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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纠结
    连灿昨晚那么急迫的要将许如意送到他这里来,他的心思,估计也就眼前这个女人还在后知后觉了。

    “真的可以这样么?”纪璟欣喜的,本来,把许如意一个人扔在这里,她还真的很是内疚的,毕竟,她是因为自己,才成了这样。

    听到箬横这样说,告别了箬横,她便欢欢喜喜的带着许如意上了车。

    车上,许如意好奇的看着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姐姐,我们去玩吧?恩?”她圆嘟嘟的脸,一脸无辜的看着纪璟,那个样子,可爱的让人没有办法拒绝。

    纪璟架不住许如意的软磨硬泡,只好让司机在商场停了下来,带着许如意去逛起了商场。

    许如意,对买衣服的兴趣不大,她的兴趣,更多的是在吃的和玩的上面,商场里,好多吃的东西。

    纪璟帮许如意叫了奶茶,爆米花。

    许如意便心满意足的坐下吃的开心了。

    纪璟坐在她的对面,看她吃的开心,心里,又开始难过。

    “看你们,玩的很开心。”一个她思念了很久,却再也不想听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纪璟皱眉,站起来,拉起许如意,就要离开。

    “急什么?小璟,我是你的妈妈,为了一个男人,连妈妈都不要了吗?”有些哀怨的声音响起。

    纪璟愤怒的转身,看着面前皮草在身,满身贵气的母亲。

    “你找我,究竟想怎么样?”

    “十年,连灿把你养的真的是一点教养都没有,好歹,我还是你的妈妈啊。”白兮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坐下,示意纪璟坐下。

    “我只有三分钟的时间。”纪璟看看时间,一边紧紧的拉着许如意。

    “也好,三分钟,足够我表达我的意见了。”白兮倒是也不勉强,玉手一指许如意,“她的情况,看上去不是很乐观啊。”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我真不明白,这么多年,你都丢下我了,那么索性当我死了好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还要来伤害我身边的人。”

    “妈妈说过,你是夜氏的后人,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终有一天,你要走上夜氏继承人的道路,不过,现在看来,和你说这些,好像也没有什么用,我们不如说点你感兴趣的事情。”白兮说着,又看向了许如意。

    许如意本能的躲在了纪璟的身后,这位阿姨,看着是很漂亮,可是总觉得阴森森的啊,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你还想打如意的主意?”纪璟警觉的问道。

    “我知道,你在给她治疗,连灿甚至请出了他的御用医生箬横,可是,如果没有妈妈给出的解药,任何人,都别想解除许如意身上的毒。”白兮说着看看时间,“三分钟差不多到了。”她说着,竟然还真的站起来,作势就要离开。

    “等等。”纪璟见她要离开,立刻喊住了她。

    “怎么,有兴趣了?”白兮转身,淡淡而笑,一脸的处变不惊。

    “你说的解药,是怎么回事?上次问你,不是说没有办法吗?”

    “有没有解药,全在于你的态度。”白兮一点也不脸红心跳,两个人,明明有着世界上最血亲的关系,就偏偏有着最遥远的距离。

    “要怎么样,我才能有解药。”纪璟咬着嘴唇,最终还是问出来,虽然心里知道,白兮绝不会这么简单,就把解药给自己的。

    “很简单,把连灿的每日的行踪,做了什么事,都报告给我就行。”白兮一笑,是阴谋得逞后的高兴。

    “我做不到,我要上学,平时也不是一直跟着他的。”纪璟断然否定。

    “那我随便你就是了。”白兮说完,作势又要离开。

    “我这样做了,怎么知道,你说的解药,是真的还是假的?”纪璟不放心的说道。

    “诺。”白兮从包里掏出一小瓶绿色的药水,“你可以试试?”

    纪璟不解的看着她。

    “这个解药,可以让她一个小时,恢复到正常,所以,我这里有没有解药,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你了。”

    纪璟一把抓过,藏进了口袋,拉着许如意就走了。

    上了车,开了半程的路,想想还是不对,又立刻要求司机将自己待会箬横的医院,哪知道,许如意一看是箬横的诊所,死活都不肯下车了。

    纪璟没有办法,只好吩咐司机锁好了汽车,自己一个人去了诊所。

    看到纪璟又折回来,箬横有些吃惊。

    纪璟将从妈妈那里拿到的绿色药水放到了箬横的面前。

    “这个据说,可以让她恢复正常一个小时,你看看,有没有办法检测出成分。”

