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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标记
    “乖宝。”

    闻卿心都被秦鹜烫坏了,许久说不出话,半晌才笑了声,双手覆在他的腰上,稍稍用力将人抱了起来,潋滟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笑意,“乖宝,我想亲你。”

    秦鹜双手搂住他脖子,一双长腿自然而然的缠在他的腰间,扯到伤口,眉眼间有些微的痛楚,他低头主动寻摸到闻卿的唇,不张口,只是轻轻的碰着。

    衣摆被人撩起,微凉的手掌覆了上来摸了把他的尾巴,秦鹜闷哼一声趴在闻卿身上,突然就听到他喉间压抑着的笑声,“乖宝,以后买衣服是不是要给你买屁股带洞的啊”

    秦鹜也没想到自己能被他勾出兽形,还收不回去,被他这么一说,秦鹜总觉得风从破损的布料里吹了进去凉嗖嗖的。

    他气急败坏的在闻卿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你滚。”

    闻卿“嘶”了一声,让他占了这个嘴上的便宜,掌心却移落到了他的腰间,恐吓般的揉了一把,果然怀里的人和惊弓之鸟一样颤了颤,就连脸色都惨白了几分。

    就在秦鹜以为闻卿不管不顾要做下去时,却没想到他也只是放轻了力道按摩着,秦鹜抬眼对上那双潋滟的眼眸,里面多了些许不自知的隐忍。

    想到闻卿所有的与自制都是因为自己,秦鹜小声笑了笑,仰头凑上去安抚的去亲他。

    唇瓣刚一接触,他的后脑就被扣住了,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力道想要强行撬开他的唇缝,秦鹜剧烈摇头,他捂住嘴巴,闷闷的说“不行”

    闻卿抬头看他,做不能做,怎么亲都不让亲了

    秦鹜看他那副忍耐委屈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伸手摸摸他的头“没刷牙,不让亲里面。”

    家里没来过别人,之前秦鹜住过之后,闻卿大扫除了一遍将他用过的东西都丢掉了,现在两人站在明显是“单身汉”的浴室里,对上秦鹜谴责的眼神,闻卿心虚的偏了下头“买新的,立刻马上买”

    秦鹜脸色好看了些,补充道“要和你的一样。”

    “行,情侣款,我懂得哦。”闻卿从柜子里刨出一个新

    的电动牙刷刷头,拿热水烫了烫之后重新装上去,挤上牙膏在秦鹜面前晃了晃“啊,来哥哥帮乖宝刷牙。”

    秦鹜眼睛露出几分不可思议,退后一步,捂住嘴“不要,我会刷。”

    闻卿乐不思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普通的不得了的小事,只要和面前的人一起做就感觉特别有意思。

    特别是把秦鹜当小孩,看他喜欢又羞耻的样子更是闻卿的一大恶趣味。

    “快点,乖宝。”闻卿捏着他的下巴,眉梢上扬带着分狡黠的笑意,“刷完我们就可以亲亲了。”

    虽然亲亲的诱惑力很大,但秦鹜刚吃了饭,牙齿里肯定还有食物的残渣,说不定还会有怪味,万一还有蛀牙呢

    被闻卿看到,以后再也不和他亲了怎么办。

    闻卿拍了他屁股一下,靠近他,单膝抵住他分开的双腿,将人压在瓷砖墙上,捏住他的下巴“乖宝,张嘴,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这有什么羞的。”

    秦鹜被他不要脸的言行说服了,主要是两人现在的姿势他根本没有反抗余地,有些紧张的张开了牙,闻卿瞧了瞧,有点惊讶,面前这人一天不吃甜点都像是要了他命,竟然没有蛀牙,整整齐齐,保护的很好,两颗小犬牙比一排小朋友稍微高一个头,看着张牙舞爪很凶的样子。

    秦鹜张着嘴巴酸酸的,大概是被人看久了有些羞的眼圈红,口腔也忍不住开始分泌口水,闻卿不再故意欺负他,打开电动牙刷将他的牙齿刷了一遍,全程秦鹜都极其乖顺,让张嘴就张嘴,让伸舌头就伸舌头,乖的像个能拿幼儿园小红花的小朋友。

