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俱乐部后,原本明朗的阳光被阻隔在外,室内的光线略有些浮动的幽暗,空气中漂浮着清新的香薰味。
时瓷左右望了望“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吗”
不知道项一承怎么拿到了他家的门禁卡,时瓷趁着大哥外出的时候跑了出来。
但项一承没放人,要时瓷跟着他行动,理由也冠冕堂皇,说是时瓷乱跑要是出了事情他没办法跟时家交代。
项一承“以前来过吗”
时瓷摇头“去过一些户外俱乐部,但这样的没来过。”
户外俱乐部当然是跟着时镜明一起去的,高尔夫、马术俱乐部比较多,总体比较清净。
会员制,往来的人穿着都比较休闲商务。
而这里是保龄球、台球、唱k、酒吧等室内娱乐项目的综合,还能点餐吃饭,据说味道还不错。
来往的面孔也都是青春活力,应该有不少学生。
时瓷好奇地探望“我觉得我年轻了不少。”
项一承乐了“你才几岁”
他当然不可能帮时瓷偷渡后就把人放走。
辛辛苦苦得罪时镜明那家伙把人偷出来,就为了放心上人跟谢路回那个家伙双宿双飞
让谢路回那狗东西做梦去吧。
项一承领着时瓷进了固定的包厢,隔音极好的门打开些,喧噪的音浪和人声就顺着门缝跑出来。
里面热闹极了
两个人高马大的aha正在搞怪对唱知心爱人。
有在小赌怡情玩二十四点的,几个人脸上都贴满了纸条,面色凝重。
还有在手动摆球试图录个一杆清台视频发出去装杯的。
“我呸,我不信你能大过我,,开牌”
“你还欠我两个。”
正在录台球视频的aha抬头看了一眼半开的门。
“哎唷,项哥来了啊,稀客。”
他还想调侃几句这几天一直在找的那个小男生找到没。
忽然看到从项一承身后探头挪出来的少年,一口气堵在气管,脸色涨红。
搞怪唱歌的两个aha唱得投入,跟着不经意地扭头看了眼。
“不管是现在”
“还是在遥远的未来”
“我们都保护好今天的噗。”
他手忙脚乱的也没接住话筒,包厢里顿时生出一阵杂音。
打牌的几个愤怒抬头“你小子帕金森啊,连个话筒都”
对上陌生少年那双漪澜湿润的桃花眼,骂声也陡然堵了回去。
“”
一阵兵荒马乱的收拾后,时瓷坐在一张桌子旁,面前摆了一个果盘。
项一承在翻菜单点吃的。
俊酷的少年随意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臂搭在少年身后,另外一只手单手翻动点单机器。
姿势散漫,但略带了些压迫感的信息素警告着其他aha不要轻易靠近。
少年一边吃洗好的蓝莓,一边侧着脑袋,小猫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屏幕。
红润的嘴巴叭叭的“不要辣的,不要太油的,不要味道重的。”
“我还要吃饭后甜点。”
“动物肝脏也不要。”
一连串的要求,比指挥包厢服务员还自然。
偏偏项少爷还甘之若饴。
“要求还挺多。”
“有新风系统,不会闷味。”
嘴上这么说,手上还是把味道重的东西都排除。
以前项一承哪里会做帮人点单这种事情。
旁边几个二代aha无声地龇牙咧嘴,看他装模作样地哄骗无知小a。
“酒你就别喝了吧。”
他们组局倒是没有强行劝酒的陋习,但都已经成年,aha一天天又发泄不完的精力,都习惯喝点佐餐酒和混调酒。
度数不算高,但对不怎么喝酒的人来说肯定也不轻松。
假少爷怎么可能在这种场合露怯。
就算不能喝也要硬说能喝。
项一承不想时瓷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也给了他点了一杯shireytee。
主要材料是石榴糖浆、柠檬汁、姜汁汽水等。
小孩都能喝。
“我不要这个。”
项一承“这个酒味道不错。”
时瓷无语地指了指它后面“无酒精鸡尾酒”的标注“我能喝酒。”
“给我点跟你一样的。”
项一承眉头一下就松开了“也行。”
“”
一个包厢里的aha都不想多看他那张乐开花的帅脸。
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包厢里其他早就吃过饭的aha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但唱歌那俩aha没再情歌对唱,看排歌一个点了一笑倾城一个点了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时瓷没看出什么。
项一承挑眉,冷笑“滚。吃饭呢唱什么歌,听你俩唱我都不消化,去玩骰子。”
最后包厢中响起随机播放的氛围音乐。
时瓷垂头,在平板上玩愤怒的小鸟。
项一承就抱着手臂看他玩,偶尔在连续几声失败音效后帮时瓷过关。
时瓷就装作没看见。
等他过完卡着的关卡再把人赶走。
项一承气得磨后槽牙。
灰溜溜去玩骰子的两个aha输得挺惨,没一会儿就开始求援“承哥救命啊,汪梁这小子今天大发神威,我养老金都快输没了。”
