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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许林宴: 让时阴心疼我
    服务生望向柳时阴和许林宴“先生,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她的眼睛时不时地还瞄了瞄许林明离开的方向。

    柳时阴两手一摊,特无辜地道“我们看到有人摔倒了就想过来帮忙,后面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你们说, 他会不会是中邪了”

    这一句话, 问的服务生, 也是问的许林宴。但在看向许林宴时,柳时阴眨了眨眼睛。

    许林宴的嘴角被他勾得往上扬了一些。

    中邪什么的可不兴说,尤其还在他们明雅。服务生连忙扯开话题道“我们这边风水特别好, 客人怎么会中邪。应该是那位客人有什么要紧事, 才着急忙慌地跑了吧。”

    许林宴用眼神打趣柳时阴, 你太坏了,看, 把服务生都吓到了。

    柳时阴用无辜地眼神回他, 他也不是故意的。

    许林宴真拿他一点没办法都没有。

    柳时阴玩够了, 就说要送许林宴回宴会大厅。许林宴也没拒绝。两人进了电梯后, 里面恰巧没别人。

    柳时阴问许林宴“刚那个是许家的人吧”

    许林宴神色微微失落道“是我二哥,许林明,不过他一直不怎么喜欢我。”

    柳时阴心道, 这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啊, 兄友弟恭什么的, 在这些人的命格里, 根本就不存在。

    “今天惹了他, 回去后他会不会找你麻烦”柳时阴说道。

    许林宴把那两张符纸掏了出来,认真地说“我回去就把他的名字写上。”

    柳时阴没想到他这么活学活用,被逗笑了。

    他手臂直接搭在了轮椅上,弓着身,拉近了与许林宴的距离。柳时阴说“以防许林明找你报复, 光给你这一种符也不行,等明天,我再给你画几道攻击符。谁欺负了你,你就把符往谁身上扔,保证对方再不敢找你麻烦。”

    许林宴也乐意陪他玩,说“好,我很期待。”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十楼。

    前面就是宴会大厅,柳时阴把人送到门口,也没进去。许林宴知道又到了他们分别的时候,虽然很想把人锁在身边,但到底还是克制了欲望。

    许林宴道“好像每次我们见面,你都会帮我。”他顿了顿,发出了一个邀请,“为了感谢你的帮忙,我想请你吃个饭。”

    柳时阴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行啊,具体时间我们微信再聊。”

    两人愉快地做了约定。

    许林宴进了宴会大厅,柳时阴则回了毛家定的包厢。

    如果柳时阴一直跟着许林宴的话,就会发现他只在宴会大厅呆了几分钟,就被周秘书给接回了酒店最高层。

    那一层都是明雅创办人的房间,平时并不会对外开放。想要上到这一层楼来,还得经过专属的内部电梯,而这,仅有极少数人知道。

    走廊内,除了许林宴和周秘书外,就只有偶尔的几个工作人员出入。这些工作人员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多年培养的,专业厉害外,还十分地忠诚。而楼层内多处地方,包括死角的位置,都设置了全天候多方位的监控,由雇佣的职业退伍军人操控着。

    有一位年纪较大,看起来像管事的女人来到了许林宴的面前,恭敬地说道“老板,疗养员已经在休息室等着了。”

    许林宴嗯了一声道“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周秘书推着许林宴,往卧室方向走去的同时说道“老板,我已经提前预约了人上来检查轮椅,检查大约需要一到两个小时。”

    许林宴淡淡地道“嗯,在我疗养的时候,你就把轮椅送过去检查吧。”

    周秘书表示明白。接下来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又有些不知该如何出口。许林宴发现后,非常直接地道“有什么想问的。”

    “抱歉,老板,我就是有些不能理解。”周秘书歉意地道,“你为什么要容忍许家人一直在面前蹦跶”

    周秘书十分清楚这么多年来许家人都是怎么对待许林宴的。像许林明,其实从以前就开始欺负许林宴了,虽然许林宴每次都不让对方讨得了一点好。

    所以在许林宴成了许家的掌托人,夺权成功,周秘书以为对方会把许家的人都解决了。譬如把他们赶出许家,剥夺掉他们身上享有的一切,让他们像乞丐一样在阴暗的角落苦苦挣扎

    但是许林宴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把许家人赶出了许家大宅,但他们手中握着的东西,例如房子之类的却是一样都没要,如今,许家人还能生活在豪华的别墅中,被保姆伺候着。

