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身体一僵,然而反手紧紧搂上江酌的腰,像是要将他融进骨血,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江酌一颗心终于落地,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拥抱中。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彼此呼吸交织勾缠,暖融融的,令人禁不住产生让时间永久停留在这一刻的渴望。
江酌侧过脸,看到沈暮把下巴搁在自己肩膀上,一动不动,像只融化的小白狗,看起来实在是乖得不行,便又蔫坏地想去招惹他。
这样想着,江酌伸手,在沈暮小腹上按了按,笑嘻嘻地开口。
“昨晚咱们可是什么保护措施都没做,你说你会不会怀孕啊”
“你在胡说什么”
沈暮浑身一个哆嗦,猛地挣开江酌怀抱,整张脸涨得像番茄一样,也不知是气得还是臊得,他慌慌张张大声道“aha怎么可能怀孕”
江酌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江酌却耸耸肩,笑着反问“怎么不能了,腔口都被顶开了,小蝌蚪也游进去了,怀孕也就指日可待了。”
他其实也就开个玩笑,毕竟据他所知,在abo三种性别里,a的生育率最低,一个aha就算被搞上十次几十次,次次命中,怀孕的可能都是极低极低。
只不过
逗沈暮实在是太好玩了。
令人上头。
江酌每说一句话,沈暮的脸就红上一分,他本就生得白,再被江酌一激,整个人像是快要燃烧了。
沈暮呼吸愈发粗重,想要辩驳什么,但一转念,他根本就没什么可辩驳的啊
一个aha,被人翻来覆去,折磨得腰都软了腿也麻了,哭也哭不出来
他本来还想着,被上就被上吧,虽然一时难以接受,感觉丢了面子,但对方是江酌,是他喜欢的人,不管怎样,只要江酌高兴,自己都可以接受。
但现在,看着江酌一脸坏笑,沈暮忍无可忍,恼羞成怒,直接扑了过去,一把将江酌摁倒在座椅上“你有完没完”
“我还真是没完了唔”
江酌被摁倒了也丝毫不慌,反而继续调笑,沈暮面红耳赤,自尊心大大受挫,还有点隐秘的委屈,狠狠地堵上他的双唇,野兽般疯狂地厮磨起来。
正专心致志地亲着,突然,一抹弹性十足的冰凉悄然溜进了裤子里,不光钻了进去,还一路飞速钻到了两座山峰之间,很调皮地戳了几下
沈暮心中大惊,被刺激地打了个哆嗦,即刻起身,企图摆脱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然而他刚一坐起,江酌就立刻化出第二根触手,前后夹击。
“实践出真知,”江酌微微一笑,看起来格外不怀好意,“既然你说不会,那我就干到你会。”
回到首都星后,沈暮又向莫兰提起了复婚申请。
从离婚到复婚,前前后后连半个月都不到,莫兰被他这一通莫名其妙的操作都给气笑了,直接驳回了沈暮的申请。
“不允许,懂吗,不允许,”莫兰似笑非笑,教育沈暮,“你好歹堂堂一军队元帅,对待婚姻就跟儿戏一样,到底能不能有一个好的表率,想离就离想复就复,玩过家家呢,是不是下个月又要离了,下下个月又要复合”
“没有,”沈暮皱眉,对莫兰的最后一句话很不满,“我是认真的,不会再离了。”
莫兰摇头“不行,我得观察你一阵子,到时候再说。”
一番申请无果,沈暮悻悻回家。
回到家中,江酌正在准备晚饭,见沈暮面色阴沉,担心道“怎么了不开心吗”
沈暮坐到餐桌前,表情有些无意识的可怜“莫兰不让咱们复婚,说要观察一阵子才会通过申请”
“啊,还以为多大事儿呢,”江酌松了一口气,“那等着就行了。”
沈暮表情闷闷的,没再说话。
极少见到沈暮吃瘪的模样,江酌不免觉得好笑,把饭端上桌,屈起食指在沈暮下颚勾了一把“行啦,别不开心了,快吃饭吧。”
沈暮沉默不语地把这顿饭吃了。
