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在邱家完全落了贾琏的面子,气的贾琏回去一顿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贾母面色平静的看着贾宝玉吃着牛乳酥茶,见他嘴角留有的残渣,忙温柔的用手帕给其擦拭干净。
直到贾母将贾宝玉哄走以后,这才转过头来看贾琏。
面对贾母不瑜的眼光,贾琏习惯性的就是一缩脖子,后背的汗毛都快立起来了。
直到贾母低下头喝茶时,贾琏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过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你也处置不了,家里这么多年的培养,莫不是都要白费了不成”
贾母冷冷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戳进贾琏的心中。
看着扑通跪下的长孙,贾母眼里依旧没有任何的怜悯和心疼,“罢了,早知就是个不中用的,那邱家你莫要再理会,下去吧”
等贾琏离开后,贾母就让人将王氏叫了过去。
被贾母不阴不阳的态度给敲打了一番,王氏回去后就打听起来,这才知道自己遭的这一番罪,乃是因为自己的娘家。
邱家到底是没能够请动二皇子出面周旋,甚至还被二皇子派人敲打了一番。
邱彦是昏迷中被邱家人用抬到荀彧军,荀彧军早就被打了招呼,要好好练练这个邱家公子。只可惜对方身上有伤,只能任由对方先在军营里养伤,等伤好了再来给对方点磨难。
听闻邱彦被送到自家妹婿的军营里受苦,姜家上下每日的咒骂声这才少了不少。
心中忐忑的王夫人也因此安稳了不少,自觉王子腾还是在意她,在意她们姜家的,一时对王子腾更加的体贴了起来。
正在院子里练拳脚的王健早就发现了躲在柱子后面的王仁,他没有将王仁放在眼里,自顾自的练着拳脚。
王仁愤恨的看着王健,恨不得对方立刻就去死。
见王健收了拳脚,正在擦拭汗水,王仁这才笑着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弟弟真是好风采,难怪父亲会这样的看重你弟,真不愧是王家的子嗣。说来也是哥哥的不是,弟弟回来这么久了,哥哥都没有给弟弟接风。先生也是的,为了不让我耽误功课,过两年蟾宫折桂,每日的课业布置的也太多了些。还好今日先生家里出了事,哥哥这才有时间来找弟弟,不然伯父若是知道了我耽误功课,恐怕为兄得受到责罚了”
看着王仁虚伪的笑容,王健可有可无的点点头,“父亲看重仁哥,仁哥自然也不能辜负父亲不是”
王仁笑着靠近,心里却认为王健此刻是在强忍心中的酸楚,嘴角的得意却越加张狂。
只不过只是一个又蠢又笨的蠢货而已,若是对方识趣,自己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看来,对方根本就还没看清自己的位置啊
王健笑着一只手搭上王仁的肩膀,“说来上次去荣国府,我过门而不入,想来定然让她们生气了。既然哥哥与他们关系好,不如哥哥也一同请上他们,到时候我也好表达一番歉意才是。”
想想自己这次想要做的事,王仁忙一口答应了下来。
晚间跟着王仁达到地方的时候,王健露出意外来。他还以为对方会带自己去烟花之地,没想到目的地却是一个普通的酒楼。
包厢里早就坐了好几个少年,王仁带着王健进去的瞬间就被几人包围了起来。
王仁往一边一站,任由几人将王健给包围住。
王仁的狐朋狗友钱博和裴夏用眼神对王仁示意,得到对方点头肯定后,两人忙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来。
“好了,我今个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带出来,你们可莫要给我掉链子了才是。”
裴夏虽然是王仁身边的狗腿子,却还是有些害怕,“这小子虽然不识抬举,但现在毕竟是王大人对外认可的嗣子,这王大人可会因此而”
面对裴夏的询问,钱博则是一巴掌直接拍在他后背,“我说小夏夏啊平日里你胆小就算了,这小子可是欺负了我们王哥,而且还下了贾公子的面子来着。既然他不懂规矩,自然需要我们稍微教教才是”
王仁很是满意钱博的话,“今晚的事,我不想出什么意外知道么等今个的事成了,到时候我请大家伙一起去意韵楼去快活快活。”
听着周围人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自己在金陵的事,王健丝毫不自卑,三两句就将自己在金陵过的不好的事说了个清楚。
听王健说自己小时候在金陵过的不好,众人越加的来劲了。
贾琏是最后来的一个,期间没有一个人露出任何不满和催促的意思,更是直到他来了以后,席面上的菜才开始被人端上来。
众人为了增加趣味性,玩起了骰子,众人一起掷骰子,谁的骰子最小谁就被罚酒。
自然落到王健手里的骰子只是普通骰子,其他人的骰子却内含手脚。
看着把把自己掷出的骰子都是最小的,王健哪里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这些酒对于他来说虽然不算什么,可就这么跟着对方的节奏走,他怎么就这么不乐意呢