    甚至许林宴还每个月定期给他们生活费,虽然这笔钱并不多,但对于只能靠自己一些私产获利,赚的不如花,许氏的资源还一点都不能沾的许家人来说,蚊子肉也是肉。

    这也是之前许母被断了生活费后,腆着脸也要来求饶的原因。

    许林宴看着沿路的挂画,没有先回答周秘书的问题,而是说“你觉得我对他们太好了”

    “是的。”周秘书点头。

    许林宴摇了摇头“你觉得是把一个人从高处一下子拽下来,他觉得痛苦一些,还是慢慢地,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拥有的一切一点点失去,更致命”

    周秘书觉得,那肯定是后者。

    许林宴盯着一幅漆黑的夜景图,继续说道“习惯了大手大脚的生活,捉襟见肘多一秒,都能令许家人难受得要哭。但他们又没办法对付我,只能一边地骂我,又一遍地来求我,你不觉得这样,还挺有意思的吗”

    周秘书沉默了,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冷。

    “别忘了,我还是个生意人。”许林宴双手合十放在腿上,坐姿端正,面容清丽,但气势十足,“我要做大,就离不开消费者的支持。你认为,一个公司的老板是冷酷无情,六亲不认的霸权者令人喜欢,还是宅心仁厚,有人情味的话事者更深得人心”

    “再说如果你也是生意人,你又会选择哪一类人来合作呢”

    答案已经不必言说了。

    一个企业的形象,有时候是很重要的。

    在许林宴上位之前,许家人在这一块做戏做得极好,对外经常还会提及那个被送到疗养院去的孩子。

    不是因为嫌弃对方才把人留在疗养院,而是他的身体不行,他只能呆在那。他们作为家长的,内心是十分不舍的,经常还会惦记着他。

    实际情况如何,其他人又不能亲眼目睹,在这场多年的打着爱的营销下,许家人爱子的形象已经非常的深入人心。

    而且他们也的确没有虐待许林宴,只是“不搭理”他罢了。没有缺他吃的,穿的,疗养院的花销也不少,还有专门的人照顾他,每个月还会给他一笔零花钱攒着。

    随便拿出一样去说,别人都只会说他不识好歹。

    有这样没亏待自己,还给自己十万八万零花钱的家人,就该做梦都笑醒了。

    尤其因为从小住疗养院,亲情薄弱些,关心少一些,也实属正常。毕竟都没长时间的相处过,父母更爱其他兄弟姐妹,也无可厚非。

    许林宴贸然拿许家人虐待他的事情说事,最后还对他们赶尽杀绝,以为大家能理解他不,他们只会觉得这个人残忍,是个白眼狼。

    许氏在他手上,必然引来一次股价大动荡。

    凭许林宴的头脑和手段,蒸发的资产他很快就可以再赚回来。但没有哪个商人是会嫌钱多的,有这个时间,他能让许氏更上一层楼,赚得更多。

    周秘书心头大震,感觉自己的见识和眼界,远远还不及许林宴的冰山一角。

    周秘书低下头认真地道“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他还得继续跟着老板学习才行。

    此时,映入许林宴眼帘的是一幅情侣在朝阳下浪漫亲吻的图画。他看着画,语气带上了些许地兴味“而且拿许家人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也挺不错的,偶尔看着这些跳梁小丑上蹿下跳,时间也能过去得快些。”

    “尤其现在,我发现他们还有一个优点。”许林宴掀了掀眼皮,神态有些愉悦,“工具人当得还行。”

    大约是想到了柳时阴,许林宴的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周秘书“”

    周秘书犹豫了一会道“老板,赵恒天就算了。你都和柳先生认识了,今天又何必让许林明欺负到头上。”

    在许林明踢许林宴轮椅的时候,周秘书就在监控室中。

    许林宴勾着唇,说道“只是想让时阴心疼我。”

    周秘书“”

    周秘书并不是很懂这些谈恋爱的人在想些什么。

    至于两字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不用担心,相信他老板的心计,迟早把人拿下。

    到了卧室,许林宴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

    这时候,检修轮椅功能的工作人员也到了。

    许林宴让周秘书把轮椅送了过去,而他自己,则从抽屉中,取出了一沓符纸上面绘写的经咒笔法,与柳时阴的简直如出一辙。

    不管是笔墨转折的地方也好,还是一些细微的小习惯也罢,都一模一样。

    但这些却都不是柳时阴的作品。

    而是许林宴画的

    许林宴嘴上念了一句经文,手上再一松,这些符纸就像是有了人的意识般,一张粘连着另一张,竟在面前叠成了一张简易的纸轮椅。

    不用许林宴动,这张纸轮椅就咕噜咕噜地转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从里面伸出了两条纸飘带,像是手臂一样,扶着不良于行的许林宴坐到了自己的身上。

