁去,可放的人是闫圳,她硬生生把这话咽了回去,只说“我真没看到,你自己想想是不是放别的地儿了,离家的时候是不是带走了。”

    “没有,我走时衣帽间的东西一样没拿,赵姨,会不会是你当成不重要的东西扔掉了”

    这话赵秀珍可不爱听了,她正色道“

    安小姐,我可没有乱扔主家东西的习惯,闫家可不比一般人家,随便一张纸我都是不敢乱扔的,都要问应的。你可不好冤枉我。”

    安拙咬了下嘴唇,真没什么可说的了,她把电话递还给闫圳,人后退倚在了身后的衣柜上,一副很累的样子。

    闫圳摁掉电话,冷冷地看着她,也是满腹心事。

    忽然,安拙站好,开始在衣帽间里寻找起来,每一个柜门、抽屉、隔板、角落,她都没有放过

    没有,什么都没有,连张纸都没有,安拙再次萎了下去。闫圳这时开口问她“很重要的东西吗”

    安拙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

    闫圳继续说“需要我帮忙吗”

    安拙声音恹恹地“你帮不了我。”说完,她就往外走,闫圳拉住她的胳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确定”

    安拙看都没看他,挣开钳制她胳膊的手,又点了点头。闫圳看着她走到门口,正要开口叫她,安拙回身了,对着闫圳说“对了,我律师说法院定下开庭时间了,你最近关注一下吧,你的律师应该也接到通知了。”

    闫圳默了几秒,忽地低头嗤笑一声,带着令人不舒服的笑音儿说着“好,啊。”

    直到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闫圳才抬起头来,他的表情全变了,没有了刚才在安拙面前的“平和”,脸色阴郁,满身戾气。

    书房里,宽大的书桌正中央,摊着一本画册,画册的一角印着闫圳与安拙母校欧大的全称,另一角印着页数。

    闫圳打开的这页显示为第4页,页面上是一副少女肖像画,正是引发安拙抄袭争议的那个少女形像。

    闫圳在第一眼看到这副画时,就明白了安拙为什么那么急地过来拿画册,她是来拿证据的,证明她清白的证据。

    可他却把这证据扣下了,给过她机会,只要她求他,闫圳有的是办法帮她。最差也是把画册给她,告诉她找到了。当然闫圳既然藏了,就不会再用这个办法,他有的是更高级的方法帮她洗脱抄袭嫌疑。

    可是她呢,不信他不倚靠他,甚至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戳他肺管子,别说帮她,不亲自出手治她,都算他好脾气。

    “啪”的一声,闫圳把本子合上,扔到

    一边,被惯性打出去的画册把安拙其它几本画册打翻落地,闫圳弯身去捡,其中一本里的内容吸引了他的视线。

    那上面是安拙用线笔画的小故事,之所以吸引了闫圳,是因为故事的内容,似曾相识。

    故事的开头,篮球场忽降大雨,观众四下奔逃,一时间刚才还人潮鼎沸的现场,除了场上打得正起劲的两队玩家,不见一人。

    翻页,画面一转,还有一人没走,从身形看是个女孩,她虽没带伞,却把外衣脱下来,用双手支在了头顶上。

    球出界,一个高大的男孩去捡球,注意到这球场上仅剩的一人。男孩把球扔回给队友,然后从自己书包里拿了把伞递给了女孩,然后继续去打球。

    从这页之后,画面里开始多了颜色,画者画了很多粉红的桃心。比赛结束,女孩没有还伞,而是第一时间离开了篮球场。角落里,她把伞收起,小心翼翼地珍藏了起来。

    一段记忆涌上闫圳心头。是大三的时候,他跟同学们打篮球遇到过这么一场大雨,没太注意观众跑了多少,只记得那时年少轻狂,分数咬得紧紧地,打得正起劲,压根没人想到结束比赛去避雨。

    他的确是在捡球的时候,发现那个总是出现在他周围,却不敢跟他说句话的小学妹在冒雨观球。当时闫圳的第一想法是,真够傻b的。没带伞不说去躲雨,脑袋上罩着个衣服,没一会儿就全湿了,看上去又蠢又可怜。

    也不知哪来的恻隐之心,拿了伞给她,后面的事,他就不记得了。

    安拙画的这个故事,是从她的角度讲的,不仅对他当日的行为进行了美化,还把自己一颗痴恋的少女心画得明明白白。

    闫圳一直都知道安拙爱惨了他,但没想到,期间还有这么多小细节。那时,闫圳眼中的安拙又乖又漂亮,对他什么要求都没有,只要能看到他就行,是个默默倾慕他的小怂包。

    后来选她,是因为安拙家世相对简单,条顺盘亮拿得出手又不吵闹,爱他并以他为天,这些条件加起来,就是闫圳第一个想到让安拙来替嫁的原因。

    想到以前,看到安拙画笔下的他们的故事,闫圳刚刚还如狂风暴雨的心情,得到了一丝慰籍。这本小册子不止画了这些,后面还有,闫圳忽然就起了兴趣,想知道在安拙的心里,他们的过往都是什么样子的。

    闫圳刚要翻下一页,他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是李兰芬。安拙临走前留下的言语还在耳畔,闫圳何时畏惧过什么,此时,竟产生了逃避的想法,不想见到有关李律师的任何相关。

    他还是接了起来“喂好的,我知道了。”

    果然,他与安拙的离婚诉讼案件,择日开庭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