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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番外【上】
    参加完秦鹜的葬礼,闻卿便和a89解除绑定登出了虚拟世界。

    他睁眼,床头开着盏夜灯,就着这点昏黄的灯光,闻卿影影绰绰间看到了地上的几根长条状的阴影,

    环视周,是个巨型鸟笼。

    不像秦鹜当初的草稿那样富丽堂皇,和任何情侣间的情趣无关,冷冰冰的未知金属打造,好像所有的目的只有个,那就是囚禁。

    认清现在身处何时何处后,闻卿扶额,但凡早那么两个月,他和秦鹜早说开了,时间太过久远,他其实对被秦鹜囚禁的这段时光并没有多少印象,但可想而知,以自己的臭脾气,怒火上来什么诛心的话不会说

    能把秦鹜逼到心灰意冷,八成说他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这种话都是轻的。

    所以说啊,追妻火葬场只会晚到,绝对不会缺席。

    闻卿盘腿坐在床上忍不住的勾唇,秦鹜也确实是个胆小鬼,人关都关起来了,还什么都不敢做,但凡半夜敢大着胆子爬次床,他们之间早就hayendg了,他得少多少伤心啊。

    不对。

    闻卿想,秦鹜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闻卿这才回忆起些许猫腻,他被关的几个月里,就算白天多怒火朝天,晚上总能雷打不动的睡得死沉,现在想来,多大的破绽啊,肯定是被秦鹜下了安眠药之类的东西。

    自己当初对秦鹜真的是点疑心都没有,两人都闹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半点怀疑没有,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笨的和头猪样。

    正胡思乱想着,门突然开了个缝,闻卿立刻无声的钻进被子里,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轻微的脚步声在黑暗里分外清晰,随着来人的靠近,他甚至闻到了浅浅的水蜜桃味和奶香,比当初秦鹜刚刚断药的时候还要香浓。

    明明已经过了辈子,但只要想起睁眼就能看到秦鹜,闻卿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

    却没想到秦鹜像是罚站似的站在他的床头,挡住了大半的灯光,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他,动作轻微的生怕吵醒他。

    墙上的钟表仍在滴滴答答走着,刚才看已经点多了啊。

    闻卿想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妇科专家,但这么晚了还不睡应该对孕夫不好吧

    他又等了会,终于忍不住抬眼看这人。

    笼子里铺满了软软的羊毛地毯,秦鹜穿着毛茸茸的睡衣赤脚踩在上面,柔和的床头灯在他肌肤上打上了层很温柔的光晕,不是他想象中双眸冷厉阴鹜,反倒看起来要比平时更为乖巧惹人怜爱。

    他手掌轻轻覆在小腹上,那里微微隆起个可爱的弧度,里面有着两人的宝宝。

    闻卿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看,是他刚下战场那次有的宝宝,但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要真的让他算到底几个月了,时之间也真的说不上来。

    闻卿又等了秦鹜好久,不指望他上来就扒衣服什么的,你偷偷亲下也好啊,真的是没本事。

    秦鹜直垂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根本没有发现闻卿早已经醒了过来。

    犹豫这么久,闻卿还真当他要做什么大事,却没想到这个胆小鬼只是掀开被子爬了进来,很没有安全感的蜷在他怀里,但又不敢碰他,只是很小心的抓住了他的衣角,死死的像是攥紧了这个人。

    两人之间相隔只有短短厘米的距离,闻卿甚至能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以及他柔软的睡衣毛毛擦过皮肤痒痒的触感。

    可就这么厘米,胆小鬼秦鹜就连下药了都不敢靠近。

    闻卿心情不再像刚刚那样平静,股酸涩涌上心头,他现在怀里的人不再是当初那个被他宠的肆意妄为的秦公主了,而是受了委屈也只会缩在墙角的胆小鬼。

    闻卿不敢惊扰到他,但还是没忍住。

    他状似在呓语,抬起胳膊搭在了秦鹜瘦的硌人的腰上,怀里的人立刻紧张的呼吸都要停止了,闻卿心疼加懊悔,嗓子有些压得叫了声。

    “乖宝。”

