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我了吗?”容早早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样,眼睛在月光中泛起水雾,“我只是想跟你成为一家人而已。”
“对啊。”旁边秦汉是个神经粗糙的直男,压根看不透‘绿茶’的门道,还傻乎乎附和,“咱俩好歹是兄弟,你给个面子。”
容早早眼睛直勾勾看他,言语别有深意,“我嫁给你哥哥,以后就是你嫂子了,以后我们日子还长呢。”
什么叫一家人?
什么叫日子还长?
容芷嫣磨了磨牙,感觉拳头越来越硬。
从小到大,容早早偷偷‘拿’过自己很多东西。
衣服、鞋子、包包,甚至偶尔冒充容兆的女儿。
容芷嫣隐约知道,但懒得计较。反正自己要什么有什么,犯不着为小事动怒。
结果,自己一再忍让给了容早早的脸,现在竟然想跟自己抢褚延!
容芷嫣一股火气蹿起三丈,几乎吞没理智。她险些推开车门,亲自下去跟那个虚荣心作祟的冒牌货对峙。
‘咔哒——’容芷嫣打开车门。
褚延听到声响,不动声色伸手按下,阻止容芷嫣下车,免得被秦汉看到。
秦汉虽然是个蠢货,没有遗传到他母亲的精明。但苗凤霞的狭隘和自私,完美的遗传到他身上。
从秦汉进入秦家开始,便端起‘长子’的架子,事事都要以己为先,见不得褚延过得比他好。
如果他看到吱吱,误会吱吱是自己女朋友,肯定会恼羞成怒。
褚延不擅长比较女性的外貌。他站在绝对客观的角度,认为吱吱比容早早漂亮太多了。
而这种容貌的差距,连千亿身价都无法弥补。
容芷嫣被褚延按回去,又感受到学长的安抚,怒火稍稍平息。
如果刚刚冲下去,让容早早看到,‘凄凄惨惨无家可归’的小可怜就没办法继续演了。
自己还要继续赖在褚延家,近水楼台捞月亮呢,可不能现在露馅。
容芷嫣后怕的拍拍胸口,安安静静坐回自己位置。
“容小姐不必费心维护跟我的关系。”褚延直截了当挑明,“我迁户以后,应该很少再过来,祝你们百年好合。”
他冷冰冰丢下这句话,转身上车,对秦家毫无留恋。
车窗外,秦汉扶着容早早,踩着不合脚的高跟鞋,缓缓回到灯火通明的大房子。
容芷嫣扒在窗边,盯着容早早勉强的背影,好看的眉毛打了个结。
“那是你弟弟吗?眼光真差!”
褚延没有评价他的眼光,纠正前半句,“他是我哥,比我大两岁。”
“咦?他不是你继母的孩子吗?为什么…”容芷嫣睁大眼睛,话说到一半,懂了。
他看向褚延的目光,满溢更多怜爱。
“好过分!既然有了孩子,你父亲为什么要跟你妈妈结婚?”
褚延平静的回答,“商业联姻。那时候,褚家只有我妈妈一个后辈。娶了她,就能得到外公所有的资产。”
“就因为这种理由?”容芷嫣觉得荒唐又可笑。
“嗯,就因为那种理由。”
她想起自己刚回国,亲戚们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嫁出去的嘴脸。
容兆只有自己一个女儿。老容没有重男轻女的毛病,有了容芷嫣以后,也没想着再要儿子,把她当做继承人培养。
但其他家人都觉得,容芷嫣是个女孩,肯定不会接管家业。所以他们提前勾搭了合适的人选,想着容芷嫣未来丈夫得到容兆的家产,自己还能分一杯羹。
容芷嫣之前拒绝,主要不愿意自己未来人生被安排。
而现在,得知褚延母亲的遭遇,她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定。
过去几百年,有无数人通过不懈努力,才换来现在男女平等的时代。
所以容芷嫣不能辜负这个时代,更不能辜负自己仅有一次的人生。
我是女孩子,也照样可以抗下容氏财团,继续把容家人的名字,写在财富榜首位。
“吱吱?”褚延开车之余,发现旁边女孩半晌没说话,轻轻叫了一声。
“嗯?”
“想什么呢?”
“我在想…”容芷嫣下意识复述十几年前,神秘小哥哥在信里给自己写过内容,“我一定要努力成为优秀的人,永远追逐光明,追逐自己想要的人生。”
“……”听到他的话,褚延踩刹车的动作慢了半拍,差点闯红灯。
吱吱嘴里冒出来的话,似乎,有些耳熟。
褚延联想到一个可能性,又很快压下去。
他写过的话,也没有申请专利,可能是凑巧吧。
出差回国后,接下来几个工作日忙得够呛,容芷嫣一度怀疑自己这个周末,也会留在公司爱岗敬业。
她保持社畜状态熬到周五,惊喜的听褚延宣布:因为周六有私人安排,所以本周正常放假。
“哇!太感动了,我入职半个月,第一次放假!”容芷嫣快乐变得那么简单,欢欢喜喜问,“学长,你周末有什么安排?莫非跟我约会?”
