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要借用姜怀庆的人脉,就不得不劝服姜伟勋跟着一起去。
霍灵均本以为是自己先前一系列接近、讨巧的做足了功课,哪会想到只一句姜言同行,就打动了姜伟勋。
晚上,听姜伟勋炫耀式的说起,妹妹要弃他与几人远去羊城,奚兆晖心里是何等的憋屈。压着一肚子的火,好不容易挨到天麻麻亮,他就气冲冲的闯进了清微阁。
“三少”净榕打开清微阁的大门,将其放了进去,“你怎么起这么早,可要叫小姐起床”
奚兆晖一滞,方想起现在的时间是早了些,立即摆了下手,“不用,我去书馆等着。”
“行。”目送奚兆晖上了楼,净榕匆匆洗漱后,去了厨房。知道春城围困期间,城里的人过的都是缺吃少食的,不要说营养了,肚子都难填饱。她便煮了份能补身子的红糖鸡蛋,送了过去。然后,就领着已起的李芳围着清微阁晨练了起来。
奚兆晖来时凌晨四点多,净榕和李芳也就比着往日早起了一个多小时,晨练后,稍加梳洗,做好早饭也才六点多点。
默默的等到七点多,饭菜早就凉了。净榕琢磨了下,上到二楼,敲响了姜言的门。
“几点了”姜言被惊醒稀里糊涂的爬起来将门打开,才发现楼道的光线还暗着。打了个哈欠,她张臂伸了个懒腰,“有事吗”这么些时日的相处,净榕早熟悉了她的作息时间,无事不会冒然的这么早敲门打扰。
“三少四点多就来了,”净榕竖起食指,朝上指了指,“在书馆等你呢。”
姜言愣了下,就想到是怎么回事了。懊恼的一拍额头,晚天光急着把李芳立起来了,倒是忘了把要去羊城的事,跟他说了。
冲净榕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松开门把手,姜言转身进了卫生间。
她这边刚洗漱了出来,净榕就将今天要穿的衣服拿了过来,是一件白底蓝格子的棉布连衣裙,配的是双半跟的棕色小羊皮皮鞋。
姜言摸了把有近三寸长的头发,问净榕“你不觉得我穿西裤白衫衣更洒脱吗”
净榕一笑,“嫌弃头发长得慢了”
那倒也没有,习惯了其实短发挺好的,打理发便。姜言伸手抬了下自己的下巴,左右偏偏头,对着穿衣镜点评道“双眉描粗下,再修一下脸上的轮廓,让它变得更有棱角些,我就是一个妥妥的少年郎。”
霍灵均拄着杖上来,到了门口,将这句话听了个正着。
想到任务的隐蔽性,顿时来了兴趣,“可以试试”
“你怎么来了”姜言的目光扫过他还没有痊愈的腿,“有毅力哦。”可不,伤着一条腿,还能爬得楼来。关键是他还走得无声无息,自己和净榕两个练武的人,硬是没能听到他的脚步声,近而觉察到他的到来。
“蹭顿饭,顺便给你上几堂课。”霍灵均扬了扬另一只手上提着的小巧皮箱。
“哦,在哪上”不在楼下,卧室也不方便
“听说楼上的书馆布置的不错。”
“行,只要你走着不觉得麻烦。”姜言的手朝楼梯一抬,做了个请的手势。其实二楼空房间还是有的。
目送霍灵均拄着杖轻巧的拾级而上,姜言将手里的裙子往净榕怀里一抛,“换衬衣长裤来,我再顺便给自己画个妆。”
净榕一乐“要不要我把暗阁的易容术教给你。”
“好啊今天我自己先画一下玩玩。”
等姜言穿着一双男士的皮鞋从姜伟勋那找来的,梳了个时下流行的三七分式发型,白衬衣挽在肘上,双手插在裤兜里,一派风流潇洒的站在霍灵均、奚兆晖面前时。
霍灵均看着她稚嫩中透着立体棱角的脸庞,眼里闪过一抹赞赏。眼前的小女子,好像总在给予他新奇感,她就像一个天生的秘线战士,是那么的多变。
“很好。”说着他打开了带来的皮箱,里面不只有几只不同型号的手枪、手榴弹,还有一些画妆品和假发。“准备的有些仓促,服装还没来及备下。”
姜言张臂看了下自己的装扮,又扫了眼霍灵均身上的军装,奚兆晖的学生装,
“看来如何伪装自己,也是一门学问。”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同样有用。
“可不,等会儿吃完饭,你再拿这些道具试试。”
爱美好似女子的天性,姜言一伸手,拿起了一顶假发,摸了下质量,不输当初姜篱于火车上借给她的。
见姜言对一顶顶假发爱不释手,霍灵均轻声一笑,“这假发是我昨天从姜少手里截获的,听他说原是拖朋友从港城给你买的。”
“我刚来春城,他就说帮我买结果头发长这么长了才见到,”还落在了外人手里,可见姜伟勋这个哥哥性子是多么的不靠谱。
姜言转动着手里的假发,挑眉看问霍灵均,“什么时候到的”
“前天,你们刚好去了医院”
“哦,”理解了。多次打交道,姜言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面前的霍同志,不但情商极高,还心细如发。与他相交,稍不注意就被他窥视了内心,他再略施小计便被牵着鼻子走了。
虽不愿承认,可观自己一步步从奚家庄来到春城,再从春城去往羊城,哪一步少了他的推动。
净榕和李芳端了饭菜上来,借着他们摆盘的间隙,奚兆晖一把扣住姜言的手腕,撂下一句,“你们先吃。”扯着她走出书馆,下楼进了楼下的书房。
“心儿,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吗”丢开姜言的手腕,奚兆晖烦躁的在屋内转了几圈,一扒头发,恨声道“去羊城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为什么不说让我同行”
姜言知错的摸了鼻子,走到他身旁,扯着他的袖子摇了摇,“这一学期,春城一直处于风雨飘摇之际,家里爷奶爸妈不知为你担了多少心。放假了,你再不回去一趟,他们怕会寝食难安”
“对你就不会了吗”奚兆晖一掸袖子,甩开了姜言,余怒难消道,“三叔不是你一个人的三叔,像较于家人的担心,我是你哥,年龄比你大、经历比你丰富,对比你一个女娃,谁更让人操心,还要比吗”
“你怎么就能一意孤行,这么固执、任性你倒底知不知道,去了羊城意味着什么”霍灵均的那一箱子物什,让他看得眼疼、心更疼,“心儿,听话,明天你跟念生叔回家,我去”
姜言扫了眼肩上两只紧扣的手,身子朝下一弯,摆脱了他的制伏,右腿一竖朝他迎面劈了过去,“打赢我,就让你去。”
奚兆晖亦是自幼学武的,当下朝后一仰,避了开去,“一言为定。”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