    待许林宴坐好,纸轮椅又咕噜咕噜地转动起了两个“轮胎”,把人输送到了休息室。

    看到这一幕的周秘书和其他工作人员,似乎已经见惯不怪,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流露出诧异和惊恐的神色。

    疗养员也一样。

    对方面不改色地等着符纸把许林宴送到了床上,又当着自己的面变成了一个一米五高的简易人形后,才像往常一样,指导着它们怎么去给许林宴的双腿按摩和揉搓。

    “今天要学习新的推拿手法,比较复杂,我会多说两遍,之后的一个月,你们就按这套程序给老板按摩就成。”疗养院对符纸人说道。

    符纸人非常聪明地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个鼓起肱二头肌的动作,表示它们会努力的

    疗养员真可爱,他也想养一只。

    许林宴默默地叹了口气,不明白他画的符纸们为什么这么热爱做猛男,平时不是在比肱二头肌,就是在练并不存在的胸肌。

    明明柳时阴画的小符纸,就软软绵绵的很可爱,还很好欺负。

    猛男纸人们不知道自己被主人嫌弃了,它们正在认真地听着疗养员老师的推拿课程,一边听一边实践在许林宴的腿上。

    等疗养院老师确定他们已经会了后,就和许林宴打了声招呼,离开了这间休息室。

    剩下来的大纸人,则继续吭哧吭哧,不知疲惫又任劳任怨地给许林宴按摩着腿部的神经。

    一个小时之后,许林宴已经在按摩中睡着了。

    大纸人见状,两脚哒哒哒地跑到了隔间去,给取来了一件毛毯盖在了许林宴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大纸人抹了把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从叠高高的状态中又变回了一张一张21厘米左右长的符纸,纷纷降落到了地板上。

    有些性格比较调皮的,一解散,就这里蹦蹦,那里跳跳,捣蛋得不行。有成熟稳重的符纸看不下去,过来就教训起了对方。

    也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想当猛男的,已经在旁边几个一块举起了杠铃。

    别问为什么休息室会有这类健身道具,都是它们让许林宴放的。

    有张符纸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溜出了休息室,等它回来,身上已经黏来了一个新面孔。

    其他符纸一瞧,立马争相恐后地挤了过来。

    那个蹦迪纸比较大胆,纸身已经贴到了新面孔上,这里蹭蹭那里摸摸,好奇得不行。

    但新面孔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反应。

    符纸们疑惑了,问同伴,它怎么不动啊

    被问的符纸也不造啊,只能围着新面孔拱来拱去,让它别躺着了,起来一块玩。

    但是新面孔依旧毫无动静。

    带它来的符纸不放弃,抓着新面孔就是一个疯狂地摇摇到最后,它倒是先把自己摇得两眼冒星星,晕晕旋旋地倒在了地上。

    符纸们好弱啊,怎么能这么弱,平时的训练它是不是偷懒了

    在大家打算给这张偷懒的符纸加大训练量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把它们的新面孔给取走了。

    大家抬头一看,哦是它们的主人醒了

    见到主人醒了,大家特别地激动,跟毛茸茸的小动物似的,瞬间就黏到了许林宴的脚边。

    有符纸撒娇道主人,我们想跟新面孔玩,你能不能叫醒它

    许林宴披着没系上宽松的睡衣坐在床边,对符纸们非常温柔地道“叫醒它后,你们不能欺负它哦。”

    符纸们拼命点头我们不会欺负它的

    得了符纸们的保证,许林宴就让它们去卧室,帮自己拿些画符的工具过来。

    等符纸们把工具拿回来后,许林宴就在那张符纸原有的经咒上面,又用笔描了一遍。

    有玄术一脉的人在的话,就会发现许林宴这是在用自己的力量加持在这张符上。

    这件事做起来并不容易,他们画的符咒就像是他们本人一样,别人加持的力量就像在和他们本人贴贴,还是非常亲密那种,通常情况下,没有人会喜欢这样,反而还会很反感。

    符纸上的力量遵循他们的意志,也会产生逆反的心理,一个闹不好就会对加持者进行神魂上的攻击,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因此,不是亲密无间的道侣的话,没人会尝试去动别人画的符纸,炼制的法器等。

