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画从小就很会拿捏父母,换句话说,她很会仗着父母的宠爱而争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在温勉这件事上,她照葫芦画瓢,打算用绝食来抵抗。
当然,她也不是真绝食,只是做做样子,她今天逛街的时候可是买了一大袋零食回来,饿了就拆来吃。
下午六点,方美珠上来叫她下去吃饭,她说不吃。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方美珠哪能不知道律画在搞什么鬼主意,她说“你不需要用绝食来表达对我们的不满,因为你爸已经用绝食来表达对你的不满,他现在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面不出来。”
“”律画没想到律大勤这回这么硬气跟自己死磕到底。
看来这是一场持久性硬仗,她综合考虑了一下,决定下楼吃饭,吃饱肚子养足精力应战。
晚餐就只有方美珠跟律画两个人吃,律政出去了。律画趁着这个机会磨一磨方美珠的耳朵,“妈,我跟温勉是真心相爱的,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妈妈,不像我爸是个顽固的老古董。他真的很幼稚,都快五十的人了,还玩绝食这一招。”
“有你这么说自己的老爸的吗”这糖衣炮弹对方美珠一点效果都没有,她瞪着律画说“我可是很能理解你爸,自己捧在手心里面养了二十一年的宝贝,现在别人说来抢就来抢,你有想过他的感受吗还有,你别企图我会在他面前给你俩说好话,现在只要提到温勉,他脑子里面就蹦出他说的那句“宝宝我好想你好想抱你好想亲你”,然后血压飙升,我都担心他的心脏受不了。”
律画“”
方美珠这条“曲线救国”的路线非但走不通,她还三天两头来跟律画“汇报”律大勤的情况,今天说他头疼,明天说他心堵着不舒服。即使他们没有明着软禁她,但她还真不敢出门找温勉。
本来不能见面,不能打电话,但好歹能用b机传信息,律画挺知足的。谁知道第二天晚上,不知道是谁趁着她洗澡的时候,把她房间里面的电话线给剪断了。
“妈,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把我的电话线给剪断了”律画不敢去找律大勤,只能拿着电话线去质问方美珠。
方美珠看着她手中的断掉的电话线,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不是我剪的,我哪有这么无聊,应该是老鼠咬断的。”
律画无语翻白眼,“呵,这只“老鼠”还真有本事,咬得口比剪刀剪的还要平整。”
方美珠“是有点本事。”
律画“”
跟温勉失联之后,律画待在卧室里面度日如年,她试图跟律大勤沟通,可他根本不见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两天两夜都没把他饿坏,肯定是方美珠暗中给他送饭。
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绞尽脑汁想办法。她越想就越想温勉,如果这个时候他在自己身边,肯定能给自己出良策。
突然,外面传来“布谷布谷”的声音,期初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随着声音越来越频繁,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照道理,d市是没有布谷鸟的,那现在出现布谷鸟的声音,唯一的可能是她欣喜若狂,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然后就看到温勉在夜色中跟自己招手。
她激动得差点尖叫出声,幸好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不停挥动自己的手回应他。
温勉做了一个“写字”的动作,律画领悟过来,立刻翻出纸笔,然后把自己从昨晚开始失联的原因写下来,最后把纸条扔下去。
他接住纸条,看到她所写的内容之后,从裤兜里面拿出纸笔,写上我就住在服装城那边的好客宾馆,如果你能出来就去那边找我,如果不行,我暂时每天晚上来你楼下找你。
写完之后,温勉把纸张折叠成小飞机,然后用力一扔,小飞机就从窗户飞进了律画的卧室。
律画看着他遒劲有力的字体,心里暖呼呼的,虽然现在条件有些“艰苦”,但她很会苦中作乐,这样“飞机传情”也不失为一种另类的浪漫。
两人相对而视,用文字诉说字对彼此的想念。
“你这个死捞佬又跑来了”
正当两人传得火热,律家一楼的大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就看到律大勤边骂边拿着鸡毛掸跑出来。
律画见势头不对,连忙大喊,“温勉,快点跑。”
“想跑,没门,看我今天打不打死你。”律大勤拿着鸡毛掸朝温勉冲过去,温勉这个笨蛋非但没跑,还迎头走上去,试图跟他沟通,“叔叔,你能够坐下来跟我好好谈一谈吗”
好好谈律大勤平心静气的时候都未必想跟他谈,更何况现在正气头上,律画急得直接跑出卧室。
