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围观美男子的农妇听到小草给这美男子叫爹,眼神立时就不一样了。什么这就是那个抛弃媳妇孩子攀高枝的小白脸陈祖谟
陈祖谟才不理会旁人的目光,只压着脾气问小草,“你姐呢”
“我姐跟我娘在忙着种棉花,爹爹有事吩咐小草也是一样的。”小草一脸的天真可爱,“我娘说再不种完地就太干了,所以这几天我们从早到晚的种棉花,晌午觉都不睡了。”
陈祖谟气得肝疼,“为父就说几句话,让你姐出来一趟,耽搁不了什么功夫。”
“哎呦,我说你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咋说出话来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呢”边上的农妇不干了,“你晓不晓得浇一次田得用多少水晓不晓得这么大日头地干得多快晓不晓得地干了种下种子不能发芽”
“人家哪晓得这个,人家晓得怎么弄笔杆子写字儿糊弄人就成了。”另一个挎着篮子的农妇嘲讽道。
“那他也得糊弄得了才能啊,圣上都把他的状元扒了不管是什么人,没德行就是不行,让人看不上眼不信你们去问问,嘉和初年状元的字一副几十两,这个嘉和三年的废状元就算抄一本书又值几个铜板”第三个农妇也冷嘲道。
第四个农妇更是干脆,“还多少钱白给咱都不要要是让我家那崽子跟着他的字学,要是长大了敢休媳妇扔孩子,老娘拿鞋底子抽烂他的嘴”
这些村里的农妇损起人来,恨不得喷陈祖谟一脸吐沫星子。陈祖谟虽然知道众人对他的风评不好,但是亲耳听到还是第一次。
这些话像耳光一样响亮地扇在他的脸上,将他气得七窍冒烟。
若是不跟这些人理论,好似他真像她们形容的那等不堪;若是跟她们理论,他又是自坠身份,再说他一个人如何说得过这么多贫嘴妇人
陈祖谟一甩袍袖侧身,怒道,“真是岂有此理”
“哎呦听到没,他还说咱没理呢他有理吗,咱可着京城问一问,他的理在哪呢”几个农妇不服气,刚要接着怼,就见小草拦在她们前面,清脆地开口了,“伯娘婶子们,我爹有理的。”
“那他的理是啥”小草招人稀罕,几人都和颜悦色的。
“我姐说每个人做的事,就算别人看起来再不对,他们也是有自己的道理。”小草乖乖答道,所以姐姐说千万不要推己及人,而是要看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才能明白他要干什么。
“那你爹的道理是啥”
“小草不知道,不过我爹是读书人,他自己一定能说得清楚,对不对,爹”小草转头望着自己的爹爹。
她这是在给自己解围么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儿呢。不论如何,陈祖谟还是压住火气,端着读书人的架子道,“君子讷于言敏于行,陈某不与尔等逞一时口舌之快”
没听懂的众人问小草,“你爹说了啥”
小草说,“我爹说他说不行,但是做行。”
“那他做了啥”
“做出了点啥”
“是啊,啥”
这三连问下,小草也为难了,抬头看爹爹,“爹,您干了啥”
陈祖谟的脑袋顶都要冒烟了,“陈小草”
“女儿在。”小草包着两眼泪道,“伯娘婶子们先去忙吧,要不然我爹要生气了。”
“哼没能耐的男人才会拿女人和孩子出气”大伙不屑,但也不想再跟他计较,“我算是知道这是个什么人了”
“他也就能拿孩子出气,你让他拿柴玉媛出一个试试”挽着菜篮子的农妇把递给小草一大掐香椿芽,“拿回去让你娘给你炒鸡蛋吃,这个还算嫩,过几天就不能吃了。”
小草谢过,挥小棍子与她们道别后,就听她爹怒气冲冲地问,“这都是些什么人你怎么会跟她们来往”
“她们是田家庄的婶子们,前些日子小草跟大黄去田家庄玩认识的,待小草和大黄可好了。”小草乖乖答道,“爹要不要,小草记得爹也爱吃香椿芽炒鸡蛋呢。”
她还能记得自己爱吃什么也是难得,陈祖谟刚要接了,就听大黄“汪”了一声,明显地不想给他。陈祖谟吓得手又缩了回去,指着大黄脚边的兔子问道,“这就是华嫔娘娘养的那只兔子”
小草点头,“嗯,是不是很可爱”
一只兔子罢了,脏不拉几的有什么可爱的陈祖谟勉强点点头,“莫让大黄咬死,否则你姐也不好跟娘娘交代。”
“不会啊,大黄现在养兔子养得可好了。”小草自豪地拍了拍大黄的脑袋。
“一只狗养兔子”陈祖谟眼神里充满了不信和不屑,秦氏那蠢妇,将这狗宠上了天,好似它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跟旁人的看家狗有什么不一样似的
大黄甩甩尾巴,从莲年拎着的篮子里叼出几棵草放在胖兔子嘴边,阿宝立刻抱着吃得津津有味,大黄抬爪拍了拍阿宝的脑袋,才抬起脑袋斜着陈祖谟。
陈祖谟
“大黄太棒啦”小草开心极了,“爹别看不起大黄,它会看家,会养兔子还会抓兔子,比有些人还能干呢。”
有些人是谁看着面前的狗脑袋,陈祖谟的肝更疼了,干脆揭过这茬,直接道明来意,“你可还记得这月二十八是什么日子”
“知道”小草响亮答道。
还算她有点孝心,陈祖谟面上刚露出喜色,就听小草喜气洋洋地道,“三爷二十八是东岳大帝泰山神的生日”
陈祖谟
“这是大好日子,所以我姐把天师庙地开炉日也订在这一天,到时候晟王、无尘师姑、玄清师兄等好些人都会聚集到天师庙,方家集的方员外还请了戏班子搭台唱戏呢。”小草说得兴高采烈的,“到时候爹爹也来听戏烧香吧爹不是缺钱吗,烧香求财也挺灵的。”
陈祖谟
小草歪着小脑袋,关心道,“爹爹身体不舒服”
“为父无事,你且去”陈祖谟不想再说话,甩袍袖上马车走了。
这就走了小草遗憾地摇摇小脑袋,弯腰抱起胖兔子阿宝,放进友鱼的篮子里,“大黄走,咱回去。”
贺风露看着远去的陈祖谟,暗自琢磨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待小草回到田庄后,秦氏直起腰问,“你爹来干啥”
“哦,我爹问小草三月二十八是什么日子。”小草蹲在娘亲身边,“小草跟他说了。”
他还真是脸大秦氏又问,“他后来怎么说的”
“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呢,还是我姐厉害。”小草笑眯眯地看着娘亲身边的“姐姐”。
秦氏想到陈祖谟的模样,心里也无比舒坦,“那是跟你姐比起来,你爹这样的就是来仨,也不是个”
扮成小暖的木黛虽然啥也不知道,但也尽职尽责地笑得一脸得意。
蒙圈的贺风露悄悄碰了碰翠巧,低声问,“什么日子”
“陈先生的生日。”翠巧小声回话。
贺风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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