    “好。”箬横点点头。

    纪璟坐在一旁,焦急的等待,一边,又在担心汽车里的许如意若是长时间,不见了自己,会不会发狂大闹。

    在箬横的诊所等了半个多小时,箬横终于拿了检查的结果过来了。

    “我留了点样品,但是这些元素非常的活跃,我找不到固定的搭配,若是你愿意的话,就把这一瓶都给,这样我,我就有足够的用来做实验,也许,就能找到解除许如意身上的毒了。”

    “这一瓶你都要吗?”纪璟有些舍不得,她还想试试到底能不能让许如意正常呢。

    箬横看着一脸小气的纪璟,点点头。

    纪璟狠狠心,跺跺脚,算是答应了。

    回到车里时候,许如意果然又是哭的梨花带雨的,看见纪璟就扑上去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呜呜……”纪璟安抚了许久,她才止住了哭声。

    电话,却又响起来了,这次,又是白兮。

    “别浪费时间了,箬横,永远都查不到解药的。”

    她的一举一动,竟然全在她的监视之下,纪璟只觉得身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你想怎么样?”她咬着牙。

    “只是想提醒你,就算是箬横找出了解药,让许如意恢复到了正常,小璟,你能保证她一辈子的安全吗?你能保证,那些你在乎的人,都永远的安全吗?比如,皇甫轩?”白兮冷冷的声音传来,带着藐视一切的骄傲。

    “你,还是我的妈妈吗?”她对着大喊。

    “妈妈还想问你,你还是我的女儿吗?为了一个男人,你要背叛你的妈妈,背叛的你的血亲?”白兮也吼了起来。难得的情绪失控。

    纪璟啪的挂断了电话,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许如意看到纪璟那么伤心难过,立刻抱住了纪璟:“姐姐怎么啦?姐姐不高兴了吗?如意保证以后听话就是了,怪叔叔要打针,就打针好了。”

    纪璟看着天真如孩童的许如意,看着她早已发育成熟的身体,难过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害她这个样子的啊。

    这叫她如何和他的父母交代?

    带着许如意落寞的回到幽篁,许如意,很快就忘记了不愉快,又开始高高兴兴的找东西吃了,去花园采花去了。

    纪璟跟在她的身边,越是看她天真无邪,就越是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人,为什么一个个人,都要那么对她。

    连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从背后拥住了她,给她了一个最温暖最贴心的怀抱。

    “我听司机都说了。”他低低的声音。

    纪璟不说话,靠在他的怀里。

    很贪恋他的温暖,可是,想起自己的妈妈,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着他了。

    或许,她本就不该由着自己的性子,回到他的身边。

    她应该带着许如意离开他的,这样自己,会不会就不那么为难?

    他捧起她的小脸,微微笑:“我都知道,一切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处在中间,是多么的为难,可是,我爱你,所以,不要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如意,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好吗?”他认真的看着她,眼波里光华流转,那份沉着和自信,让人心安。

    可是,你又怎会知道呢?

    纪璟忧伤的看着连灿,你又怎么会知道,妈妈要我做的事情?

    她内心的纠结和挣扎,该和谁去诉说呢?

    一声叹息,在心底缭绕。

    晚上的时候,连灿好说歹说,说服许如意一个人睡在纪璟的房间里,拉着纪璟往他的房间走去。

    虽然,才几天,可是,他已经离不开她,特别是晚上的时候,一定要拥着她睡觉,才舒服,才能睡安稳。

    现在许如意这只大灯泡回来了,还真让人为难。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呀。”纪璟窝在连灿的怀里,有些担忧。

    “没事啦,我们睡觉睡觉。”连灿把纪璟拉进被窝里,手便开始不安分,开始往她的身上摸去,一下子,捏住了她的小樱桃。

    两个人,正在情yu浓烈之时,忽然,门被嘭的撞开了。

    只见披头散发的许如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纪璟和连灿的床上。

    “我怕,姐姐我怕,呜呜呜,我要和姐姐一起睡。”许如意钻进纪璟的被窝里。

    尴尬的连灿赶紧披上了睡袍,要知道,他都已经要进攻了,箭在弦上了,都脱光了啊。

    “咦?帅哥哥,你那里有把小伞吗?给如意玩玩。”许如意钻出脑袋,看着连灿下腹的那一处撑开,伸手就要去抓。

    连灿一脸的黑,钻进了浴室。

    纪璟看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也拿过睡袍,披在了身上,然后带着许如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乖乖的陪着许如意睡觉去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纪璟被一声轻轻的叫唤弄醒,一看,竟然是连灿站在床前。