    不知怎么回事,闻卿仿佛就看到了当初那个小小的秦鹜,若没有之后乱七八糟的事情,泡在蜜罐里长大,他一定会懂得什么是爱,也就不会对自己这个只对他“小小”好了一次的陌生人念念不忘。

    想到这里,闻卿心脏兀然间有些酸涩的胀痛感。

    秦鹜的害臊是后知后觉的,他漱口的时候才慢慢的开始脸红,直到耳朵尖再次变得嫣红欲滴,闻卿在他旁边将牙刷洗干净,支着身子倚在洗浴台旁看他漱了好久的口还不

    停,冲他勾勾手指“过来,我看看刷干净没。”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没那么难堪。

    秦鹜没怎么别扭的顶着张红脸张开了嘴,闻卿指腹在他每一寸齿面上轻轻抚过,终于在后槽牙处隐隐看到一个黑点,他拨弄开秦鹜的舌尖,说“乖宝,你好像有点蛀牙。”

    “蛀牙”秦鹜从没得过蛀牙,第一反应就是牙根里长了虫子,脸色有几分害怕,不知是不是心里原因,现在就觉得每一颗牙都有些痛。

    闻卿继续吓唬他“你别动,我看到虫子的头了”

    秦鹜更害怕了,歪着脑袋张着嘴想要看清镜子里自己的牙里是不是真住了虫子。

    闻卿看他这傻样子才道“没虫子,你怎么这么好骗,不过是真有点蛀牙,等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别等真坏了,疼死你。”

    “哦”秦鹜嘴巴张的时间有点久,腮帮子有些酸痛,声音低哑含糊不清,“别玩啦,要流口水了”

    闻卿这才松开他,手垫在他的腰间,将人抵在洗漱台上亲了个够本,脑袋昏沉间,秦鹜迷迷糊糊的在心里念叨,虫子啊虫子,你去咬闻卿,他做的甜点可好吃了。

    亲完,秦鹜还有些喘,闻卿从背后懒懒散散的抱住他,侧脸与他相贴,凑了过来,指尖隔着层布料轻点他的胸,“说起去看牙医我想起来了,什么时候陪你去医院”

    “不想去。”秦鹜一顿,垂眸辨不清神色,“我自己去。”

    “哦,没关系。”闻卿就是个无赖,他手指卷起秦鹜的一缕头发玩,“那我就缠着你,跟踪你。”

    一晃就是半个月,秦鹜和个害怕打针吃药的小屁孩一样一拖再拖,终于找不到理由再加上快被闻卿烦死了,才答应和他一起去了医院。

    医生是为秦鹜调理了十多年身体的医生,对秦鹜不管是性格还是体质都非常的了解,闻卿陪着小娇气做完各种检查后,拿着报告单陪他坐在了医生面前。

    医生仔细翻了翻报告单,抬抬眼镜,虽然依旧是一副“你得绝症了”的送葬脸,闻卿却能细致的观察出他神色在慢慢的缓和下来。

    可以看得出秦鹜和医生关系是真的不错,他没再

    维持在外人面前的霸总脸,懒散的靠在闻卿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闻卿的手指,但隐隐还是能看得出他藏在眼底的紧张。

    闻卿握住他的手,安抚的亲亲他的下巴,秦鹜先是一愣,抿唇笑了下,凑到他耳边说“不要在外人面前耍流氓呀。”

    啧。

    不管怎么说吧,这人看起来好像愉悦了很多。

    医生被迫吃狗粮也没什么反应,拿着笔在一些看不懂的数据上画了圈,缓缓道

    “按现在的数据来看,秦总的ao激素波动水平暂时达到了一个稳定的预期水平,只要不是易感期这种特殊时期便不会再出现信息素紊乱的情况。”

    “我个人是很支持秦总停掉现在药物的,oga信息素会导致的某些副作用,诸如发生在您身上的溢乳现象,在停药这段期间会连续持续13个月,您只需要通过这种方式将oga激素排掉便可,相应的,您频繁的易感期也会逐渐回归到半年一次。”

    闻卿仔细做了笔记,医生说完他才突然想起小说中秦鹜的死因是信息素紊乱发疯而死,忍不住问了一句“若是秦鹜一直服药下去,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

    “服用药物的目的其实是为了短暂消除oga激素带来的溢乳反应,副作用主要是加快体内某些器官的老化,不过您放心,这些影响很微弱。”