当然是夸张的胡扯。
他们这个玩法,再输了几天几夜这两个二代的私房都输不完。
项一承忽然看向时瓷。
两个求救的aha也跟着
看向时瓷。
时瓷
看他干嘛,他又不会玩骰子。
项一承问“我去帮忙了”
时瓷莫名其妙,还是应了一声。
少年点头的模样很乖,额前蓬松的乌发跟着晃动,半阖着眼帘,从上往下看的角度愈发显得腮肉圆滚,两颊生晕。
坐在沙发上的腿笔直纤细,到快内侧的地方才圆润地鼓出一点软肉的弧度。
哪怕是个aha,放在那也跟一团糯叽叽的小饼干一样。
项一承半搂半拖地把人抱起来,时瓷匆匆握紧手上的平板踉跄了一步。
骄纵的假少爷应该是不忿的。
“没断奶啊,自己去。”
项一承闻言一顿,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少年的胸脯,又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
视线相接,时瓷对上他墨黑一片的眸色,莫名的没有在这个话题多纠缠。
最后时瓷落座在项一承旁边,看一群帅得风格各异的男高aha玩骰子和二十一点。
时瓷第一次接触这些,对规则半懂不懂,但能看懂结果。
项一承这个不学无术的二代技术碾压,赢就算了,赢得还特别帅,风轻云淡的模样像在拍什么都市男频电视剧。
虽然其他人叫得惨,但能听出都是开玩笑,夸张演戏博眼球的成分比较多。
时瓷看了一会儿视线乱跑,正好跟对面那个面色复杂,长相偏温和的男性aha对视。
好像叫汪梁。
在项一承上桌前,对方是赢得最多的人。
时瓷总有种对方认识他的感觉。
但时瓷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么一个人。
汪梁只敢看一秒,视线匆匆挪开,耳后就有些泛红。
本人比论坛里的照片好看多了。
隔壁学校的直a都是些什么稀烂的拍照技术,拍得太差了。
aha已然忘记自己第一次误入论坛看到照片是内心对照片图过度的怀疑。
桌上各个方向的视线都在瞥时瓷。
看他跟其他aha都迥然不同的雪白皮肤,小巧挺拔的鼻子,圆润水红的唇珠,饱满的唇肉和腮肉。
哪怕是在玩最没技术含量的植物大战僵尸,也让人看得津津有味。
项一承忽然把自己桌上的筹码抓起来放到少年手上“吃的到了,你先去吃,我玩完这把就过来。”
筹码在俱乐部内有购买力。
“这些是他们给的见面礼,拿去点饭后甜点吃。”
明明是项一承不忿之下把少年带过来“见世面”,让他别被谢路回那点花花手段一勾就被蒙蔽了。
但真把人带过来,察觉到各色视线,项一承自己反而烦得不行。
他现在倒是理解为什么时镜明会跟个控制狂一样把小少爷放在家里不让别人靠近了。
信息素。
时瓷的aha信息素好像跟
普通aha不一样。
半点让人生不出同类接触的排斥。
相反,很好闻。
因为略微浅淡了些,反而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更深地嗅闻。
项一承扫一眼周围。
这群公子哥当然不是没见过oga的人,甚至见过不少,但也没见过这幅嘴脸。
眼睛都绿了。
一个个活跃得过分,不惜扮丑也想被多看一眼。
项一承把当事人支走,解释怎么把时家的小少爷带了出来。
时瓷以为对方是对自己在旁边一直摸鱼不高兴了,美美看到人设值1的提示,到旁边去吃东西。
时瓷不是很饿,倒是有些口渴。
刚喝完桌上那杯调制酒还没什么感觉,等时瓷闷得想出去走走才发现不对劲。
肯定没到喝醉断片的地步,只是有些反应迟钝。
时瓷的动作很轻,直到关上包厢门到了外面里面正谈话的人还没什么察觉。
被酒精涮过一次的大脑,时瓷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支线剧情。
也是在一个俱乐部,自大的假少爷去搭讪一个beta,屡次纠缠被拒绝,最后放下一句狠话悻悻离去。
在同行的育枫学生面前丢尽了脸。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了可别后悔。”
没错,就是这句话
但他也没说台词啊。
时瓷茫然地抬头看向谈话声响起的方向一个虎背熊腰的aha拦在一个beta面前。
脸色涨红带着酒意,看起来比时瓷醉得厉害多了,都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
说话也有些大舌头,摇摇晃晃的。
但他毕竟是个aha,即使半醉体力也比普通beta好出一截。
被搭讪的beta冷漠地盯着那个喝醉的aha,低头发了条信息等人过来。
他并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礼貌但冷淡地拒绝。
beta的应对已经挑不出错处,但对面给脸不要脸。
“你在哪个包厢不管在哪个包厢,肯定不如我的,过来玩,今晚你的花销我都包了。”
beta嫌恶地往后躲了一步。