    上辈子熟悉的称呼从闻卿口中叫出来,却适得其反,不知道秦鹜这个小脑袋瓜在想什么,整个人僵的和块石头样,愣了半晌,身子微不可查的颤抖着更加厉害,像是发生了什么不能承受的事情。

    闻卿感觉到怀里人情绪的失控,搂在他腰上的手臂

    也被股力道掀开,他猛地睁开眼“你去哪儿”

    秦鹜转身的动作怔,哀大莫过于心死说的就是他现在的心态,至于夜袭被闻卿发现了什么的都不重要,他极力忍耐着自己苦涩酸痛情绪,抬手覆上发红的眼圈。

    闻卿果然喜欢上别人了吗

    即便秦鹜背对着自己,但他的举动闻卿都了如指掌。

    他定是哭了。

    其实以前的秦鹜并不喜欢哭的,乍看到这样隐忍的秦鹜,闻卿的记忆点点被勾了回来,他好像直都是低着头,所有的负面情绪也只会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慢慢消化,然后重新戴上副沉稳淡定的面具,比谁都能装。

    闻卿下床按住他的肩膀,在秦鹜可以说是惊恐的表情里把他整个抱到床上,膝盖抵在他的双\腿间,只手掠过他的手腕滑进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乖宝不是别人。”

    闻卿低头,灼烫的呼吸都喷洒在了秦鹜微鼓的小腹上,隔着层布料,密密麻麻的吻从下到上,惹的秦鹜瞪大眼睛像是见了鬼的样子,耳垂和脖颈却忍不住泛上大片的红晕。

    闻卿看他惊呆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撬开他的唇瓣轻轻吻了会,含着他的耳垂轻轻碾磨,满意的看到这人终于不再僵硬,慢慢开始放软身子,弯唇说“乖乖是你,宝贝是他。”

    秦鹜小鹿般黑漆的眼睛瞪了会儿,迅速的捂住自己的小腹,看向闻卿的眼神就像是只如临大敌的小动物,好半天,他才哑着声音说“你知道了”

    闻卿点头。

    秦鹜的惊慌也就持续了几秒,几乎是在瞬间就又恢复了那副沉稳淡定,游刃有余的样子,闻卿看他偏头垂眸,唇微启就知道这人肯定不会说人话。

    在他刚发出第个音节,闻卿沉声打断他“乖宝你现在要是告诉我这孩子是季见闻的,你今天死定了我和你说。”

    秦鹜微微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闻卿咬牙,好极了,你还真打算说这种屁话。

    秦鹜看他有些生气,本来不想说的,但还是没忍住,用很严厉的声音很小声的说“宝宝是我的,你不能个人决定他的生死,

    我不会允许你打掉他的。”

    闻卿泄愤的咬了下他的唇瓣,稍微用了些力气,但从秦鹜的眼睛里却只能看到疑惑和慌张,点也不觉得疼。

    更加没有情\欲与愉悦。

    “哎”闻卿有些挫败的埋首在他颈间,“秦鹜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亲你”

    秦鹜愣愣的看着他,在闻卿灼热的目光催促下,掌心出了丝丝黏腻的汗水,像是强力胶样将两人的手粘在了起。

    他嗓音有些哑“你为什么亲我”

    闻卿再次亲了他“因为喜欢你呀。”说完他补充道,“喜欢你,所以也喜欢宝宝。”

    秦鹜满脸茫然,他大脑迅速的运转了遍,将所有可能性都否定掉,他找不到任何闻卿喜欢自己的理由,呐呐的说“你是不是想让我放你走,所以骗我的”

    闻卿心想就你这破笼子老子是没想跑,要真有这心思,分分钟给你掰断了信不信

    他决定用事实说话,从秦鹜身上爬了起来,他自信满满的想要用蛮力把两个看着挺细的金属栏掰断。

    很好,姿态非常的俊美。

    失败了。

    他额头上都沁了点汗珠出来,又把精神力注入其中,妄图能再次打开。

    很好,还是没用。

    秦鹜垂眸看着他,心中闪过丝异样的感觉,闻卿好像有哪里变了,以前的他绝对不会做这种蠢事,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想要吸引配偶注意力而开屏的花孔雀。

