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带伤痕的王健,司马昊焱眼里满是疑惑。
到了此刻王健这才感觉到不好意思,尤其是此刻在司马昊焱面前。
看出对方的不好意思,司马昊焱这才微微收回自己的视线,也么让人送来冰块鸡蛋的,就如王健脸上没有伤一般。
两人随便找了个话题聊了一会,王健就提出告辞。
司马昊焱刚准备说让他用了饭再回去,又想起今天王家出的事,想着对方应该事有其他打算,这才不着痕迹的点头。
看着人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想了一会,司马昊焱还是换了身衣服进了宫。
经此一遭林黛玉的名声算是彻底没了,王家也被她拖累了。就连原本名声就不怎么好的荣国府,也受到了牵连。
忠顺王毕竟是皇亲国戚,虽林黛玉不是嫁入王府做正室,但也是正经的侧室。就她现在的名声,也是够不上了的。
因此忠顺王进宫哭诉时,皇帝也就就坡下驴的应了下来。为了安抚,还似模似样的打发了不值钱的东西。
忠顺王在乎的可不是这点子东西,因此得了自己想要的,也就没再揪着不放。
林黛玉还未醒来,就迎来了皇帝的圣旨,直接被发配到了皇家尼姑庵。
贾宝玉先是高兴,后是直接差点伤心的晕了过去。
碍于贾元春,皇帝对荣国府只说了几句不重不轻的训斥。
接完圣旨贾母面上伤心的直接倒下了,心里却高兴的思考着该把哪个孙女嫁入勤王府。
思来想去贾母就开始气自己两个儿子不争气,整个荣国府能拿的出手的嫡女也就贾元春。现在好好的机会来了,却没能一个何时的嫡女。
迎春性格懦弱,出于上不得台面的小妾肚子。探春倒是性格强,也算是个精明能干的,只可惜也是个妾生子。惜春身份倒是够,就是年纪小了些,不是出自她们荣国府,虽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但毕竟不是同房的孩子,终究还是隔了一层。
思来想去考虑良久,贾母终究还是将人选定位探春。
出了司马昊焱府邸的王健并没有直接去荣国府,而是在临街的路边吃了一碗阳春面,这才溜溜达达的往荣国府而去。
还不等王健踏进荣国府,就见到大内的人正将还昏迷中的林黛玉带走。
打听一番,他这才知道,皇帝以林如海生前挪用军资为由。念在林如海生前的功劳,皇帝这才只是将林黛玉送进庵里,并非是抄了整个林家。
当然林如海具体到底有没有这么做,现在还有谁会去管呢林家现在没了出人头地的人,皇帝也没有灭了整个林家,也就没人出来说上一句。
王熙凤倒是聪明,立刻让人收拾了不少东西赶过去,结果除了一些衣食药材外,竟一概没能送进入,更不要说送两个贴身照顾的丫鬟去。
正一头包的王熙凤,听闻王健来了,立刻就更加的头疼起来。
一边是娘家人,一边又是婆家,王熙凤现在恨不得倒在床榻上的是自己个。
看着一脸陪笑的王熙凤,王健丝毫没有接话。
知晓自己这次是得罪了娘家,王熙凤再也端不住,将所有人支使出去以后,她一改笑脸的站起身,就要跪在王健面前。
王健哪里真的赶让她真的跪下去,扶着她胳膊的手微微用力,立刻就疼的王熙凤再也跪不下去。
想想自己的不易,王熙凤再也支撑不住,眼泪说来就来。
见她抹眼泪,王健也没有丝毫的心软。他这个堂姐现下看着虽可怜,可先前又是也么行事的面对人命,更是说打杀就打杀了而且现下对方明显就已不在乎王家,一心只为贾家,她现下的可怜,都是她自找的。
“你这是做什”
面对王健的丝毫不退让,原本存了做戏的王熙凤,立刻就真抱怨起来。
“健哥儿,我知晓今个的事对不住你,可可这也都是黛玉妹妹脑子不清做的错事,你你又何必计较这么多而且现在她已受到了惩罚,就不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算了么”
王健冷笑一声,“堂姐,我叫你一声堂姐,是因为你姓王。莫不是堂姐嫁入荣国府这么多年,就改姓了贾不成若是你真要改,我现下就回去告诉父亲,让他将你从族谱上划去就是了”
王熙凤自知在王子腾面前,自己说什么也是比不过王健的,只是她没想到,王健今个会如此不给自己面子。