暗道他那个表哥怎么还不来,他可是废了不少力气帮季苍轩绕开时镜明,找到时小少爷的大略位置。
aha真就应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在aha身形摇晃,像是“无意”要走到男性beta面前时,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
“真羡慕你的脸皮,保养得很厚。”
因为酒意带着些微哑,加上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刻意学了时镜明那种冷淡仿佛对待死物一样的说话方式,光听声音其实有些气势。
aha下意识后退,马上又不醉了。
两人都看向说话的方向。
少年挺拔地站着,像棵清冷的小松柏,下巴微抬
的模样颇有些威风凛凛。
但目光触及泛着红晕的脸颊后气势就大打折扣。
aha恼羞成怒,没想到自己被这么个劣等a吓到了。
beta看清时瓷的脸,震惊得眼睛都睁圆了。
疯狂打字催促附近的表哥和朋友赶紧过来。
时瓷看向面色似乎非常惊讶的beta,没多想,只解围道“等你很久了,过来吧。”
项一承那群a所在的方向离这里并没有多远,到时候闹出动静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
就算项一承不喜欢他,毕竟自己是他带出来的,也不会这么袖手旁观。
刚刚表现得颇有些睥睨、气势不一般的男性beta被时瓷叫住的时候倒是显得脾气很好。
听话地走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时瓷,隐蔽地深呼吸,耳垂都有些发红。
等beta靠近,时瓷才发现自己英雄救美,救下的“美”比他还高。
“”
但丢了面子又酒精上头的aha显然没有算了的意思。
他开口,言语间显然是认识时瓷“呵,你就是一个毫无势力还有投靠别人的落魄虫,在这里装什么大款。”
“没记错的话,谢少根本就不在附近吧你一个人在这倒是潇洒。”
beta眉头紧锁,面色古怪地看向那个aha,拳头握紧。
少年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泛着水光的眼睛很清很冷地扫他一眼,没有多做停留。
宛如看一摊垃圾。
aha被这个眼神激怒了。
那些强大的aha这么看他,这个劣等a凭什么这么看他
不都是依附别人生存、看别人的脸色的存在,这个转校生凭什么。
在那个谢路回面前楚楚动人,在他面前就一派清高,私底下指不定怎么被得话都说不出来。
aha也说不清自己的恼怒到底是为什么“你自己应该没资格在这层楼开包厢吧,又搭上了谁,不知廉耻的aha,果然是谢路回那种人喜欢的婊”
比beta更快动手的是匆匆从包厢里出来找人的项一承。
他的身量跟对面的aha相当,但光是信息素放开就能压制得对方跟软脚虾一样,更别说项一承平时都坚持练自由搏击。
项一承把人揍得一时起不来,嫌恶地俯视,黑沉的眼睛冰凌一样锐冷“死人在说话”
恰好对方的同伴也从另外的包厢出来,只看到项一承的宽阔卓立的背影和他脚下叫痛的酒友。
项一承的同伴肯定也不是怕事的人。
场面很快有些混乱。
时瓷惊讶地看着。
随后细细的眉皱起来,发觉情况不对就已经带着beta退后一步,将其他aha护在身前
“这种粗鲁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吧。”
他负责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be
ta。
来自b市二代圈子的beta暗暗松开拳头,面上倒是煞有介事的点头。
然后隐隐往时瓷前面站了一步,防止他被波及。
跟野兽一样容易上头,一点也不温柔,暴力事件主要参与者的aha就应该消失。
除了旁边的时瓷。
时家小少爷露面的次数太少,在学校因为教育模式也不长期待在教室,beta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他。
找不到瑕疵的脸,睫毛略微卷翘,但又不会过分夸张。
比在校园晚会上只能远观的,那道拉小提琴的剪影更美更动人。
怪不得他表哥季苍轩那种性格的人也心心念念这么久。
beta脸红红道“我会保护你的”
aheiahei█”
怎么今天谁都在抢他的台词。
混杂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烈,连beta都隐隐有所察觉,反感地撇嘴。
他看一眼侧后方,少年蹙眉,单薄的肩膀有些发颤,脸色似乎红得有些异常。
但时瓷摇头,坚持说自己没事。
毕竟还是在s市有头有脸的人,混乱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平静了下来。
主要是对方认出了项一承的身份。