    这个想法也就持续了短短秒,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太离谱了,定是在做梦。

    闻卿手肘撑在床上,重新把秦鹜压在了床上,覆上去吻了下他的嘴角,小声说“你刚才是不是在笑话我”

    秦鹜摇头,大概怕打击他的自尊心,说“我用的材料比你们部队隔离区还要高级,你打不开的。”

    军用材料是你想拿就能拿的吗

    哦,好叭。

    众所周知,秦娇气和秦总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

    闻卿不再纠结笼子的材料,他知道自己突然向秦鹜告白他定不会相信,索性换了种问法“这样,我们玩个游戏,彼此都坦诚些,我问你个问题,你也可

    以问我个,不能撒谎,但在三秒内不回答可以作废,怎么样”

    秦鹜根本无法拒绝闻卿的任何要求,更不用说他现在用副小孩子在讨糖吃的口吻去央求他。

    闻卿得到满意的答案,又补充了句“如果你乖乖答了,我就奖励亲你下;我要是答了,你就亲我下,行不行”

    秦鹜盯着他的唇看了回,红着耳垂偏过了头“好。”

    闻卿“那我先问,你是每天晚上都来找我吗”

    秦鹜本想撒谎,但闻卿的吻实在诱人,他咬了咬唇“是。”

    闻卿很满意的亲了亲他的眼角,在他倏然瞪大的眼睛里,握着他的手更紧。

    轮到秦鹜,他却迟迟不语,闻卿抓着他的手心亲了亲“如果暂时想不到问什么,你可以问我喜不喜欢你。”

    这是今天晚上第二次闻卿逼着秦鹜去直面这个问题,他真的太能忍了,像只缩在壳子里的蜗牛,就算闻卿把他身上的壳子扒掉,他宁愿在太阳下冒着被晒死的风险,也绝对不会吐露丁点的真心。

    真的是。

    问句又能怎样,会有比现在还糟糕的情况吗

    闻卿看着墙上挂着的表,给他倒计时“3、2、1”

    秦鹜看看他,看看表,看看他的唇,又看看表,张张嘴,却又缩了回去。

    闻卿点头“ok,亲亲没有了。”

    秦鹜肉眼可见的蔫吧了下去。

    闻卿又问“你为什么晚上要过来找我”

    秦鹜迅速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因为孩子需要aha的信息素。”

    “嗯。”闻卿勉强信了他的邪,唇瓣落在离他耳垂只有厘米的地方,滚烫的呼吸近在咫尺,那里是秦鹜的敏感点,他整个都绷起来,抓着闻卿的手指猛地缩紧。

    闻卿却迟迟没有给他奖励,贴着他的耳垂说“撒谎。”

    说完,沿着他的敏感带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甚至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留下道发痒发烫的水痕。

    秦鹜被他折磨的微微屈膝,脚趾微蜷在床单上难耐的蹭着,终于在他低沉的笑声中大喊出声“你是不是根本不想我怀你的宝宝”

    “对不起。”闻卿抱住微微颤抖的秦鹜,

    抚摸着他的背安抚着他,“因为我标记了你,你分化成oga生我的气吗”

    秦鹜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依旧快速摇头。

    闻卿捧着他的脸,抵住他的额头,吸了口气缓缓说“那天我从战场上回来,情绪很不稳定,我想不起来你有没有抗拒,有没有拒绝我进入你的生殖腔,你是aha啊,你还小的时候,多么渴望成为个很厉害的aha,但我毁了你,不仅让你变成oga,还要怀我的孩子,我太无耻了。”

    秦鹜从没想过是这个原因,他甚至都忘记了闻卿现在应该是不认识他的才对,傻傻的说“不是的,小时候我想成为个很厉害的aha是因为”

    他说“我想成为你。”

    像你样永远活在光明之中,爱个人便大方的去爱,而不像他,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恨意像是跗骨之蛆样,辈子都甩不掉。

