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整整两个月, 林草草再躺到这张熟悉的床上, 心情有点复杂, 紧张忐忑之余, 还有了一点莫名的期待,这种期待带着一点让人羞于启齿的诱惑。格格党
“睡觉就睡觉,你干嘛靠这么近”基于这种复杂的情绪,林天真草草此刻浑身的神经都高度紧绷起来, 直挺挺的身板一感受到身旁的热源, 立马就“草木皆兵”了。
顾尧岑被她问地一脸尴尬,只好默默地拉开了点距离, “我没有要做什么。”
“大热天的, 热死了,你莫挨我。”
顾尧岑看了看空调的温度, 然后默默地把空调的温度又往下调低了几度。
安静如鸡了十几分钟后,刚刚还说热的人又暗搓搓地拉起了被子, 顾尧岑一直暗中注意着她的小动作,又偷偷贴了上去, “你冷吗”
林草草赶紧把手缩了回来,“我不冷。”
“哦。”
人的感官就是这么贱兮兮的,你越是想忽略某种感觉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会越明显。比如眼下的林草草, 她想假装不冷, 但空调吹出的十六度冷风冷得她露在衣袖外面的手臂上直起鸡皮疙瘩。
又过了十几分钟后, 林草草终于坚持不下去了, 她睁开眼,看了看黑暗中空调显示上方的温度,在心里暗骂了顾尧岑一声,然后卷起被子,麻溜地往顾尧岑怀里滚。
顾尧岑立马伸手连人带被地抱着她,笑着看她。
林草草被她看得恼羞成怒,“看什么看你这么费尽心机的,不就是等着老娘投怀送抱吗”
“嗯,谢谢草草宝贝儿让我如愿以偿。”
“呸,你少用甜言蜜语糊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嗯那你说说,我打得是什么主意”
“如狼似虎的年纪,觉得长夜漫漫,孤枕难眠,骗我上c呗。”
顾尧岑稍稍把头抬起了一些,看着经常“口出狂言”,却又怂唧唧的不良少女,忍不住轻笑出声,“是谁先来爬我的床的”
“我我那个不一样。”
“嗯哪里不一样。”
“我那个是单纯的想和你睡觉。”
顾尧岑忍着笑“嗯,我也只是单纯地想和你睡觉。”
林草草嗤了一声,“我才不信。”
“那你说我是想干嘛”
“你肯定是想和我那个”
“唔哪个”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林草草索性一鼓作气,“就是do唔”
香香甜甜的柔软唇瓣把她剩下的那一个字压在了唇齿间,起初还有点气恼,但没出息的不良少女根本就经不起这种撩拨,转瞬就丢盔弃甲。
林天真草草还是不会换气,顾尧岑无奈又觉得好笑,舔着唇瓣,又慢慢流连到耳畔,拨开短发,红的滴血的耳垂像颗熟透了的樱桃。
顾尧岑亲了一下,听着不良少女的娇c,又忍不住反反复复地亲了起来
“唔顾尧岑”
“嗯。”顾尧岑抬起头来,看着林草草雾蒙蒙的大眼睛,跳动的心和那突然涌来的陌生欲念让她下意识地又把人抱紧了一点,“如果是,你愿意吗林草草。”
被亲的混混沌沌的不良少女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垂下眼,舔巴着唇,“现在,不愿意 ”
“嗯。”顾尧岑神色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她又重新躺了下来,把林草草抱进了怀里。
林草草在她怀里翻了个身,把头埋在她胸口,“你都不问为什么吗”
“我知道为什么。”
“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爱我。”
“呸自作多情。”林草草抬手就在她怀里捶了两下。
顾尧岑捉住她乱动的手,一点点掰开她紧握的手指,然后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相互交叉,笑着道“那你不爱我吗”
“不爱。”
顾尧岑不说话了,口是心非的不良少女永远单纯。
沉默一阵后,林草草闷闷的声音又从她胸口传了出来,“是你给我希望,你会爱我的希望,所以,我不想当谁的替代品。”
“嗯,我知道。”
因为爱,所以想要两情相悦,然后那些关于相爱的事,水到渠成。
“顾尧岑。”
“嗯。”
林草草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打开了墙上的灯,抓着头发,一脸不好意思,“我有个事情跟你商量。”
“嗯,什么事”
“就 就你还记得上次你去学校接我,就答应请我那群朋友吃饭的吗”
夜半无人私语时,刚交心之后的妻妻难道不是说点浓情蜜意的话吗为什么不良少女的思维永远都跳得这么快
顾尧岑瞬间什么情绪都没了,“嗯,记得。”
“然后啊 就他们问我,你什么时候请他们吃饭”
“林草草。”
“哎”
“你现在是在跟我吹枕边风吗”
“才 才不是叻。”
顾尧岑抻了抻腿,戏谑道“你不知道吗顾氏大总裁很忙的。”
林草草瞬间就炸了,站起身来,气鼓鼓地瞪着顾尧岑,气势恢宏地瞪了半天,一开口就萎了,“那当我是吹枕边风好了。”
顾尧岑指了指自己的耳边,“枕边风啊,顾名思义,明白”
“不要脸。”林草草骂咧咧了一句,但自己又忍不住先笑了,凑到顾尧岑耳边,轻言细语道“顾尧岑,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明明从前是那么高冷的人。
少女的娇声软语就是温柔乡,顾尧岑有些意犹未尽,“再多吹几句,我就答应了。”
“顾总,周末可以赏脸和我的朋友去聚会吗”
“周末啊”顾尧岑想了一下,“赏谁的脸”
“赏你老婆的脸。”
“那,却之不恭。”顾尧岑偏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那我这里也有一个聚会,想请唔老婆赏下脸,抽个时间和我的朋友去聚个会”
“赏谁的脸”
“赏你老婆的脸。”
林草草翻身平躺下来,一脸高冷,“看我老婆表现吧。”
顾尧岑笑了笑,没有说话,也跟着平躺下来,两人的手在被子下十指相扣。
口口声声说让人莫挨她的人,到了隔天一早,整个人都像条八爪鱼一样,挂在了顾尧岑身上。
顾尧岑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都又酸又麻,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睡得跟猪一样的不良少女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然后盯着林草草的睡颜看了好一会,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洗漱换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她想着床上的人没醒来,索性懒得瘸着脚去洗手间了,就直接背对着床开始脱睡衣。
等她脱的只剩下一条三角内内时,林草草正好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这副x艳的画面,整个人都傻眼了。
然后然后
“顾尧岑,我鼻子流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