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抬头看向错愕地注视着自己的言峰绮礼。
“怎么被直言不讳伤到了你不是也用一种龌龊的想法思考我的行为吗你不会将我瞎编的故事当真了吧”
祂用手指勾住言峰绮礼十字架项链,将他拉至自己面前。
裙摆滑下露出丰盈雪白的大腿,勾住言峰绮礼的腰身。
“我只不过一直想引诱一个神父玩玩而已,顺便一提,你的身材和能力真的不错,所以我很满意。”
说着祂吻向那张薄唇上,舌头扫向言峰绮礼的齿关。
言峰绮礼虽然在上方,祂仰起头。
却是少女主动的亲吻,言峰绮礼整个上半身倒向床,不得不双臂支撑在少女的两侧。
他的瞳孔因为惊慌是紧缩的,随着两人的呼吸交缠,脖颈到耳根的温度缓缓上升,连眼角都泛起一丝雾气。
祂伸手揉捏言峰绮礼的耳根,同时成功攻略城池,撬开他的齿关。成功的吮吸他的舌头,勾动它纠缠。
突然,言峰绮礼的舌尖传来一下猛烈的刺痛。
祂松开言峰绮礼,将手指放在唇畔,祂微微开口向被咬者展示,血液的颜色在口腔中一闪即逝。
舌头被咬了,言峰绮礼捂住嘴后退。
血腥的铁锈味在口中不断蔓延。
祂讥讽地看着言峰绮礼,张口说话时沾着血丝舌尖在口中一闪而过,祂道“像你这种人,还是乖乖找个圣女来救赎。乖乖把昨晚的事吃进肚子里,然后现在给我滚。”
言峰绮礼勉强站立住了身躯,窘迫又慌张的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祂,然后猛地转身身形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白泽从窗台上落了下来,歪头道“如果不喜欢,还有其他世界基石的候选人,第四次圣杯战争前还有五年的时间,无论做准备还是在这个世界游玩都可以决定。”
祂没有说话,只是转头望向弗洛伦萨的天际。
“我一直在想,我的愿望能否实现。”
白泽微微摇动一下蓬松的尾巴,眼中是止不住的好奇心。
造物主的愿望,真的让它十分好奇。
祂只是轻瞥一眼白泽道“别牵动你无畏的好奇心,不要让我动杀心,毕竟你不可能成为第二个路西菲尔。”
白泽一瞬间感觉全身的毛乍起,它连忙结结巴巴回复“知知道了。”
它它就不应该试探神,它欲哭无泪。
祂看了一眼天外,手指动了动,窗帘自动合上。
穿过黄金之门,言峰绮礼目不斜视的走在哥特教堂的连廊下,一旁路过的修女,惊讶的看着这个预选司祭恍惚神游的样子。
他一只手放在胸膛上,那块皮肉肋骨下的血红色的心脏正在剧烈的跳动,舌尖的痛楚如此的刺激神经。
但是他却丝毫不感受到痛苦,取而代之的是那取之不竭的热流在他的身体里流淌。
在他22年的人生从未感受过的。
“绮礼司祭”
他没有回应任何人,只是漫无目地的向前走,血水染红了一只眼睛。
“神父大人。”一个白发的女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白发的女人,身上的皮肤被绷带缠绕。她的名字是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言峰绮礼认识她,一个身患绝症的信徒。
她紫色的眼眸正用一种怜爱的情愫的眼神注视着他。
“您的额头受伤了,是发生什么事情吗”
言峰绮礼回过神,目光聚焦到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的脸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来为您包扎。”说着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她缓缓勾起嘴角,那是一个特别温柔,甚至充满女性光辉的笑容。
她伸出手,就要触及言峰绮礼的脸颊时候,他猛地后退一步。
言峰绮礼随意的一擦才看到手背上的血迹,下意识回避掩饰地回答道“我这是撞到了,谢谢您的关心。”
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闻言收回手,微微垂眸自己略带心思的接触试探,结果让她十分窘迫,这个男人并不是和她有同样的心思。
“那,恕我告辞了。”说着言峰绮礼毫不犹豫的转身。
“言峰神父”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突然叫住他。
言峰绮礼转身。
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有些寂寞的缓缓绽开笑容“一直以来,多谢您的照顾了。”
“不用。”言峰绮礼含糊的回答,然后毫不留念的转身。
日光从穹顶的采光口照射下来,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用忧伤又温柔的眼神注视着言峰绮礼。
“愿神,祝愿您。”
