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守一是被黄佑平移花接木,为何却从昌郡王的侍卫手中救出来”柴仁安问道。
小暖摇头,“臣女也正疑惑着,所以不知该告谁,索性将他俩都告了,请大人为臣女做主。”
柴仁安好悬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撅过去,他总算知道为啥济县知县楼萧迁那么急着离开济县去新地方赴任了。若是治下有个陈小暖这样的惹不起的“刁民”,为官者哪会有好日子过
柴仁安深吸一口气,架子十足地问道,“郡主状上提到的黄佑平和天作等人可在堂外”
小暖再摇头,“黄佑平在四皇子手中,天作被侍卫带去了晟王府,臣女已经派人去晟王府请侍卫将卫平送来,想必他们正在来的路上。黄佑平那边,还需大人您下令。”
咯嘣柴仁安听到自己脑袋里的一根弦清脆的断了,不成这案子得容后再审,他今天的脑袋迷糊了。
不过还不待他发话,门口就有了动静。护卫进来报道,“大人,晟王府的侍卫押送案犯已到堂外等候。”
这么快莫非此案是受了严晟的指使,由陈小暖出头来告的么趁着二皇子不在京中,严晟想一举搬到大皇子和四皇子,然后柴仁安额头渐渐冒出了冷汗,若是如此他更不能现在审了。他最好先问过圣上、大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的意思,搞明白这里边的套头后,再开堂审案。
拿定主意后,柴仁安啪地一拍惊堂木,“带天作”
见虚弱无力的天作被两个侍卫架进来,柴仁安稍感诧异,“他这是怎么了”
晟王府的侍卫回话,“回大人,为防他逃走或自尽,玄散大人点了他身上的几处要穴。”
玄舞道,“末将立刻将他的穴位解开。”
柴仁安的手嗖地抬起来,“不必,先让他如此呆着,先押入大牢,待相关人等聚齐,田守一也苏醒后,本府再升堂问案。来人,将案犯押入死囚牢,着人严加看守,不得有误。”
赵守静和刘守纯看着被押走的天作,恨不得上去直接剁了他。柴仁安咳嗽了一声道,“文昌郡主状告昌郡王和昙郡王治下不严纵侍卫伤人一案,本府接了,三日后开堂定会查个明明白白,退堂”
“威武”两班衙役齐声高喝,侍卫开始向外驱赶听堂的百姓。柴仁安转到小暖面前,“郡主,不知他们想问出什么事情,下手竟如此之狠毒”
小暖摇头,“守一伤得太重身体虚弱,臣女还未来得及问。”
还没问明白你就跑来告状柴仁安压了压上窜的火气,又问道,“本府可否亲眼查看田守一的伤势”
小暖点头,示意刘守静掀开田守一身上的被子。刘守静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师兄的膀臂。柴仁安看到的他身上一条挨一条的纱布都渗出鲜血,还有包裹严实的手,不由得胆战心惊。身为经常审案的京兆尹,柴仁安不是没对犯人用过刑,但这样凶狠的审讯手法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仆从,天作敢对田守一用重刑,定是受了昌郡王的指使,或者他们惯常都是如此。现在柴仁安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暴虐至厮的大皇子登基为帝,否则国将再无宁日,他们柴家的江山都得玩完
柴仁安直起身后问玄舞,“看到田守一被伤成这样,玄将军等抓了天作,不想报仇”
莫说是厉害无比的晟王府侍卫,便是他的衙役寻了一夜见到此等凶残的行刑场面,怕也压不住火气,先爆走一顿再将人捆回来。为何严晟的侍卫能忍住不动手呢
玄舞拱手道,“当然想报仇,所以末将等才随着姑娘前来,请大人主持公道。”
他问的明明不是这个好不柴仁安好悬没被玄舞给噎死。他理了理气又问道,“此事晟王可知晓”
玄舞摇头,“自昨天晚上通过侍卫传信得知田守一被抓,王爷吩咐末将等全力寻人后,末将还未再见过王爷。”
那你们就敢跟着陈小暖一块跑到本府的大堂上来柴仁安的脑仁更疼了。不成,他得进宫面圣,立刻、马上
待将田守一抬上马车后,小暖与刘守静商量道,“把守一带回第四庄养伤吧你们的师祖在天师庙内,请他老人家和华郎中共同为守一医治,再说有你和守纯在床前照顾,我也能放心些。”
刘守静和赵守纯自是求之不得,护着师兄的马车小心穿过拥挤的人群,经过城门口的严查,返回第四庄。
秦氏见到重伤昏迷的田守一,颤抖着问,“他断的是”
“那些人为了折磨他,手脚轮着砍的。他两手少了小拇指,两足都少了第四趾和小脚趾。”
“造孽啊”秦氏眼泪刷刷地掉,十指连心,若是她受了这样的酷刑,怕是什么都得招了,只求尽快解脱,守一是怎么熬过来的。
“女儿已派人去请师傅,希望能尽快治好守一的伤。”小暖扶着娘亲出了屋子,想与她商量回乡的事儿。
秦氏握着女儿的胳膊又怕又怒,“小暖,他们这么敢下狠手,咱们哪斗得过他们”
小暖安抚道,“娘别怕,这次是因为女儿疏忽才让他们钻了空子,以后不会了。他们敢下手伤人,女儿就要让他们知道伤了咱们的人的代价守一的仇,女儿十倍奉还女儿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咱们的人,不是他们能任意揉捏作践的”
十倍的秦氏眼前血糊糊的脚趾手指乱飞,吓得她腿一软差点栽倒,贺风露连忙上前将她稳住。秦氏握紧小暖的手,“小暖,不能啊,咱不能啊”
小暖一看就知道娘想歪了,“娘放心,女儿不会因为被狗咬了就咬狗一嘴毛,女儿会直接要他们的狗命”
“汪”刚跑进来的大黄不干了。
小暖赶忙改口,“是狼,恶狼大黄怎么跑来了,不是让你跟小草一块去玩么”
“汪”大黄回头,小暖这才发现师傅已经走到二门了,连忙迎上去,“师傅”
“汪”大黄抬爪巴拉巴拉师无咎的破道袍。师无咎将挂在腰间的钱袋子摘下来递给它,大黄才叼着钱袋子满足离去。
师无咎先跟秦氏打了招呼,待秦氏回了屋后,师无咎才叹道,“你啊,怎么不等等为师,就一个人跑去了呢。”
小暖听了师傅的话,眼圈一红难受得像个孩子,“师傅”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