    医生很快给出了答复,

    “秦总现在身体不好,纯粹是因为年轻时候伤了底子,现在也不把身体当回事,不好好吃饭,冬天这种天气也不穿秋裤。”

    怎么突然就开始妈化

    闻卿有些囧,就听医生干咳一声,继续说“当然相应的也会增加易感期发作的频率。”

    闻卿问“那会因此激素紊乱而发疯吗”

    “不会。”医生眼神有些凛冽,“这种副作用极大的药物即便秦总愿意服用,我也会第一时间排除掉。”

    不会发生激素紊乱现象而发疯

    闻卿背后突然覆上一层寒意,那秦鹜到底是为什么会死

    闻卿道“那如果他本人受了很大刺激,会导致这样的后果吗”

    医生略一思索,并不明白闻卿为什么会对这个后果这么执

    着,但依旧做了详细分析给出了答复“是有可能的。”

    很大刺激

    闻卿抓着秦鹜的手骤然收紧,难道盛白对秦鹜的影响真的这么大

    看着也不像啊。

    秦鹜看他不对劲,挠挠他的掌心“你怎么了”

    “你还记得盛白吗”闻卿低头看他。

    秦鹜生怕他翻旧账,就差指天发誓自己和盛白,盛家没关系了。

    闻卿握住他的手,紧皱的眉头不自觉松了些“没事。”

    闻卿陷入了沉思,秦鹜又是个甩手掌柜,医生等了半天,怀着那么点医者仁心和对秦鹜十多年的友情,拿钢笔敲了下桌子,提醒面前的两位小情侣,主要是闻卿

    “我已经跟随秦总十八年,您的资料季见闻也给我看过,不论是处在医者的身份还是秦总朋友的身份上,我都建议您不要对秦总进行标记,毕竟这有极大的概率会导致秦总进行二次分化,成为oga。”

    “这是秦总近年来的体检报告,他现在的年纪并不是分化的最好年纪,这意味着他并不能和普通分化者一样体内自行生长出oga特有的生殖腔以及等有器官。”

    “简单来说,他会失去aha给他在身体以及精神力上的一切优待,从而成为一个真实意义上的畸形oga,一个拥有oga的信息素与发情期,但并没有生育能力的平庸oga。”

    闻卿对上秦鹜漆黑的瞳孔,静静看了片刻,说实话他对完全标记并没有多大的执念,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好好的就可以,多一个步骤少一个都无所谓。

    他主要是怕秦鹜有多想,揉了揉他的头发,说“谢谢您的提醒,我会好好考虑的。”

    取好药之后本来就没什么事情了,但秦鹜还有些话要和医生说,闻卿便先一个人出去等他,不是他故意偷听,真的只是关门的力道太小,一不小心留了一个小缝。

    闻卿斜靠在墙上等着这人,还以为能听到一些什么,没想到却听到了秦鹜超级正经的问“如果我变成oga,做\\爱的时候会更舒服吗会不那么疼吗”

    医生一顿“我觉得这种事应该与您男朋友的技术有关,或许是没有做够充分的准备。”

    闻卿还没来得及多想,秦鹜

    便第一时间为他正名“我男朋友比较大。”

    真的是一点也不觉得丢脸。

    医生咳了一声“秦总,您会不会变成oga暂时无法得知,不过我可以开些药让您男友变小。”

    秦鹜“你想被解雇吗”

    闻卿扶额,真是个傻逼。

    听到这儿闻卿也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性,百无聊赖的四处扫了几眼,这座医院是环时旗下的贵族医院,来就诊的不是有钱人就是政客,比起普通医院来说,患者寥寥无几,走廊也清静许多。

    他来这个世界不久,认识的人并不多,但没想到一扫眼却看到个戴口罩的男人,身形比初见要削瘦不少,过长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神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萧条。

    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盛白。

    思索间,盛白似有所感,回头正好与闻卿的目光对上,视线冷冰冰的,像露出獠牙的毒蛇,丝毫不掩盖对闻卿的恨意。

    闻卿神情反倒是淡淡的,摆足了正房的气势,指尖有节奏的轻敲着墙,对于毫无威胁力的盛白,他只要不试图对自己的小傻逼做些什么,闻卿全当看小丑唱大戏。

    若说是毒蛇,还真不一定是谁。

    门往外一推,闻卿神思归拢,见秦鹜眼神有些闪躲,耳尖泛红,他软骨头一样凑上去,也不管有路过的护士偷看,扯了扯他的耳垂,故意凑近了低声说“谢谢秦总不杀之恩。”

