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检处的人也没想到碰上了个硬茬子,刚得很,直接跟他们对上了。
一时之间,也不太敢说太狠的话,就怕真如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登报检举他们任意诬陷。
欺软怕硬的纪检处退让了些许,说“那就到纪检处去,我让你们当面对峙一番。”
纪检处的两个人还想着,到自个场地,底气足一些。
没想,陆向荣断然拒绝说“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们纪检处还是查清楚,拿出证据来了,再来找我们非要对峙,直接在这儿流行了,街坊邻居都是人证。去纪检处做什么,你们难道想屈打成招吗”
纪检处怕陆向荣胡扯出更不利于纪检处的话来,只得按照他们所说的,打算将举报人带过来。
住二巷的刘嫂子本就心虚,给刘嫂子一找上门,当即什么都给招了。
是别人让她栽赃陷害的。快过年了,别人给她一沓钱,让她做这事儿,她见钱眼开,想过个好年,所以就应了这事儿。
为此,还特意给自个娃下了泻药。
大年三十,在陆家吃团圆饭那天,说起这事儿了,大嫂问“最后到底是哪个那么缺德,干这种坏事儿啊”
谁这么缺德呢纪检处没查出来,因为刘嫂子自个也没钱了那个人究竟长什么样。
当时那人全副武装,穿着军大衣,戴着军大帽,整个人就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只晓得,是个女人,个子不算高,嗓门有点细。刘嫂子形容,听声音,就晓得是个尖酸刻薄的人。
这挑唆陷害的事儿,让纪委处颇为重视,还特意搞了两个人,作为调查小组,过来询问了谢娇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之类的事儿,想要找出那个指示刘嫂子干坏事的女人。
弟妹柳芸在擀面的同时,带着几分忧虑,问“这么大张旗鼓的查,最后找到人了没”
人当然是没找到的。
因为谢娇说,自个刚来省城,压根不可能得罪人。
真要说,恨死她的女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关在县城监狱里的赵茵茵。
赵茵茵判了十年,压根不可能出来。
谢娇绞尽脑汁,也没想到,究竟是谁。
一直到除夕夜的守夜结束,谢娇和陆向荣大半夜的还往家里跑,准备过二人世界,结果刚到家门口,就有一人扑过来。
冷冽的寒冬里,一道寒光在巷子里一闪而过。
谢娇直觉有危险逼近,但脑子反应过来了,被寒风吹僵了的身体没反应过来。
倒是陆向荣,反应极快。
在看见寒光闪过时,迅速将谢娇推开,随即干净利落的将袭击者制服。
谢娇从雪地里爬起来,敏锐的鼻子闻到了血腥味,她有些急,连忙喊“荣哥,你是不是受伤了我怎么闻到血腥味儿了”
陆向荣确实受伤了,伤在手。
刚才推开谢娇时,还是迟了,被刀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不过这种时候,陆向荣怕谢娇着急,连忙说“没呢,是袭击者的血,你没事儿吧有没有摔着”
除夕夜的雪,挺深的,谢娇摔在雪堆里,除了衣服沾湿了外,并没有什么事儿。她回道“没事儿。”
陆向荣松了口气,手上摁制凶手的力气却没有减轻半分,他说“娇娇,去隔壁喊人,得把这个袭击者,扭送到公安局。我猜,她就是那个指示刘嫂子害你的人。”
谢娇立即照办,将罗家,包括罗老头在内的三个成年男人都喊了出来。
住在罗家过年的陆博宁也跟着出来了。
拿着手电筒,往凶手脸上一照。
陆博宁惊诧道“赵茵茵怎么是你”
谢娇也颇为惊愕,毕竟赵茵茵此刻,应当待在监狱里,而不是这儿。
不过,再惊愕,也比不过她发现陆向荣手背淌血来的要紧。
谢娇招呼罗老头的两个儿子,把赵茵茵绑起来,扭送去公安局,她则火急火燎的想让陆向荣进屋去处理伤口。
可是,去公安局报案,也得有当事人。
陆博宁说“缝针的活儿,我比较擅长。谢娇,你还是先跟着师父去公安局,陆哥伤口,我帮忙处理就是了。”
谢娇不肯,有关陆向荣的事儿,她都看得非常重。
她说“那么急送公安做什么就把她捆了,扔门口,等处理完伤口了,再送她去公安局。”
寒冬腊月的,丢外面,得冻死。
