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听田小峰满嘴“咒语”,跟鬼上身似的,伸手在红灯背甲上摸了摸,咯咯直笑。
骆闻远不解,问青山“老婆,你这是什么黑魔法”
“嘿嘿,我让红灯扎了他廉泉穴。失语中风的病人针灸这个穴位可以收引阴液,红灯是红娘子,它身上有斑蝥素毒液,毒液把廉泉穴封住,所以他就表现出喉痹的症状,能说话,但是说的都是咱们听不懂的外语,跟中风一样”
骆闻远一挑大拇哥,说了声“老婆威武”,拥着青山回客厅,坐等“副所长”上门。
8号别墅位于花园小区最中心的位置,田小峰被吊在树上又喊又叫,不一会儿就吸引来很多业主,站在陈家院墙外围观,还对田小峰指指点点,巡逻的保安赶紧把情况汇报给物业经理。
田小峰见围观的人越聚越多,觉得丢脸,也闭上嘴不喊了,反正他骂什么都跟酒话一样,谁也听不懂,还不如省点力气,等他老妈来救驾,哪知道妈没来,爸先到了。
田尧在单位吃过午饭,打了个招呼就回家歇着了,y业局在连市这个海产经济发达的地区,属于重要政府部门,田尧坐在副局的位置,这几年没少给自己家人谋福利。
田尧家在小区偏后位置,8号别墅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他开着车远远就看见陈家后院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田家从老到小都看不起陈家人,总觉得他们是泥腿子,是下里巴人,不配跟上等人住在一个小区,再加上孙老太太打人这事,两家更是结下仇,田尧巴不得陈家出点事,死绝才好呢。
田尧放慢车速,缓缓从陈家院墙外的道路驶过,越过人群往里面看,竟然看见陈家后院大树上吊着个人,离地一人多高,荡飘飘地不知死活。
田尧心里笑骂这他妈哪来的傻逼,跑那儿上吊去了哈哈,最好吊死,变成吊死鬼作索陈家那群穷逼
吊着那人被风刮得悠悠荡荡,慢慢转了个身,田尧看见他的脸,心里纳闷
我艹这人怎么看着那么像我宝贝儿子
田尧越看越起疑,一个刹车把车停住,也不管挡不挡着别人路过,下车就往陈家跑。
来到大树底下抬头一看,好么,不是自己儿子是谁
周围看热闹的业主见田尧来了,脸色都很古怪,有憋着笑的,有幸灾乐祸的,有痛快解气的,纷纷让开道路。
“小峰,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吊在这儿的”
田小峰这罪受的大了,他被倒吊着本来大脑充血已经晕了,偏偏这时节连市多风,呼呼的冷风把田小峰吹得像个陀螺,各种翻转加托马斯全旋,再加上斑蝥素有致眩晕作用,田小峰又不是空军飞行员,耳蜗功能早紊乱了,把中午吃的饭吐了个干干净净。
他大头朝下吊着,吐出来的东西沾了他满脸满脑袋,那个麦的劳叔叔的头套上全是半消化的食物渣,别提多恶心了。
这些都能忍,关键是呕吐出来的东西还灌进鼻子,差点没把田小峰呛死,想咳咳不出,想把鼻孔里的脏东西擤出去更是做不到,连喘气都是一股酸腐的臭味,越闻越恶心,忍不住又吐了一次酸水。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大着舌头呜呜哭,正哭着呢听见老爸的声音。
田小峰脸上糊了一层呕吐物,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大着舌头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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