被人如此戳着里子,王熙凤咬着牙擦掉眼泪,“是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如今出嫁这些年,又算得上哪个排面上的人,还想着不要了脸面从中说和一二,免得伤了两家的情面。”
看着如此作态的王熙凤,王健丝毫不着急,依旧冷笑着,“你又何必说这些个没的,现在为何两家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你自己心里就没个一点数。现下你做的这些,恐怕也并非是为了我们王家吧不然她们上王家门闹时,你又再何处现下看着我上门来,你怕我为难你夫家,让你在夫家难过,这才过来见我吧不然就我一个乡下来的小子,你现下又怎么会对我如此客气”
紧紧抓着手里的手帕,王熙凤不得不微微低下头,掩住自己此刻粹毒一般的眼神。
“你你怎能如此误会我”
不等王熙凤继续说下去,王健抬手直接打断,“既然你已经选择默不作声,何不继续下去现下这样急不可耐的跳出来,逼着受了欺负的娘家人退让,你莫不是真的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你也不用拿父亲来压我,此事就算父亲知晓了,他也不会说一句我的不是,毕竟现下整个京城谁不再看我们王家的笑话”
王健说完不等王熙凤说上一句,就直接又出了屋子,不用人带领,就直直的朝着贾母的院子而来。
躺在床榻上还在哎呦的贾母,听闻王健来了的时候,立刻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先前她们荣国府确实是势微,但现在可不一样了。她有了做娘娘的孙女,荣国府背后有了支靠,他一个乡来的,还真赶来要说法啊
“宝玉那的怎么样了”想起自己的宝贝疙瘩,贾母就思考着该如何去劝说。自己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了。
仔细看了看贾母现在的表情,鸳鸯这才皱着眉头说道“回老太君的话,宝二爷还是未在哭着喊着林姑娘,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宝二爷的脸色不对,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看一眼素来办事妥帖的鸳鸯,贾母满意的点点头,“说来都是那不成器的,人没也就没了,现下还害的我那可怜的玉儿去了那样的地真是作孽啊现下我起不来身,你去将老大找来,让他替两个玉儿给健哥儿赔礼道歉,可莫真让人觉得我们家在欺负人。”
鸳鸯低着头,丝毫不发表自己的想法,照着贾母的吩咐就如叫人。
王健坐着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若不是丫鬟婆子们的阻拦,他早就见到贾母了。
听闻消息刚赶回来,就听闻老娘倒下,贾赦刚准备嚎一嗓子时,就被鸳鸯接下来的话给堵了回去。
“啥宝玉把人给打了这小子平日里看着瘦瘦弱弱的,怎的还又这胆量不错,不错,不愧是”
话刚说一半,就察觉鸳鸯脸色不对的贾琏忙住了嘴,“健哥儿没事吧这这真是的,宝玉今个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唉”
看着嘴角还翘着的贾赦,鸳鸯知晓这位是不靠谱,也就当自己此刻啥也没看见。
“健哥儿已经等了好一会了,老太君那里已经有大夫看过了,没什么事,只是现下不方便待客,招待健哥儿的事,只能劳烦大老爷了”
看着低眉顺眼的鸳鸯,贾赦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还是自家老娘会调教人,这小丫头是越发的水灵了
等了好一会,鸳鸯这才再次提醒。
贾赦就这么晕晕乎乎的来到王健面前,这才头脑清醒过来。
贾赦不等王健行礼,抢先一步上前,拍了几下王健结实的胳膊,“哟这才多久不见啊侄子这体格是越来越健硕了这难得见一次,要不要跟我出去见见世面”
看着贾赦一脸猥琐样,王健哪里猜不到他要带自己去哪看来这荣国府真如大家说的那样,从里子里就烂了。
