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布秋见他这样,也不好强人所难,当下便悻悻然的收回手,任由布条放在对方的脖子处。
坦白说,布秋真的很想帮他止血,不是因为她在乎他,而是怕他因为这个伤口,而有任何的损伤。
细究起来,这个伤口算是她给他造成的,要不是因为她言语欠缺考虑,他也不会被激怒的歹徒给划伤。她真的很怕和易井南牵扯太多,像易井南这种克星,她必须敬而远之,所以她不想欠他任何东西。
可是奈何对方就是不领情,她也没了办法,只愿他不会因为她而遭受噩运吧
心里这么自我安慰着,布秋这才想起,易井南到底跑来干啥的,于是开口好奇道“你为什么跟过来,是为了帮我吗”
说完,布秋还在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承认,千万别承认。
也许是易井南听见了布秋的心声,这次还真如她所愿了,只见易井南有气无力的说了句,“与你无关”
可是当布秋如愿听见了这话,也不知道为何,心下不仅没一点解脱,反而有一种更难言语的复杂情绪。也许她自
己在心底已经认定了,他就是为她而来,所以才会不喜反忧。
“你那么厉害,跑过来时,为啥还任由他们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啊”这也是布秋很费解的一点,你说说,他一个武力值爆表的人,为何会任由这些跳梁小丑,在他面前蹦跶这么久吗
要是布秋是他,早就把他们打的哭爹喊娘,好不痛快。
易井南闻言,没有吭声,而是自顾自的支撑起身体,缓缓的坐了起来,可刚做好,就听见一阵脆响,那声音就好像是骨头错位了一样的感觉。
旁边的布秋也听见了这个响声,心下暗叫不好,恐怕是被她压断了骨头,当下弱弱的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你觉得呢”易井南扭头满头大汗的瞅着布秋,心中头一次怀疑自己眼瞎,居然会认为她的眼睛很美,自己肯定是白内障。就这样一个莽撞无知的蠢货,怎么可能会有一双美丽的眼睛。
布秋见他语气虚弱,心里七上八下的,“要不,我送你去卫生所看看吧”
“管好你自己。”易井南感觉自己从未如此气愤和疼痛过,这个布秋总能挑战他的忍耐力。
布秋还不知道因为她,易井南今天两次腰部受损,身体
正承受着非人的疼痛。
虽然身体已经疼的麻木,可易井南一直紧抿牙关,丝毫不敢让自己呼痛出声,丢了自己的高贵形象。
易井南的疼痛,布秋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看着他脸色,以及紧抿唇瓣,布秋还是可以肯定对方确实受伤了。而且说不定还是因为她,老天啊怎么她越想摆脱一个人,怎么越是牵扯不清啊
布秋的眼神已经满是愁容,可当她再次发现对方的脖子还在流血,虽然流的不快,可布秋还是情不自禁的挪了过去,伸手帮他止血。这次布秋没在管易井南的态度,她只埋头绑布条,任由对方在她头顶戳窟窿。
而易井南却因为布秋的固执,加上身上的疼痛,差点忍不住嘶吼出来,好在他时时刻刻记得他的完美形象,于是被他竭力压制住。
直到他的脖子处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呼吸,酥酥麻麻的,这才稍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待他回神后,他却发现自己的脖子已经被对方怪缠成水桶状。
易井南僵硬的转动了一下脑袋,嘴角抽搐了一下,似笑非笑道“你那一件衣服不会都在这里了吧”
正欣赏自己完美杰作的布秋闻言,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
,“对啊,不用感谢我。”
“那怎么行呢你可是为我献身了。”易井南破天荒的说了句不符合他人设的话。
“哎呀不用啥,献身谁献身了我只是贡献了一件衣服,你别乱说。”差点被对方给带沟里去了,布秋严肃认真的纠正对方文字上的错误。
“虽然你献身了,可我还是不会接受你的爱慕。”易井南好似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没接收到布秋的讯息。
“谁爱慕你了吗,自恋狂。”上辈子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自恋啊布秋暗暗惊奇。
“你为什么要跟他们妥协,投降而我根本就不需要。”易井南还是很在意布秋妥协的事情,心里想要一个答案。