    看着她醒来,他一把就抱起了她。

    纪璟急得指指许如意。

    许如意正欢快的打着呼噜呢,连灿抱着纪璟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一次,他上锁了。

    之前,没有上锁,是因为,在幽篁,还没有什么人敢随便就闯进来。

    将纪璟丢到床上,他便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连前戏都省略了,直接攻入。

    巨大的涌入,让纪璟一时有些痛。

    见状,他便低下头,柔情蜜意的吻上了她,很快,她便在他的温柔攻势下沦陷了城池,连灿感觉到下面不再是干涩,而是变得润滑起来了。

    便急不可耐的抽动了起来。

    “你一直都没有睡?”某女在情yu高涨之时,还不忘问。

    “嗯。”某男诚实的回答,将他身上点着了火,她若不灭掉,他只能烧死啊,所以,只能等待许如意那小胖猪睡着了再半夜偷走美人了。

    纪璟正待还要开口,他便封住了她的唇:“专心点,不许讲话。”他咬着她,感受着那一阵阵销魂的战栗。

    他就像是贪腥的小猫,一旦吃到了鱼,便是心心念念的了。

    纪璟很快,很快在他的带动下,止不住的低吟了起来……

    早上,懒洋洋醒来没有多久,两个人,便在外面听到许如意哭天寒地的声音:“姐姐不见了,姐姐被鬼抓走了,姐姐……”许如意大哭大闹。

    纪璟想要爬起来,却被连灿一把拥在怀里:“不许去。”他孩子般。

    “她在哭了。”纪璟还是要爬起来。

    “我要你陪着我。”他反而是抱得更紧了。

    “她还那么小。你和她一样大?”纪璟瞟他一眼,怎么感觉自己一下子变成了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连灿,怎么会变得这么黏人?

    “嗯,一样需要你的关爱。”他依旧抱着她,就是不让她出去,任由许如意在外面鬼哭狼嚎。

    “她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纪璟苦口婆心,希望能把某个打翻了醋坛子的男人说服。

    “就是不许去,你一去,她下次又要缠着你了。你越是向着她,她就越是黏你。”他说起来,倒是头头是道。

    “我觉得用在你的身上,倒是很对的。”纪璟很郁闷的看着不讲理的连灿。

    某男纯洁无比的一笑,依旧死死的抱着怀里**的人儿,这样的抱着她,真舒服。

    纪璟不管,一把要推开。

    挣扎之间,明显感觉到他的某处又开始肿大了。

    “你……”纪璟惊讶的要就要逃走。

    “把我弄大了,你还想跑?”他一个翻身,便骑在了她的身上,插了进去。

    然后,便是一场清晨的欢爱运动。

    好在这一次,他总算是没有折腾很久,半个小时,便放过了身下累的气喘吁吁的女人了。

    “看来,要好好的补补你了,一点都不结实。”他骑在她的身上,色色的说。

    纪璟捂住脸,有谁,一天二十四小时中,有四个小时,是被男人压在身下的?

    她得是铁打的,才能撑住吧。

    连灿的身体,也太厉害了吧。

    翻身,而下。

    穿衣。

    许如意已经停止了苦恼,不知道这一刻在做什么了。

    纪璟艰难的迈着两腿要酸死的腿,最近,真有些腰酸背疼了。

    换好了衣服,和连灿一起往外走去。

    怪不得,许如意没有声音了,原来,是司徒染来了,许如意,正一脸欢快的揪着司徒染的衣角叫着“帅哥哥”呢。

    司徒染苦着脸,完全是被许如意折腾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到纪璟和连灿下来,他像是见到了大救星一样,让许如意赶紧去纪璟那里。

    哪知道,许如意瞟了纪璟一眼,哼了一声:“姐姐不好,我现在喜欢帅哥哥了。”说完,又眯着眼睛,贴在司徒染的身边,撵都撵不走。

    连灿知道,司徒染一大早过来,必然是有紧急的事情,便示意司徒染去书房说事。

    岂料,许如意死死的拽着司徒染的衣服,怎么都不肯放,不管连灿和纪璟用什么办法哄她都没有办法。

    司徒染为难的看着闹成一团的连灿他们三个人,实在有些无法想象,有一天连灿也会变成这样一个烟火男子。

    和纪璟在一起后,他的变化太多。

    对人对事,都宽容了许多。

    比如现在这样的连灿,若是换在以前,是简直不敢想象的。

    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性子去哄一个女孩子。

    实在是闹不过许如意。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连灿开口。

    司徒染却是为难了,他要报告的事情,是和夜氏有关的。而纪璟,毕竟是夜氏的后人,是白兮的女儿。

    特别是在这些关键到生死存亡的时刻,有些事情是不得不防的。

    连灿看了一眼纪璟,点点头。

    爱她,就要信任她,不是吗?

