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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峥这才慌得一惊,赶紧过去,“啊,我自己来,这我自己就好”

    把男人手上正拿着的一块东西猛地夺过

    她耳根子绯红,脸滚烫。

    是件红艳艳的女人肚兜。

    以前,周牧禹母子还未搬来,顾峥早习惯这院中的寂寥清冷,一个老老实实、没什么趣味的丫头萱草,外加一个年迈体弱的老父亲,还有一个小女儿,虽说,有时也说说笑笑,时不时关承宣会来,到底不像如今这般热闹、处处生活况味。这周氏不愧市井混惯了的,难怪也不去皇宫,没两天,居然和街坊左邻右攀谈起来。隔壁的张婶李奶奶问起、她们是做什么的,周氏只笑“嗨,一点小本经意买卖,不值提的”又招呼人家时常串门子玩。

    她会时不时来找顾峥闹磕话些家常,再帮着带带小孙女,“走,奶奶带你街上卖糖葫芦,要去吗”

    苗苗看看顾峥,又看看她,顾峥道“去吧”

    她没注意到,有男人站在身后,正负手朝她们这边方向微笑,是那种很感动、很共情的笑。

    这周氏和顾老太爷同一屋檐下了,两个亲家鼻子瞪鼻子、眼睛瞪眼睛也是常有发生的事,有时连萱草都拉劝不住。

    原来,周牧禹那天晚上和周氏拌嘴,就是为了这事儿,周牧禹让老娘对顾剑舟不要那么说话尖酸刻薄,可这周氏,当然还记得当年和这死老头诸多仇恨,她心疼顾峥,但不表示喜欢这亲家。当然,这些陈年矛盾牵扯往事,提起太过冗长。

    周氏每天都是乐呵呵的,各种借口让顾峥去她房间窜门说话,一会儿是眼睛不行了,让顾峥给她穿针线;

    一会儿,是自己有什么事要麻烦顾峥,还道“你不嫌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吧”

    顾峥哪里好意思拒绝,少不得去应付。

    顾老太爷就气得远处直咳嗽,捂着心窝子直喊疼。

    当然,每次去,偏巧都是他儿子周牧禹在场,这周氏常常装作不小心把顾峥一推,就推倒儿子怀里。

    顾峥到底还是脸红了,偏过头去,便急急跑开了。

    周氏却在她身背后抿嘴儿偷乐。

    周牧禹手指抚着刚刚因不小心推搡、顾峥倒他怀中那刻、女人粉嫩嫩小嘴儿触及脸颊上的某片肌肤

    胸口摇曳,心一荡,有种马上他就要得手,女人会乖乖真的落入他怀中的感觉。

    早晨的阳光白晃晃照进院子,这天,顾峥手拿着把小铁锤,搭着一木梯子,声音砰砰砰,在有一下、没一下锤钉着厢房一面墙壁,打算钉块铁挂钩在上面,方便挂东西。

    周氏边嗑瓜子边走进来,“这日头多好,出来晒晒呗咦,我说儿媳妇,你在做什么”

    这声“儿媳妇”,叫得亲热自然,顾峥一愣。

    恰时,刚吃了早膳,那厢周牧禹正准备去棚子里牵马匹去府衙,刚准备骑上马,周氏就道“嘿过来帮帮忙吧,你媳妇在钉东西,这女人家家的,身子娇弱,你就忍心她爬那么高啊要是摔坏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

    周牧禹一听,想也不想赶紧丢开缰绳拍手进来,这该死的女人,大清早,去爬什么梯子

    他一阵心肝肉疼

    又是一声“媳妇”,顾峥再次愣住,一个不留神,闪了身,“啊”地一声,从木梯上坠落。

    周氏吓得脸都白了,那萱草和顾老太爷也急匆匆进来问怎么了。

    周牧禹眼明手快,赶紧将女人接在怀里,就像那些男女初遇邂逅的唯美浪漫情调画面,还极其优雅打横抱着女人转了个圈。

    日头越发深了,淡淡的晨光透过窗纱照进来,两个人眼对眼,对视了不知多久。

    周牧禹“你爬那么高作甚不知道喊人帮忙吗”

    顾峥“”莫名其妙。

    男人额头青筋乍现,看起很是生气。

    顾峥赶紧从对方怀抱跳下来,“这有什么的,我做这些是常事,早就做习惯了”

    “”

    周牧禹心情,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额头青筋仍跳,半天才憋了一句道“要是摔坏了怎么办,我会心疼得死掉”

    顾峥抬睫,猛地大震。

    厢房另一边,周氏这才算深深吁了口气,笨儿子,对了,这才是撩女人的正确方式,总算是开了窍,就是要说些这样的贴心可疼人的话嘛,看来,孺子可教

    赶紧推推搡搡,将那碍眼的顾老头儿和萱草苗苗等、连哄带骗推出去。“走,亲家公,我给你商量点事儿去”

