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护肤品必须长期涂抹才会有见效,亲的两口除了表达心疼与亲昵以外对泛红的指关节更不会有疗效。
她习以为常忽略这些零碎微小的伤口,被小aha用如血镜的眼眸轻轻一照,这些小伤口仿佛一下子别扭起来,开始羞答答彰显它们的存在感,表明它们也需要人安抚。
想到这,黑发oga的手指不可避免微微蜷缩,看起来似欲拒还迎的害羞。
非常难得小扶泠极快速抬头低头,似乎想趁着这几秒捕捉什么。
要知道oga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值得信任、非常靠谱的高长大辈形象,何曾有过这样小孩子般的反应
她像是寻宝者,借着这点微不可查的突破口能挖出这人的另一真实面。
那是一面比冷漠、不近人情却又面冷心软oga更可爱的纯情。
指腹将膏状的半固体物质渐渐抹开,微凉的雪白色沾染小aha热腾腾的体温,均匀散布到oga冷白的皮上。
涂抹时间很长,小aha眼神认真且温暖,并不觉得捧着oga的手看这么久有什么不对。
对呀,哪里不对从今晚开始,她们要睡同一间房了。
她有信心从床的这边滚进oga好闻的怀中睡一晚上,握拳。
拿回属于自己的这双香喷喷的手,楚纤沉默片刻。
扶泠眼神飘忽着去浴室洗干净手,又飘回来整理床铺。其实没什么可整理的,她在楚纤来之前就理好了,但此时卧室中太安静,她必须制造点响动才行。
饶是如此,小aha的嘴角也是翘起来的。她很享受跟黑发oga在一个封闭空间里待的每分每秒
不止是身体距离的拉近。她可以知道纤纤晚上会不会做出很孩子气的嗯,类似踢被子的行为或者说梦话梦话内容会不会是工作内容还是给她讲的睡前故事扶泠觉得梦话内容该是前者,不过依照纤纤超常的记忆力,讲的每个睡前故事肯定也牢牢记住了。
扶泠觉得自己得了一种纤纤幻想症。只需一个小小的前提条件,她就能幻想出纤纤关于此类事件的一连锁反应,且乐此不疲,毫不在意耗费自己的脑力。
等她没事找事把被子展开叠好又展开重复几遍,大眼睛瞅着黑发oga如入定一般坐在床边,她瘪了瘪嘴。
楚纤只觉有个东西从后面猛地圈住她的腰,她下意识反手抬肘,被另一股力瞬间拆卸,不等她瞳孔一缩进行下个反应,就感觉自己手肘抵到一处软绵绵的地方,再是小aha痛叫“啊打到我了”
楚纤。
系统。
系统忍无可忍她演傻子能不能演得像一点明明都接住了还故意用自己肚子装可怜差评
楚纤嗯,她不傻。
系统卧槽我也知道她不傻啊她就是太贼了
哪有五岁小孩这么贼的
“纤纤”
后面那只小骗子还在软软地喊“打到我了”
“抱歉。”黑发oga身形凝滞了一下,侧眸望着趴在床上只靠抱着她的双臂支撑起的扶泠,“以后不要从后面抱我,还有,你先松开。”
“我也不行吗”扶泠没有立即答应,她做出有点难过的小表情,“我的信息素不是很容易辨认吗超级稀有的黑樱桃酒呀。”
“是很好辨认,可是”
“那就可以了呀”扶泠开开心心地说,“只有黑樱桃酒能从后面抱你,其他都不行”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她因周围没有第二个与她相同的信息素,便笃定以后楚纤再也遇不到了,不然依她的小性子,怎敢放出这样的话
“好。”
楚纤应了她许多属于这个年纪的胡闹玩笑,不差这一件。只是与她夸张得像是童言无忌的誓言来讲,一个成年人的许诺举足轻重。
扶泠偏要以这种姿态和楚纤嘟嘟囔囔聊好些今日训练、上课的话,美名其曰要让楚纤提前熟悉,以后好不伤着她。
今晚注定要晚睡的扶泠一点也不担心明天的功课,她啊呀一声假装无意滚到oga身边紧紧贴着,oga只轻轻看了她一眼,纵容地沉默。
大概霍恩家族对aha的第一课便是贪婪与野心,扶泠下一步就是试探性地抱住这人的一条胳膊,小心翼翼将屈起的双腿抵到对方腰间。
“睡。”
被她亲手抹上护肤品香气的手慢慢在她眼前盖住,扶泠连忙抖着睫毛合上眼,睫毛在这人掌心颤个不停,根本不像要睡着的样子。
半晌,这种颤抖并没有随着闭眼时长减弱,反而越来越狠,简直把每一根睫毛都抖下去的架势。
身边传来一声叹息,扶泠身体一僵,刚要急急保证自己一定睡了,就听身边人讲“可以再聊聊你今天的功课。”
扶泠“”
遮在眼前的手拿开了,扶泠一下睁开眼。
她的房间总不会全部暗下来,会留一两盏小夜灯散发柔和的光。
在她睁眼的一瞬间,这些为她温柔驱散黑暗的暖光如听从某种有节奏的号令般齐齐落在oga脸上,让她不得不细致地看清这张脸。
