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肆无忌惮啊
真是肆无忌惮
在双方打的不可开交之时,猫猫使用念力将向少年攻过来的人抓住,趁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把他丢给兰堂。
不管兰堂怨念地撇过来的眼神,翠花生气地抬爪,爪垫糊上了少年的鼻梁,让本来泰然自若,就差在人群中跳个舞的少年被糊懵了。
“哎花子”太宰治挂着浅笑的嘴角僵住,手忙脚乱地想把猫咪的爪子拿着来,说得话也含含糊糊:“怎、唔,怎么惹”
怎么了
刚才是在外人面前,自然要给自家崽子留几分面子。
但是,现在,所有人都在专心对付面前的敌人,没有人看,自然就到了教育孩子的时间。
咻
又拦下一枚混战中射向这边的子弹,猫咪放下糊脸的爪垫,绕到少年面前,两只前爪爪子勾住了少年的西装领子。
紧接着,那枚子弹出现在了两人中间。
“喵喵喵”
“喵嗷嗷”
太宰治:
对上猫咪严厉的眼神,少年移开了视线。
这么长时间培养出的默契,他当然知道猫咪的意思。
“花子,”即使是太宰治,在面对自家严厉的家长时也硬气不起来,他只能不看它,保证自己还有勇气插科打诨糊弄过去,“花子,小猫咪不可以说脏话哦”
猫咪无语。
吾辈在跟你讲道理,没有说脏话。
再次“咻”的一下,一人一猫面前的子弹被丢出,正中放在绿川光身前的敌人的大腿。
那人表情一白,手一松,被绿川光找准时机压制住。
青年只以为是飞过来的流弹,并不知道是猫咪帮了他一把。
猫咪向上一窜,白茸茸柔软的肚子直接盖住了少年的脸。
“花子”小动物的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把少年打败了,他除了能感觉到贴在脸边的柔软毛毛外,眼前一片漆黑。
太宰治一瞬间手忙脚乱,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主要是猫咪一看就还在气头上,他根本不敢把翠花拽下去。
他只能无措地喊:“快下来,在这种地方看不见很危险的”
周围枪声一片,如果不是猫咪的耳朵好使,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听不见。
橘猫尾巴一摆,拍了一下少年的下巴:“喵嗷”
笨蛋崽崽,你也知道这个地方危险啊
“喵嗷”
这次是拍头。
没什么战斗力,还拼命往最前面冲,不怕疼了吗
当然怕疼,太宰治对疼痛的敏感程度比其他人都要强得多。
但是,眼下猫咪轻如鹅毛拂过的拍拍并没有让他感到疼痛,他却也委委屈屈地捂住了头。
“花子,痛痛。”
“我是因为相信花
子,才站得离中心这么近的。”
此乃谎言。
如果太宰治没有遇到翠花,他依然会这么做。
那个时候,不会用他聪明的脑子想出一点应对之策,更不会顾及一切。
翠花可是超级清楚的。
于是猫咪尾巴又打了他下巴一下,用了些力气。
“嘶”
终于感受到疼痛,少年果然抽气了一下。
“喵嗷”
即使看不见猫的样子,太宰治依然能从它比平时都要粗,都要雄厚的声音中感受到它的严肃。
向吾辈保证。
那么怕疼,就向吾辈保证。
就算吾辈不在你身边,也不要在明知危险的情况下,还要去危险的地方。
太宰治一阵恍惚,他又听到了,猫咪说话的声音。
藏在猫肚子下的脸固执又执拗,太宰治抿了抿唇,想咬死了不开口,紧接着,下一秒,屁股就被狠狠地拍了一下。
“嗷唔”
叫出来的一瞬间,担心把其他人吸引过来的少年把声音吞了回去。
少年也顾不得得罪自家的猫咪了,直接把它从自己头上薅下来,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当然,还有羞愤。
“花子”少年低喊一声,鸢色的眸子因为情绪激动而显得更加明亮,“你在干什么啊”
被少年举起的猫咪淡定地甩着尾巴。
这不是很正常嘛,不听话的崽就要打屁股。
好了,现在快向吾辈保证,否则以后吾辈发现一次打一次屁股。
说完,猫咪又迟疑了一下。
打一下是不是有点轻了,要不还是再多打几
“我向你保证。”敏锐的察觉到猫咪的打算,少年赶紧开口,“即使你不在了,我也”
少年突然哑声了,他面色一沉,鸢色的眸子探究地看向橘猫:“什么叫你不在了
你要离开我”
被他举起的猫咪居高临下,一边用耳朵听着四面八方传过来的声音,一边轻轻地“喵”了一声。
你说呢太宰
你能同时跟吾辈保证,你的所有计划都能带着吾辈,都把吾辈算在内吗
那肯定不能。
太宰治虽皱起了眉,但也在心里否定。
像现在这种有兰堂的异能力打掩护,不会让别人发现猫咪异常的场合还好,但是,未来总不可能一直像现在这样。
所以,肯定,有很多事需要他自己去做。
他不可能把花子算到自己的计划里。
他的猫太了解他了。
“那我,向你保证。”少年垂下了眸子,“如非必要,否则绝不主动处身危险之中。”
“但是,如果是外界的因素。”
那也没办法。
猫咪理解地道。
白色爪爪抬起,摸上了少年蓬松地头发。
毕竟只要你不主动,就可以避免好多好多受伤的可能性。
如果可能性是猫能吃到的粮,那只要崽不主动,猫就能吃好久。
本来正经很多的少年表情一垮:“有那么夸张吗到现在为止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哦”