    几个人一番争吵,就这样,所有人都走光。

    房门外,只有顾老爷脾气暴躁、不耐的声音,“我说皇妃娘娘,你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去享,偏生到我们这小地儿来搅合什么你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呵,亲家公,这话就不对了哈,不是给你女儿早就说过么,我喜欢住这个房子,就想住在这里,咱们这房子,每家人出二十五两,房租我照样付”

    “我吃了你喝了你么也不看看你现在这幅死德行,你以为,你还当是以前江南的那只威风凛凛虎头豹子,想吓唬谁呢”

    周氏白眼一翻,看着这老不死就一脸不耐烦、气不打一出。

    一阵剧烈狂嗽,顾剑舟气得肝胆俱裂,各种表情,自是不消说的。

    厢房里,只有两人,安安静静的。

    顾峥“呵,我还以为这耳朵出毛病呢,我没听错,堂堂晋王殿下会说心疼人的话”

    她装作不经意掠掠鬓角发丝,一脸不屑与刻薄。

    周牧禹抿着嘴,让他胸口又如针刺了一下。“若我说的是真的,你爬那么高,万一摔下来,我可是”

    “放心,我皮糙肉厚,是九条命的狸猫,摔不死的”

    没给他一丝表白机会,顾峥云淡风轻一笑,掉头就走。

    周牧禹再次深吁了口气。心想看来,她果然是将自己讨厌嫌恶得彻底

    四合院有间狭小的空耳房,也没怎么用,都搁些旧了的老家具,早该拿去当柴火烧了,偏顾峥又舍不得,就当杂房来用。

    顾峥并不知道,这院子骤然多了两个人,有些生活习性也得改改。

    一线弯月挂在漆黑天幕若隐若现,顾峥这天晚正走那耳房路过,本想去拿一些器物,忽听得一阵窸窸窣窣,像有老鼠在里面闹的声音,正要拿着一把扫帚去打,然而,刚走上那耳房门口,便浑身发烫,脸像被火烧

    那个周牧禹,正身子精光,在洗澡。

    水,从他手拿着的长白巾帕一下下往身体浇去。

    顾峥眼睛瞪得大大的,耳根子红透,她本该快走的,偏生脚像生了根,挪不动了。

    男人是侧身站着,侧对着的她。月光穿过院子,一盏烛灯在小小的耳房轻轻摇晃,挑起一簇簇尖尖火苗,照得满屋子亮堂。那水,像一颗颗硕大晶亮的珠子,从他宽阔的肩,又流经健硕开阔的八块腹肌,顺着腹肌清晰的一条中缝线,再流经那凹陷的肚脐眼

    顾峥心脏碰地一下,仿佛要爆裂了。赶忙捂着胸口,别过眼去。

    这男人看着高瘦,却只有她才知道,是脱衣有型的那种。

    曾经,在玉鹿书院,这厮每天要练习射艺,他不是只知读圣贤书的文弱书生,可以说,能文又能武,难怪每次那关承宣看这男人眼里都想喷火

    他虽出身“寒门”,却是样样拿得出手,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统统都是全书院最最拔尖出色的。

    每天早晨,会坚持起来扎半个多时辰马步,练习俯卧撑,仰卧起坐,还有各种长跑短跑男人的右臀有一颗极其醒目的红痣,那水,又从他的后背流经圆翘结实的臀部,流经那颗红痣的时候,顾峥极力平定呼吸,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色字头上一把刀,她已经挨过好几刀的教训了

    可偏脑子里摇摇晃晃,还是禁不住一副又一副令人脸红心跳画面浮了上头。

    床帐里

    他把她压着

    “你要看,就进去好好看吧,这老夫老妻的,要是想进去一起洗洗也可以,这都过了那么些年,孩子都生出来了,你还害什么臊呢”

    周氏也在晾晒衣服,月光下,老槐树底下,她一边极其自然把衣服抖开,边晾晒边回头对顾峥微眯起眼,呵呵一笑。

    顾峥猛地回过头来,这一下,才是真的脸被打了鸡血,“伯母,你说什么”

    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立马钻了,逃也似,装作不甚在意跑了。

    周氏又摇头,又觉好笑。

    一会儿,周牧禹洗好了穿戴齐整出来,手把门一开,愣怔懵逼“娘,你刚才和谁说什么”

    周氏伸长着脖子,朝顾峥的厢房住处努努嘴,意思是,诺

    然后忍不住笑道“有人在偷窥你洗澡呢唉我说儿子,你啥什么时候再让我抱个孙儿玩玩呢”

    周牧禹再一愣,忽然反应明白过来了,也是俊面微红,胸口砰砰砰直跳着,却浅抿薄唇,装着不甚在意道“给儿子点时间,你再时不时提点帮衬着,不就快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周乌龟加油啊,快爬啊,再爬快点就追上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