    “不杀”两个字故意被他加重,似笑非笑的吐出,惹得秦鹜甩开他的手就往前走,闻卿笑着追上他,从他掌心里拿过新开的药,转眼扫了下四周人都在忙,搂住他的腰轻轻捏了下“真的这么疼啊。”

    秦鹜心想他心里没点数吗

    但在外面还是要保持他霸总气势的,便也不和他做口舌之争,绷着脸的样子特别能唬人,不知情的还真就以为闻卿才是那个被包养的黏人小奶狗。

    两人并肩回了家,一回家,秦鹜立刻就又化身了黏人包,可怜巴巴的吃了药片,他指了指嘴巴“苦。”

    闻卿亲了亲他的嘴角,舌尖扫过他的唇缝,立刻收了回来“你嘴巴好苦,我不要亲你哦。”

    “闻卿”秦鹜一

    个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的盯着他,“你亲不亲”

    闻卿吊儿郎当的把双臂交叠靠在脑后“哎呀,乖宝这是要干什么,强人锁男,男上加男长志气了哦。”

    古成语博大精深,秦鹜敢肯定这人肯定说的不是原本的意思,气的有些语塞,又听他幽幽道“反正我的技术差极了,秦总看不上我也是应该的。”

    秦鹜被他倒打一耙气的不行,忿忿的从从他腰上滚了下来,被子一卷,发誓再也不要理他了。

    闻卿拍拍被子,见他不出来,优哉游哉的下了床,去厨房切了一盘水果回来,倚坐在床上拿叉子插了块蜜瓜扔到嘴里,故意发出吃东西的怪声。

    药苦,就算是药罐子吃多了或多或少有些矫情,那股子酸苦劲儿从秦鹜嘴巴一直泛滥到了心脏里,偷偷把被子扯开个缝就看到闻卿吃水果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更委屈了。

    闻卿把被子掀开,喂了他一片橘子,笑着问他“甜吗”

    “酸死了”

    实际上刚入嘴甜的蹦汁,轻而易举就将嘴里的药味压了下来

    闻卿拍拍自己的膝盖,勾住他的手指,眼睛里带着盈盈笑意“我尝尝。”

    说好了不想再看见他的人立刻黏过来枕在他的腿上,顺势滑入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闻卿含笑低头和他接了个吻。

    秦鹜被亲的有些神智涣散,不知想到什么,眼神一凛,突然凑上去咬了闻卿耳垂一口,险些要出血的时候才堪堪松了口。

    闻卿抓住他的手,眉梢一挑“乖宝,你这可算是家暴。”

    秦鹜凑上去在牙印处轻轻舔舐了几遍,突然在他耳边问“你想标记我吗”

    他不是oga,不香,不甜,从最初就不符合闻卿的择偶标准,也根本不可能给闻卿那种灵肉结合时的快感。

    所以,你想标记我吗

    把我变成oga,成为你喜欢的那种人。

    闻卿偏头,与他对视,本想打个哈哈对付过去,但秦鹜却直接跨坐在了自己腰间,双手撑着床,眼角眉梢隐隐还能看的出秦总的冷厉威严,闻卿在心底骂了声夭寿了,今晚怕是必须要给他个答复。

    不

    过这问题是真的送命题。

    闻卿在军痞子堆里混大,一群aha都是混不吝,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听这群人说标记oga有多美妙。

    那一瞬间,真的,美到恨不得就这么死在他身上算了,标记完,看到他软软的躺在自己怀里,满是依恋,真的,丝毫不夸张,我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刻上他的名字。

    闻卿是真的想象不出来那种能当场掏心的感觉有多美妙,只觉得恐怖,但没有人不想标记自己的爱人,包括他。

    但闻卿若就这么嘴快说了想,秦鹜肯定百分百会同意,但心里铁定埋下一根小刺;说不想吧,他那敏感多疑的小心肝,又会觉得自己没有oga有吸引力。

    “唔。”闻卿认真的想了想,咬了片哈密瓜细嚼了十几秒后咽下去,眉梢眼角带着几分半真半假的笑意“那你想标记我吗”

