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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 30 章
    纪溪这一次的改编选择, 可以说不走寻常路,编舞老师融合了现代舞,芭蕾和其他流行元素为他单独编写一套适合她现在水平的舞蹈动作, 同时能够将剧情融入其中。

    同时,原作中最后一幕的女主角是几乎没有台词的,全部都靠动作来诠释他内心的挣扎与冲破自我的束缚。

    纪溪考虑到评分细则,也即是台词,动作神态, 连贯性这四个方面,也将剧本进行了调整。她在影片的前半部分抽取了能够打开代表女主内心戏的台词, 将这短短的最后一幕改编成全剧的缩影, 已经有一点类似于音乐剧的风格了。

    最终上台的表演结果,纪溪只能说,她已经尽了全力。

    连续一个月连轴转的劳累,竞争中高度紧张的精神都让纪溪十分疲惫。接下来等待她的还有总决赛,而这一次的评分结果将直接影响他在总决赛之前的主动性。

    阮好风坐在嘉宾席上, 直接给了她甲级评定。

    他说“她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对于她来说, 在这部戏剧的选择上, 已经做到了极致。”

    而剩下的三位导师中有两位,一个给出以及评定,另外一个给出了丙级评定。

    给出乙级评定的导师很坦然的告诉她“确实, 对于你来说, 这个选题是比较困难的, 因为你准备的时间只有一个星期,而且之前并不是从事相关训练的。演出效果很好,我也承认,但是你要知道,在试镜争取角色的时候,不会有人给你时间练习,更不会有人会听从你的建议,让剧本去适应你。打个比方说,我大学毕业时第一次参加的试镜,节目导演组唯一的要求,除了女主角硬件条件过关以外,还有一条是必须会游泳。当时的我并不会游泳,就因为这一条理由被刷了下来。如果这不是节目比赛,而是一次真正的试镜机会的话,那么纪溪,你也会因为没有芭蕾舞功底而被刷掉名额,这一行就是这么残酷的。选到这个剧本,运气不好或许能够成为一个理由,但这个理由并不是最终的理由,我们还是要在自己身上找答案。”

    纪溪说“我明白,谢谢老师。”

    而给她丙级评分的导师没有说什么,只是语焉不详地对着镜头说“这和我期待的舞台效果相距甚远,你的改变或许非常有创意,但是在我这里偏题了,所以我只能给到你丙级评分。”

    接下来就只剩乔亚的评分了。

    此时此刻大屏幕上面已经演算出了纪溪这次平分之后的权重。

    连着一个乙等一个丙等的评分,已经让她的分数跌落到甲级第九名和第十名之后。如果乔亚再给她一个乙级评分,那么纪溪就会在第一梯队出局,从而直接失去决赛中挑选剧本的优先权。

    选择灯亮起,从左到右,依次代表着不同的评判等级,乔雅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看着台上的纪溪,说“你很优秀,我相信你。”

    评分按下,她给了纪溪甲级评分。

    纪溪将继续保留甲级评分,直到决赛夜。同时,她也成为了十个甲级评分当中,唯二之一的保留了三期甲等评分结果的成员。

    纪溪的眼睛闪闪发亮,再次跟台上的导师们鞠了躬“谢谢,谢谢老师们”

    那种坦然而不加掩饰的快乐感染了全场,大家都友好地笑了起来,鼓掌欢呼,为她加油鼓劲。

    由于阮好风和乔亚的加入,这一期的节目评分和以往也有了比较大的不同。其中有一直呆在丙班的选手直接被提到甲级评定,也有一直呆在甲级班的成员突然降起被评为丙等。

    而姜果就是后者。

    阮好风对于姜果的演出,没有做过多的评价。乔亚说起话来却毫不留情“我没有在你的表演中看出任何诚意,我在想,是否是因为前两期你的成绩过高,导致你现在有一点浮躁,现在去丙级评定班中冷静一下吧。”

    姜果在台上被她说得眼睛都红了。

    晚上所有人回到宿舍之后,姜果一个人不知去向。

    “为什么跟说好的不一样为什么你们非要再搞个特约嘉宾网上现在都吵翻天了,他们说我没本事,说我装可怜小白花,反而是姓纪的呼声越来越高,你们到底是要捧我还是捧她呀”姜果带着哭腔,跟电话里的经纪人说。

    经纪人的语气也有点为难“现在纪溪的风头已经上去了,投资方的口风也有点动摇的意思,好像也是比较欣赏她,这种情况本来就是不可控的,姜果,你后面要努力了。”

    姜果尖叫道“什么努力,你们通通都是骗我的她一定有后台我一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而另一边,也有人在打电话。

    决赛夜之前,所有参赛者有了一次放松的资格,归还了手机,各自有了跟家人说话的时机。

    纪溪先给他外公住的医院打了电话,得知老人已经休息下了,于是又打给阮好风。

    阮好风是嘉宾,平时吃饭住行都不和学员一起,行程也应该比较忙。纪溪只是试探着拨了一下他的私人电话,想着现在有打电话的时机,如果不打就浪费了,没想到阮好风很快就接了。

    “喂,溪溪”

    纪溪倒是有点意外,她问他“你现在有时间接我的电话吗”

    “有啊。”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那边笑起来的时候,好像能看见他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的样子。“我在等你的电话。”

    学员行程安排,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纪溪轻轻地说“那,我们要说些什么呀”

    电话内头有音乐声,她这边有风声。这些声音夹在一起,掺着他们彼此温暖的呼吸。

    阮好风说“我也不知道和女孩子说话应该说些什么,但是我不想挂电话。”

    纪溪感到自己的心怦怦的跳着,她笑了笑,有点撒娇意味的说“你来说呀,我也不知道要跟你说些什么。”

    “那好,要聊聊你之前的演出吗”阮好风在那一头问,声音里带着某种纵容和宠溺。“我的小天鹅。”

    纪溪想起他那天毫无保留的夸奖,脸红了,她小声问“你不是故意偏心我的吧”

    “我没有。”阮好风说,“那是你应得的成绩。我看过黑天鹅,其实我很喜欢那部电影。”

    “为什么喜欢呢”纪溪问他。

    那是一部有些压抑甚至于恐怖的电影,导演将心理用到了极致,把人性在各种环境下的极端通通展现出来,精彩至极,也残忍至极。

    阮好风轻声说“我也有那样的一个妈妈。”

    纪溪却愣住了。

    这是阮好风第一次跟她谈及家人的情况,之前最相近的一次,也只有纪溪听说他家里人催婚催得很紧,父母长期在国外旅游,所以也来不及见她这个儿媳。但是尉迟这个保镖是阮好风妈妈给她找的,说是她女孩子家家一个人在外地拍戏不安全。她就理所当然地相信,阮好风一家是接纳她的。

    黑天鹅中,女主角的母亲神经质、沉默,而拥有着近乎疯狂的掌控欲,她一边要求女儿完成她因为生育而未能完成的梦想,又嫉妒女儿在芭蕾舞事业上的才华。这是一个苛责的、疯狂的母亲,所以养育出了一个温顺、压抑到极点的女儿,以至于这个女儿在最后释放天性时,会滑向另一个连自己都感到恐怖和厌弃的极端。

    阮好风的妈妈,会是这种人吗

    纪溪小声说“哦”

    她听起来并没有吓到,紧跟着又只是乖乖巧巧的问了一声,“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带我去见阿姨呀”

    阮好风在那边笑了“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吧。我听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