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了热狗,又喝了饮料,看了场街头表演,还到圣诞集市逛了逛,下午的时候关铭带施念去了serendiity3餐厅,这家传说中只接待有钱人的餐厅,每日邮报报道过,这里拥有全球最贵的三明治和汉堡,曾经单个汉堡售价要将近两千美金。
不过还没进去施念就被门口那排队的壮观队伍吓退了,她拽了下关铭问他“确定要排吗”
关铭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到另一边,不一会一个服务生出来接待了他们,直接将他们领到了二楼的角落,虽然里面人依然很多,好多人冲着碧昂斯最爱的三明治和缘分天注定这部电影来打卡的,好在他们拥有了一处只属于他们的小天地。
关铭让她尝尝这里的冷冻热巧克力,入口后施念望着他差点感动得两眼冒星,她记得这个味道,很多年前在旧金山吃的也是这个味道,虽然让她说是说不出来,可味蕾连着记忆,仿佛突然就开启了那段懵懂的回忆。
她没想到上午看电影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关铭真能在纽约给她找到几乎一样的味道。
她挪了挪凳子往关铭身边靠去,撑着下巴认真地对他说“笙哥,你不能这样,真的,这样你走了以后我一个人会过不下去的。”
关铭捏了下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含着光掠进她的眼里“那跟笙哥走。”
有那么两秒,施念感觉自己的心脏溺进了他的瞳孔里,她差点就头脑发热答应了他,哪怕天涯海角,刀山火海,她都想跟他走,可最终理智战胜了这股无法抑制的冲动,她只是收回下巴笑了笑。
这是一整天下来他们唯一一次提起两人的未来,只是似乎都在试探,又不约而同绕过了这个话题。
傍晚的时候他们从中央公园出来,有车来接他们,施念才发现吴法坐在副驾驶,想来他是和关铭一起来的,只不过这两天没有出现打扰他们。
施念送关铭去机场,下车时关铭松开施念的手一小会,她的手又变凉了,这次他们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关铭攥过她的手摇了摇头握在掌心替她搓揉着,突然提起“我以前给你的那张卡,有看过里面的钱吗”
“之前有看过。”
那是她出国读书前关铭塞给她的,刚来纽约的时候她的确看过,里面有一百万美金,她在头两年的时候动过里面的钱,她不知道关铭当初和东城是怎么谈的,总之她从东城离开后,那边就没有再和她联系过,关于她出国的费用似乎都是关铭承担的。
那时候她要打入一些交际圈,学习材料费也很贵,租房生活都需要用钱,所以后来她发现隔一段时间卡里就会打入一笔钱,总之一直没有空过,始终维持那个数。
关铭对她说道“应该有一段时间没看过了吧”
施念的确有半年没看过那张卡了,第二年下半年时她开始实习,慢慢有了些赚钱渠道后,她会把挣得钱再存进去,包括后来工作后挣了钱也一直这样,她当时就是想,如果以后关铭在国内成了家,或者他们的生活不再有交集,她得把这笔钱填上后将卡还给他,不能欠着他这么大的人情。
所以半年前在卡上的钱填上后,她就没再看过。
关铭拍了拍她的手背对她说“回去后抽空看看,你接下来的那些筹划需要用到钱,以后不要再跟笙哥客气了,我给你的,你就拿着,要学会利用手边能碰到的一切资源,让自己的步子迈得更大,更何况笙哥不是外人,你在走的也不是你自己的路,是我们共同的路,如果能用钱来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那就尽管去用。”
施念低着头,不远处是即将办理托运的乘客们,吵杂的交谈声,不时还有行李滚轮划过地面的响声交织在一起。
可身边男人独一无二的声音却落在她的心间,昨晚那么意乱情迷的时刻,她以为他根本没有在听她说话,可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他听进去了,关于她要做的事,她接下来的规划他全听进去了,不仅听进去了,还给了她最大的支持。
施念心尖发酸,反手拉住他,关铭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对她说“我走后,国内的新闻你就别看了,别人传什么消息也别听,我刚接手家里生意,有些老的合作商不一定对我忠心,笙哥现在处境不算太好,内忧外患的,保不齐会有些人趁乱搞事情,我们隔得远,那些消息你真假难辨,理了也闹心。”
