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烧了一夜,侍卫太监们也忙了一夜,那一晚,除了晕过去的人,还有谁是好眠的?
一个寿辰就在这大火中度过,这也让邻国的人来足足看了一个笑话。司马弘彥只好再次宴请他们,以表歉意。
天蒙蒙亮,白茫茫一片迷雾,他们不停的在那一座废墟之中寻找着什么。冷风袭来,凉飕飕的直逼他们的领口,銮驾中的人睁开双眼,旁边的太监宫女们因为太累而都趴在边
上睡着了,那样的场景,叫人看了成何体统,他们这时也被冻醒了,他们都不甘的撇撇嘴,不由得在心底抱怨了起来,他们是好不容易看到他们的皇上闭上了眼睛,他们才敢偷下
懒的,谁知才睡了一会就被冻醒了···这个冬天,真的很冷。
司马弘彥也没那些心思去惩戒他们,毕竟是因为他要在这里守到天明。一夜,他想了很多,为什么这里会无缘无故起火,起火却也偏偏是是昨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个阴谋·
··只是他又不死心,他在这里守着,想看的是那一具尸体···能看到尸体至少她没跑。
如果···
这个时候,那些侍卫们也都收工了,纷纷往司马弘彥这边来。
他迫不及待的开口:“怎么样?”
带头的侍卫低头,抱拳,回到:“回皇上,属下等没有找到娘娘···”
闻言,司马弘彥再看向太监那边,问道:“你呢?”
那奴才跪在地上,怯怯的回答:“回皇上···奴才、奴才也没、没找到。”
“啪!”司马弘彥一掌拍在了銮驾上,怒气难言。
“给朕找,继续找,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你们一个个给朕提头来见。”
司马弘彥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那些伺候他的奴才宫女甚感庆幸,却不想···
他看着他们,说道:“你们也去给朕找!”
他就不信,还就真找不到了。她是要自焚也得给他留具尸体。
这会,他们吓得浑身颤抖,战战兢兢的不敢有半点不愿。
天心阁内,如梦缓缓睁开双眼,身子依旧很虚弱。她感觉昨晚就是一个梦,她不禁摸上那已经缩回去的腹部。
要知道,这个时候,她的笑,才是真心的。
“娘娘,您醒了。”她的贴身宫女见她醒来,便关心的问道:“娘娘可有不适?”
如梦摇摇头,她现在最想见到的是她的孩子。她看着她,问道:“孩子呢?”
这时另一个宫女,笑呵呵的说道:“孩子在奶娘那里,奴婢这就去叫奶娘抱来。”
“嗯。”如梦点点头。她又看向之前那位宫女,“是男孩还是女孩?”
宫女捂着嘴一笑,说道:“娘娘好福气呢,为皇上诞下了一个皇子。”
皇子!!!如梦不得又得意了起来,她为皇上生下了第一个皇子,以后就是太子···
再说宫外,苏樱与月儿两人隐姓埋名,顺利的出城去了···
昨夜冷宫的火势大得连在宫外的街道都能看到那火光,感觉就是照亮了半边天。
月儿不会骑马,易寒只得为她们买了一辆马车和一个车夫。
易寒目前不能与她们一起出城,毕竟司马弘彥是个聪明人,如果他也跑了,很容易就怀疑到他头上来,即使他是墨国皇子。
月儿挑开马车的帘子,望着外面的世界,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苏樱却无所谓,她现在要想的是第一步哪里···然后她该开始她的一切了。那个梦,再也挥之不去了,似乎缠上了她。现在的她只能认为,她必须要照梦里那般去做。报仇
报仇一直忽隐忽现的响起在耳边,似幻觉,似现实。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确实是幻觉,可是那又真真像是有个人在她耳边,随时提醒着她。
她现在到有些疲惫了,闭上眼睛便能进入梦里。
月儿却是没有任何睡意,曾经以为,出宫是她一生中再不可能的事了。只是不想,这真真实的发生了,要有的睡意也全无。
“姐···哥哥···”月儿准备叫姐姐的,一想,她们现在都是男装,连忙改口,转过头却看见苏樱已经睡去。
她撇撇嘴,只好转过头去继续看她想看的风景。
她们此时走的是山路。
天快黑了,继续赶路的话,晚上就只能露宿了···苏樱也醒了,她们就在附近的小镇上找了一家客栈···
苏樱的容貌真真太过招摇,还好她是男装,否则···
再说西兰皇宫内,气氛诡异。
许多人都不解,不过是个失宠的妃子,死就死了,为何皇上还会这般。
立正殿内,谁也不许进,而他,谁也不去看。
当如梦听到苏樱可能被烧死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开心,她就觉得这个孩子是她的贵人。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孩子,渐渐的在别人嘴中,说出来的就是克星。
在皇上寿辰出生,以至于皇上怠慢了邻国的使臣,当天出生,冷宫大火漫天,冷宫娘娘下落不明。
易寒站在司马弘彥的前面,一席白袍,优雅托身。
两人就那么站着···良久,司马弘彥才开口问道:“是你干的吧?”
易寒故作不解,但也不回头,问道:“墨寒不知道皇上这是何意。”
其实以司马弘彥对易寒的了解,他不得不怀疑,这件事与他有关。
如今,寻了一天也没寻到人,连具尸体都没有···苏樱和她的宫女现在通通都下落不明···
大火怎么怎么会烧得什么都找不到呢?那个女人还是跑了,她竟然趁那个时候跑了,只是她怎么出宫的?杀出去的不会没人来报,不是杀出去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只是这人会是谁,他不难怀疑到他的头上。
他叫过各个宫门的侍卫来问话,可疑的人只有拿着易寒令牌出宫的随从···他们本就不敢随意去得罪别的国家的人,何况还是个皇子。
司马弘彥冷冷的看着易寒的背面,似乎就想要看穿。只是,他根本看不穿。···
“你不要给朕装蒜,朕知道是你做的。”他如今,只有一种冲动,就是想一掌了结了这个男人。他觊觎了他的女人,那是他所不允许的,他还放走了他的女人。
易寒此时根本就不会承认。“九皇,你污蔑一个外来使臣,不觉得本皇子可以借口攻打你西兰?”
“朕岂会怕你那种小国,如今你堂堂墨国皇子,竟然来我西兰后宫放走朕的妃子。”
易寒冷嗤一声,说道:“皇上无凭无据,莫要冤枉了墨寒。”
闻言,司马弘彥气岔,拂袖,说道:“只要朕找到证据,朕定要唯你是问,到时候,还妄你墨国皇子能给朕一个交代。”
“那九皇找到证据再来降罪本皇子吧。”易寒也不客气的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竖日,恩州城内,皇榜到处张贴,只是,那是通缉的。
皇榜上的人物,是个绝美的女子。
百姓不解,皇上这般倾世的妃子,怎会让她给跑了。百姓更不解的是,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却要逃跑,这个娘娘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皇榜上的赏金真的很诱人···一万两黄金···是一万两···黄金。谁能抓到这个女人,一辈子就奔小康了。
只是他们难以想象的是,这样一个人早已不在这恩州城内。
一早,苏樱她们就出发,以她对司马弘彥的了解,他定已经发现自己是逃跑了,也定会派人追来···多留一分,只会多危险一分。
如今就是要早些出境,只要出了这西兰国,他想追也追不回了。
百花谷她也不能去,她能想到那个地方,司马弘彥也定能想到那个地方。她不想到头来是功亏一篑。
易寒说,要她们去墨国,只是,她根本不想去···如今她出来了,就不想与他们再有什么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