“那是因为我不想背负人命,和你没任何关系,就是一条阿猫阿狗,如果是因为我而死去,我也会自责,会愧疚,会心神难安。”布秋不愿和对方说话了,要不是怕对方误以为她真喜欢他,她都想扭头转身离开。
不过,她也只能这么想想,她还是需要对方的,毕竟也是经历过生死存亡的革命友谊,他一定不会拒绝她的要求的。
“哦”原来事这样,得到了自己想的答案,易井南满
意极了,当下便站起身,打算离开。
布秋见他要走,心下一紧,赶忙开口道“你是不是要去卫生所”
易井南转身目光如炬的看着布秋,那眼神好似再说,看吧你就是爱慕我,还装模作样,鄙视你。
布秋被他的眼神看的发毛,差点脱口而出,“我性别女,不符合你的胃口。”但还是强压心中的话语,有些不好意思道“如果你去卫生所,能不能帮我报个警,顺便以后做个证啊,什么的。”越说,布秋声音越低,因为她发现,如果对方答应了,那么她还是欠了对方的。
这次,易井南好似察觉到了布秋的心中所想,面上露出了第一个笑容,虽然这个笑容有点苍白,可还是晃花了布秋的双眼,“我会的,不过以后你要拿什么来还”说罢,转身再次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离去。
被噎的无话可说的布秋,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易井南,好似没有任何伤痛般的离开了这里。心里还暗暗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受伤,刚才是不是在演戏。否则,他怎么可能好像一点事也没有的就离开了呢
布秋哪里知道,依照易井南的自尊,根本不容许他在任何人面前示弱,更不会让人看见他的痛苦。
他就像是后世别人塑造出来的完美少年一样,留给大家
的只有光鲜亮丽的一面。可实际上,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多么的疲惫,多么的像要放飞真我,可是身份的枷锁,刻入骨髓的习惯,都让他们无法回到最初。
易井南并未让布秋等太久,天蒙蒙亮时,警察就找了过来。布秋是被害人,自然也跟着去了派出所。等她出了派出所后,她便立刻去了一趟卫生所,结果得到的是消息是易井南病情有点严重,去市里了。
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后,布秋有些茫然,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当时只想帮他止血,没想那么多,那里知道他那么不经扑,一扑就倒,一扑就倒的唉以后,打死她也不扑别人了,当然,这要除了伸张正义的时候。
不管布秋如何自我安慰,她的心里开始对易井南产生深深的愧疚之感。要是她知道,易井南的伤在来螳螂山以前就有了,而不是完全拜她所赐。
要是她知道,那天下午她会摔倒,还是因为易井南从中下手,也许她就不会对他愧疚,反而会仇视吧
可惜,没人知道当时易井南偷偷干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布秋只是加重了他的伤势而已。
也正是因为布秋并不知道这点,所以才会在后来的日子里,一次,两次的被易井南算计,最后更是被算计了身心。
回到知青院落时,已经日上三竿,同学们不见踪影,布秋猜测也许是去找她了,虽然知道她行踪的人,只有王雪飞一个,不过,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告诉大家的。
布秋回到房间转了一圈,还是老样子,便来到了床边,打算补补觉。
现在危机已经解除,凭着王雪飞一个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所以她可以放心,大胆的睡一觉。昨晚她守了一夜,身体早就疲惫不堪,现在有了补觉的环境,她当然会顺其自然,睡个香甜。
可惜天不遂人愿,布秋躺下还没两个小时,便被耳边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声音给吵醒了。
“布秋,你昨晚去哪里了听说早上这里来了警察,你不会是被抓了吧”开口说话的是段梅梅,她话里话外都在表达着,布秋昨晚干坏事去了。
“警察要抓也是抓你。”段圆圆一听,立刻就像愤怒的小鸡一样,站出来维护布秋。
“警察来了,布秋不见了,这不就是去了派出所吗这就是事实,还不让说了。”段梅梅据理力争了一回,便撤出了包围圈,她知道她跟段圆圆是吵不赢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