施念抬头望着他,眼里写满了担忧,关铭在生意场上向来应对自如,能对她说出这些话,施念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关铭此次回国恐怕面对的局势不会那么简单,西城生意盘子那么大,其中各方势力肯定会想在关铭接手之际蠢蠢欲动,现在和东城那边又在僵持中,加上他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外面或多或少会有些人暗中对他虎视眈眈,施念光想想就头大了。
她忧心地问出口“可是让我不去理会那些消息,我连你过得好不好都不知道了。”
关铭笑着将她搂到怀里,声音前所未有的柔情“听笙哥的话,最多一年,我把我们以后的路铺好。”
施念红着眼睛点点头。
送他进安检的时候,施念站在外面看着他的背影,从前只在电视中见过这种场景,恋人之间跨越大洋彼岸的不舍,总觉得这种事多少是有些矫情的,可真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分别时的那一刻,真的连眼睛都舍不得眨,想记住他的背影,他的轮廓,他所有的样子。
关铭似乎察觉到她迫切的眼神,忽然停下脚步回过身,遥遥相望的那一刻施念特别想哭,刚才他们在休息区说了那么多话,好几次她鼻尖泛酸都忍住了,可就是在关铭回过身时,她瞬间热泪盈眶。
他伸开手臂对她招了招“过来。”
施念抬手抹掉眼泪就朝他跑了过去一头栽进他怀里,关铭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揉进胸膛,然后直接绕过还在排队的人群,将她拉到柱子后面低头捧起她的脸直接吻了上去,施念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他激烈的吻调动着,起起伏伏。
他温热的唇舌仿佛将她整个灵魂都占有着,她闭上眼攀着他的肩膀,眼角的泪滑落下来,感觉到他突然松开了自己,发丝间有什么落下,她迷朦地望着他,听见他对自己说“过几天就是圣诞了,这是今年的圣诞礼物,我走了。”
嘴上说着要走了,可又忍不住将施念拉进怀里吻了又吻,他们像无数热恋情侣一样难舍难分,只是这件事发生在关铭自己身上,让他多少有些意外的,他走前用拇指轻触了下她柔软的唇对她说“没哪个女人有本事让我这样惦记着,真要命。”
他笑了下,将外套衣领立了起来,转身没入人群中。
关铭走后,施念站在原地愣了很久都没有挪动过,她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仿佛人还是在他怀中,可那道身影却真真切切地消失了。
半晌过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头发,摸到一枚发夹,她将发夹取了下来,是那次在东郊别墅,关铭临走前从她头上拿走的。
施念想到刚才关铭对她说,这是她今年的圣诞礼物,既然这样,她总觉得似乎有些蹊跷的。
她揉了揉眼睛,将发夹拿到灯光下仔细观察着,乍一看的确和她原来的发夹没有任何区别,可施念突然留意到一个很小的细节,她原来那个发夹在靠近反面的边角处,有一颗很小的莫桑钻在镶嵌的时候是有些歪的,而现在这颗却是正的。
于是她观察了一下切工,莫桑石特有的双折射消失了,火彩也完全不一样,她立马拿出手机给关铭发了一条信息笙哥,不要告诉我你把发夹上的莫桑石全部换成真钻了
关铭很快回了信息我的女孩得拥有最好的东西。
施念一手拿着沉甸甸的发夹,一手拿着手机,因为突然知道手上这只发夹的价值,人是懵的。
手机响了,关铭又发来一条求婚不都是要拿钻石吗,我现在一身事,暂时还没有那个资格跟你求婚,你看这么多钻石能先把你定下来吗
施念呆呆地盯着短信,哭得一塌糊涂,信息输入了好几次,断断续续,还没发出去,关铭又发来了一张照片,是他坐在候机室的沙发上拍的,面前是一杯咖啡,他坐得笔直,脸上含着淡淡的笑看着镜头,附加一条信息这张还可以吧
施念脸上还挂着泪,突然就笑了出来,她都能想象关铭让吴法帮他拍照时的画面,她把照片放大,看见关铭眼里的柔情,仿佛只是在看着她。
照片收下了,今天忘了合照哭唧唧jg。
下次,要登机了。
一路平安,笙哥。
“下次”,在那几年里,施念总感觉这两个字是支撑着她不断前行的动力,每次和笙哥分别,她都如此期待着他口中的“下次”。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多少个“下次”,可她清楚每一个“下次”都是她迈向他的阶梯,就如关铭临走时所说,她要学会利用手边能碰到的一切资源,让自己的步子迈得更大,让“下次”变成“这次”。
