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我去拉五条,从地上拖起来,“怎么搞的,疼不疼”
真是好大一声,得留淤青吧。
“你怎么话题转换那么快”dk震声抱怨。
被我抓手心的手却升温了一圈,指尖触及还能感受到在轻微抖。
很害羞。
见对面眼神乱飘,耳根速红,瞳孔也快成蚊香眼,一看就没做好准备。
于是说“不要的话就下次。”
“要”
谁知白发dk一下拽住我,用很正经的神色迫切说
“你答应那晚后就有好好查资料,全都做过功课了,才不会没有准备好”
我“”
这样哦。
果然还是健全的dk。
说是说要伸,但五条悟还是一直只猫猫试探,根本不敢动真格。
依旧是像之前,轻轻碰了碰我嘴唇就溜掉。
只是唇瓣沾湿像猫舔过而已,看起来害羞到不行。
呼吸好像都不大会,且不自觉有些湍。
因为离得近,脸颊上就能感觉到他喷洒过来的气息,稍微带着一点甜腻的波子汽水味。
我凑过去想要嗅一嗅,确认是否和自己之前那瓶相同。
似乎是有些不同的,虽然那个牌子的波子水味道尝起来都差不多,只有闻着才会略有区别。
见我靠近,原本打算再次接近过来的五条悟更紧张,这次竟然直接忍不住后退。
才不想给他逃,我一下按住他后颈,示意“不要躲”。
然后就像拎猫一样把他揪过来。
当然我并没用力,五条悟也只稍稍抗拒了下,就温顺下,没再紧绷着看起来随时要炸毛。
他之前亲了我几下,我这时也亲回来,俯身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五条悟闭着眼,最开始被碰触,本能一激灵。
但是后来适应了,就没那么紧张,肌肉松懈下,唇也无意识微打开。
我觉得时候差不多,时机也凑巧,就直接试了,开亲。
“唔”
五条悟没想到我这么突然,完全没提醒,一下仓促起来,手忙脚乱,狂炸毛。
我将原本搭在他后颈、半强迫的手伸到他脑后,像是安慰“不要怕”那样,轻轻揉。
似乎是被成功安抚到,我另一手感受到他绷直的背部渐渐松懈下,于是也像抚摸胆小的小猫那样给他顺后背。
他没有再做出像被吓到的反应,察觉到身子没抖了,我才继续探索亲。
挺新奇的一种体验,但其实也还好,没有书上电视里表现那么夸张。
比拥抱还要切实地感受到被温热包围的触感,很安心,接触时确实也能尝到甜甜的糖水味,不知道是波子汽水的缘故还是其他更加科学的解释。
不管。
我继续讨亲亲。
因为没试过,就按照以前从书上看来的全部试了遍。
虽然到最后舌头就开始有点累,比对付樱桃茎或者草根还要累,但是有成效。
五条悟最起初还会本能躲,到后来就好像直接摆烂放弃。
被亲得晕晕的,时不时发出呜呜声,好像被欺负了那样。
应该是被激起了可爱侵略症,他愈这样,我就愈不想放过,比预定的又多亲了好几下。
直到我彻底亲累,甜甜的波子汽水味在口腔中也有点腻,才和他人分开。
嘴唇就好像多涂了很多遍唇膏的状态,湿乎乎,像融化粘了一嘴的冰淇淋水。
说实话有点黏得不舒服。
翻找到备用的手帕,我随意擦了擦,又把下巴也擦干,这才顾得上去管五条。
“手帕我只有一条,”我说,拿出包里另一个夹层的面巾纸,“你用纸巾吧。”
他没吭声,表情有些怪。
只微微被睫毛覆盖的蓝眸微笼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以为是我自己光顾探索自己玩,没有考虑他,对方闹了点小脾气。
没大碍,之后哄哄就完事。
气头上,我不介意抬手亲自给他擦。
被我给把脸蛋擦得干干净净后,五条悟还是没说话。
我奇怪,再看他,发现dk眼圈红红的,像是很委屈,又像很有难言之隐。
硬要说的话,大约是上课不敢和老师举手说“我想上厕所”的那种表情。
“怎么了”觉得不对,我问。
“纸”五条悟小声说,眼睛避开我,调子有些虚弱,“还有么”
我不是傻的。
眨眨眼,若有所觉往下看。
“嘎”
五条悟立刻炸毛,发出一声奇怪音,脑袋直接朝我脑袋撞来。
咚
我被撞到头,痛到第一时间去捂脑袋,也还是瞄到制服面料上的深颜色。
“你”我没再看,只是抬眼问,“是不是”
五条悟两边腮都撑起,明显羞耻了,又不想承认,暗暗生自己气,脸鼓得比包子都还包子,喉咙也发出“姆姆姆”的生气音。
“没事的,别在意,”我抬手蹭了下他眼睑,指尖揩走他挂住的生理泪水,“我帮你弄。”
蓝眼睛瞪大了一下,他似乎很不敢置信地看看我,看了会儿,一下子就将脑袋耷拉下。
“不用了,”他咕哝,声音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和低落,“好脏的。”
“你没有脏的地方,”我说,“而且这次是我捉弄过头了,算是补偿可以么”
想了想,又说“讨厌的话,那我就收手。”
五条悟没吱声。
似乎默认了。
我也就继续。
几分钟,或许要更久些,五条悟忽然趴在我肩头,软绵绵没力气一样,但是脑袋不住蹭我脸。
明显在撒娇。
又隔了会儿,他就处于在说梦话的状态,不知道嘴里说什么,但将脸转过来,大概自己也弄不清自己在干嘛。
过程中,迷迷瞪瞪一下子亲一小口我脸颊,一下子撮耳朵,黏人的大狗狗一样抱住我,鼻息乱乱的,黏黏糊糊叫我名字,语调很亲昵,前所未有的亲昵。
罕见再一次听到“鲤鲤”。
是他平日不大好意思叫出口的称呼。
我低下头,在他唇角吻了一小下。
他笨呼呼地追着我笨拙亲,但是没得什么要领,反而牙齿磕痛我,我将脸别开,不想再亲亲,他就委屈上,蓝眼睛水汪汪看着我。
依旧“鲤鲤”、“鲤鲤”的,脑袋也挨过来重贴贴。
超粘人。
记不清过去多久,我开始怀疑人生,并觉得可能咒术师都这样。
到后来,我们终于从大头贴狭小的自助机出来,五条悟神清气爽,仿佛刚做完洗剪吹而油光水滑的大猫咪。
而我手酸到直接担忧起近几天还能不能拿起笔写作业。
后续是
出于公德心,那间自助机没再给其他人使用。
被五条悟买下,喊人搬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