    “是周绍的事情,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他的叛变了,据监视他的人汇报,他和夜氏的人,有私下接头。似乎在策划着什么事,现在那里,还听命于我们的人,已经全被他们铲除了。你看。”司徒染忧虑的说着,一边出示了一组照片。

    照片上,是血肉模糊的尸体,在江边,堆了不下十个。

    连灿皱眉。

    纪璟偷瞄一眼,也是寒毛竖起,作案的手法,极其的残忍,几乎全都是身首异处了,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

    许如意要凑过来看,纪璟赶紧一把拉开了她。

    “月落崖的人,我已经全部召集了。”司徒染补充道。

    “嗯。”连灿点点头,没有说,到底该怎么做。

    一旁许如意还在拧来拧去的不听话,要钻过去看那些照片。

    司徒染只得收起了照片。

    这家伙,还真的是很磨人呢。

    纪璟看着连灿为难的样子,用力拽过许如意,连哄带骗的将她带去花园捉迷藏了。

    “我们去书房吧。”连灿对司徒染说道。

    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了书房。

    纪璟站在花园外的玻璃前,看着两个远去的身影。

    转身,忧伤的看着满园的春光,只是,天依旧是那么的冷。

    有些东西,不管你怎么挣扎,但是血缘就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比如现在,她想到的,就是自己的母亲白兮。

    终有一天,他们会走到最后,短兵相见,而那个时候,她要处在什么的位置?

    看见任何一方的受伤,都会心痛到要死吧。

    “姐姐,我躲好了。”许如意的声音响起,她躲在一丛花的后面,但是屁股还是明显的翘在外面,她现在的举动和孩子,完全无异。

    一声叹息啊。

    走过去,故意绕了好几个圈子,才把那个胖圆圆的身体拉出来。

    “换姐姐躲起来了。”许如意高兴的说。

    纪璟选了个假山,躲进去,拨通了箬横的电话。

    “哦,正想打电话给你呢。”箬横一接通电话便说道。

    “找到解药了吗?”纪璟激动的说道。

    “很抱歉。”箬横满是歉意的声音,“你给我的药水,分子太活跃,放到半夜的时候,它们自己产生了反应,结果,形状全都便了,到目前为止,我只提炼到一种元素,剩下的其他的,我完全都没有检测出。”箬横的声音很是遗憾。

    “哦。”纪璟淡淡的挂断电话。

    这个时候,许如意,也冲过来了:“找到姐姐了。”她兴奋的大叫。

    “哦。”纪璟凄凉的笑笑。

    书房里。

    司徒染拿出了一张示意图,和连灿两个人商量着对策。

    无论如何,从开始到现在,连灿这一方几乎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几次三番的遇险,虽然是脱险了,但是,从某种程度上也显示了他们的不力,而间接的鼓舞了夜氏一组的士气。

    现在,很多事情回想起来,他也终于找到答案,比如那一次,在纪璟的老家的那次遇袭,为什么纪璟一出来,他们就走了,原来,是因为她的身份。

    所以这一次,绝不可以有半点的闪失。

    “就在今晚。”连灿说道。

    “那璟小姐那边嗯?”司徒染还是不放心,若是纪璟真的通风报信,那么这一次,他们就是送羊入虎口。

    “我相信她。”连灿的眼眸里,流光闪过,有过那片刻的犹疑,但最是还肯定的点点头。

    司徒染也不再说什么,往外走了几步,又退回来。

    “郑小姐……”他似乎是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喜欢她。”连灿说道。

    司徒染抿嘴不语。

    “若是喜欢,好好珍惜,我和她,有缘无分。”他叹口气。

    司徒染笑了起来,似乎是在等着连灿这一句话,这次出去,看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用过早餐,连灿照样去了公司,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化的样子。

