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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夜 太古传说(6)
    ××6××诀别之战

    ——新的羁绊,与此缔结。然而,旧友,从此不再。

    “十尾~”白衣的女子,虚弱地说着,“抱歉了!”猛地一发力,拔河,开始了。

    “姆呜呜呜呜呜呜!——”

    与白衣人连接起来的十尾,也因此不可避免的,成为了束缚不可用对象之一,再一次的开始了暴动。不过,这一次,并非出自本意,而是来自更深层次的恐惧,对于未知的,对于黑暗的,对于不曾触及的事物的,拿出自于本能的恐惧。这所有的一切,也就成就了他此时的举动。

    他选择了逃离。

    他试图通过任何可以采取的手段来逃离这个或许是无尽的深渊的黑洞。

    只不过,这一切都来得太迟了。双方的联系依然缔结。想要断开,唯有斩断!

    “姆呜呜呜呜呜呜!——”

    【闪!——】

    远强于以往任何一次的冲击,在十尾的口边形成凝聚,一触即发。

    十条长尾,摆动着,不带有一丝声响的,在这个无声的世界里,穿梭着。破坏着所有的一切。

    所有,他所能够接触到的一切。

    晕啊一名黑衣者的旁观者相对的,他担任了破坏者的身份。他,想要破坏一切,仅仅只是为了,斩断,刚刚与她缔结的联系。

    斩断那,他苦苦追寻良久,极度的渴望着想要获取的,但却处于对于未知,对于即将无法复原的变化而感到无比的恐惧。

    他选择了逃避。

    逃避者,他一直所追求着但却从来无法触及到的——与他人之间的联系,那个他所曾经渴求着的——关联性!

    【玉!——】

    与先前的那种简简单单的能量体聚合体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是一种可以突破任何防御护壁的,具有强烈穿透性质的攻击。而与之相对的,对面的白衣女子,则是已经连站里都已经难以维持,举步维艰的,又如何抵御这一次攻击呢?

    而就在这双方都认为战局已定,各自做好了各自的觉悟之后,被这二人所忘却的事物,却做出了决定性的举动。

    黑衣的男子依旧以哪种若无其事的态度,像是在散步,又像是在奔走一样的,向着十尾巨兽的位置,缓步冲刺了过去。(很矛盾呢!不过是事实。)

    巨兽张开着的血盆大口,想着那毫无防备的冲了过来的黑衣人咬去。

    与此同时,那蕴含着极大的能量的尾兽玉,也几近抵达了目标位置。

    爆炸,转息可待。

    然而,一切都没能够按照它应有的方式来发生,所有的因果,都在那一瞬间变得有若是谬论一样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血盆大口,落在了没有任何人所在的一块巨大的岩石上。这块经历了长久的战斗依旧屹立不倒的坚固的岩石,在这短短的千分之一秒内,被撵为齑粉。

    而那向着白衣女子而去的巨大的能量球,也被强制性的偏转了方向,径直的撞向了手持长刀的黑衣男子而去。

    “×羽酱!!!!”

    白衣女子,不顾自己的伤势与处境,竭尽全力的呼喊了出来,但是却完全无能为力。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力量来阻止这必然会发生的接触。她已经,只能从一个从战者,转变为一个旁观者,无能为力的,观看着,这一场惊天动地,但又幼稚无比的举动。

    以卵击石,尚有完存的可能。

    但以单刀,去抵挡尾兽玉什么的,却是绝对不可能还有生还的可能性的。

    然而,事实,却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的,战况,想着另外一个方向,偏转而去了……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那名黑衣男子的震天的呼号声,那巨大的,散发着不能直视的光亮的能量球,随着那名黑衣男子的反手一刀,此时,正以肉眼可视的速度消失着;从本不该有物质存在的,将所有的空间挤开,占据了所有原有空间,只留下能量体存在的这么一个巨大的能量体;此时,正在以肉眼可视的速度,在消失者。消失在了,那高举着的,散发出令人倍感不祥的黑暗的光芒的,漆黑的刀刃上。

    “姆呜呜呜呜呜呜!——”

    十眼巨兽,仍旧不甘心于失败,再一次的回过身去,再一次的开始了暴动,重新聚集起甚至超出他自己所能想象得到的,巨大的能量体,试图再一次的发动出那几乎可以用于灭世的攻击。

    然而,那名黑衣的男子,是不会给他留下如此充裕的时间的,绝对不会。

    “×羽酱!!!!”