当她跑到一楼的时候,律大勤正用鸡毛掸子一下又一下地往温勉身上抽,她看着心疼死了,偏偏温勉不躲不闪,一直企图软化他,“叔叔,我是很有诚意跟你谈的,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律大勤此刻只想狠狠教训温勉一顿,无论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爸,你不要再打了。”
律画闭着眼,直接冲到温勉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律大勤没想到她会冲上来,当他发现时已为时已晚,鸡毛掸子狠狠地甩在了她的手臂上。
手臂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律画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红着眼睛对律大勤说“爸,我求你了,不要再打了”
律大勤看着宝贝闺女那只白花花手臂上的红印,他心疼惨了,手顿了下来。律画趁机对温勉说“你快点走,当我求你了好不好”
她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掉,眼睛红得跟兔子一般,温勉看着心揪着疼,他想留下来看看她的伤势如何,但此刻水火不容的态势,他呆着只会让她为难。
“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再来找你的。”温勉说完这句之后,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律大勤听到他说这话,火气又开始蹭蹭蹭往上串,“你来一次我就打你一次,以后我每天晚上就在外面蹲着,看你敢不敢来”
这天晚上律大勤误打了律画,虽然他心存愧疚,但完全不足以让他动摇。
现在律大勤是软硬不吃,律画觉得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最主要是温勉被他抽了这么多下,肯定伤得不轻,她得找机会出去看看他。
可被温勉这么一闹,律大勤原本是暗地里对她软禁,现在是明着,他现在跟方美珠轮流在家里的客厅守着,半点让她跑出去的漏洞都没有。
好不容易熬到周六,律画一大早就给尹晓秋打电话,说自己在家无聊,让她过来陪自己,还特意交代她穿自己周一送她的那条白色连衣裙,说自己很想看看她穿的是什么样。
尹晓秋今天放假,于是毫不犹豫就应了下来。恰好她昨晚做了番薯芋头糕,也带了点过去。
半个小时候,律家的门铃响了,是律政去开门。
当他拉开门,看到门外陌生的女人时,满脸不解地问“靓女,你找谁”
谁知道靓女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律政一时愣了,这明明是尹晓秋的声音,可眼前这个女人他定睛一看,才看清她真的是尹晓秋。
没了黑框眼镜的阻挡,尹晓秋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完全没了之前古板的“灭绝老师”样,再穿了一身青春靓丽的连衣裙,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
“叼,尹晓秋,你今天没戴眼镜又穿成这样,我都差点没认出你来。如果走在路上你不叫我,我肯定不知道是你。”律政有些目瞪口呆地说。
别说律政,尹晓秋今天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变化实在有点大。
“不知道是我最好,你这张狗嘴肯定吐不出象牙。”难得的假期,尹晓秋不想被律政这张臭嘴破坏心情,她直接进了屋,问“画画呢”
“她她在卧室。”律政有点看呆了。
“那我上去找她。”尹晓秋直接忽略律政探究的眼神,上楼找律画。
当律画看到尹晓秋的时候,她是既惊喜又开心。惊喜是因为戴上隐形眼镜改变穿衣风格后的尹晓秋真得让人眼前一亮,虽然算不上大美女,但绝对可以称得上好看;而开心,是因为两人身材相仿,穿上同系列的连衣裙之后,从背影看,很容易让人混淆。
没错,她今天把尹晓秋叫来,就是想趁着大家不注意,假装是她,然后溜出去找温勉。
虽然这样利用尹晓秋不太厚道,可她真想不出其它好法子了。而且,她今天运气不错,律大勤一早就回了制衣厂,方美珠去了市场要把接下来几天的菜囤起来,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回来,剩下的只有猪脑袋律政。
律画跟尹晓秋在卧室里面边吃边聊,她还特意泡了茶,尹晓秋喝多了就频繁上洗手间。趁着她第三次上洗手间的空档,恰好这时律政又在电话里面跟别人吵得面红耳赤,她借机就溜了出去。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连背包都不敢带,就手里揣了些钱,披头散发地做遮掩,连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她直接穿了尹晓秋的鞋子。
心惊胆战地出了律家大门,律画半点都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跑去温勉所在的宾馆,在他开门的那一瞬间,她直接搂住他的脖颈跳到他身上,然后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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