    纪璟带着许如意,和她在家里玩了一天,又哄着她午睡。

    现在带着她,就像是带着一个孩子似的,真的好累,可是,即便是如此,心里却不敢有半分的怨言,只有心疼和怜爱。

    而许如意,对纪璟也是越来越依赖了。

    一直到了靠近傍晚的时候,纪璟本来,在陪着许如意画图,她的电话,倒又是响了起来。

    一看,竟然又是白兮,虽然不想接电话,可是想着许如意,还是硬着头皮接起了电话。

    “又有什么事?”她问。

    “怎么,这么不喜欢接到妈妈的电话?”白兮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说吧。”纪璟也不想废话。

    “能出来吗?我现在在咖啡馆里,等着你。”

    “不来,有话电话里说就可以了。”纪璟说到。

    “有些东西要给你。”白兮终于说道。

    “什么东西?”纪璟一顿,问道。

    “若想要知道,你亲自来,不就是了?不过,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白兮阴阴一笑。

    “到底是什么?”

    “哦,对了,若是你要来,你的跟屁虫们,可别来了。”白兮说完,便啪的挂断了电话。

    纪璟拿着电话,一时间,都不知道是去还是不去了。

    如今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刻,她其实越少与白兮接触,越好,这一点,她很清楚。

    可是,不知道,她会给自己什么东西。

    犹豫半天,还是嘱咐了家里的佣人,好好的照顾好许如意,便一个人,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故技重施,从窗台上跳了下去,也只有这样,才能避开家里的保镖了。

    一路狂奔到了外面,纪璟正在踌躇去哪里找车呢,皇甫轩的车,倒是开过来了。

    看见纪璟,便停了下来。

    纪璟也不顾的两个人现在是这么尴尬的关系,拉开车门便跳了上去,报出了要去的地方。

    “你要去那里,做什么?”皇甫轩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她真的不知道,那里是什么的吗?竟然敢一个人就去?

    “我有点事。”纪璟想起白兮的话,决定还是不告诉皇甫轩去见谁。

    “那里,鱼龙混杂,我陪你吧。”皇甫轩不放心的说道。

    “不要了。”纪璟想也没有想,便脱口而出,她现在是连灿的女人了,该有的对他的忠诚,是要有的,况且,他是那么小气的一个人,若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吧。

    皇甫轩有些受伤的看着纪璟,脸上,浮起一丝苦笑。

    “以前,你很喜欢和我在一起的。”他幽幽的说道。

    “对不起。”纪璟低下头,咬着牙,皱着眉。

    自己,欠皇甫轩一个解释。

    虽然两个人的分开,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可是,毕竟另结新欢的是自己。

    虽然,在邮轮的时候,皇甫轩对自己态度冷慢,可是,那也是因为被他撞见了自己和连灿亲吻的事情吧。

    说来说去,是自己先背叛了他们之间的爱情。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小璟,我一直在这里,我的心里,一直都是只有你,以前的我,做错了,不该在星皇生你的气,更不应该在游轮上对你冷慢,更不该那么懦弱的就将你交给那群劫匪,可是,小璟,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会胡思乱想的。”皇甫轩有些激动,那些低三下四的求饶的话,或者从来不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可是,这一刻,他看见她,就那么没有骨气的说出来了。