    白衣的女子呼号着,但是男子却完全无动于衷的,背对着女子,站立着。

    那本就不是很高大,甚至可以用收效来形容的身躯,他的背影,此时确实如此的高大。

    高大到,甚至会令人产生;‘几百年世界都灭亡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以及可以保护得了自己吧!’这样的想法吧。

    “继续!”冷冷的声音,显得是如此的悲凉而又伤感,“不要放松力量了,你可是这场战斗最终的希望呢!”黑衣的男子依旧以那种事不关己的语气说道,“即便我战胜了他,消灭了他,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有黑暗,只要生灵还存在有恐惧,他就一定会重生。而到时候,他会变得更强!更强!更强!!!”

    男子用一种伤心不已的神情,想着身后的女子请求道:“拜托了,封印他吧!”

    语气中的伤感,很难让人把这番话,理解为是在讨论一个不共戴天的敌人,反倒像是在谈论一个,相交良久,情深意重的,即便是在一生中,也是极为重要的,最忠实的,朋友的事情一样。

    “把他从这个不断重生,不断破坏,有不断死亡,再次重生的命运里解放出来吧!”男子依旧背对着女子,但是此时,无论是谁,都可以明确的感觉到,他此时是的心境,绝非平静。

    停顿片刻后。

    “我上了!”带着一种看起来非常伤感的微笑,回头对着女子笑着,“一切就都拜托你了!”

    此后,他再一次的操起手中的长刀,以百米冲刺都无法比拟的速度,冲刺了上去。带着要斩断所有一切的觉悟,将那强烈的意念,化为刀刃。仅是为了斩断那,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极为重要,而绝对不愿意放弃的,那令人心伤,但却心动不已的相关性——羁绊。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呼号着,冲刺着,但是心,却在流着泪。不可抑制得,流淌着那在现实中早已枯竭了的泪。

    “姆呜呜呜呜呜呜!——”

    【血玉!——】

    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的高能高压能量体,席卷着一切,将周围的所有的一切都裹挟着,分解着,同化着,即便是在前进的途中,依旧在增幅着,力量,充盈着。

    【闇を·吞食】(闇,意为黑暗;を,代指呼唤;可翻译为暗影,但呼告的意思难以表达,我很是头疼呢!)

    没有任何的花样,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那名黑衣的男子,选择了正面迎敌。

    为了这区更多的时间,为了解放曾经的挚友,为了守护现在的伴侣,为了本来与自己无关,或者说本来以为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世界,他做出了选择。

    他所选择的是——

    “斩!——”

    一个横斩,仅仅只是一个横斩,没有任何的花样,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这么一个横斩,将那从提及上面显示自己的几十倍,几百倍,几千倍,甚至可以达到几万倍的,高能高压能量体,横切为两半,瞬时间消亡于那漆黑的刀刃上。

    “结束了!”

    黑衣的男子大喝着,冲刺了上去。

    而此时,十尾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气焰,带着求生的本能,以牺牲的方式,伸出了所有的尾,试图将那“可恨的人儿”,聚集于百里之外,然而……

    【闇を·瞬身】

    在黑色的光芒的映照下,黑衣的男子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无论是谁都无法捕捉到他的踪迹。

    红月,当空;明日,无光;大地,颤抖;大气,呼啸……

    而战场上,却是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的声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试图去打破这片刻的沉寂。

    在十尾巨兽的后背上,默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不知还能否称之为人类的一个身影。他静静的,凭借着那几乎不成人形的身躯,将手中的长刀,径直斩下。

    【闇を·一闪】

    无数的,以人类的视力所不能所及的数量的,周身都散发着黑暗的光泽的刀刃状的闪,遍布整个天空,从极近的距离上,冲击着十尾。在这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之下,别说站立,就连保持原型都有所困难的十尾巨兽,再也无法站立在地面上,向前倾倒而去。