贾琏本来是不准备来的,不过当王仁告诉他,要整王健时,他这才答应过来看热闹。
果不其然这开宴才没多久,他就看着身边的王健被众人欺负的喝了不少酒,更是听着众人将他在金陵乡下的生活当笑话一样拿来取乐。
看着身边得意的贾琏,王健眼角微微弯下去一点。放下酒杯时,小手指微微使力。
一粒花生米触碰到贾琏手边的酒杯,酒杯里的酒水直直的洒在贾琏的身上。
趁着对方擦拭身上酒水的功夫,王健手快的将两人的骰子给掉包了。
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贾琏接连喝了好几杯酒水,这个时候大家也都意思到情况不对,不得不停下掷骰子的游戏。
不过此时宴会也已经过半,王健已被他们灌了不少的酒水,众人觉得时机到了,这才拿出他们花高价得来名为金焰蕊的酒水。
金焰蕊虽是酒水,却拥有一项其他酒水比不上的功效,那就是催情。不管是多烈的女子,只要饮上一口,若是不与人欢好,其药性不管用上多少药都是解决不了的。
至于男子饮用了些金焰蕊,不仅能够增加欢好时的快感,还能够增加那方面的能力。事后不仅不会人查出异常,更不会伤害其身体,还会强壮其筋骨。
王健从小生活在偏远的乡下,哪里会知道金焰蕊这样珍贵的东西。众人不着痕迹的将酒水换掉,看着王健将杯里的酒水一口喝下。
直到众人一个接一个离开,王健这才感觉到不对。
果不其然王仁找了一个借口,就带着人离开,让他一人回去。
王健没有让小二帮忙找马车或者轿子,而是一个翻身直接从酒楼的二楼跳下,脚步快速的离开酒楼。
金焰蕊的后劲来的很快,不等王健回到王家就发作了。
脚步坚定的王健,出了一些虚浮,脸颊也因为时间推移而染上了微微的薄红。
身体的异常他那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对于王仁,他是骂了又骂。
酒楼回王府的所有道路都有王仁的人在等待,众人迟迟不见王健,这才急急忙忙的询问酒楼的人。
得知对方没有离开包间,一个穿着翠绿裙的妇人皱着眉头推开门走进去。
妇人在包间里没找到王健,这让王仁等人十分气愤,忙让人去找王健的下落。
王健没直接回王家,而是向着春楼而去。现在他这样的情况得解决,虽说逛妓院对名声也不怎么好,但至少不会有其他麻烦。
只可惜他最终还是没到达春楼,就直接晕倒在了一个没人的巷子里。
角落隐蔽的角门被人打开,出来的人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王健。最终对方还是伸出了保养极好的手,将王健扶进了院子。
睡梦中王健犹如处于火炉中一般,高热的温度让他十分怀疑自己下一刻就会成为一只干虾米。
不知煎熬了多久,他突然感受到一阵微微的凉意,身体不由自主的向着凉意靠近,却惹来一句模糊的嫌弃声。
直到第二日天色微亮的时候,王健这才睁开紧闭的眼睛。意识回笼的他,忙打量这陌生的环境,思考着自己是不是最终还是落入了王仁的陷阱。
等了好一会始终没有等到来人,他这才从床榻上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开始咕咚咕咚的喝着里面早已冷了的茶水。
就在他即将水壶里的水喝完时,关着的门扉这才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长着一张稚嫩脸的少年微微皱着眉头,眼里肉眼可见的透露出一点兴奋。
王健放下手里的水壶和水杯,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不辜负王健的等待,少年的声音里也带着微微的高兴。
“公子可是醒了,昨晚见公子倒在我家后门附近,还好我家里没有什么女眷,这才将公子扶回来。不然今昨个晚上,公子就只能躺在外面了。”
少年似才想起来似的,又一脸神秘兮兮的看着王健,“看公子穿着,想来公子应该是大户人家出身吧如此说来家里应该是不缺银子吧”
王健愣了一下,随后才疑惑的看着对方。
接收到王健疑惑的少年这才缓缓解释起来,“昨晚你应该是喝了金焰蕊吧放心,虽然外面人都说金焰蕊没任何药可以缓解,但这对于我家来说却简单。看公子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这救命之恩外加照顾药钱等等,想来公子应该是不会不认吧”
看出少年眼中的微微期待,王健直接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银钱。
看到桌子上的银钱,少年兴奋的直接勾起了嘴角,忙将所有银钱拿过去,深怕晚一步王健就会后悔一般。
救下王健的少年并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为了逃婚离家出走的闽南的药谷少谷主简从安。
面对王健这样多金又干脆的金主,简从安态度可谓是十分的体贴了,还专门找了一个马车送他回去。当然雇马车的钱得由王健自己出。
将人送走后,简从安收起贪财的嘴脸,一脸恭敬的走进一个院子。
“主子,人已经送走了。”
屋子里传出一个冷漠的声音,“下去吧。”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