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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 我对此略知一二
    国师的鱼鳞,白胥华是见过的。

    他对此, 印象也是颇为深刻, 尤记得那日国师变作人身时,身上落下的几枚玉雕一般的鳞片。

    他见到这几片鱼鳞, 便觉得自己好似想起了什么,但是细细思索,又有什么东西想不到, 只记得国师泡在水里时, 那显得格外病态的面容。

    鱼本是好水的,鲛人自然也是如此。可国师泡在水里时, 却并没有一点精神模样,看着就像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一般, 叫人忍不住便要生出异样。

    白胥华道“可否是那水的因由”

    国师泡的池水, 颜色碧绿,有一种叫人极不舒适的浑浊之感。

    白胥华想到的第一个原因, 就是那片浑浊绿水。

    “那水自我幼年时起,就是那般模样了。”

    国师未曾应下,只摆摆手,道“那时也一直没有什么事,我掉鳞, 也是这几年的事情了。不过是怕说出来惹人担忧, 方才未曾吐露罢了。”

    燕帝也道“你幼时不也换过一次鳞现在不也只是掉了几片鳞么, 干什么做出这幅模样。”

    这件事, 白胥华却是不知晓的。

    这极为正常, 毕竟白胥华是前些时日方才来到了这里,又是在前日才来到了燕都,与国师见了面的。

    双方对彼此有些不了解,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白胥华却依旧觉得有些异样。

    国师曾经是他师尊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带着白胥华一起去。

    无论是做什么不符合他身份的恶作剧,还是带着白胥华去长见识,或是一时兴起,帮凡人收拾一二流窜于市井之中的地痞流氓,都是要贴身带着白胥华一起的。

    因此在四位师兄弟中,白胥华是与他关系最为亲近的一个。

    那时的国师对于白胥华来说,是毫无秘密可以隐瞒的,而此刻,白胥华却需要通过他人,方才能知晓国师的过往。

    这实在是叫白胥华觉得有些奇怪。

    就好像是一件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忽然成了别人的物品。

    而他们之间所有的故事与记忆都被忘记,他对于这件熟悉的物品的所有了解,都需要从旁人口中来得之一般。

    白胥华垂下眼来,他压下心中骤然生起的情奇异情绪,开口道“先回去。”

    国师微微一怔,他似乎知晓了些什么,道“回去做什么你难道还知晓如何治疗鲛人褪鳞的法子”

    “再者说来,我也不想要其他的人了进到我的殿里去。”

    白胥华皱了皱眉,他道“我的确懂得一些法子,只是此处不好查看。你若是不想要我们进殿,我等也大可等在外间。”

    国师仍有不愿,他眼睛转了转,道“你不是看过我的鲛尾么,那时看不出什么来,此刻难道能看出什么来了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白胥华就想到了那时被他拉下水时的微妙之感。他的神色顿时沉了下去,带上了明显的冷意。

    他只是寻常模样时,虽然也冷着面容,却并不会真的叫人觉得有多么冷漠,而只是有着叫人难易跨越的疏远距离。

    就像是世外之人,与滚滚红尘之间,有着的深刻沟壑一般,叫人难以跨越,也不敢跨越。

    生怕自己付出良多,也得不到那倾心之人的一点回应。

    可白胥华真正冷下面容的时候,却是与他寻常的模样大为不同的。

    他眉梢眼角,都带着叫人战栗的冷意。眼里就像是落了冰雪,看人一眼,都叫人觉得骨缝生寒。

    眼神简直要化为刀刃,看人一眼,就叫人受惊一般垂下脸去,丝毫不敢生出什么其他的念头来。

    国师被他一看,也是莫名一慌。

    他顿时知晓,白胥华这是真的有些生气了,顿时也就知道自己的玩笑,实在是有些过火了。

    顿时补救一般道“那时情况特殊,想必也是看不出什么情况的,你若当真想看,不若之后回去,我再给你看就是了。”

    他改口速度之快,简直叫人目瞪口呆,燕帝看得惊住,却又有一种莫名的爽快,他道“不想你竟也有这般攀附人家的时候,真叫我开了一番眼界。”

    他顿了顿,继续道“既然迟早都要看,不若现在便去,朕与景卿该都是可信的人,你难道还信不过朕么”

    燕帝都这般说了,国师自然也就再拦他不得。

    若今日白胥华不在这里,他怕是要直接怼回一句“自然不可信”的。可惜白胥华在这里,之前又被他惹恼了,国师便不敢再肆意放荡,只得带着两人进了他的宫殿之中。

    所幸国师的宫殿离得这里不算太远,但却也没有多近。

    燕帝明显也知晓国师的脾气,这般距离,以他的年纪来说是颇为吃力的,但他到底不敢叫人来架起轿碾,只得徒步走着去了。

    等到到了国师的宫里,燕帝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景修然本想要扶他,却被燕帝摆手拒绝了。