等到晚上睡觉,沈暮先洗漱完上了床,江酌进卧室的时候,就看到床上一个裹着被子的鼓包,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沈暮翻过身,默默地掀开被子。
江酌躺进去,刚想把自己冰凉的脚贴到沈暮大腿上,然而一转头就看到沈暮黑了快一天的脸,不由得支起身体,重重地啧了一下“哎。”
沈暮抬眼看他。
江酌在他鼻子上不轻不重一刮,佯怒道“莫兰不给你批那是莫兰的事,你冲我使什么脸色呢”
看江酌生气了,沈暮立刻慌张起来,他拉住江酌的手臂,自下而上仰视着他“我我没有”
他只是没来由的感到不安。
沈暮总是害怕,他怕一天不结婚,江酌就随时可能会改变注意,然后再随随便便丢掉他。
至少结了婚,他还有一个能把江酌束缚在自己身边的理由。
江酌也知道沈暮心情不好并不是针对自己,倒也没有真的生气,便揉了揉他的脑袋“那就不要不高兴了,好吗”
沈暮吸吸鼻子,突然抱住江酌的腰,脸埋在他肚子上,声音很低很低地说了一句话。
江酌只感觉肚子痒痒的,但一个字也没听清“怎么了”
沈暮便偏了偏头,改成侧脸贴着,眼睛湿湿的,声音很沮丧“你真的会和我结婚吗不会反悔吗”
这话句话问出来,江酌下一秒就皱了眉,心说这么多愁善感的沈暮还真是少见,但看了沈暮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又很心疼他。
“想什么呢,当然结了,不跟你结跟谁结,”江酌揪揪沈暮的耳朵,俯身轻轻吹了口气,嗓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都想跟你生孩子了,还能不想和你结婚吗还反悔,反悔个锤子。”
“嗯”
沈暮又转脸蹭了蹭他的肚子,可是看起来仍旧低落,他喃喃道“好想和你结婚啊”
“嘶”
很棘手。
作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江酌自然要履行哄自家元帅的职责,他拍拍沈暮的肩膀,说了句“稍等”,然后跳下床去,噔噔噔跑到客厅。
窸窸窣窣了一阵子,又噔噔噔跑回来。
手里拿着一张纸,一把笔,各种颜色都有。
江酌又钻到被子里,趴在枕头上,并示意沈暮也趴过来“知道结婚证吗”
“结婚证”沈暮思索一下这个陌生的名词,然后老实回答,“不知道。”
星际人民结婚早已抛弃了落后的纸质结婚证书,他们所有的一切都记录在庞大的信息库里,永远都不会丢失。
“没关系,”江酌说着,把纸对折了一下,压出一道浅浅的折痕,“那知道地球吗”
“古地球”
沈暮回忆了一下“当年在军事学院的时候有了解过一点,不过古地球很早就在一场浩劫中湮灭了”
江酌打断他“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古地球的人结婚,都会有一个结婚证,结婚证是一个红本本,里面是两个人的照片,拿到结婚证了才算是真正在一起。”
沈暮认真地看着他。
“不过咱们现在没有照片,就只能拿笔画了。”江酌说。
沈暮好奇道“你怎么会对古地球的事情这么清楚,那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一般都是专攻星际历史的”
“你就说你要不要吧”江酌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这人真是绝了,玩浪漫呢结果他在这里给你分析现实。
“我要、我要,”沈暮忙不迭答道,巴巴地拉住江酌的睡衣的袖口,像是在撒娇,“我想要”
江酌笑着亲了他一口,拿起笔“那就先画小人吧。”
沈暮对画小人这件事很感兴趣,他也拿了一支黑笔,两人先是画了一对各自的q版小人,手拉着手,沈暮尤嫌不够,红着脸在头顶上画了颗爱心。
江酌又画了射箭的丘比特。
沈暮画了一堆花花。
江酌画了几条彩带。
沈暮
直到一张小小的白纸再也容纳不下任何图案,沈暮才意犹未尽地收手。
江酌把纸片叠起来,在封面上刷刷刷写了结婚证三个大字,啪地拍在沈暮胸膛上“做完了,保管好哦,这可是限量版。”
“嗯”
沈暮应了一声,又将纸展开,看了又看,一股温热而沉甸甸的暖流席卷了内心。