    闻卿眼眶红了,这个答案他上辈子直都没有去问秦鹜,秦鹜混不在意的样子让他慢慢也遗忘了,现在终于问出了口,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竟然是这样的。

    想成为aha是因为他闻卿,成为oga也同样是因为他。

    真的是个大傻逼。

    秦鹜其实还有种自己依旧身处梦中的感觉,但这么多年里,他从未梦到过这样温柔说喜欢他的闻卿,也许是刚刚闻卿的话给了他勇气。

    秦鹜终于开口,声音轻的低若蚊蝇“你喜欢我吗”

    闻卿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唇瓣,凑上去和他接吻,看他依旧傻傻的,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就像是让小学生做高数题,秦鹜暂时还不知道“喜欢”与“爱”的区别。

    闻言,他心跳都停止了,即便知道这应该是在做梦吧,但眨眼,眼泪还是滚了下来,他极力想控制,却根本忍不住,眼圈通红狼狈的样子点也没有秦总应该有的沉稳淡定。

    闻卿把他的手拿下来,轻轻吻掉他的泪珠,透过层水雾望向墙上的钟表“点半了,医生没有和你说怀孕了要早睡吗”

    像是被大人抓住玩游戏的小孩子,秦鹜小声说“说了。”

    “嗯。”闻卿把他重新搂在怀里,“睡哦乖宝。”

    秦鹜没应声,即

    便被闻卿紧紧的抱在怀里他依旧有种天方夜谭的感觉。

    宝宝已经在他生殖腔里生活了三个月,被睡衣遮挡下的小腹圆润的隆起,整个人像块成了精的旺仔奶糖样,软软甜甜的。

    呆呆愣愣的阶段过去,秦鹜现在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才好,他被闻卿牵着搭在对方的腰间,微凉的脚也被男人夹在腿中间,慢慢变得暖和起来。

    闻卿也有些紧张“会压到宝宝吗”

    秦鹜摇头“不会。”

    过了会儿,闻卿又问“那还要我抱的再紧些吗”

    闻卿是个新手父亲,即便上辈子被秦鹜拉着去上过育儿课,知道宝宝在生殖腔里有羊水的保护并不会轻易被压到,但真的突然面临这种场合,再多的知识储备他也会过度紧张。

    好半天没听到回答,他还以为秦鹜睡着了,却感觉他胸前慢慢被晕湿了大片,闷闷带着些哭腔的声音在他胸前传来“要。”

    闻卿夜无眠,释放着很轻微的信息素去安抚秦鹜,孕期的oga敏感多思,信息素的需求也会比平常要高很多,甚至性\欲也会变旺盛。

    他垂眸看自己怀里睡的乖乖巧巧的秦鹜,真的看不出来。

    第二天秦鹜醒来,他头发还有些乱糟糟的,晕晕乎乎的坐在床上,好半天,偏头看了旁边眼。

    是空的。

    他伸手摸了摸,片冰凉。

    他无比缓慢的从床上爬起来,下床,好像觉醒来闻卿消失了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并没所谓,又或者是既定的结局提前来了而已,都没什么关系。

    遮光窗帘依旧还拉着,即便现在已经是正午,屋子里冷的透不进丝光,秦鹜走过去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将整个屋子照得无所遁形。

    秦鹜手微微蜷缩,仔仔细细的把屋子的每个角落都看了遍,眼睛盯着开门的密码锁,是自己进来忘了关吗

    还是闻卿已经猜到了

    突然油然而生股无力感,那么简单的密码,闻卿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暖烘烘的阳光照了在人身上,秦鹜却觉得寒意从骨子里渗了出来,他身形有些颤抖的把床上乱糟糟的被子铺开,重

    新盖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冷的都在颤抖。

    闻卿只是做了个饭的功夫回头就看到这人鼓起个包,冷的直哆嗦,他赶紧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将他的脸从被子里面挖出来,小声问“你怎么了很冷吗”

    秦鹜眼睛猛地瞪大了,他手指紧紧的攥住他的胳膊,双目骇然,哑声问“你去哪儿了”

    闻卿指了指旁边放着的午餐。

    秦鹜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闻卿中途本来想叫醒他吃饭,但看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就猜到这人很久没睡过好觉了。

