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莲花池”这个名字,柳辰感觉到,绿衣女子的身子,明显震了震。
“你放开我,我便告诉你!”绿衣女子哼道。
“好!”
柳辰点点头,没有任何犹豫,后退两步,松开了她。
失去匕首,这样一个柔弱女子,对柳辰构不成任何威胁。
她整了整略微有些凌乱的衣裳,红扑扑的脸蛋儿上余怒未消,依然在咬牙切齿,狠狠瞪了柳辰一眼,撅起小嘴道:“喏,对面那个小湖,便是莲花池……”说着,她扬手一指。
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个山洞正前方三十米外,有一片被乱石碎屑圈成的水池,面积大约有二十平方,周围杂草丛生,野花参差,柳辰瞅了瞅,却不曾发现半株莲花。
“你在骗我?”柳辰转身盯着绿衣女子,对她的话,显然不信。
笑话!
堂堂的莲花池,旁边有草有木,有花有石,却偏偏没有莲花,岂不怪哉?
绿衣女子扬起柳眉道:“信不信由你!”
柳辰无奈,只好点头道:“那好,你陪我一起过去瞧瞧,若是胆敢骗我,哼,后果会很严重。”
说罢,柳辰转身便走向那片水池。
绿衣女子愣了一下,联想到刚才柳辰对她的所做所为,便猜到了“后果很严重”究竟指的什么……
即便如此,她还是紧跟了过去。
远远的,便能嗅到一股从水池中散发出来的奇怪味道,像是被浸泡的药草,有点香;又像是被腐蚀烂掉的朽木,有点臭。一香一臭两种截然相反的味道掺杂在一起,十分古怪,也非常刺鼻。
然而,最古怪的并非这些!
水池旁边,东北角方向,立着一块半米来高的石碑,上面的碑文很清晰,仅有三个古篆大字:莲花池!
“真的是莲花池?”
柳辰暗暗吃了一惊,娘的,莲花池旁边没有莲花也就罢了,满池的水,竟然像被污染过一般,隐隐有些泛黄。
“怎么样,没骗你吧?”绿衣女子来到柳辰背后,得意道。
柳辰瞥她一眼,没吭声,缓缓走到池边,蹲下身,近距离观察起来。
池水泛黄,呈半透明状态,边沿处二十公分以内,都能一眼看到水底。
水底尽是污泥,还堆积着一些朽木烂叶的残骸,更有甚者,不时还会有一些成群的水虫幼豸集体游来荡去,左转一圈、右转一圈的,看似十分悠闲。
娘的,这哪里是莲水池?分明是污水沟!哪里有灵气?分明是毒气!
“这里……”柳辰暗骂一声,转身便要找那绿衣女子好好说叨说叨。
“混蛋,下去吧你!”
不料,柳辰腰还没挺直,身后便响起绿衣女子的断喝声。
“卟通——”
紧接着,腰间一麻,被绿衣女子扬起一脚踹进了污水池中。胳膊上的伤口被污水一泡,登时引起一阵火辣辣的疼,仿佛在伤口上撒了把盐,疼的柳辰龇牙咧嘴。
这时,那绿衣女子站在岸边,双手叉腰,骂道:“该死的混蛋,我虽然杀不了你,却能叫你比死更难受!”
柳辰双臂被废,根本无法划水,呆在水池中央,仿佛一只不识水性的旱鸭子,扑腾了半刻钟左右,竟缓缓沉了下去。
见状,绿衣女子一惊。
“堂堂男子汉,不会这么不中用吧?”两撇柳眉紧紧拧在一起,睫毛上挑,小嘴张开,绿衣女子一脸不可思议地走到岸边,细细观察片刻。
果然,一丝半点的动静也没有。
“咝!”
下一刻,绿衣女子的脸色,“刷”的就变了。
杀人了!
她真的杀人了!
不管男人或者女人,对第一次都很看重,称得上终生难忘,无论第一次接吻、上/床、失身,还是第一次杀人!
“哼,这是你自己命里该绝,可怨不得我!”银牙紧咬,绿衣女子站在岸边,暗暗哼道。
“哗啦!”
不料,就在这时——
一道人影毫无前兆地从脚下的水池中冒出,露出一个人头来,将绿衣女子吓的浑身一震,还未来得及反应,脚踝处便被什么东西钩住,旋即,一阵大力涌来,猛地一拽,绿衣女子踉跄一步,身子一斜,伴随着“卟通”一声闷响,水花四溅……
绿衣女子一头栽进污水池中!
“既然你这么喜欢折磨别人,那好,我今天也让你偿偿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耳边响起柳辰冰冷的声音,旋即,一个庞然大物倾轧下来,压着绿衣女子的娇躯,迅速下沉。
二十平米的水池,并不太深,最中央处,也仅仅五米左右。
很快,两人便沉到池底。
惊慌失措之下,绿衣女子毫无规律地拼命挣扎,企图摆脱柳辰爬上岸去,只可惜娇躯被柳辰牢牢压着,扭动之下,非但无济于事,反而肌肤磨擦,身体撞碰,捣腾的柳辰越来越是兴奋。
唔!唔唔!
绿衣女子气极,下意识地想要破口开骂,可嘴巴一开,不仅没能骂出声,反而当即灌进喉咙一团污水,咳嗽起来,呛的眼泪簌簌而下。
想逃?只怕没那么简单!
柳辰冷冷一哼,憋了口气,俯下身,张嘴咬住了绿衣女子的衣领,摇着头,剧烈撕扯起来。
若要折磨一个人,男女有别。
折磨男人,往往从身/体下手,让他疼,让他痛,让他疼痛到怀疑生命;
而折磨女人,则是进行灵魂摧残,让她羞,让她辱,让她羞辱到忘记痛苦!
“嗤——”
蓦然,衣裳被强行撕烂的声音在池底响起,声音不大,却让柳辰眼前一亮,让绿衣女子心头一震。
翠绿色的衣裳离开那女子的身体,露出一片白花花的雪肌玉肤,在半透明的污水中显得十分耀眼。
在水底憋的时候太久,柳辰不停地吐着气泡,脸被憋的涨红,眼睛也有些迷迷糊糊,于是不敢多呆,低头朝那女子光秃秃的娇躯上横扫了几眼,便脚底一蹬,借着反冲之力浮出水面,爬上岸来。
将那件翠绿色的衣裳丢在岸边,柳辰一屁/股蹲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哗啦啦——”
片刻后,一阵水花涌动,那女子也浮了出来,只不过,由于浑身上下只剩一件贴身的小衣,她只敢露出一个脑袋来,恶狠狠地盯着柳辰,骂道:“混蛋!把我的衣裳扔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