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公主和斯洛都望向魏羽瑭,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魏羽瑭抬起北虞的手,“孟和公主,依刚才你说的话,北虞打了你两巴掌,而你的脸又花成这样,想来她的手上该有水粉的香味,那么现在就让我们闻一闻北虞的手上是否有公主所说的水粉香味罢。”
孟和公主先是一愣,随后眼睛转向别处,嘴上却说,“那出好。”
魏羽瑭望着脸上有些变了色的孟和公主,“我也忘记事先告诉公主,我的妻是从来不施胭脂水粉的。”
孟和公主此时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白成一片,她转过头去木然望着北虞娇嫩的肌肤。怎么可能?这个女人这么漂亮,该白的地方白,该粉的地方粉,她怎么可能不施水粉呢?
此时,斯洛却已经明白魏羽瑭所说话的意思了,他松开孟和公主,沉下脸问道,“孟和,你快老实说,诺敏到底有没有打你?如果诺敏没有打你的话,此事要是闹到父王那里,你可就全完了。”
孟和公主张嘴结舌,“我……我……”
魏羽瑭在一旁云淡风清的道,“公主,此事可大可小说,若想小了,此地便能解决了所有问题。真要大了,就要闹到胡邦王那里去,那时候,你不想去也不行了,我和北虞也不会善罢干休。”
所有人都望向孟和公主。
孟和公主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上变幻了半晌,恼羞成怒道,“你们……你们都不是好人!”
说完也跑。
斯洛望着孟和公主跑出去的背影,先是舒口气,转身向北虞道歉,“诺敏,刚刚我也是紧张孟和,没想到误解了你,对不起啊。”
北虞淡淡的摇摇头,“没什么,斯洛,此事并不怪你。”
斯洛耸了一下肩,“我没想到孟和居然还会耍这些心思了,从前还以为她太过幼稚了,看来是小看她了。”斯洛说着抱着肩膀,作了个鬼脸,“不过你不要在意孟和的话,她从小说不过别人,过是理亏了,她都会逃走的,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斯洛的轻描淡写,北虞自然是看得极清楚的。斯洛在顾左右而言它,替孟和公主打马虎眼,最好能让北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北虞望向魏羽瑭,淡然道,“二表哥倒该告诉给孟和公主,此事我倒不会计较了,可是如果孟和再想跑来算计我,可休怪我真找舅舅评个理去!”
斯洛哈哈笑起来,拍了拍魏羽瑭的肩,“世子你瞧,我这个表妹有多厉害。”说着,斯洛又朝北虞眨了眨眼睛,“诺敏放心,我定然会警告孟和的。”
斯洛笑着退了出去。
魏羽瑭转过身来望向北虞,“你怎么样?孟和有没有伤到你?”
北虞摇摇头,“孟和只是抓着我的衣襟罢了。”
魏羽瑭的脸色极差,揽过北虞,“我没想到孟和居然也敢使出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了。”
北虞见魏羽瑭脸色不虞,摇了摇他的身子,“你怎么比我还气?”
魏羽瑭垂下头去,望着怀里的北虞,“孟和伤我倒没什么,可是她不该打起你的主意来,你就是我的底限,如果有人敢动了你,就是触到了我的底限。”
北虞忽的转过身子,一脸紧色的望着魏羽瑭,握着他的手也紧了紧,“小熊,你可不许做出什么事来?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在胡邦,这里不是大魏国,舅舅虽对孟和严厉,但到底是他的女儿,出了什么事,我们可如何脱身?”
魏羽瑭用拇指抚了抚北虞的粉颊,双手按在她的香肩上,“虞儿你放心,我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此事我虽不会告诉给胡邦王,我却要把我的态度告诉给胡邦王。至少要让胡邦王知晓了,我从没动了娶孟和的念头,也算让他打消些没该有的想头罢。”
北虞知道,魏羽瑭所说极有道理,有些事,当断不断,必有后患。
“世子爷做主便是。”北虞微微一笑,头半倚了魏羽瑭的肩上。
魏羽瑭抚过北虞的手,“胡邦不比我们大魏国,普通人家的儿女都有自己选择伴侣的权利。”
北虞点头,忽然她身子一僵。
魏羽瑭感觉到妻子的停顿,他低头望着北虞,“怎么了?”
半晌,北虞才抬起头道,“你说,我母亲离开胡邦会不会因为婚事?”
“婚事?”魏羽瑭定定的望着北虞。
北虞就把苏麻姑姑的话和她一些异常态度一并告诉给魏羽瑭,北虞又道,“我母亲和别人不同,她是公主,她的婚事未必会由自己来挑选。而且这么久以来,似乎没听到有关于母亲喜欢上胡邦哪个男子的话。如果这样算下来,那极有可能是我母亲不满意外祖父帮她选的婚事,所以她才逃离的。”
魏羽瑭沉默了。
“依老王后和先王对你母亲的看重,想来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先知晓些胡邦王这一代和先王的秉性及重大事件。”魏羽瑭先打破了沉默,“这些事由我去查罢,胡邦不比大魏国,你只在内宅里便好,不要查其他的事。”
北虞知道魏羽瑭担心自己,笑着点头。
翌日一早,魏羽瑭就去了胡邦王那里,待胡邦王听完魏羽瑭说的话,脸色辩不清阴晴。半晌,胡邦王才抬目道,“世子,你放心,诺敏是我的外甥女儿,我也定然不会让她吃了亏,孟和我自然会好生管教的。”
魏羽瑭一抱拳,“孟和公主年岁尚小,相信她也是无心之举。”
胡邦王微微点头,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世子却不能不帮着孟和公主说几句好话了。
魏羽瑭便告辞而去了。
胡邦王坠入沉思中。
不知过了有多久,胡邦王扬身唤道,“去把孟和给我叫来!”
侍女自然看出胡邦王的不快,连忙去找孟和公主。
孟和公主从侍女口中得知英王世子去见胡邦王的消息,脸上就一白,她把桌上的东西都打翻在地,孟和公主犹不解气,干脆把桌子都揭翻了,身边服侍的侍女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
孟和公主叫道,“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为什么世子就如此讨厌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