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娜!”我惊叫着从恶梦中醒来。此时的我还有些惊魂未定,额头和后背全是冷汗,我一遍一遍回忆着这个可怕的噩梦,和以前相比,不知道结局为什么会如此迥异。幸好,是在梦里!我庆幸着!清醒过来以后才发现自己的脑袋昏沉沉的,伸手摸了摸额头,有些发烫。我喝了点热水,强迫自己继续睡。第二天一早脑袋还是有些发热,本想请假不去球队了,但想想还要去找老大问清楚,就坚持着从床上坐起来。
谁知老大并没有到球队报到,我坚持跟着一队练了半个多小时,有些撑不住了,才赶紧去找带队的老丁请假。老丁这人性格很好,不像老金那么势力,也不像老杨那么倔强,凡事只要不违反大的原则,他基本上不太管。正因为他对上迎合管理层的口味,对下颇受球员们欢迎,所以这次过了年就被升至一队助理教练。
带一队和带二队完全不一样,需要了解所有球员的背景和关系,还需要平衡俱乐部和球员之间的利益,因此老丁无疑最适合这个角色。
很顺利地请好假准备离开,却见老大正从俱乐部大门进来。
“你昨晚又到哪里去了?”我质问他。
他看了看我,没有说话,继续往里走。
“你给我站住!”我一把揪住他,“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操!别和我提男人!”老大用力甩开我,我防备不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对得起含辛茹苦的方婷么?”虽然现在发着高烧身体虚弱,但我还是快步走上去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
老大一拳将我击倒在地,要在平时,他估计很难是我的对手,但此刻我实在是力不从心,以至于再次被他从地上抓起来,“以后谁都别理我,都别理我。”
和他离得近了才闻到他嘴里浓浓的酒气,但我已经无力抗拒他,被他重重地推出去,失去平衡的我又摔倒在地,而他则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去。
我扶着身边的柱子站起来,旁边的门卫尴尬地看着我,我苦笑一下向门外走去。现在头晕得难受,我不敢开车,只好打车回去。
回到家我倒头便睡,就这样把所有烦恼置之脑后,嗯,是该歇歇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手机铃声把我吵醒,本想顺手关机,但那来电音乐竟是我最为熟悉的《囚鸟》,在我的手机里,只有许愿是这个彩铃,我赶紧接起来。
“坏蛋,你在午睡么?怎么没去训练?”许愿那甜甜的声音让我感觉无比舒服。
“啊?”我吃力的抬头看看时间,竟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哦,今天……有事,所以没去,”我扯了个谎,毕竟如果对她说我病了,就算她不笑话我,我自己也觉得丢人,堂堂七尺男儿,绿茵健将,竟然窝囊地躺在床上发烧,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怎么了?”她似乎听出了我的有气无力。
“没怎么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反问。
“还要过几天吧,”她答道。
“哦,”我应了一声。
“你到底怎么了?”许愿又问。
“我……我……没什么,就是有点头疼,不碍事,”这时的我已经在床上发抖了。
“怎么不去医院?”许愿关切地问。
“没事儿,就一小病,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壮着呢!在家抗抗就好了!”我尽量装出一幅轻松的样子。
“那你多喝水,”她叮嘱着。
“行,”我竟然对着手机点点头。
挂了电话,我发现自己竟然瑟瑟发抖,娘的,赶紧换了床厚点的被子蒙在身上。昏昏沉沉地又过了几个小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田野,我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老大,晚上有事么?我约了几个朋友,大家一起聚聚,”他颇有点兴奋得说。
“日!你就饶了我吧,我现在发着高烧呢,”我虚弱地说。
“啊?不会吧?那正好,出来喝点白酒杀杀毒。”
“你丫还有没有人性?”我抱怨道。
“开玩笑呢,老大,你休息吧,要不要我派几个美女过去专门伺候你?”
“好,老子死也要死在美女的石榴裙下,”我嘴硬道。
晚饭时间,我正打算叫外卖,田野竟然来了,还带来了一大包好吃的,还有一些药。
“还是你了解我,知道我马上要饿死了,”我边说边抓过一根鸡腿啃,实在太饿了。
田野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惊诧道:“有你这么好胃口的病人么?”
我吞下嘴里的食物,喘了口气说:“没有胃口,怎么有体力和病魔作斗争?”
我们一起吃了起来,边吃边聊大学的往事,有很多次,话题几乎要触到高琪,田野都小心地绕了过去,我想也许是那天我过分激动的缘故。
过了一会,我们又谈到俱乐部,田野问我什么时候有机会向老严提提那三个外援的事情,我说最近忙其他事情呢,外援的事我过几天再问吧。
田野催促道,这段时间正是俱乐部选拔外援的关键时期,要是让别的经济人捷足先登,那咱们可就只能看着别人挣钱了。
我喝了口水说,行,回到俱乐部我先办这事。
本来吃了顿饱饭后,我的精神状态大大好转,病况也有所减轻,但晚上我睡觉蹬被子的毛病又犯了,再次着凉,难受得我一直蜷缩在被子里,真想迅速拨打120,省得晕死过去还没人发现。
第二天日头高照,我还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睡得太多了,脑袋比昨天更难受了,娘的,我就不信我扛不过去。我跑下床去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正在这时,有人用钥匙开我家的门。
我愣在当地,我妈还是许愿?还没等我想明白,只见丫头已经拎着一个皮箱进来了。我们目光一接触,双方停顿了两秒钟,就听见丫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并且立即转过身去。
我低头一看,晕,自己就穿了一个内裤,于是赶紧灰溜溜地跑到卧室的床上,钻进被子里。
过了好一会儿,许愿才蹑手蹑脚地走过来,看我确实已经躺到被子里,这才走进来坐到床边,温柔地问,好些了么?
我看着她那略泛红晕的脸蛋,轻轻点点头说,看到你回来,病就好了一半儿。
丫头嗔怒道,都病成这样了还贫嘴,你等着,我回房去拿药。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深情地问,层儿,你是因为我才赶回来的么?
许愿的脸更红了,但嘴上依然坚持着说,是啊是啊,回来看看你有没有病死,我就不用交房租了。
我依然握着她的小手不放,柔声道,老婆,我好想吃你做的菜。
本以为她会反驳我,结果她只是轻轻地抽出手,低着头说,我先去给你拿药。
过了一会儿,她拿了药回来,“这个每日两次,一次三片;这个每日三次,一次一片。”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两个小药瓶,委屈地说:“我是重病号啊,你就不能喂我吃么?”
丫头瞪了我一眼,竟乖乖地打开一个药瓶,倒了三片在手心,然后放在我嘴边。此时我的心思早从发烧转移到许愿身上了,她的玉手就在我的唇边,微微有些香气。
我努努嘴示意她把药放在我嘴里,她脸红了一下,但还是把手掌微微倾斜,眼看那药片就要滑落到我嘴里,我赶紧主动把嘴贴上去,并借机吻了她的手一下。
虽然只是短短地一接触,但我依然好像全身过电一样激动,那淡淡的幽香和白皙滑嫩的肌肤刺激着我全身的神经。
许愿迅速将手收回,嗔道“流氓!”
那药片刚刚因为我军事目标全在丫头的玉手上而掉落在床上,我弱弱地说,“掉了……”
“自己吃,”许愿起身出了卧室,饶是我再三央求,她就是不肯再踏进我的卧室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