沈暮抿抿唇,想到自己今天莫名闹别扭,江酌还耐心地哄他,就感觉很不好意思,他快速而小心翼翼地把“结婚证”塞到枕头底下,抬手关了灯,盖上被子,只露出一点额头“很晚了,咱们睡觉吧。”
江酌不由笑出声,也缩进被子里,和沈暮面对面躺着。
他发现,自从在一起之后,沈暮的变化就很大。
变得有点幼稚,还有点孩子气。
也会撒娇了。
江酌本想调笑他几句,但一想到沈暮今天心情不好,好不容易哄好了一点,万一又惹他胡思乱想,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搂过沈暮的脖子,在他眼睛上温柔地亲了亲“晚安,宝贝。”
被子里一阵响动,沈暮突然伸手勾住江酌的腿弯,往上一抬,让他的脚塞进自己的睡衣里。
“靠,干嘛呢。”
他冰凉的脚底踩在沈暮温热结实的腹肌上,很快热度就从脚底传遍了全身。
“别了别了,你着凉了肚子疼怎么办”江酌吓了一跳,想推开沈暮,然而对方死死勾着他的腿不让动。
暖和确实是暖和,但毕竟腹部还是很脆弱的,他怕把沈暮凉出毛病来。
“我们在军事学院的时候,经常光着上半身在冰天雪地里训练,”沈暮往江酌怀里靠了靠,带了点讨好,“你这点都算不得什么。”
他只是想在细微之处,对江酌再好一点,更好一点。
*
翌日。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沈暮重新回到军队,开始了正常的工作。
身为元帅,除了维持自己每天的训练,他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
沈暮换上纯白板正的制服,坐到办公桌后,正处理到一半,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沈暮皱眉,抬眼看去“进。”
门一下子被推开,闯进来一个年龄约摸五十上下的男人,沈暮认出来是军事监狱的监狱长。
监狱长满头大汗,大概是赶过来得太过匆忙,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尽是焦急与恐慌之色。
“元、元帅”
沈暮心中腾起不妙预感,他站起身,走到监狱长面前“发生什么了”
“卡尔、卡尔”监狱长狠狠咽了口唾沫,才把话说完整,“他越狱了”
沈暮瞳孔骤缩“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什么时候发现的你手下那帮废物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人都看不住”
监狱长自知没有看住死刑犯,怕是自己的小命也要不保了,脸上血色全无“就是今早发现的,我们先直接给首席报告,然后立马就来找您了,我”
“闭嘴”
沈暮无心再去听事情的经过,他大步走回到办公桌前,拿起智脑,向江酌联络。
卡尔之所以越狱,那只可能有一个原因
就是报复
沈暮不怕他来报复自己,他最怕的是卡尔对江酌下手。
他紧紧盯着智脑,终于,在江酌声音传出的那一刻,沈暮近乎虚脱地松了一口气,急迫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我给绵绵买猫粮呢,顺便出来晨练,”注意到沈暮凝重的神色,江酌也跟着紧张起来,“发生什么了”
“卡尔越狱了,”沈暮很勉强地冲他笑了一下,“你快找一个人多的地方待着,我现在就去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天呐,不会真有人以为江江和小沈能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了吧
快乐的时光是短暂的逃走
我换了一个新封面,是我爱的美工大大,算上这本,我的专栏里有四本都是她做的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