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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死人啦……王爷死了!”

    大清早的一声凄厉的叫喊声从安乐王的府邸里深处响了起来,惊起了一些还在树上栖息的鸟儿,随着这个叫喊声,在另一个府邸里,也就是不远处的逍遥王的府邸也传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喊声。

    “啊……王爷,王爷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啊,王爷出事了!”

    就是这两个叫喊声惊醒了整个京都还在熟睡的人们,更是震惊了京都朝野上下,原本还是晴朗的天空却给人带来了一抹冷意……

    这时在皇宫的金銮殿之中,司马德一脸的阴沉,他扫视了一下朝下恭敬站着的众臣,被他的眼神扫视到的人,胆小的都寒颤了一下,不明白的人都还以为司马德已经动了真怒,而明白的人都明白这其实都是一场戏,一场要做足的戏码,当然这事埋在心里就行了,不得与外人道得。

    忽然司马德低沉的对着下方的一位身穿白色大褂的中年官员问道:“御医可曾与仵作查明两位王爷的死因?”

    只见那中年御医恭敬的躬身做了个礼,便开口说道:“禀陛下,臣下已经和仵作查明了两位王爷的死因!”

    司马德见御医说已查明,就连忙问道:“哦……那可是被人给害死的?死因又是什么?是毒害还是利器杀害?”

    “禀陛下,都不是!”

    司马德眉头一挑,疑惑道:“哦?!……都不是?那是什么啊?且实实说来!”

    “是陛下,回陛下的话,两位王爷的死因确定不是他杀,也不是毒杀,身上并无伤痕所以也不是利器杀害,经过微臣的检验和仵作验尸来看,两位王爷是因为先天不足,择日忽然爆发而亡的!”御医恭敬的回道。

    “哦……先天不足?是哪个先天不足啊?”司马德一副很感兴趣的问道。

    “是心脏!”

    司马德恍然道:“这就难怪了,我说大哥和二哥怎么来是说胸闷呢!嗨……两位哥哥可真是死得冤啊…寡人就已经先前劝过,为何两位哥哥不去医治呢?!正值壮年就早早逝去,这让寡人情何以堪啊……”说着说着司马德一脸的悲痛,还用手衔着龙袍袖口轻轻地擦拭眼角,流泪与否无人可知,但那形象却甚为逼真。

    “陛下请节哀……莫要上了龙体!!!”

    “陛下节哀……”

    “……节哀……”

    殿中大臣见司马德那种悲痛的样子,俱是躬身悲呼道。

    这时,宰相和太子太傅站出了列,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明博涛笑了一下,随之做了个让势,便又退了回去,而周世安愣了一下,心中虽然诧异这老对头平时不是很好跟自己争么,为何这时不争了。

    虽然心中在疑惑,但周世安还是对着高高在上的司马德做了个礼,说道:“陛下,还请陛下节哀顺变,保重龙体要紧……现在安乐王和逍遥王两位王爷的死因即已查明,那么还是早点让他们入土为安为好,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正在‘悲痛’之中的司马德听到周世安的话,于是抬起头,两眼婆娑的看着大殿,点了下头,摆了摆手,声音沙哑无力的说道:“好吧,赶紧将两位王兄隆重厚葬了吧,早点入土为安的好,记得要隆重一点,嗯……就这样了吧……”说罢便对着身边的潘总管使了个眼色。

    潘公公看到司马德给的眼色,心领神会的上前一步,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待见到朝中再无人禀奏,于是看了司马德一眼,司马德轻声吩咐道:“那就退朝了吧,朕也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是……”低声应过后,潘公公接着对朝中大臣们喊道:“退朝!!!”

    “微臣们告退,陛下圣安!”

    ……………………………………………………

    待司马德退朝后就来到了凤宫,在凤宫早已等候多时的韶音见到司马德一脸的疲惫,于是连忙上前,领着其坐到床榻上,并斟了一壶花茶,交给司马德好解解乏,待挥退了周围的侍女之后,随后坐到司马德身边,对着其揉按肩膀,并柔声问道:“陛下为何如此疲惫?两王已伏诛,陛下怎的还不高兴?”

    司马德喝入了一口热花茶,闭上眼静静的感受着其给他渐渐冰凉的心带来的温暖,滚烫的温暖……当他听到韶音的问话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扭头看着满脸疑惑的韶音,声音一如在金銮殿中的沙哑,低沉的说道:“高兴?我怎么能高兴地起来?那可是我的亲生兄弟啊!”