“不,你周末可以留在公司加班。”褚延冷漠。
容芷嫣:???
喂喂喂你太过分了!
容芷嫣都懒得计算,这是褚延第多少次拒绝自己了。
其实,褚延周末跟秦仁义商量好,要一起去户籍管理处办理迁户。
由于提前打过招呼,准备好需要的资料,迁户手续办的很顺利。
打印新户籍簿之前,褚延询问工作人员,“曾用名可以不写吗?”
工作人员回答,“你填个申请,曾用名可以不打印。但是你户籍档案里,曾用名无法删除。”
褚延点头,“知道,我去填申请。”
秦仁义跟在他身后,奇怪地问,“为啥不印曾用名?我特意为你取的。”
褚延握笔的手顿了顿,淡淡说,“我改名那么多年,用不到以前的名字。”
秦仁义:“可你高中之前的档案,都用‘秦末’这个名字。”
褚延沉默,不太愿意提起过去的名字。
他懂事以后,秦仁义总说,‘秦末’这个名字是他取的。
后来,褚延偶然从苗凤霞的骂骂咧咧中得知:自己的名字,其实是苗凤霞授意秦仁义改的。
她儿子叫秦汉,两个强大的朝代。
‘末’是灭亡的意思,她恶毒的希望褚延和他母亲早日灭亡。
褚延刚出生,就生活在苗凤霞的诅咒中。现在终于摆脱了,当然不想提起以前的名字。
秦仁义还在说,“唉,儿子大了,非要改名字,连老子的话都不听。”
难得放假,容芷嫣抽空回了趟家。
容兆听说她要回家,特意推掉应酬呆在家里陪女儿。
那些无所事事的亲戚们,也过来跟小公主套近乎。
“哎呦,嫣嫣回来啦,快让二姨看看!”二姨亲亲热热拉起容芷嫣的手,仔仔细细打量她,“啊!你怎么有黑眼圈了!”
容芷嫣被她突然尖叫,吓了一大跳。
黑眼圈而已,到了她嘴里,仿佛自己脑袋掉了。
“这可不行!嫣嫣你已经二十三岁了,这个年纪要好好保养,才能青春永驻。二姨有美容院年卡,下午去带你做光子嫩肤吧。”
“不用,我下周还要上班。”容芷嫣对美容院没兴趣,指着脚底下汪汪叫的狗,“带它去吧。”
半个月没见,那只叫财宝的狗换了身毛,变成土黄土黄的屎色。尾巴剃得光秃秃,绑了几个大蝴蝶结。
对比一下,容芷嫣竟然觉得粉毛和七彩尾巴还挺顺眼。
二姨弯腰抱起财宝,摸了摸它屎黄色的毛,“财宝的毛又褪色了,本来是金色的。唉,早早搬出去以后,都没人带它染毛了。”
“她搬出去了?”容芷嫣捕捉到关键词。
她今天回来,一是为了陪陪空巢老人容兆,二是为了警告容早早。
现在当事人没在,乐趣少一半。
“对啊,还不是你爸把人赶出去了?”二姨以为容芷嫣顾念姐妹情深,企图让她帮容早早说说情,“家里房间那么多,让早早住几年怎么了?咱们都是一家人。”
容芷嫣最烦听到‘一家人’这种话,毫不客气的怼,“别墅是我爸爸的,他想空就空着。监狱房间更多,还管吃管住,她怎么不去?”
“呃…”二姨被她怼的一愣一愣,害怕又惹容芷嫣生气,顿时不敢说话了。
“我爸呢?”容芷嫣问。
二姨给她指了个方向,“在花园里看书。”
仲秋,花园里新栽了一批菊花。
因为最近家里清静,没害花花草草,菊花长势特别好。
容芷嫣和她妈妈都喜欢摆弄花。容兆为了讨母女俩开心,才修建了花园别墅,一年四季种不同花给她们。
容芷嫣发现花都开了,便停下脚步,蹲在花圃旁边,捡起园艺师留下的小水壶,给它们浇水。
容兆早就发现她来了。等了半晌,见女儿没有过来的意思,只好放下书朝她走过去。
“你好不容易回趟家,就知道摆弄那些花。”容兆语气有些酸,“怎么?花比我重要?”
“哪能呢!爸爸更重要!”容芷嫣放下水壶,朝他张开胳膊,“要爸爸抱起来!”