如果是一开始就认出来,他们甚至不会为地上那个嘴贱的aha冒这个头。
这场风波还没彻底结束。
路过的客人远远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报了警。
不过比秩序维护者来得更快的是谢路回。
谢路回冷冷地睇了项一承一眼。
项一承正厌烦地用纸巾擦拭自己的手,见状看他一眼,嘲讽地笑“怎么要为你的人出头啊要听听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吗”
项一承别的不敢保证,谢家成分复杂,谢路回这个面冷心黑的知道后用的手段一定比他更狠辣。
瑟瑟站在旁边的aha闻言,脊背一僵,面如死灰。
谢路回扫了一眼人群“小瓷呢”
项一承也一顿,回头没看见,又拨开人群找了一圈“人呢”
旁边的aha挣扎道“谢少爷,我是因为知道了那个转校生主动勾搭上了项少爷他单独跟他来这里肯定没安好心,是脚踏”
aha的声音戛然而止,倏然滑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谢路回这一下比项一承那些正规的搏击手段都要狠辣得多,aha直接闭气,一时半会儿都缓不过来。
“先去找人。”
谢路回任由他烂泥一样倒在地上,下颌线紧绷,眸底像是渊海一样翻涌。
甚至二次重复,声线凌厉“先把人找到。”
这家俱乐部不算混乱,但总有不长眼的人。
他不知道是小瓷是发现了这个aha的身份,听完他所谓的指责忐忑,亦或是担心别的什么躲起来。
谢路回宁愿
少年是置气躲起来,也不想他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谢路回瞥一眼周围同样面色苍白的人“以后任何对时瓷的评价,就等于对我的评价,到我的面前说。”
他说完,似有所察地抬头,对上了一个成年aha的目光。
对方的长相有些混血感,但一点也不轻浮,冷冽的眉眼压下了那种精致感。
一眼看过去只能注意到对方的气势。
是长期握有权柄的人才能自然而然流露的笃定和沉稳。
如果项一承还在这里,就能认出到现场的这个男人跟之前给时瓷发那张照片的狗aha长得一模一样。
对方是跟接到电话的官方人员一起过来的,只是一件斗殴的小事,但出外勤的人员显然不是普通的警员。
中年人对那个aha的态度很恭敬,说话有商有量的。
这个距离,谢路回隐隐能听见两人的谈话“被骚扰的当事人是我的表弟,一名beta。”
男人眼睛都不眨“他的身心受到了严重伤害,在现在的社会治安还有这样粗鲁的aha存在,实在令我痛心。”
旁边身心受到严重伤害的beta“”
他敷衍地配合了下,内心有些焦急。
怎么一眨眼时瓷就不见了。
中年人“是应该严惩。听报案人说现场还有另外一个被卷入的oga”
闻言,谢路回开口“没有。”
中年人惊讶地望过来,不满的神情在认出这人的身份后消融。
谢路回“没有另外一个被骚扰的oga。”
这里人多嘴杂,他不愿意少年出现在这场风波里,作为谈资传播。
尤其涉及对他不好的评价。
谢路回倒是不介意被人评价成为爱倒贴,但极其介意少年身上有不好的名声。
肇事aha知道自己还没晕过去的用处就在这,颤颤巍巍地起身,说明情况。
beta挑眉,倒是配合地隐没了时瓷的存在,只说是自己被搭讪。
肇事aha全责,也不敢攀扯项一承,让本就注定凄惨的未来更加糟糕。
中年人隐晦地看了眼季苍轩,看他的脸色。
aha因为鼻尖若有若无的熟悉信息素气味有些出神,回神后也对这个方案没有异议。
谢路回跟那个浅褐色眼睛的男aha对视一眼,双方清浅地点头。
谢路回挺欣赏敬佩对方见鬼说鬼话的能力。
季苍轩则是因为男高aha过于尖锐阴沉的气势。
谢路回匆匆离开去找少年的下落。
等离开人群,beta有些着急“刚刚时家小少爷好像是喝了一点酒,好像有点不舒服,现在不见了,怎么办”
季苍轩拿出手机看了眼,他发出的消息对方现在也没有回复,电话也无人接听。
季苍轩薄唇抿紧,脑中关于少年的喜好、习惯不停闪回。
复杂混乱的信息素中,那股清浅如雨后的香味在感知中被单独剥离出来。
依旧存在感鲜明地浮动着,比往常嗅闻到的都要更加甜美。
男人睁开眼,褐色的眼瞳里闪过光芒。
邻近一间空置的包厢,时瓷蜷缩在一个空荡的酒柜里,关上柜门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密闭的安全空间。
他从来没一瞬间在毫无防护的状态下,接触到这么多信息素,导致本就有些不稳定的伪装一瞬失效。
所幸当时情况混乱,离他最近的人是个beta。
系统的机械音都有些着急您现在的信息素在原住民的感知中属于oga,离伪装恢复还有五分钟。
少年白皙的脸酡红,蜷着身体靠在柜子里,很轻地应了声。
但在下一秒,包厢门打开的声音让少年单薄的肩膀紧绷起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