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风淩笑抽出一份已经尘封了的文件,递给龙初夏,“这些,是当年杀人狂魔的案子的所有资料,你拿去看一下,朕给你一块令牌,你可以随时调遣朕的御前侍卫,并且要所有当年参与此案的人协助你的调查。”他把一块令牌交到龙初夏的手上,龙初夏张开手,看着那块雕龙令牌,有些感动,“但是你不是说我要请先帝出来才准许我翻案么?”风淩笑有些忧郁,眉头深锁,“父皇这一辈子勤政爱民,唯独这件案子让他耿耿于怀,至死不得安心。朕身为人子,是应当要替他完成心愿,而不是任由此事遮掩过去。之前不让你翻案,是因为觉得你没有足够的能力去翻案,但是经过步府一事,朕觉得应该让你试一下。在此事没有十分把握之前,你必须保密进行。”
“是,谢谢皇上的信任!”龙初夏确实感动,本以为皇帝一直不相信她,想不到原来他早有心想要她调查此案了。
“你果真有能力让朕见父皇一面?”风淩笑看着她,“不许骗朕,朕已经下令此案由你调查了,所以......”他犹豫了一下,道:“所以,你不要给朕一个虚伪的谎言,朕,怕承担不起那份失望!”
龙初夏把令牌放在腰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道:“你真想见他?”
“想!”他回答十分急速。
“好,我让你见他一次!”龙初夏用力抱了他一下,然后放开他,脸颊绯红,手微微发抖,“你转过身去!”
风淩笑听话地转过身,龙初夏又道:“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许回头,除非是我喊你!”
“好,朕依你!”风淩笑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
龙初夏布下结界,把御书房笼罩在结界之内,眉心处荷花微微隐现,一道幻光直通紫薇星,她奏请紫薇帝君夜澈,让他准予凤国先帝下凡一次。
夜澈收到龙初夏的请求,没有故意刁难,便命凤国的先帝下凡,本来国君驾崩后回到紫薇星处,是前事尽忘的,但是夜澈因念及他在人间有心事未清,故暂且保留他的记忆。
一道明黄的身影在光环中渐渐显示,龙初夏轻声唤道:“皇上,你可以回过身来了!”
风淩笑后背微微僵直,站定约莫有三秒,才慢慢地回过头来。
父子相见,少不免要一番凄酸。龙初夏推门出去,在门口守候着,心里不胜唏嘘。在风淩笑强硬的面具后面,其实也怀着一颗柔软的心,渴望真情亲情的心,这也是他为何会对太后如此的孝顺。或许,他深深体谅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道理。
过了一会,屋内的光环消失了,龙初夏知道先帝已经走了,她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推门进去,会看到一个怎么样的风淩笑。
轻轻推门,风淩笑倚在桌子前,眼神痴痴地看着先帝消失的方向,眼里含着泪光,见龙初夏进来,连忙转过身子擦拭,道:“他走了!”
“我知道!”龙初夏从身后抱住他,“他终有他的去处,你也有自己的责任。”
“你到底是什么人?”风淩笑迷惑了,“为何懂这么多?”
龙初夏看着他,也不想隐瞒他,“我是一名驱魔天师,至于为何能请先帝出来,是因为机缘巧合,这点和你解释也解释不来,但是我也只能请他这一次,以后你再想见他,只怕也只能在梦中了。”
“为何入宫?又为何接近朕?”他疑惑地问道。
龙初夏摇摇头,“我入宫,真的只想找一个安静的栖身之所,在迎菊苑做扫地宫女那几年,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平静的日子。至于为何会出现在华液池,既然你问,我也不妨直言,我,对男女之事甚为好奇,所以......”本想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句话,但是不知道为何,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好奇?”风淩笑忽然来了怒气,转身抱住她的腰,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愠怒道:“若那夜不是朕,你是否也会献身?”
“不可能不是你,华液池只有你可以进去啊!”龙初夏红着脸道,这样说,岂不是说她潜在勾引他的意图已久。
风淩笑闻言,哼哼道:“你这个女人,得好生看着。”
龙初夏狡猾地问道:“是不是意味着,你紧张我?”
风淩笑用手点了她的唇瓣一下,“朕只是不想带绿帽子!”
“绿帽子不怕戴,最重要的是转得快啊。人家让你戴绿帽子,你也去帮人家戴绿帽子不就成了么?”龙初夏揶揄道。
风淩笑警告道:“你最好安分点,否则让朕知道你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朕杀了你!”
龙初夏可怜兮兮地道:“那会不会有些过分霸道了呢?你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我是不是该杀了你啊?”
风淩笑一愣,“你要朕只专宠你?”
“不是专宠,”龙初夏心头有些说不清的情绪,仿佛酸,仿佛涩,和开心一点都没有关系,这是爱情吗?她想了一下道:“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招惹皇帝,不好,想起淑妃英妃皇后等人,她不想沦为和她们一样的人。
风淩笑见她神情忽然落寞起来,心中微微一痛,低下头吻住她的红唇,龙初夏伸手搂住他的肩膀,摒弃心头那一份迷茫,融入他的热情中去。
他的手往下移动,解开她的腰带,手从衣襟滑进去,穿过肚兜,只蔓上她胸前的柔软。
龙初夏闭上双眼,对情yu之事还是不甚了解的她,只能凭着本能去配合他。
风淩笑的吻从唇边移到她的耳边,低声道:“初夏,你不会做对不起朕的事情,对吗?”
龙初夏意乱情迷之际,只点头道:“不会,一定不会!”
风淩笑长长地叹了口气,“从来没有女子能在朕心中占据这么重的分量,你是狐狸精!”
龙初夏石化,她不是狐狸精,她是打狐狸精的天师。但是此刻,讨论这个有什么意义呢?还是一切交给感官去做主吧。
他把她抱进御书房内殿的榻上,褪尽她的衣衫,她白皙的肌肤胜雪,滑不留手,他的大掌在她腰肢间滑动,嘴上的吻一路蔓延下去,龙初夏想做一下主动,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反控,只能任由他燃烧她的身子。
身体契合的那一刻,龙初夏心里一阵软弱,她忽然怕失去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