这个原著和言峰绮礼结为夫妻,并且为了言峰绮礼自杀的意大利女子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走向了与言峰绮礼没有相交的命运。
而言峰绮礼的选择则是更加混乱无序的命运。
他不知道的是,他感兴趣并且爱恋的女性并不是一个悲惨命运的浪荡少女,正如他无数次跪在十字架前手握诵读圣经对那个全知全能的神祈祷,无数次问神,为什么我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我为什么感受不到幸福和快乐。
言峰绮礼从没想过,他会以凡人男女的心态爱恋上神。
因为爱恋上神,他选择了和原著全然不同的命运。
世界线收数,如果泽尔里奇能亲眼见证的话,他将极其欣慰的看到这个世界终于从一滩无法流动的死水发展为缓缓流动的支流。
在此刻,这个世界不单单是被蘑菇和虚渊玄画在笔下的故事,打破了常规的秩序,拥有了人物能自己决定的未来。
祂睁开眼,伸手展开在自己眼前。
属于命运的支流在指尖缓缓流淌,创世的必备选项,流动的命运已经形成。
“哈,比想象中的快啊。”
祂第一次绽开了开心的笑容。一扫被泽尔里奇暗算的阴霾。
祂伸个懒腰从床上跳起来,然后打开房门。
一个沉重的身躯倒向祂。
“言峰绮礼”
真是好大的惊喜啊,祂掰着倚在祂肩膀上言峰绮礼的脸,一只手扶着他的背,只感觉入手满手粘腻。
祂一巴掌将言峰绮礼推到一边。
言峰绮礼一下子摔下去,趴在地上,但是却没有丝毫动弹。
祂迎着走廊的灯光看向自己的手,是红色的血液。
祂蹲下身看向言峰绮礼的后背,发现红色的血迹从黑色的教会礼装衣料下渗透出来。
啊,这一会没见,他这是怎么了白泽从门框一跃而下。
祂伸手一下从他后脖颈握住神父制服衣领,随着撕拉的声音,言峰绮礼的后背裸露出来,上面是皮开肉绽,血色的鞭痕布满结实线条分明的后背。
白泽没有全知之眼,它自从被神创造,便是作为工具快速穿梭空间而发明的,所以它没有掌握时间和空间之外的法则。
而祂有
但是自从它诞生跟在祂的身边,便没见祂刻意使用。
白泽看向祂,只要祂开启全知之眼无论宇宙多么微小的变化,从过去到未来的一切真理都在祂面前无所遁形。
但是,祂没有用。
白泽看得出祂在沉默的注视着言峰绮礼,可惜的是它完全没有看清祂在想着什么。
“原来如此。”祂莞尔一笑,站了起来。
祂自上而下,俯视着言峰绮礼,伸脚用鞋尖踢了踢他的脸。
“即使不知道追求为何物的空虚之人,仍在本能的追求真理吗”
白泽绕着言峰绮礼走了一圈,读过原著fate的它,也很清楚这个男人是有着怎样的本质,以及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所以白泽会对言峰绮礼一个少女纠缠不清感到疑惑和不解。明明是个纸片人,却能独立牵动命运的线,冲出有限的框架将这个刚填补无限世界的未知处填满。
白泽耳朵动了动开口主,有人来了,是言峰璃正。
不过一分钟,木门被敲响。言峰苍老温和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李小姐,恕我无理打扰,我名字为言峰璃正是言峰绮礼的父亲,请问我的儿子是在这里吗”
祂收回注视言峰绮礼的目光转而看向门口“请进吧,言峰绮礼确实在这里。”
门缓缓拉开,一个身躯佝偻,面容松弛布满皱纹的慈祥老人推门进来。他先是在屋内扫视了一圈,然后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言峰绮礼。
嗔怒和愧疚与怜爱在那双浑浊的眼内层出不穷。
白泽看向倒在地上的言峰绮礼,显然是这个家伙主动向父亲请了破戒的罪,被父亲打的皮开肉绽后跑到了主子这里。
啧,看起来是个木头却足够狡猾嘛
用被父亲打的皮开肉绽的伤口博取爱人的同情心。
还来了一场开门卖惨。
果然不能小看任何男人
祂看着言峰璃正微微颤颤蹲下身不舍又懊悔的轻抚言峰绮礼的头,半响装作体贴的开口“既然你来了就把他带走吧,我没有学过治愈术,本来想找修女治疗他的。”
言峰璃正收回手抬头慈爱的注视着祂的双眼“我叫了修女过来,这次我是来找您的,李黛小姐。”
说着言峰璃正站起身温和的注视着祂。
“为什么”祂毫无波澜地注视言峰璃正。
言峰璃正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注视着祂,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唯一确定的,这个少女并不爱他的儿子。但无论如何总比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那个命不久矣的女人要更适合绮礼。
想到这里言峰璃正用一种和善的目光看向祂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可以邀请您来我的会客室喝一杯红茶吗”
“可以,不过我喝绿茶。”祂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