    只要她能回来,只要她愿意回来,他真的愿意放下一切,带着她离开所有的恩恩怨怨。

    他的为难,他的困境,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

    “对不起。”纪璟将头低的更下了。

    皇甫轩的话,让她,好难过。

    毕竟,他是她的初恋,她曾经对爱情最美好的期待,全都在他的身上了。

    只是造化弄人,她终究没有能携着他的手,一直走下去。

    她靠在椅子上,却再也不敢看皇甫轩一眼。

    不是不喜欢,只是不爱了。

    皇甫轩,也终于不再讲话,安静的开车,只是,纪璟若是肯细心的看一眼她,变化发现,他的眼眸里,全是悲伤,那曾经优雅高贵的翩翩公子,如今,成了折翅的蝴蝶,满心的忧伤。

    只是,纪璟满心都沉浸在白兮纪璟要给自己的东西上。

    但凡,她能够再细心一点,或者,以后的悲剧,都不会发生了。

    车子,穿过热闹的街区,又拐过了几条不宽的巷子,巷子真的豪宅,一辆小车,尚且能够通过,两辆小车,则是根本无法动弹了。

    穿梭在小巷里的人,大都是骑着摩托的人,带着墨镜,穿着印有骷髅的图案的摩托车手们,肆无忌惮的穿行着。

    那巷边的小屋里,会有若干浓妆艳抹,又传的很少的风情女子,在搔首弄姿,吸引着那些顾客。

    也有一些房屋里,大门紧闭,却在门口的不远处,有那么几个三三两两染着头发的年轻人在晃动,他们东看看西看看,不知道在干什么。

    一走进这里,就有种不良世界的感觉。

    纪璟大概有些明白皇甫轩的意思了。

    好在,他们要停靠的地方,并不是在巷子里,而是穿过巷子之后的地方。

    那里面,明显的要开阔许多,但是,巷子,却是必经之路,华山一条道。

    那里,就像是一个围院似的,散落着一些装修更加现代化的房子,纪璟一眼,看到的,便是皇马赌场四个大字。

    那幢建筑,看上去,豪华又神秘,此刻,正大门紧闭,安静的伫立在那里。

    纪璟当然不会知道,每到深夜,这里,便会有大批的达官贵人涌入,在这里豪赌,一掷千金。

    也有冒险的淘金的人,期待着在这里一夜暴富,到最后,却赌上了自己的姓名。

    纪璟看了一眼,她的眼睛,便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看上去颇有些热带风情的屋子,就是白兮说的地方。

    “就是那里,到了。”纪璟指指,示意皇甫轩停车。

    “我在这里等你。”皇甫轩其实已经看见窗边的白兮,白兮虽然没有看向这里,但这里,其实已经是夜氏的天下,他的车一路开到这里,估计她早已得到风声了。

    “你没事么?”纪璟看看白兮,不由得想起以前白兮对自己的威胁,她知道皇甫轩的名字,若是她看到了他,会不会又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的心,有些慌乱了,觉得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大意,就让皇甫轩带着自己过来,应该一离开幽篁的主干道,就下车的。

    “你还是赶紧走吧,我没事的。”纪璟紧张的看了一眼皇甫轩。

    “你在担心我?”皇甫轩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担心。

    “总之你还是赶紧走吧,然后,给我留个短信。嗯,快点走啊。”纪璟催促道。

    皇甫轩看着纪璟,她还是会为自己担心,不是吗?那么自己,还是有希望的,是不是?

    伸出手,握住了纪璟的手:“我在这里等你。”他坚定的说道。

    “不要,你若是不走,以后都不理你了。”纪璟生气的说道。

    “那我就在巷子外等你。”他终于还是退让一步。

    见劝不过,纪璟只好点头答应。

    这才推车下去。

    径自朝着咖啡馆走去。

    午后的时间里,咖啡馆里,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但是,大都是年纪颇大的老男人,对面坐个年轻妖冶的女人,在交谈接耳的密谈着。

    看见纪璟进来,白兮雍容一笑:“你倒是很准时么。”她指指对面的椅子,示意纪璟坐下。

    “你叫我来,做什么?”纪璟问道。

    “妈妈是来与你和解的。”白兮一改往日的高高在上,今天,多了一份亲和,甚至是衣服,穿的都没有那么华丽,还可以说是普通的。

    让纪璟看着,倒是有点找回了妈妈的感觉。

    “我不知道,该与你怎么和解,要和解些什么。”纪璟说的也是实话。

    “妈妈回去想了许久,或许在如意的事情上,是太为难你了。”白兮笑笑,从包里掏出了一小瓶紫色的药水。

    “这个,是如意的解药,她若是喝下去,就会恢复到正常的。”

    纪璟伸手想要去拿,却不料,白兮手一缩。

    “妈妈拿出了诚意来,你要把诚意给妈妈看看。”白兮笑着看着纪璟,眼里的狡黠闪过。

    纪璟盯着她,心里如猫抓。

    真的是亲妈妈吗?

    真的是吗?

    若不是那些照片,让她从遗传的角度上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她存在着血缘关系,但是她现在的所作所为,都让她无法相信,真的是妈妈的所为。

    “我要知道连灿最近有什么大的计划,你若是告诉我,我就把解药给你了。”白兮诱惑到。

    大的动作?纪璟暗想,今天司徒染拿出的那些照片,算不算?

    所以,真的是要正面交锋了。

    可是,嘴巴却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我知道,你还在担心连灿,可是,想想许如意,因为你,而变成了小孩子的许如意吧,我知道,你把药给了箬横做研究,想要检测出成分,可是,失败了,是不是?妈妈不是吓唬你,箬横就算是穷尽一生,都不可能得到解药的,因为,制药的人,可是比他,要高明千百倍呢。”白兮威逼利诱。

    纪璟始终不语,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白兮手里的药,或者,等会可以跟踪她?让皇甫轩一起拿下她手里的药?