在关铭走后的一段时间里,施念的确还听说了一些关于他的传言,似乎都不太好,有说他名下大量资金转移到境外,也有说他利用在海外的基金会洗钱,一开始只是一些流言蜚语。
本来关铭做生意还算低调,但是接手关泰集团后,他成了这个利益集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接班人,又是西城如今的掌权人,一时间各路焦点纷纷落在他身上。
所谓高处不胜寒,没多久那些流言蜚语就变成了新闻,说是有人统计他近年来在海外市场的投资已经高达千亿资金,吸着国人的血到海外发展事业。
甭管他之前有过多少积极正面的影响,一旦这种事情发酵起来,绝大多数老百姓最先想到的就是吃人血馒头的资本家,甚至还有人说他赚够钱了就会携款跑路。
施念看到这些言论是气得一天都吃不下饭,她太了解关铭了,哪怕别人说他人品不好,说他是个无赖,说他做的事情统统上不了台面,他都不会动怒。
可说他吃着人血馒头,说他会赚着国人的钱到海外潇洒,这些言论会像一把把血淋淋的刀子插入他的心脏。
当年在船上,关铭对她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记得,他亲口对她说过“外面人都说我是个唯利是图的投机者,我承认,但前提是,我是个中国人。”
他会因为日本人辱华的一句话就大打出手,会因为国内转型的黄金二十年,放弃在海外前途无量的发展,用他生命中最宝贵的八年时间顶着所有人的轻视曲解,一意孤行踏上那条先驱的道路,用大量资金和精力将技术引进,投入新型研发。
他完全可以继续赚他的快钱,他知道怎么才能赚到更多的钱,他已经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多的钱,花这么大的精力去做这件事
因为他始终知道自己的根在哪,他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着什么。
当施念看见那条新闻下无数的谩骂时,她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能为力。
在这些流言蜚语传出来没多久,她就听说关铭和关穗岁将在同年的五月份完成订婚。
纵使关铭走前告诉过她,什么新闻都别信,什么流言都别管,但真当听见这个消息时,施念还是无法淡定,那段时间,她只能逼着自己不去登陆国内网站,不去看国内的社交媒体,将所有的心思一股脑地全部投入工作中。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施念都是靠着这股信念,靠着她对关铭的信任,才能坦然面对国内发生的一切。
到后来,她听了笙哥的话,在那之后她彻彻底底屏蔽掉了关于国内的所有消息,仿佛突然就将那个遥远的东方国度隔离在另外一个世界,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去打扰关铭,才能继续专心走脚下的路。
年后施念的生活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从身边的人来说,顾央回新加坡后就没有再过来了,她打电话告诉施念,这次回去后爸爸身体检查出了些问题,父母年龄都大了,她想留在他们身边。
而aexis也终于决定和她的亲梅竹马回威斯康星州结婚了,她男友等了她很多年,只是aexis始终放不下纽约这里的工作,这次是下定决心离开j,施念问她回去后有什么打算,她说结婚后可能会先要个孩子,但是以后可不想成为家庭主妇,还是想干这行,顺其自然吧。
所以本来三个女孩的出租屋一下子就空了,只剩下施念一个。
而靳博楠自从圣诞前夕来找过她后,也慢慢淡出了施念的生活,有很长时间都没再联系过。
第二年的春天是施念在r的高光时刻,她无论从全年的出款能力还有市场反响来看,都有了质的飞跃。
在有一次施念和一位她很熟悉的打版师聊天时,那人夸赞道“你现在对r的品牌界定越来越清晰了,任何一个老板都会喜欢你这种可以创造巨大利润的设计师。”
这句话让施念失眠了一整晚,第二天她便做了一个有史以来人生中最重大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起来昨天笙哥和念儿约会的滑冰场是川建国同志搞的,咳咳
第三卷结束,明天正式进入最后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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