时间在关了灯的黑暗中流逝很慢,不必在乎倒计时似的人来人往,也不必盯着钟表数今日任务是否比昨日完成得出色
她可以放下所有追赶的脚步,只需伸手,这人就越过十几年的岁月隔阂到她身边。
后来扶泠才慢慢意识到,那阵有节奏的号令不是她的想象,是她的心跳声。
与纤纤同睡的第五个夜里。
若是扶泠的日记本,她一定会这样记日期。
叩叩
门被敲响。
床上窃窃私语立即消停,小
aha睁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盯向门板。
别告诉她这个时候有临时任务需要完成好么她真的能抱着oga大腿说她不去。
黑发oga一秒没耽误起身,快得像早设定好时间的机器人,一点也没有对被窝的犹豫割舍。
或许在异调科养成的习惯它的确是个日夜颠倒、锻炼心理素质的好地方。
“爱丽丝小姐,您睡了吗”
是路易莎的声音。
扶泠皱着鼻子往楚纤身边挤了挤。
会长受伤了,现在想见您。”
这话一出,门不敲了,给屋内二人留下长久静默。
楚纤低头看向小aha。
方才说日常说得困意全消的扶泠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睫毛颤颤,依旧在蹩脚地装睡。
被誉为天才的小aha极少逃避某件事。
很明显,她不想去,不想在尼弥西斯无法控制信息素时出现在尼弥西斯面前。
受伤了应该找医生,找凶手算账,找她干什么她面对那一屋子晚香玉信息素,除了被全面压制,还会有别的情形吗
为什么路易莎总能自然地让她去面对失控的姐姐以路易莎的双商,不该看不懂她的姐姐扶泠慢慢紧了拳头,唇边渗出一点自嘲的弧度。
路易莎是尼弥西斯的人,效忠尼弥西斯而不是整个霍恩家族。还有这座城堡里的所有人,都是拿尼弥西斯给的工资。
所以她们私底下会怎样看待这个被软禁的小小姐
房间内逐渐弥漫起黑樱桃酒信息素。
早已学会自控的扶泠从不会在oga在场的情况下散发大量信息素,毕竟她的信息素中有能让人迷醉甚至致死的异能。
但她到底经历太少,情绪达到某个顶点无法宣泄时就会失控。
当然,这种情况下的成年人也未必能做得更好,要求她实属为难。
黑发oga眸底浮动着浅浅担忧。她明白在霍恩家主长期以往的各种举动下,扶泠的心理压力一定累积到了崩溃的临界线。如果今晚真让小aha以妹妹的名义去看望重伤的姐姐,就不会再有明天了。
“没关系。”
黑发oga第一次在这间房主动搂抱住微微发颤的小aha。她生涩又满含怜惜地亲吻她的发丝,淡漠的唇没有温度“晚安。”
迷迭香信息素以温和却不容拒绝的速度在周围扩散,安神异能迅速发挥作用,令扶泠眉间折痕一点点平整。
楚纤保持将她护在怀中的姿势不动,直到扶泠在安心的气息中睡着。
只是在睡梦中,她紧紧抓住身边人的手,似乎梦中也在抗拒她的离去。
门开了,路易莎并不意外看见黑发oga,她笑着说“晚上好,亲爱的楚。”
楚纤受了点黑樱桃酒信息素的影响,两颊浮现些许不正常的淡红,眼珠亦不复往日明晰,蒙着一层淡淡水意。
像是没睡醒,像是喝醉了。
这两种情况绝不会出现在小小姐的执事身上,若是不幸出现
路易莎罕见地懒得管理自己眼神,颇有兴味地落在明明醉了却偏要一脸若无其事、强装淡定的oga脸上。
她不是第一次觉得这位执事好看,也不是第一次觉得她可爱。
那股淘气又黏腻的酒味信息素似一个抱着玩具不撒手的小孩子,霸道地给oga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要不是执事后颈腺体的确没有牙印,路易莎还真不敢确定。
“小小姐睡着了。”
黑发oga轻轻倚着门框,努力地盯了路易莎一会后才说。
路易莎闻见她身上残留的信息素,忽而改口道“你去也可以。”
楚纤
路易莎笑得应当有几分不怀好意“既然小小姐嗯,睡着了的话。”
路易莎曾说过一句话,能让会长受伤的全世界只有会长本人能做到。
这次亦然。
从小小姐与执事同睡那晚起,会长的信息素估计就开始失控,只是会长第二日的温和假面骗过了所有人,包括跟在她身边多年的路易莎。
下午惩戒了一个酒味信息素的aha,那时起,会长面上就不再有任何表情,冰冷得谁也不敢靠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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