    不对不对,不可以再让皇甫轩涉险了,她是夜氏的人,暗中肯定有很多的人,在保护她,自己若是和皇甫轩动手,说不定到时候,吃亏是她和皇甫轩。

    白兮看着纪璟表情莫测的脸,忽然浅浅一笑:“我的女儿,你该不会是想着等会要怎么打劫妈妈吧。”

    “哦?”纪璟惊讶的抬起头,她的心思就是这么轻易的写在脸上了么?

    “那就是了。”白兮眼眸一冷,一下响指一打。

    她的身后,便有三个壮汉,从屋里闪出来。

    “妈妈劝你还是老实点。”白兮手一挥,那三个壮汉,又进去了。

    纪璟暗自叹口气。真没用,自己除了会惹麻烦,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做。就连心思,都被白兮猜的清清楚楚。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妈妈的解药,是要,还是不要?”白兮扬扬手里的药瓶。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逼死我都没有用,连灿从来不在我的面前说什么事。”纪璟猛地抬起头说道。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这药,可是只有一瓶,你若是错过了这次的机会,可不要后悔。”白兮说着,手便向地上砸去。

    “等等。”纪璟急得站起来。

    “怎么?想起什么来了?”白兮的手收回。

    对不起了,连灿,对不起,如意,我一定要救她的。

    咬咬牙:“其他的我不知道,今天早上,司徒染来找他,给了他一组照片。然后他们就去书房了。”纪璟还是省略掉了听到的“周绍叛变的事情”,只希望,自己的话,能将连灿的损失,降到最少。

    “很好,妈妈就喜欢你这样子,你说,你好好的配合妈妈,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么?”白兮说着,将手里的药递到了纪璟的面前。

    “空腹服下,她会有有昏睡的症状,但是睡过24小时之后,便会恢复正常了。”白兮说着,站起来:“我的车,在外面,要不要送你?”她问。

    “不用。”纪璟手里紧紧的攥着瓶子,断然拒绝。

    “别怪妈妈没有提醒你,这里鱼龙混杂,太阳已经偏西,一个人回去,可要当心。”白兮说着,伸出手,捏捏纪璟的手背,雍容华贵的离开了咖啡馆。

    纪璟软绵绵的站起来,手里捏着药品,她刚才,真的出卖了连灿吗?

    不行,一定要告诉连灿,这样想着,便想从包里找出手机来。

    可是翻来翻去,竟然找不到手机了。

    出门的时候,明明是带着的啊。

    纪璟慌乱的回忆着每一个细节,难道是刚才上咖啡的时候,那个服务员偷走了手机?

    她四处寻找,哪里还有刚才上咖啡的服务员?

    再看四周,刚才还有着人的咖啡馆,这一刻,竟然什么人都没有了,就连想要借个手机的人都没有。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将药瓶藏好,纪璟赶紧走出了咖啡馆。

    刚才在里面感觉不到,现在一出来,才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

    刚才还紧闭大门的皇马,这一刻,灯火璀璨了起来,而门口的迎宾,也全都出来了,已经有人,从巷子的深处,走过来,往那个销金窑走去。

    纪璟加快了步伐,往外面赶去,她要赶紧找到皇甫轩,然后给连灿打电话,告诉他一切。

    行走那幽长而静寂的小巷子里,纪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感觉四周,有许多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可是再看,却又什么多没有。

    她几乎是奔跑着。

    可是,跑着跑着,她忽然发现,她迷路了,刚才皇甫轩开车进来的时候,觉得路很好认,一点都没有想到会迷路,可是现在,到了夜晚,灯光昏暗,加之建筑什么的都差不多,纪璟在拐了几个弯之后,忽然发现,她完全的绕不出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闭上眼睛,静下心来,一定可以的,慢慢的回忆着白天路过时看到的东西,有鸡店,有紧缩的门。

    她一路回想,又捡了块石头,用最原始的办法,坐着记号,终于,在巷子晃荡了一个多小时后,她走出了巷子,皇甫轩的车子,果然在那里停着。

    她兴奋的跑过去,拍打着车门,忽然发现,皇甫轩并不在车里。

    糟了难道白兮给了许如意的解药,所以又要伤害皇甫轩吗?纪璟正在心慌意乱之际,皇甫轩倒是从巷子里跑出来了,看见车旁的已经,上前就抱住了她。

    “担心死我了,看你老是不出来,我所以进去了。”皇甫轩紧紧的抱着纪璟,担心的说道。

    “我也吓死了。”纪璟舒了一口气,“对了,你有电话吗?借我用下。”纪璟可怜巴巴的看着皇甫轩。

    皇甫轩将手机拿出手,递给纪璟。

    纪璟一把抓过,就开始按号码,哒哒哒,按了三个,她忽然停下来了。

    她要怎么和连灿说呢?