“你一直在我旁边,一定知道的吧花子,花子”
猫猫当然知道,但猫猫一想到崽后来的种种行为,打他屁股的念力就蠢蠢欲动。
它没有再说话,在太宰治疑惑地眼神中动了动嘴。
“喵呜”
太宰治:
“这么快又听不懂了啊,”太宰治无奈地叹了口气,“话说,能听懂花子你说话这件事到底有什么规律啊,完全没搞懂呢。”
他手臂一弯,将猫送回肩上,然后挠了挠后脖颈。
“看来是差不多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局势,少年说道。
不再和自家猫猫对话,太宰治兴趣缺缺,声音与他此刻的表情一样平淡。
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少年漫不经心道:“看来,是到我该上班的时候了。”
就像是预言家一般,在太宰治作出判断后不久,这场战火果然渐渐平息。
作为混战的罪魁祸首,先代的余党,和与他勾结的组织头目被人捆住,一同压制到了少年面前。
少年肩膀上带着猫,嘴角噙着笑,实在不像是什么黑手党,倒像是个小少爷。
可当他垂眸,那别的组织的头目对上他的眼睛后,突然哆嗦了一下。
他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看到了佩戴在少年胸前的红色胸针后,眼睛逐渐放大:“太宰,太宰治”
“哎呀,竟然通过这个认我吗”少年抬手,摩挲了一下胸针,动作轻柔。
绿川光他们其实也注意到了,这枚胸针,其实在他们见面时就一直戴在少年身上。
不过,靠胸针来认人
“我记得,就凭你的组织的大小,根本不可能参加港口黑手党的宴会。”少年轻声道。
这是横滨里世界心知肚明的事情,只不过,现在被点名了,就有点嘲讽的意味了。
那组织头目只觉得嘴里弥漫上一股铁锈味,他脸一歪,呸出一口,然后狰狞一笑:“你”“嗨请等一下”
鸢眸少年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要说什么可能要排下队,我这里有别的事要先做。”
真是傲慢啊,即使规模小,即使这人被按在地上,但他们面对的确确实实是一个组织的首领。
安室透就这样在旁边看着,一时间竟不知做出什么表情。
而前面说的话显然也把人气得不轻,但那个首领刚想破口大骂,就被有眼色的港口黑手党成员从兜里掏出手帕塞住了嘴。
别问为什么会有手帕,问就是生活过得精致。
太宰治没有再管他,转而看向另一边。
也就是,先代的余党。
他明显已经心死如灰,见太宰治看过来,立刻梗着脖子道:“太宰治,你这个恶魔,森鸥外的走狗,要杀要剐随你。”
“噗。”这话属实是把少年整笑了,他闷笑几下,偶尔泄露出的声音都带着最真实的愉悦。
而这,也让他在别人眼中更加怪异。
“首先,我最讨厌狗了,自然也就讨厌被说成是狗。”少年脸上带着阴沉,语气却很轻柔,“其次,说什么要杀要剐,听起来像是要英勇就义了一样。”
“可你是个叛徒,你忘了吗”
“青森桑,”他叫出了男人的名字,“你难道忘了港口黑手党处理叛徒的方式了吗”
一句话,让青森的脸煞白。
他记得,他当然记得。
而安室透三人却不知道,不过,他们从青森的脸色中,看出了一点东西。
太宰治后退一步,过长的黑色西装外套由于惯性向前一荡,让他看起来更加轻盈。
在站稳了后,他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首先,让叛徒咬住石阶。”
接替他位置的是两个他的部下,一个将他提了起来,带到了一个地方,另一个强硬地掰开了他的嘴。
在这座仓库中,边缘处恰好有一处地方垫高,看起来就像是只有一阶的楼梯。
那个掰开他嘴的部下拽着他的头发向下按,让他咬住石头。
此时,青森的额头,乃至整张脸都出满了汗,全身都在颤抖。
太宰治看向站在他旁边的兰堂:“我的力气小,恐怕不能胜任这一步工作,兰堂桑,请。”
刚打完架就被迫工作的兰堂:
他上前,同时,太宰治继续讲解道:“然后,狠狠地踢他的后脑部损坏其下颚。”
在安室透三人的瞳孔地震中,兰堂抬脚。
咚
咚
不愧是前欧洲超越者,只一下就将青森的下颚踢碎了。
至于第二下,则是兰堂对工作的怨念。
如果不是这些余党,他本可以更清闲点。
“在其饱受痛苦时,将其翻过来。”
青森被翻了过来,此时他的下颚已经不成样子,再加上被踢了脑子,就像个痴呆一样。
他只知道痛苦,却发不出声音。
太宰治向旁边摊开手,立刻有部下双手奉上一把港口黑手党武装人员都会随身携带的枪。
他接过,简单调试了一下,对准了青森的胸口。
“最后”
砰
砰
砰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呼吸。
鸢眸少年在打完三枪后也不上保险,将它丢回给那个部下,然后重新看向那个首领。
“我们继续刚才没说的话题。”少年轻轻道。
“您可能不知道,港口黑手党的三条原则之一,有一条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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