    一进殿里,燕帝两眼都要放出光来了,他咬牙切齿道“看看你的住处,再看看朕的真叫朕想要与你换个位置坐了。”

    这话已是说得极其过分了,若是他人来答,一个答不好,怕就是要谋逆的罪名。

    可国师毕竟是国师,他只极嫌弃地摆摆手,道“你那位置,怕只有你们这般人才坐得了。我可不想舍了我这身清闲差事,去与你抢事情做。”

    燕帝哼了一声,语气之中,仍然不掩饰其中羡嫉之意,他道“等着等着,等到先生判出你没什么事,朕便好好给你找些事情做,叫你好好体会体会辛劳滋味,也好对得起这一片上好珠宝。”

    两人一路幼稚地斗着嘴,倒真有几分老顽童的模样若非国师的模样实在是太年轻了些,他们看着,就真要是一对老来心幼的顽童了。

    白胥华对此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自己的师尊自己知道,他真折腾起人来,比起曾经年少的楚子徽还要更磨人。此刻只是这般态度,已能说明,他与燕帝关系极好了。

    国师带着白胥华进了殿里,又将景修然与燕帝留在外边,他本要直接解了衣裳,跳到水池里去,却又被白胥华制止了,叫他先将衣裳去了,好叫他看看,国师的人身可有什么一样之处。

    国师平日里,在叶十七面前裸露身体的次数,可谓是多得如同天上繁星了,可惜此刻面对白胥华,他就莫名感到怪异起来。

    或者是算不得怪异,只是叫人可耻地兴奋。

    国师生怕自己被白胥华盯得一个激动,便压抑不住身体上的冲动,再把白胥华拉到水里,好好亲近他一番。

    可惜国师心中的忍耐,白胥华却并没有半点察觉。他甚至催促国师道“怎么这般慢,快一些。”

    这可快不得。

    国师像是和小姑娘一般,扭扭捏捏地去了身上的衣物,他只剩下身上亵裤,露出两条长腿来,叫白胥华仔细端详。

    国师鲛身时,身上褪鳞的痕迹,在他人身上也有所体现。

    上一次的情形实在尴尬,因此白胥华并未多看。加之国师一现人身,便披上了白胥华的外裳,更是把身上的痕迹盖得严严实实,全叫人看不见一毫一厘。

    此刻,他全身上下,除去亵裤,不着寸缕,身上的东西,便一下变得清晰起来。

    鲛身褪鳞,对他的人身,也实实在在的造成了一些印象。

    白胥华围着国师转了一圈,便见得他胸膛,手臂,后背,双腿之上,多多少少,或零星,或密集,都布着许多淡红印子。

    那印子出现的地方,在他双腿上最为密集,胸前最为零碎。叫不知情的人看来,还要以为他这一身痕迹,该是做了什么羞耻事情,方才会留下来的东西。

    可白胥华却知晓不是如此。

    他仔仔细细,盯着那些淡红印子看了许久,方才挪开了视线,低低道“痛么”

    国师自然知道他想要问些什么。

    当即便笑道“这有什么可痛的,习惯了便好,又不是什么大伤势。”

    他这般说着,却见白胥华半蹲下了身,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觉得那双形状极好的唇瓣,正对着他尘根一处。

    似乎下一刻,那张合唇瓣,便要凑近了,用唇齿拉下他的亵裤来,将那物什含进去一般。

    这可实在是太刺激了。

    直叫国师额上都生出了汗来,几乎要按捺不住自身的反应。

    他眼前的画面都要模糊了,只有白胥华的脸庞还格外明显,因此步行街所说的话,也就被他全然模糊在了外界里,一点儿都没能进得去那颗不怎么好用的鱼脑袋。

    白胥华说了半晌,见国师只呆住了一般,红着眼睛盯着他看,不由皱紧了眉头,道“我说话时,你到底可有在听”

    他语气里已经带了一些冷意。

    国师终于被这股冷意弄得清醒了一些,他不知怎么的,做贼心虚一般往后退了一大步,道“我方才有些出神实在对不住你,你方才说了些什么事,再说一遍,叫我听罢。”

    白胥华皱着眉头看他一眼,他不知国师到底走神到了哪里去,只得将之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说完之时,还不忘询问国师道“这一次,你可听清楚了么”

    国师自知理亏,连忙道“懂了些,懂了些。”

    白胥华这才满意颔首,他又道“我碰了你,你若是有什么异样之感,定然记得不要忍耐,细细说与我听才是。”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