    “快一点……”虚弱的声音,在诉说着,“快一点。”虽然音量有所提高,但却依然无法听清,“快一点!”几乎是在拼尽生命里一样的,在呼喊着,“六道哟!——”

    “趁现在!封印!——”早也无法凭借自身的力量站立的黑衣男子,瘫倒在地上,“拜托了,解脱吧!”痛苦的神情显露无遗,但是他却不愿意放弃,“拜托了!让他解放吧!!六道哟!!!”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被称作是六道的女子,睁大了双眼,在其眼中,所有的一切都印成了红色,无论是瞳孔,还是眼白,都转变了,一轮又一轮的圈状纹路,覆盖了她的整个眼球,强大的力量,呼啸而出,将她所处的整个世界,包围着。

    所有的锁链,在那一瞬间,开始了收缩,无论是什么都被束缚住,不留情面的拖拽着。就好像是无底的黑洞一样的,贪婪的,永不知足的,拉伸着,撕扯着,将那体形上,是自己的败北、千倍、万倍的,巨大的尾兽,就这样的拖拽进了自己的体内。

    【封印术·百龙封尽】

    在环旋着的同时,十尾巨兽依旧挣扎着,他不愿意进入到如此狭小的空间里,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的自由。他还有很多事情想做却完全没有能做成呢!

    但是……在他接触到那个封印了他,束缚了他,剥夺了他的自由的那个女子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着:

    “够了,以及足够了!”十尾就这么接听者,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你已经很努力的去做了!”这是谁的声音,“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是吗?”这是谁?感觉好熟悉,但是却回忆不起来,“现在,是时候了!现在的你,已经不再需要这个虚伪的自由了!”

    十尾意识到了,他并不是无法抵抗,不是的,他可以这么做,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可是,这是他,出于自己的意识做出的决定。是他自己,不愿意去反抗,去反抗那,对于他来说,曾经最重要的那个人。

    ‘这是……’他没能够意识到,此时的他,已经拥有了他曾经渴求,但是却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孤独的,仅有一人的自由,比起有人陪伴的,将两人紧紧相连的锁链来,要来得更加难受呢!”那个声音继续的说着,无视着听着的人的感受的,继续着,“你,已经……”声音渐渐弱去,“……自由了……那么,再见了,我那………………”

    ‘喂,等……’但是一切都太迟了。在十尾听到了那绝对不应该被任何人知道的名字,他自己的名字之后;在他好不容易回忆起自己曾经的挚友,曾经决定要做的一切之后,他却再一次的失去了……

    黑暗,重新包裹了他;然而光亮,却始终没有离他远去。

    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他能够看到外面,他能够听到外面,他能够感知到外面的一切一切……

    但是他却无力干涉……

    只能默默的,观看着……

    ……

    …………

    ………………

    ……………………

    拖着踉跄的步伐,白衣的女子,沉默着,接近着那瘫软在地面上的男子,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下。

    她缓步先前,轻轻的停留在那个男子的面前。

    即便周边的黑暗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开始了崩溃,她依旧微笑的,守候在那个男子的身边,不离不弃。

    守候着,就好像,只要再过一秒、再过十秒、再过一分钟、再过十分钟、再过一小时、再过一天、再过一周、再过一个月、再过一年……

    就好像只要在过很短的时间,他就会像她记忆中的那样,微笑着,像是在看一个小笨蛋一样的表情,责备自己:‘哟!怎么了?以为我不会醒过来了?我可是在逗你玩呢!你个小笨蛋!’

    然而,始终没有发生的这个奇迹。

    他,长眠于这个峥嵘的战场上。

    而她,守护着他所保护下来的世界。

    即便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辛劳,她毅然决定,要坚定的向前。

    为了,守护他所守护了的这个世界,她必须要努力向前。

    “真是的,你个……什么也不说的,不听别人说话的,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给我这个名字呢?”女子呼号着,但是不可能有人回话,“玲,这不应该是孤孤零零的零才对吧!奈!夜羽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