陆向荣说“咱们要把她丢外头,真冻死了,怕是要追究咱们的责任。娇娇,听话,你跟着过去,把赵茵茵送公安局,我处理完伤口了,马上就过来。”
谢娇听出来了,赵茵茵是说,再重来一次,她看见自个的第一眼,就会弄死她。
耳边,是砰砰有力的心跳声。
便有勇气,面对一切困苦。
谢娇虽然不晓得,究竟能不能重来,但她要为什么也不知道的自己,留下赵茵茵的性命,使赵茵茵无法重来。
谢娇见状,立即与罗老头说“师哥,救她。”
一想到谢娇上辈子,一个人撑起一个家,陆向荣就无比心酸。
谢娇说“救。”
陆向荣摸了摸谢娇的脸,想让她躺到自己怀里来。
谢娇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安心。
救下,让赵茵茵在这个她无比失败的世界,度过余生。让她被困在监牢里,永不得出。
“其他时间点的你我,让其他时间点的你我,互相保护,好不好”
谢娇说“你手上有伤,别瞎搞。”
被五花大绑的赵茵茵,瞪看着谢娇,说起疯疯癫癫的话“谢娇,下一次,下一次,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会杀了你杀了你”
罗老头有些惊愕,问“她这人,有啥可救的她可是想要你的命。”
说完,就准备走。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赵茵茵大笑起来。
谢娇只得顺从,趴在陆向荣怀里,听他有力的心跳,说“真好,能够听见你的心跳。”
公安们表情十分难看,正要训斥她,却见赵茵茵冷不丁倒下。
谢娇他们过去时,他们还在围着吃火锅,听说不仅是行凶伤人,还是监狱逃犯行凶伤人后,公安们也没兴趣吃什么火锅了,打起了十二分的郑重,对待此事。
除夕夜,公安局也是有人值班的。
不过再别人看来,这是狠话,是无比嚣张的狠话。
他亲了亲谢娇的头顶,说“娇娇,别想以前,也别想赵茵茵能不能回到过去,碰上什么也不知道的你,然后伤害你这类虚幻的事儿了。我们过好当下,我们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安安稳稳,健健康康,就足够了。”
此时,陆向荣的手背,伤口也处理好了。
陆向荣执意将人拖进怀里,并说“不打紧,我注意着呢,现在就想抱着你。”
缄默良久,她轻声说“好。”
但被谢娇拒绝。
做完笔录后,公安一再表示,一定会给谢娇他们一个交代的。
众人惊慌查看,发现赵茵茵竟无比凶狠的咬舌自尽。
今天,谢娇是受了惊的。
谢娇不想应,但陆向荣的伤口不能再拖了。
她只好说“我跟着去公安局做笔录,你处理完伤口别过来了,在家养伤。”
陆博宁不在意这些,而且非常识趣的跟着罗家人离开,不打扰谢娇和陆向荣的相处。
想死了以后,再重来一次
处理完赵茵茵一事后,谢娇被罗家人护送回家。
躺进温暖的被窝后,谢娇小声将公安局里的事儿,从头至尾的说给了陆向荣听。
雪夜漫漫,以后的日子还非常长,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事儿,或好事,或坏事儿,谢娇都不觉得惶恐,忧虑,因为保护她的人,以及她需要保护的人,此时此刻,就在身边,抱着她。
要平时,她可能会把让赵茵茵出来的人,也要亲自给搞进去,但现在,她压根就没有兴趣管这些,只想着回家看陆向荣的情况。
模样疯癫,跟精神失常了似的。
陆向荣知道她的意思,是在说,真好,他还活着。
她一嘴的血,十分骇人。
她说“她想死,我偏不让她死。就算死了以后,不一定能重来,我也不给她机会。说不定能呢,要是能,真看见我,就把我弄死了,你怎么办大铁,二丫他们恐怕会长成,比我上辈子时,还废的存在。”
这便足够了。
“其他的时间点,让其他时间点的我们,去考虑。”
“有我,就不该有你;有你,就不该有我”
谢娇左看右看,确定处理的很好,没问题后,才是给陆博宁好脸色。
她含糊道“希望你们能使她受到惩罚,同时查出放她出来的人,也要给予相应的惩罚。不然我恐怕余生都得活在,赵茵茵时刻会冒出来杀害我的阴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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