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突然换了首领的港口黑手党来说,这次的变故就相当于一次大换血,不管是附属于原组织老首领的党派还是站在新首领森鸥外这边的以干部尾崎红叶为首的党派都不好受。
整个港口黑手党都处于一种明面平静,现在背地里暗潮汹涌的状态。
就在这种情况下,赖在新家里不肯去上班的太宰治终于因为森鸥外的命令被人上班了。
起先,对于闯进家里的港口黑手党,少年以身上就一套西装,而且西装还皱得不成样子为由想要逃避。
可谁知,一通电话后,适合少年尺码的西装就被送来了。
当时还在家里悠闲撸猫的太宰治直接就是一个:
所以,在最终,太宰治还是站在了首领办公室,站在了森鸥外的桌子前。
被赶鸭子上架的少年很无奈,他垂着眸子,老大不乐意的站着,怨气大到仿佛要化成拳头锤爆森鸥外的头。
恰巧处理好一份文件抬头的森鸥外:
“太宰君。”
少年没反应。
“太宰君”这一次,首领先生抬高了声音。
“”少年终于有反应了,因为挂在他脖子上的猫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脸,示意他听领导说话。
虽然森鸥外是个屑,但是根据吾辈的职场经验来看,不听领导的话是很容易被领导穿小鞋的。
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个职场经验是从哪里得来的。
不管怎么说,对于少年终于开始认真听自己说话这件事,森鸥外很欣慰。
于是,他想了想,又好奇地问道。
“太宰君,一开始不是对来这里还接受良好吗,为什么现在就这么抗拒”
难道是反悔了
梳着低马尾,有着紫色眸子的男人眼中闪过一瞬的深思。
“你不知道吗,森先生”
太宰治道。
森鸥外:“知道什么”
鸢眸少年夸张地深吸了一口气。
“在你当上首领之前,我也已经来到这里好多次了。”
“来的次数多,当然也就看出了问题。”
“问题”
森鸥外挑起眉,因为这个话题兴致勃勃地坐得更加端正。
他虽然没有具体说出来,但还是用行动示意太宰治展开说说。
那太宰治就展开说说了。
“我发现,港口黑手党成员几乎是全年无休。”
森鸥外歪头:“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太宰君”
“虽然我们是黑手党,但对于放假还是按照法定节日放假的哦。”
太宰治犀利指出:“但是假期却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取消。”
“哎呀,”确实是这么想的森鸥外笑了一下,“那只是底层人员而已。太宰君,只要当上干部,拥有的假期才会更多
哦”
“当上干部只会更忙森先生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少年突然一顿,目光汇聚在了森鸥外的头顶。
“既然干部会很忙,那身为首领,森先生应该更忙吧,真正是全年无休啊,”他捂嘴,面无表情,但声音十分夸张,“哇哦,森先生,你的发际线本来就高,这次小心会秃头哦”
森鸥外头顶一凉:“不劳费心。”
塑料师徒二人组面对面,虚假地笑了几声,假到翠花猫猫都忍不住把头埋进了少年的西装外套内。
紧接着,森鸥外就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突然笑起来。
“太宰君,想要看到更多的东西,必须要爬到干部的位置才可以哦。”
“毕竟,太宰君想在这里找到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这一次,换太宰治不说话了。
他嘴角动了动,不知是要上扬还是要下垂。
最终,他面无表情地道:“所以呢,这次这么急着叫我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让我替你去面对那些前任首领的余孽吗”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意味深长,充满了讽刺意味。
“那个暂且不提,”谁知道,森鸥外却这么说道,“现在有两件更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商量。”
“哦”
“首先是一则传闻,”森鸥外双手交叉,胳膊撑在桌子上,只用手背托住了下巴,“在镭钵街,可是有我们意想不到的某个家伙出现了哦”
意想不到的
猜到了对方话语背后的意思,太宰治皱起眉,语气正经了些:“消息属实吗”
“所以说是传闻,”森鸥外笑着说,“所以说,我才需要太宰君你去确认。”
“这连头七都没到吧。”太宰治吐槽。
“头七”
“前几天看到的,种花家的一种说法。”鸢眸少年懒洋洋地解释道,“指的是在死后的第七天,死者的灵魂会返回故土。
啊啊,不过话说,如果人再死后灵魂还会再次回到人间,那简直就是灾难吧
如果是换做我的话,真的有人会希望看见我吗,真是地狱笑话。
我绝对,绝对不想要再回来了。”
触发关键词,闭目养神的猫猫睁开了它黄绿色的猫瞳。
又吐黑泥是吧又丧是吧真是让猫操心。
“原来如此,”森鸥外颔首,并无视他的碎碎念,“那么太宰君以为呢,到底是不是灵魂呢”
“谁知道呢,”太宰治没有看他,也没有对自己被无视表示遗憾,只是抬起胳膊,轻轻抚摸起橘猫柔软的毛毛,“是恶作剧,或者是能够控制尸体的异能力也说不定。”
森鸥外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东西,一边在上面写字,一边说道:“拿着这个,这是银之神谕,只要你出示,所有港口黑手党的成员都任你差遣。”
“也包括你吗”太宰治少前几步,看着被推
到桌边的银之神谕意味深长地道。
森鸥外耸了耸肩:“很遗憾,我是首领,不在成员范围之内。”
“嘁。”
“好了,”森鸥外选择性地无视了太宰治的气音,兴致勃勃地继续道,“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二件事了。”
男人双手张开,示意太宰治看过来。
等鸢眸少年真正看过来后,他就摆出了一副极其苦恼的表情。