“都多大了,还撒娇。”容兆虽然嘴里数落,但对女儿的撒娇很很受用,拖着腰把她抱起来。”
容芷嫣痴痴笑着,也不害臊,“爸爸说过,我永远都是小丫头。”
“是,小丫头。”容兆帮她整了整头发,询问,“今天回来做什么?”
容芷嫣甜甜回答,“陪爸爸,当你的小棉袄。”
虽然知道,这话肯定是哄自己的,容兆依旧听的很舒心。
他从小就宠容芷嫣,把女儿惯得无法无天。
妻子总担心,他这么宠,会把女儿惯出毛病。
结果宠了二十多年,毛病没惯出来,倒是女儿越来越会撒娇。
他工作很忙,所以父女见面机会不多。
容兆本身不算慈父,像拥抱摸头发这种事,主动做不出来。也幸亏容芷嫣会撒娇,父女关系才没有生疏。
“小棉袄,跟爸爸说实话。”容兆继续问,“到底有什么事?”
容芷嫣今天娇得太过了,摆明另有企图。
果然,容兆问完话,自家小宝贝很戏精的揉揉眼睛。
“我被欺负了,爸爸帮我出气。”
“稀奇,谁敢欺负你啊?”容兆知道小宝贝的脾气。
她该乖巧的时候,比谁都乖巧。
但性格特别有主见,轻易不会吃亏。
容兆瞎猜,“你学长欺负你了?”
容芷嫣害怕他对褚延下手,连忙澄清,“学长很好,没有欺负我,爸爸你不要乱说!”
容兆:……
行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可算明白什么意思了。
这盆水还没泼出去,已经向着外人了。
“是家里人欺负我!”容芷嫣委委屈屈说。
“谁?”容兆眉头微蹙,语气低沉。
“我等会告诉你。”容芷嫣抱着她胳膊晃了晃,“爸爸,你先回房间,把家里人都叫过来。”
容兆懂了,“想让我帮你撑腰?”
容芷嫣大大方方承认,“对啊。”
行吧。容兆顺着她安排,配合女儿演出。
为了小棉袄,当一次工具人算什么?
二十分钟后,容家一众亲戚聚在主厅堂里,容老爷子靠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小舅舅:“嫣嫣,你把我们都叫过来,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容芷嫣没有铺垫,开门见山跟他们说,“我东西丢了。”
“咦?什么东西?”
“在哪丢的?三叔帮你找找。”
“丢就丢了呗,舅舅给你买新的。”
容芷嫣接过话说,“小舅舅,为了你,我也要把东西找回来。”
“为了我?”小舅舅有点懵。
“对啊,你送我的回国礼物,那双水晶鞋。还有二姨送我的项链和小王冠,全丢了。”容芷嫣神色哀伤,“我那天太冲动,离家出走时,把它们都留在这里。等我第二天回来,它们都不见了。”
三叔:“对对,我记得嫣嫣把项链放在桌子上,鞋放在门边。”
“那双鞋上的黑珍珠是拍卖会上买的,成色特别好,一颗要几百万呢。”
二姨惦记自己斥巨资买的项链,“这么贵重的东西,哪能说丢就丢呢?是不是家里的下人收起来了。”
容芷嫣和母亲住在家里时,对于照顾生活起居的人,都会客客气气的叫‘姐’或者‘姨’。
结果自己离开四年,那些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姐姐阿姨,变成了亲戚口中的‘下人’。
家里阿姨没有辞职,一定是因为我太可爱了。
容芷嫣心里默默吐槽:下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是清朝呢。
“我问过张姨他们,那天我走之后,鞋子和项链就不见了。他们帮我找了别墅每个角落,都没找到。”容芷嫣故作焦急,“我还是报警吧,几千万的损失,肯定能让那个贼牢底坐穿!”
“不能报警!”向来木讷少言的大伯,一下子慌了,“也,也不一定是被偷的,再找找吧,可能明天就回来了。”
他表现太明显,房间里其他人立刻有了结论。
两样东西一定是大伯的女儿,容早早拿走的。
从很早以前开始,大家送给容芷嫣的礼物,隔几天就会到容早早手里。
家里人都清楚怎么回事,念着都是自家孩子,也没有管。
以前出现类似情况,容芷嫣都不计较,这次是怎么了?
“咳、咳。”二姨清清嗓子打圆场,“对啊,可能是误会呢。”
“嫣嫣别急着报警,咱们再找找吧。”
“家里我都已经找过了,实在不行,就只能请警察叔叔过来调监控。”容芷嫣戏精附体,演着演着还演上瘾了,示意容兆帮自己搭戏,“爸爸,你说应该怎么办?”
