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心有点慌。
不由想起了赵茵茵之前说过的话。
这世上,特殊的不止她和赵茵茵。
赵玉,不就是最好的人证吗
现在又来一个姓赵的,还说出这种超前的教育理念。
难道说,除她以外特殊的人,都姓赵
谢娇紧张的问“除了说这个,那个新来的赵老师,还说什么了”
陆向荣说“讲了咱们家在她班上的四个小孩都是中途转进去的,除了二丫以外,学习进度都不太好,让我们管好小孩,别让小孩走歪路。”
歪路
谢娇莫名其妙。
她家孩子走什么歪路了
谢娇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问“小晴小雨,平时听话的很,她们走什么歪路啊二丫和大铁不听话归不听话,也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儿啊,等等,难道是说,说大铁和二丫在学校搞投机倒把的事儿”
想到这儿,谢娇脸色不太好看了。
没等谢娇联想什么可不事情,陆向荣连忙说“没,那赵老师是说二丫他们几个,跟某些男娃女娃关系过好,像是小小年纪就在处对象。”
谢娇“”
这是说什么蠢话呢
“这不可能,咱家小孩才几岁啊没开窍就算了,小晴小雨两个念书迟,但非常用功,一门心思都扑在学习上,至于大铁和二丫,一个铁憨憨,另一个傲慢得很,能看得上学校那些流着鼻涕的邋遢小孩儿”
谢娇将自家小孩了解的极其透彻,根本不相信她家小孩处对象了这种鬼话。
她想了一会儿,翻了个身,捉住陆向荣的手臂问“荣哥,那赵老师有没有说咱家小孩跟哪些男娃女娃走得近啊”
陆向荣说“能谁上次跟他们打架的那几个。昨天大铁不是给说漏嘴了,说他们成了之前一起打架人的老大吗我估计他们因在学校搞投机倒把的事儿而跟那些小孩走得近,这才给新来的老师误会。”
谢娇不这么认为。
她听见陆向荣转达的那些先进的教学理论时,就已经打从心底认为,这个赵老师,很有可能跟赵茵茵一样,知道以后会发生的事儿,所以晓得大铁和二丫他们在学校里搞投机倒把的事儿。
什么处对象之类的浑话,怕不是在警告她。
经过赵茵茵的敌视,谢娇非常怀疑这个赵老师,是不是和赵茵茵一样,想害自己。
谢娇颇为谨慎的问“那老师还说啥了”
陆向荣手掌顺着怀里媳妇儿僵硬的脊背,说“没说什么了,就让咱们做爹娘的注意一下,让小孩专注学习,别搞乱七八糟的。”
没讲其他暗示言论,这叫谢娇颇为迷惑。
难道说赵老师和赵玉一样,对她没有坏心,就提醒她,让她叫家里孩子别搞投机倒把的事儿了
这个可能其实还蛮大的,毕竟如果真想害她,干嘛警告直接捉了那几个无法无天的小孩,然后怪谢娇这个做大人的没管好,甚至说,大人也干投机倒把的事儿,把她卖药油的事儿给抖出来,直接让她翻不了身。
谢娇摸不准这个赵老师是敌是友。
她想了想,还是得找个机会见一见这个赵老师。
还有她卖药油的小生意,最近还是小心一点,收敛一点比较好。
至于大铁和二丫他们在学校搞的事儿,虽说昨天谢娇用考试成绩约束他们,让他们将心思放在学习上,别搞那些歪脑筋,但二丫脑子活,说不准还能分心搞事儿。
谢娇决定,明天去找罗元好了。
二丫单方面将罗元当死对头,让罗元去阴阳怪气一通,绝了二丫搞事儿的行为。
正当谢娇捋自己的计划时,陆向荣抱着自个媳妇儿,冷不丁问了一句“娇娇,我想起来个事儿。”
谢娇心不在焉的问“嗯”
陆向荣说“我今天碰上老刘了,他跟我说,当时你去见赵茵茵时,赵茵茵跟你说,你真的以为只有你和我是特殊的吗觉得把我害成这样,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娇假装敷衍道“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不都不听吗不听算了,睡觉。”
陆向荣苦笑想,大抵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他媳妇儿不想说,不想告诉他。
只可惜给陆向荣摁在怀里,动弹不得。
陆向荣说“单独探监,有专门的记录员,记录了你们的对话。老刘说,他搞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说一句这话后,她就认罪说她是帮凶了”
她试图装傻蒙混过关,还想转移话题“怎么突然说这个咱们不是在讲新来的赵老师误会咱家小孩处对象的事儿吗”
惊问言论,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她说这个了的”
谢娇当即反驳“不是,荣哥,什么长得像,什么给人感觉像啊这都什么啊”
谢娇心惊肉跳。
这事儿叫谢娇哽了一下。
陆向荣摁住她的腰,不让她翻身。
“放开。”谢娇说,“我要睡觉了。”
想着自己要不要再退让一步时,谢娇说“我不知道。”
但真逼问上了,陆向荣又舍不得让自个媳妇儿难受了。
边说,边挣扎着要坐起来,要跟陆向荣理论一番,要说他荣哥胡说八道,瞎想。
没想到在这儿等她呢。
谢娇闭嘴不搭,打算装死。
本以为她荣哥一直不提,也就忘了这事儿。
她反驳的话,说不准在她荣哥那儿被当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完全没想到陆向荣会晓得赵茵茵说的话。
谢娇“赵茵茵什么时候知道以后的事儿了荣哥,你是不是想讲之前赵茵茵说我在火车站会受伤的事儿啊那算什么预测啊那就是赵茵茵给我挖坑,想害我呢。”
干脆说“我只想知道,赵茵茵为什么想害你,还有这个赵老师,有没有问题”
“我跟你说,荣哥,我觉得赵老师说的很对,咱们教育小孩不能就把小孩往学校一扔,让老师教,咱们得和老师配合”
本打算,将所有推论摆出来,不让他媳妇儿逃避。
谢娇慌得有点结巴,说“我、我不知道啊。”
不等谢娇讲完,陆向荣开始自己的表演“说这个怎么算突然呢不算的。今天我去见赵老师之前,就碰上了老刘,跟赵老师谈话的时候吧,我就一直在想老刘问我的话,然后无意间,我发现赵老师和赵茵茵还挺像的,长得有点像,给人的感觉也像,我就想啊,赵老师是不是赵茵茵说的,除了你和她以外的,特殊的人。”
当初雨灾太突然了,谢娇为了避免受难,当时胡扯了做梦的事儿。
陆向荣贴着她的耳朵说“娇娇,你说赵老师是不是跟赵茵茵一样,都知道以后的事儿啊”
陆向荣又说“最起码告诉我,赵茵茵确实特殊,也确实有害你的心思。”
久到陆向荣以为她不会回答。
他感觉到怀里的媳妇儿在发颤。
陆向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理会谢娇所说,自言自语问“你之前说,你做梦,梦见忒大的雨,洪涝,还有瘟疫,是不是也是知道以后的事儿”
“我认识赵茵茵的时候,她就当场逮住我在黑市买东西。”
说完,翻个身,想背对着陆向荣睡觉。
反正她荣哥这会儿根本不听她叭叭,就说他自个的推论。
谢娇埋头于陆向荣怀里,沉默了许久,许久。
陆向荣连问“怎么会不知道呢”
谢娇闷声说“我不知道赵茵茵为什么想害我,也不知道赵老师是不是跟赵茵茵一样想害我。”
陆向荣问“怎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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