    “可是却是他们不仁在先,你也算不得不义,你又何必放在心上?”韶音接着劝慰道。

    “可是……可是……我……我……”司马德有些伤感呜咽的说着。

    还没有等司马德说话,韶音就用手将其嘴捂上,轻声的说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心中的悲苦,可是……你悲苦又如何,你生在帝王家,你的一切就已经没了选择,自古帝王最无情,你自从被父皇定位下任皇上的时候,你的一切就已经早已注定了,他们不念兄弟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陷你于不义,要致你于死地,他们可曾心痛?可曾心软?”说道这里韶音停顿了下来,她见到司马德面含痛苦,于是将其搂入自己的胸怀,连茶杯掉下撒了一地也不管,用手轻柔地抚mo着他的头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知道你的不忍,可是……他们这次做的太过了,你也没有选择了,你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是他们没有把握,是他们放弃的,你又何必自责?好了……好了……这就是帝王……帝王的悲哀……嗨……”说完又是叹了一口气。

    司马德沉浸在韶音的怀抱之中,听着韶音对自己的安慰,眼角也不知不觉的流出了一抹泪水。

    是啊……这就是帝王的悲哀……

    风,在整个宫殿中吹拂着,将宫殿里的帷帐轻轻地带起,灯烛被风给吹的一闪一灭的,整个宫殿也被映衬的一明一暗的,韶音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司马德,手在不停的抚mo着他的头发,司马德静静地躺在韶音的怀中,闭上眼睛任由泪水留下,任自己放松的沉浸在妻子的温柔当中,任由……风儿轻轻地吹拂着自己的脸颊……

    韶音或许看到了泪水,也或许没有看到,总之她没有将其抹去,她知道他太累了,是要好好地放纵一回了……

    时间似乎就那么的定格了,人人传说阴暗的皇宫之中,似乎就这里随着那微弱的灯烛,随着那红黄色的灯光,闪现着温暖……柔情……

    ……………………………………

    “小桃……外面是怎么了?这么的吵?”明玉心正在湖中亭里弹琴,忽然听到外面吹呐打响的,眉头一皱,于是将手在琴弦上一按,将琴音止住,便对着身边的小桃问道。

    小桃见小姐问自己话,于是侧耳倾听了一下,然后恍然说道:“哦……小姐,我知道原来是有人家要下葬了,所以才吹奏这丧曲,小姐以前没有听过?只不过这丧曲好像与平常的不太一样,这似乎是什么达官贵人去世了才吹奏的!”

    “你这丫头,小姐我几时听过啊……”明玉心听到了小桃的解释,于是笑骂道,随后低头看着桌案上的古琴,实则是在沉思……

    下葬?丧曲?还是达官贵人?这……这莫不是?

    隐约想到了什么,明玉心心中一咯噔,就想到了昨日在那处密室中姑姑与爹爹说的话,想来这次下葬的就是那两位‘爷’吧!

    想到这里明玉心起身走到亭子边缘坐到了边缘上的石凳上,靠在倚栏上,抬头看着天空……

    白白的云……蓝蓝的天……好明好净啊……

    随后又低头看着湖中成群的鱼儿,明玉心笑了……

    日子又平静了……

    黑狱……这次你又输了……

    ………………………………

    两位王爷的死只是在当时算是一件比较大的事情,但是世上时间不等人,时间在快速的流逝着,人们也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有的更是淡忘了帝国还曾有过这两位‘英年早逝’的王爷……

    一晃三年过去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命运也将开启……

    期间,傅阳的伤早在两年前便已经好了,但是就是赖着不走,没几天傅若离就将其揪着耳朵给揪走了,名曰:训练!!

    一想到傅阳走时那苦瓜般的脸,明玉心到现在都还是心中好笑。

    三年的时光很快,但也很紧凑,三年前因为宴会后的一些事情,本来的殿试被延后了,不过还好没有多长时间就又恢复了,这让还没有高兴几天的明宇逸一下子苦楚着脸了,只能按照明博涛的规定将时间紧凑的安排起来去复习学习。

    不过还好……殿试成功……而且非常的成功,明宇逸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榜首状元,其实按他的话说,是如了他爹的愿而不是他的!但他还是很高兴,毕竟是自己的劳动成果所得……当时没看他那个兴奋啊……明玉心好笑的直敲了他好几个脑刮子,名曰:以报当初开他姐姐玩笑之仇!这直让明宇逸大呼冤枉,姐姐心胸狭隘!

    想着想着,想着这三年来的有趣事情,正在湖心亭中弹琴的明玉心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