    至于密码锁,真的是无比的简单。

    只要知道了秦鹜的心思,只要试就打开了,也难怪上辈子他敢设这么个密码。

    “我没走。”闻卿把他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脸上,“乖宝,我真的没走,你不是在做梦。”

    秦鹜埋在他的怀里,抓着他的手重到骨节发青,整个人都在颤抖。

    闻卿感觉两人相贴的地方传来声闷闷的哭声,也不敢动他,哭声原本还在极力压制,到最后他终于破罐子破摔,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样嚎啕大哭,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闻卿怕他呼吸不顺畅,本想把人从怀里刨出来,却感觉胸前疼,秦鹜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道恶狠狠的咬了他口,像是再用这种方式把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

    闻卿闷哼声,任由他咬,有什么液体顺着皮肤流了下来,好家伙,隔着层衣服都咬出血来了。

    “舒服了”

    闻卿把家居服掀起来,秦鹜半阖着眼睛看他,没做声,凑上去伸出舌头轻轻碰了下他的伤口,点点把血都舔掉。

    闻卿问“还要关着我吗”

    秦鹜不说话。

    闻卿知道他对自己还是不自信,思索了会儿,托着他的腿将两人贴的严丝合缝,偏头在他耳垂上落下吻,小声给他提建议“那你重新订做个链子锁在我腿上,笼子好小,我也不能给你做饭吃。”

    被他吻过的地方激起阵颤栗,秦鹜耳尖有些微微泛红,瘦的

    有些脱相的下巴搭在他的肩头,胳膊缓慢的搂上他的腰,几不可闻的应了声“好。”

    两人待的的地方是座无人小岛,窗户半开咸湿的海风从里面吹了进来,有些时候坐在沙滩上还能看到海鸥,粉红海豚从海里跃而起,可惜之前两人都没心思去欣赏面前的好风景。

    秦鹜胃口并不好,闻卿看着他和个营养不良的小猫样吃了点就放下了,也没逼他,将剩下的并包圆。

    这幕落在秦鹜眼里,耳畔又是红。

    闻卿挑眉“怎么了”

    秦鹜向来是低头垂眸很少与闻卿对视,更别说被他用这种揶揄的目光打量,偏过头低声说“我吃过了脏。”

    闻卿皱眉,凑上去咬了下他的唇瓣“你身上哪里我没有吃过,香甜的旺仔成精,哪里脏了”

    现在的秦鹜还没练出厚脸皮,他就连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唇瓣被他咬出的牙印都羞赧的不得了,长发挡住的耳朵烫的更是像着火了样。

    下午闻卿当着秦鹜的面给沈女士打了个电话。

    当时闻卿失踪后,秦鹜不知用什么方法骗过了沈女士,顺带着流程齐全的给他在军部请了三个月的假,至于为什么是三个月,闻卿咬牙恨恨的想,是因为胎儿在母体腹中成长到四个月就可以迁移进生育仓了吧。

    闻卿抱着秦鹜,秦鹜和个精致的傀儡娃娃样垂眸不说话,修长白净的手指扒着橘子,尝了口觉得甜才会递到闻卿嘴边。偶尔沈女士问到了才会开口,却也说的不多。

    沈女士其实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这副沉郁的模样立刻让沈女士想多了,她找了个借口把秦鹜遣出去后,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闻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了”

    不仅闻卿愣住了,通过窃听器偷听的秦鹜也心里抖。

    沈女士看他不说话还以为被自己说对了,气的手指都快把屏幕戳碎了“你是不是把秦鹜关起来是不是还威胁他不怀孕就不放他出来了”

    沈女士快气死了,闻卿也被骂懵了,突然就笑出了声,是那种“真他妈是亲妈啊”的欣慰的笑容。

    就又听到亲妈丝毫没有淑女气质的咆哮道“秦鹜不喜欢你你就追啊,我从小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啊还搞囚禁,搞强制,我可和你说你现在的行为都是婚内强\暴,我要是大义灭亲把你送到你大哥面前,定狠狠关你个三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