    说为了许如意,而出卖了他吗?向白兮告密了?

    纪璟站在那里。

    忽然之间,完全的不知所措了。

    考虑了连灿,许如意就会受伤,而救了许如意,连灿却被自己出卖了。

    他那么相信自己,一点都不避讳在自己的面前谈论那些事,可是自己,却还是辜负了他。

    只是,他会原谅自己么?

    纪璟木纳的拉开车门:“我们回去吧”她淡淡的说道。

    然后,便是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月落崖。

    连灿和司徒染在做着最后的检查。

    这次的清洗,一定要成功。

    这也是月落崖立威的时刻了。

    看着清一色精壮的年轻男子,这些人,很多,都是从幼年时期,便在月落崖生活,接受训练。

    只不过,这些年的风平浪静,他们真正出去锻炼的机会其实不多。

    按照帮派的规矩,他拍了拍每个人的肩膀。

    一排溜十个人,虽然人数不错,但是个个都是精英分子,接受的训练包括海陆空。

    比如这次,因为是皇马,他们自然不会走正道。

    再次和手下们核对了计划。

    那十个人,很快就隐藏在了夜色里。

    连灿和司徒染也乘坐了专车,往皇马而去。

    从公司到月落崖,他还没有回过家。

    想到这里,拿出手机,想要给纪璟打个电话。

    电话倒是打过来了,不过是周管家的。

    “连先生,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让您知道。”周管家说道。

    “嗯。”

    “璟小姐,好像傍晚时分,又从窗台上跳下,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知道了。”连灿挂断电话。

    转而拨通了纪璟的电话,只是电话,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看着连灿蹙起的眉头,司徒软不免有些担心:“有问题?”

    “纪璟不见了。”连灿有些心不在焉了,不知道是不是突然的纪璟失踪的消息,让他有些慌张。

    “那怎么办?我们还是照着原计划吗?”司徒染比较小心,在这种非常时刻,任何的掉以轻心,都有可能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

    “没有关系,这件事,越拖,就越容易夜长梦多。”连灿还是决定行动。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失踪了,但是,她始终的白兮的女儿,想来,虎毒不食子,白兮,应该不会伤害她。

    是的,连灿算计的很好,白兮不会伤害自己的女儿,但是,她会想尽一切办法伤害他罢了。

    车子,终于到了巷子口,巷子外的场地上,早已停满了汽车,有的豪华,有的普通,皇马,吸引了太多来淘金的人。

    按照规矩,一到晚上,为了交通的畅通,汽车只能停在外面,这还是连灿自己定下的规矩。

    车子,停在巷口,连灿并没有下车,负责执勤的皇马的人,跑过来一看是连灿的车,立刻放行了。

    巷子里,此刻,穿梭的摩托车,越来越多,大都摩托车的后面,都驮着着前去豪赌的客人,因为巷子到皇马,如果不行的话,要半个小时左右,路程太长,而这些摩托车手,都是皇马的工作人员,他们的日常的工作,就是负责接送顾客。

    有人会担心赌客身上的现金安全。

    其实完全不必担心,因为这些车手,是受雇于皇马,除了负责接送顾客,还有重要一点,保证顾客的钱财和人身的安全。

    要是发生哪个车手敢见财起异心,一经发现,必是严惩。

    在连灿立下这个规矩的最初,曾经有过一个摩托车手,趁着深夜,抢劫了一个满载而归的赌客,但是,他还没有逃出巷口,便被藏在暗处的狙击手击毙。

    而那件事之后,再没有车手敢乱来,因为,他们永远都不知道,那些个狙击手,藏在哪里,而且,只要他们一出手,便是死路一条。

    于是,近十年来,倒是再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不好的事情,车手,规规矩矩,赌客开开心心。

    车子,依旧在巷子里平稳的行驶着,间或有些喜欢飙车的车手,会快速的从车子旁擦过,

    连灿和司徒染,一直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