    面前的这张符,在许林宴一笔一墨地描绘下,却没有产生任何地异动。静悄悄地,犹如许林宴就是它的原主人一样。

    待他描完,符纸身上闪起了一道浅淡的金光。

    金光散去,这张原本不会动的符纸就歪歪斜斜地从桌上立了起来。

    它还有点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尤其看到陌生的环境后,更懵了。它在哪它不是应该躺在某个凶神恶煞的木偶窝里吗

    “醒了”许林宴戳了戳它。

    符纸闻声抬头,看清说话的人后,它的纸身瞬间就立了起来

    这个人好熟悉,是谁再看两眼,等等,怎么气息和那只臭木偶那么像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符纸掉头就想跑,但是没跑两步,就被修长的手指给拽了回来。

    这熟悉地动作,这攥着它的力度,面前的人类分明就是那只臭木偶不管木偶是如何变人的,反正符纸再一次生无可恋了起来。

    怎么死了一回,重生转角又遇到了爱,这不科学啊

    更不科学的是,符纸后来发现,它好像成了万人迷。一堆带着臭木偶气息的符纸天天围着它打转,甚至还在它面前大打出手。

    符纸受宠若惊,但不是很开心。

    因为它是男符纸,为它打架的也是男符纸。男男符纸是没有未来的,它该怎么拒绝它们

    好烦啊

    在符纸忙着拒绝其他符纸示爱的时候,许林明那边,已经跑出了明雅的范围。

    在几米远的地方,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许林明已经到了极限,气喘吁吁地倒在了路边。

    他的朋友追随在他的身后,也跟着上气不接下气地扶着墙停了下来。一停,就有两样东西从他们的身上慢悠悠地飘荡到了地上。

    许林明的朋友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两张符纸。

    许林明也注意到了,他一把抢了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符上画的咒语,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许林明想到刚才他在明雅大堂求救无门,只能被戏弄的事情,抓着符纸的手越来越用力,直接把符纸捏做了一团。

    他愤愤地道“好啊,许林宴,我就说他怎么有本事抢走公司,原来靠的都是这种古怪玩意”

    朋友询问他“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去找他们理论吗”

    许林明骂他“回去找死啊,这么几分钟你就忘了他身边有谁了那个男人,肯定是他请回来的玄术师许家的事情,一定是他出手帮许林宴的。不然许林宴一个瘸子,凭什么踩着我和大哥上位。”

    许林明抹了一把脸,露出了十分凶狠的神色“这事我跟许林宴绝对没完。他能找大师,我也可以”

    “说到大师,最近老马家出的怪事,就是找的一位南洋来的巫师解决的。林明,不如我们”许林明的朋友凑近许林明,悄声地给了一个建议。

    许林明一听,整个人都陷入了兴奋中“这个好。”

    许林明越想越激动,视线落到明雅所在的方向,里面还流出来几分掩饰不住的歹毒“许林宴,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还有打他的柳时阴,他同样记在了心里。等找到那位巫师,他绝对要让他们两人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只能哭着跪求自己

    还不知道被惦记上的柳时阴,已经回到了毛家的包厢。

    毛剑辉开着玩笑说“柳大师,你再不上来我都要派人去找你了。”

    柳时阴笑了笑“我一个大男人又不会出什么事。”

    苗翠玲假嗔道“可不就是嘛,他就是瞎操心。”

    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又说又笑了一会,这次聚餐也到了结束的时候。

    出了明雅大门,毛剑辉对柳时阴说道“要不是姗姗还要回去上课,我们一家人都想直接留在江城不走了。”

    柳时“孩子的学习比较重要。”

    “是这个理。”毛剑辉点头,“虽然我们毛家的生意主要在北方,但也有些小产业在江城,需要我经常过来。到时候咱们有空再约”

    柳时阴“行。”

    毛剑辉从身上掏出了一张名片“还有,我妹夫也是江城人。柳大师要是联络不到我的话,也可以联系他。”

    柳时阴看出他想把自己的妹夫介绍给他认识,也没拆穿他。

    见柳时阴收下了名片,毛剑辉暗暗在心里吁了口气。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