“伯父看得起小子,是小子的福气。只是现下侄儿这般模样,恐不便出行,不然别人问起来,侄儿可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总不能说是宝玉兄弟打的。但我从小又不曾说谎,让我骗人,我也说不出口。”
贾赦瞪大眼睛靠近几分查看,见王健不是假受伤,这才笑出声。
胳膊直接搭到他肩膀上,笑着靠近,“来来来,快和我说说当时是个啥情况就宝玉那样子,怎么还能把你给打伤了你不知道,听闻这消息的时候,我这心里就跟被猫爪了一般府难受。”
王健满脸黑线的看着贾赦,他终于知晓为什么贾母会看不上贾赦这货了。
鸳鸯见贾赦行事不着调,忙咳嗽一声提醒。
贾赦看一眼鸳鸯,这才想起此刻该干嘛,忙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眼里八卦之色却丝毫不减。
对于这样的人,王健主打就一个直接点破,不给对方装傻充嫩的机会,“说来若不是四皇子的人过来找我过去问话,我该是送老太君她们回来的。没想到离开时还好好的老太君,怎的一回来就躺下了。若外面的人知晓了,还不得怎么戳我的脊梁骨呢听说宝兄弟也身体不适这搞得我一个挨打的,怎的好像成了打人的了”
贾赦立刻呵呵的陪笑,“这宝玉这孩子确实做的过了些,不过他也不是有意的不是。这不他一回来,想到先前做的,心里过意不去,现在急的直接病倒了,不然他早出来和你赔礼道歉了。就这他还不放心,让人准备了不少东西,希望你能够原谅他。”
鸳鸯也忙笑着上前,“大老爷说的是,老太太和宝二爷可是不好意思了,就算是现下起不来身,还不忘让人准备好东西,就为了表达一下他们的歉意。要奴婢说啊两家本就是亲戚,哪里需要如此,毕竟亲兄弟间相处都难免会有一二摩擦,难道就为了这一二小摩擦,而断了情谊”
王健玩味的看着鸳鸯,难怪贾母会这么看重这小丫头,这说话做事比大家小姐也差不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对方还够聪明心机也不差。
身为一个下人,这样没规律,王健可不会无视,“哦你是府里的哪位姑娘怎的先前没人给介绍介绍”
贾赦还没听出话里的意思,反倒是鸳鸯脸一白,心里虽暗恨,却不得不立刻跪下请罪。
“奴婢只是老太太身边的丫头,哪里能和姑娘们相提并论”这整个荣国府的人,谁给过自己这么难堪,就算是哥儿姐儿的见了也都会称自己一句姐姐。果然这人并非看起来这么简单,就他这么一句,若是传出去了,就是老太君不惩罚自己,碍于面子日后也会疏远。
“不会吧我看你穿着佩戴,以及说话行事,还以为是府里的姐儿没想到你这样的人物,竟然竟然只是一介丫鬟,可惜了可惜了还是老太君会调教人,身边随便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都能调教如此好不像我们家,后院现在也只能让以前祖母身边的嬷嬷管着,也没个好帮手能够帮衬一二”
听着王健一句句的夸奖,鸳鸯只觉得浑身一软,差点没能直接瘫软在地。
“平日里老太太待我们这些下人及好,奴婢这也只是说了句心里话而已,心里想着王贾两家毕竟是姻亲,健哥儿平日里又是个和善的,怕不是听了什么人的挑唆。既然健哥儿不喜欢听,奴婢不说就是了,如今又又何必拿这些话来说”
看着哭哭啼啼的鸳鸯,原本就贪花好色的贾赦对她就有心思,现在见美人如此,心里立刻就心疼起来。所不起王健还在此,他都要立刻上前去将人扶起来了。
“健哥儿这话说的,这丫头确实是老太太身边最是得用的,老太太平日里可是一刻也离不得。这不听说你来了,今个才让人来给你奉杯茶水。你可不知道这丫头,手上的茶水功夫,可是这个。”
看着贾赦的大拇指,王健十分怀疑这位到底有没有脑子。
见平日里自己最看不起的大老爷出来给自己打圆场,鸳鸯忙就坡下驴的,就着这个借口退到一旁。
见王健与贾赦说的专心,她忙在一个小丫头耳边耳语几句。
小丫头听完,忙低着头,轻手轻脚的退出去,直奔贾母的屋子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