    秦鹜万万没想到还有第三个回答,他黑黝黝的眼睛突然就亮起了点点星光。

    闻卿叉了块西瓜递到他嘴边,说出的话像是海妖诱惑那些熏心的愚蠢水手“你也是aha,难道就没有想标记我的吗”

    “你愿意”

    秦鹜激动的向前移了几步,他凑近闻卿,鼻尖与他相蹭,即便尽力压制依旧难掩眼神中的炙热

    “你愿意吗”

    声音低哑,微微颤抖。

    “愿意。”闻卿依旧笑眯眯的,“但我会先把你作乱的小犬牙敲掉。”

    他神情中带着分吊儿郎当的笑意,只有不愿意回答,又不想负责的时候,闻卿才会给出这样一个模糊不清却又惹人遐想的答案。

    某种角度上来说,闻卿确实是一个渣,比秦鹜还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秦鹜的心立刻就被泼了一盆凉水,但他并没有生气,白净的指尖虚虚搂住闻卿的指尖,永远不合身的睡衣露出几天前留下的浅浅青紫痕迹,他没再自取其辱的问下去,凑上去从喉结吻到下巴,在含住他的唇,用一个缠绵的吻结束了这个让两人都不太愉悦的问题。

    晚上睡觉时,已经熄灯很久,秦鹜蜷在闻卿怀里却毫无睡意,他伸手环住了闻卿的脖颈,略微冰凉的手指一直在他后颈处轻轻摩挲

    ,声音飘乎乎的像是在夜色中飘了很远,最后被寒风重新卷了回来。

    “你喜欢我吗”

    “喜欢。”闻卿白天一天没睡,明显睡眠不足,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浓的倦意,下意识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顺手在他腰间轻轻捻了捻,“睡吧。”

    “睡不着”

    秦鹜轻轻蹭着他的下巴,双腿缠住闻卿的腰,在他尾椎处暧昧的摩挲,如果闻卿不提,那也许就这样算了,他喜欢闻卿,那便是掏心掏肺的对他好,即便为了他变成oga也无所谓。

    可人有的时候最怕的就是一点希望。

    闻卿偏偏给了他,他无所谓的在秦鹜的心脏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却不知这种子在一夕之间就疯长成参天大树,时刻分秒的牵动着秦鹜的情绪。

    闻卿困的不行,挣扎着睁开眼,有气无力的拍着他的背“睡不着”

    “嗯。”秦鹜微微探起身,垂眼拿侧脸蹭了蹭他的脖颈“闻卿,我想标记你。”

    闻卿也不知道听到没有,轻笑一声,撩起衣摆,手掌滑进去暧昧的揉捏了一把,表情倦怠却隐隐能看得出几分有恃无恐,他极其欠扁的从舌尖吐出两个字“来啊。”

    秦鹜猛地抬起头,眼睛亮的惊人,缓缓凑在他的耳边,和条毒蛇吐信子一般抱着他,如蜜糖一般甜腻的舔舐着他后颈处的腺体。

    秦鹜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是愿意为了闻卿敛起一身锋芒。

    但没有人不会想要标记自己的爱人,秦鹜觉得他现在好像走进了死胡同,他偏执的觉得自己急需用标记闻卿这一事实来证明闻卿爱他,永远爱他,不会离开他。

    而就在秦鹜将自己的犬牙刺进去那片脆弱皮肤的瞬间,一股磅礴强大的精神力骤然出击。

    只听“咚”的一声重物落地声。

    秦鹜被狠狠的摔了出去。

    易感期时,秦鹜也做过这样的蠢事。

    当时闻卿告诉他,当你妄图标记一个信息素等级比你高的aha时,若对方不愿意,你极有可能会受到攻击。

    妄图。

    这词用的多好。

    秦鹜突然就觉得自己之前的快乐都是海市蜃楼,像是在冰上行走,独自傻乐

    呵的高兴,却不知道脚下这冰有多薄,多锐利,摔下去会被扎的多疼。

    秦鹜缓缓闭上眼,本想自己站起来,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处处都疼。

    “没关系。”

    他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闻卿一顿,他好似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看着摔在地上的秦鹜一脸无措茫然,像是不小心做了错事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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