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石的分类对于牧月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熊志刚还不能帮忙的前提下。

    只是凭借自己大概的猜想，将眼前的一堆原石分好类别，牧月就用了两个多小时左右，瞧着被自己摆放成七个小堆的石头，牧月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胳膊，这才看向一旁坐着闭目养神的贺云丰，轻轻道：“贺老……我已经整理好了。”

    之前的淡定早已经荡然无存，牧月的手指在身后悄悄的打着绞。

    贺云丰的眼睁开了一条缝隙，瞧了一眼不远处牧月的分类，只淡淡一扫，就兴趣索然地闭上眼睛：“整理得真烂，小丫头，就凭你这层次，也想将‘赌石’做好做大吗？你见过不懂珠宝的珠宝商人？见过不懂建筑的房地产商？见过没有设计品味的服装商吗？”

    “即便你请了内行人来为你撑门面，可‘赌石’和其余所有的产品交易都不同，你自个儿若是连原石都不会认，对赌石门道一无所知，你还怎么吸引别人，来你这里博一把？”贺云丰的声音很淡，却字字直中靶心，“你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而已，连我都吸引不了，你以为你这条路能走下去？”

    偌大的工厂里，除了工人们使用机器带出的机器声，便没有任何其余噪音了。即便是熊志刚，此刻都保持了沉默。他性子是比较直，可不是分不清理的人，这两个多小时他渐渐想清楚了，以贺云丰的身份地位，哪里需要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事情不能总看表面的。不然，他也就不是那个贺老贺云丰了。

    牧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晌走到贺云丰面前，很认真地九十度弯下了腰去：“对不起贺老，我将这一切想得太简单了，你说得对，没有人会愿意相信连底子都没有的赌店老板，更何况我的年龄还没有说服力。谢谢你给我上的这一堂课，让我清楚知道了自己的不足。”

    牧月抬起头，直视贺云丰：“我的确不会赌石，但是我可以学，贺老，是否等我学会之后，你就愿意和我合作？”

    贺云丰摇摇头，叹息一声：“哎，我老了，没耐性等啦。”

    瞧着牧月皱眉，又继续道：“如果你能在两个小时之内，学会原石的分类鉴定，并且将面前的原石成功归类，正确率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我就和你合作。”

    “这……”牧月纠结了，关隘若是在还好，可他并不在……从厉家过来的用时可不少，那她又应该去哪里学习关于原石的基本知识？”

    “贺老，现在这世间恐怕来不及，就不能推到明儿吗？”熊志刚沉着声音开口道，“我们现在并没有懂原石的老师。”

    “哪里没有老师了？”贺云丰温和笑道，“你们身边儿，不就有一个现成的老师吗？”

    瞧着大家疑惑的目光，贺云丰手一指：“我的亲传徒儿，难道不是一个最好的老师？”

    手指指向，目光聚集，乔亦森显然也有片刻的怔然，对于自己突然被莫名其妙点名这事儿显然一无所知。

    可乔亦森的反应也很是迅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带着他标志的温和笑意，看向牧月：“要不要试试？”

    本能告诉牧月，贺云丰的行为显然有些违背常理，可要真的说出奇怪点来，牧月却又说不上来。

    但是贺云丰已经发下话了，虽然原石合作并非他一家，可N省之中，怕也找不出比鹤腾更好的合作对象了，只要有机会，牧月还是愿意一试的。

    瞧着乔亦森清冷无暇的面庞，牧月最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