“太宰君”
太宰治:“”
他没应声,森鸥外却也没有介意,他继续问道:“你不觉得,这硕大的港口黑手党少了点什么吗”
这回真的引起了太宰治的性质。
鸢眸少年努起嘴,也跟着看了看周围:“少了什么”
森鸥外严肃地说:“少了战斗力。”
面对太宰治诧异的目光,森鸥外丝毫不虚,他面不改色地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知道你的,太宰君,你很聪明,但是对于体力运动却不擅长,在未来的很多时候,需要的不仅是你的头脑,更重要的是还需要有人能够跟你打配合。”
还打配合,以为在打游戏吗
在心中吐槽着,现实中的太宰治却配合着道:“尾崎干部不行吗”
“很遗憾。”森鸥外叹了口气,看起来很惋惜,“红叶君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那你的意思是”太宰治挑眉,“你已经有人选了是谁”
森鸥外勾起一抹笑:“太宰君,你应该知道”
“在镭钵街,存在着一个叫作羊的未成年保护组织。”
“在我未成为首领之前,就听说过他们的名号。”
“当然,也包括他们的首领羊之王中原中也。”
他的笑容更加灿烂:“可惜,一直依靠首领,没有上进心的羊是注定无法壮大的,也注定会成为羊之王成长的绊脚石。”
“恰好,这个羊之王和太宰君你同龄,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
太宰治想笑。
“哼,哈哈哈哈哈”
他不仅在心里发笑,在现实中也笑了起来。
少年人的笑好像总是带着活力,即使是总会安静得不像话的太宰治也不例外。
他浑身都在颤,颤得翠花想不给他面子给他一下让他正经点,猫猫都快被震掉了。
他真的很快乐,鸢色的眸子里盛满了点点星光。
但森鸥外却被这笑搞得十分疑惑。
他有些挂不住面子,强撑着问道:“太宰君,你在笑什么”
“笑什么”少年抬手,手指随意地拭去眼角将要流下的泪珠,“当然是在笑,森先生你的消息可真是落后太久了。”
什么
“羊之王现在哪还有什么羊之王”
“中原中也早就离开了羊,现在镭钵街剩下的,就只有一群苟延残喘的小羊罢了”
半晌没听到回音,太宰治勾唇,饶有兴致地抬起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摩西摩西,森先生”
森鸥外:“”
他回神,反射性倒吸一口气,瞳孔地震。
“没了”
他语气急切,因为太快还有些结巴:“到,到哪里去了中原中也什么时候脱离的羊”
“好像是一个叫武装侦探社的组织吧,”太宰治点了点唇,“就是在森先生你杀死老首领的那一天哦,原因嘛大概和你猜的差不多。”
原来是在那时候,还真是巧啊
而且话说,武装侦探社,好像是师兄福泽谕吉创办的组织吧
这么一想,森鸥外觉得自己更加心痛了。
这个感觉,怎么说呢,就相当于厨师做咸蛋黄月饼,结果咸蛋黄被别人吃了。
想抢一个限时限量的谷子,结果一开团,团里其中一个人一下子吃了一半的量,剩下的还没等你填就被别人抢光了。
就是那种心痛
但是马上,痛心的男人又发现了问题。
“太宰君,”森鸥外眯起眸子,探究地道,“这种事情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面对对方冰冷的试探,少年感受着脖子上猫咪带来的温暖,撇了撇嘴。
“哈,还不是前几天,我去超市买日用品,刚好就碰到了那个讨厌的小矮子。”
“见到他的第一面我就觉得他讨厌,看起来就不聪明,逗起来一定很好玩。”
“谁知也确实是如此,那小矮子口无遮拦,只需要一个开头就把情报都说出来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羊之王的。”
“不过”
森鸥外专注地看着他:“不过”
“说什么缺少战斗力,”太宰治嗤笑,“其实只要把兰堂桑提拔上来就可以了吧,别告诉我你没这个想法哦,森先生。”
“哎呀哎呀,还是没瞒过太宰君呢。”森鸥外冰冷的表情一收,好似重新变回了那个颓废的医生,“不过有句话不是说有些东西不嫌多,越多越好嘛,而且兰堂君没了一部分记忆,万一不稳定呢”
“好吧太宰君,就先麻烦你了。”男人无奈地笑着,将银之神谕又向外推了推,“那么,就去查明事情的真相吧,若真是复活了”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那就请先代,再死一次吧。”
太宰治面无表情,漫不经心地回应:“是,首领。”
少年拿着银之神谕,带着猫,刚要离开就又被叫住。
“请等一下,太宰君,我还有一个问题。”森鸥外好奇地道,“你怎么突然开始关注掉发的问题了。”
“哦那个啊”少年拖长了音,示意森鸥外看向他肩膀上的猫咪。
感受到两人的目光,翠花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今天早上醒来,发现身上全是猫毛,由此就想到自己的头发了。”
森鸥外:“原来如此。”
-
少年关上了首领办公室的大门,穿过漆黑的走廊,慢吞吞地向电梯走去。
翠花谨慎地靠紧了他的脖子,警惕着四周。
不要害怕,崽崽,吾辈会保护你的。
在它的印象里,小崽崽都是怕黑的。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电梯门口时,突然,电梯的门开了。
对于走出来的人,太宰治没有丝毫意外。
他平淡地打招呼:“哟,兰堂桑。”
“太宰君。”兰堂颔首。
太宰治淡笑道:“快去吧,森先生正在等着你呢。”
“哦对了,之后有事情想询问你,麻烦空出点时间给我。”
“嗯,我随时都有时间的。”兰堂这么说着,眼睛却不住地往太宰治脖子上瞟。
“您有什么事吗”太宰治挑眉。
“没什么。”橘色的,看起来好暖和,不过兰堂没说出口。
两人擦肩而过,就在太宰治坐上电梯,电梯即将关闭的前一秒,他又听到了声音。
那是男人的喃喃自语,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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