“别急。”容兆拍拍她的背,安抚,“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但既然你喜欢,爸爸一定帮你找到。”
“那是二姨和小舅舅送我的礼物,竟然被我弄丢了。”容芷嫣声音委委屈屈,还有点惨。
容兆眼眸暗了暗,似乎有动怒的意思。
他如果动怒,肯定难以收场。
大伯害怕,连忙说,“老二,你工作那么忙,我来帮你找吧。”
“对啊对啊,交给我们,肯定能找到。”
“好,那就拜托你们了。”容兆跟女儿心有灵犀,清楚她的意思,不动声色说,“但话提前说好,我容兆的女儿,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容兆说的每个字,都捶打在容老大的脑壳上。
等容兆带着容芷嫣离开,容老大还一副宛若被雷劈的样子。
周围亲戚猜到真相,纷纷围过来。
“老大,现在什么情况?嫣嫣的项链和鞋,是不是你家早早拿走的?”
容老大脸色灰败,一副默认的样子。
“你说说你,哎……你既然发现了,怎么不给送回来?”
“我以为…”容老大憋不出去话。
容早早以前没少拿容芷嫣的东西,但容芷嫣没计较,容老大便纵容女儿的做法。
他心里多多少少理解容早早。
明明自己才是容家的长子,结果老爷子嫌他不中用,把公司交给容兆。
小破公司在容兆经营下,变成家大业大的容氏财团。而自己只能处处讨好容兆,连女儿也不如对方,
如果当年,公司落到自己手里,现在容早早和容芷嫣处境应该缓过来。
自己的女儿,才是名正言顺的容家大小姐!
容老大怀着这种阴暗的想法,一次次纵容女儿。
默许她拿容芷嫣东西,配合她一次又一次扮演容家大小姐。
久而久之,他们家里都觉得没问题,这才是理所应当的。
完全没想到,容芷嫣竟然有一天会追究。
“行了行了,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也没意思。”二姨站出来打圆场,“我们都知道,早早是个好孩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你把东西送回来,以后别再犯了。”
容老大为难,“可是,老二他非要新的。”
“项链好办,送去店里清洗一下,就没有痕迹了。问题在于鞋,只要穿过,肯定会有磨损。”
定做了水晶鞋的小舅舅说,“只要黑珍珠还在,我可以请师傅重新造一双,不过费用得你出。”
二姨和小舅舅表面向着容老大,其实内心都有自己的算盘。
他们送礼物,是为了讨好容兆和容芷嫣,被容早早拿去算什么事啊?
容老大连声应下,给容早早打电话,让她快点把东西送回来。
容早早在电话里哭得泣不成声,柔柔弱弱讲述自己的无辜。
“我见嫣嫣丢了,帮她收起来而已,没有要偷的意思。”
——只是收着收着,收到脚上了而已。
是鞋先动手的。
“我们都知道,二姨相信你,你快把鞋送回来吧。”
容早早哭哭啼啼扯了一大堆,才老实交代,“鞋和项链都被我男朋友拿走了。”
“什么?!”大家惊了。
原来,苗凤霞到处炫耀容家大小姐是她儿媳。
但说来说去,拿不出证据,容家那边没有任何风声。
苗凤霞为了面子,让儿子把传说中的水晶鞋借过来。
容早早感受到,苗凤霞已经有怀疑自己的迹象,不敢不答应。
结果,东西被拿走之后,她从早上心慌到现在。
“他说拿去看看,很快就还回来了。等还回来,我…”容早早声音卡住,心里不太情愿。
她不想把东西还回去,那样,自己就失去了作为‘容大小姐’唯一的证据。
容早早心乱如麻,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完整的话。
附在耳边的手机突然震了两下,容早早心猛地一沉。
她慢动作拿开手机,点开秦汉发过来的两条消息。
秦汉:亲爱的,我妈的朋友试穿水晶鞋,不小心弄碎了[图片]
秦汉:别生气,我明天给你买双新鞋
照片里,几位身形肥胖的女人,围着一堆透明残渣。两颗黑珍珠躺在残渣中,已经裂成好几半。
容早早的心‘啪嗒’一下,也跟着碎了。
“喂喂喂,早早,你说话啊!”电话那边的父亲,还在催促她快点把鞋子送回去。
容兆带容芷嫣重新回到凉亭,对坐在棋盘两边,才追问道,“现在可以告诉爸爸了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认为自己女儿会为了一双鞋大张旗鼓,斤斤计较。
“如果我说,我就是看她不痛快,爸爸你会不会对我失望?”
“不会。单纯就事论事,你也可以追究。”
“爸爸你真好!”容芷嫣夸了句,然后才原原本本告诉他事情请过。
容兆听完,眉头越皱越深,“她男朋友叫什么?”
“我没问,不太清楚。”容芷嫣想了想,没回忆起来。
褚延在自己面前,似乎从来没叫过那人的名字。
“反正不重要,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容芷嫣虽然拽着容兆撑腰,却不希望他插手此事,“我不想拆散容早早和她男朋友,他俩看起来挺般配的。”
这两位最好百年好合,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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