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夜空中一阵更为响亮的声音,更绚烂的烟花绽放,仿佛在空中开出一朵五彩睡莲,诱人不已。
也正是这声巨响,萧瑾言猛然一阵,浑身一个激灵,清风吹过眸子清明许多,酒意也好似吹散开来,视线掠过,两人距离极近,早已越过普通男女范畴。
他立即收手往后退了好几步,声音更加低沉,“云舒姑娘,我酒喝多了。你随公主而来,现下是回宴席中还是出宅院”
秦云舒见他转了话题,轻笑溢出唇瓣,“先前还叫我舒儿,萧都司改口真快。”
话音落下,夜空弥漫出最后一朵烟花,随之消失殆尽,时辰也不早,她必须回宴席了。
“你说这处设了陷阱,你领我出树林就好。”
她自己回去,不必他陪同,若真由他带去,不得掀起轩然大波。
萧瑾言也明白,点头后转身走在前方,秦云舒亦步亦趋的跟着,等出来时已在大道,正是她进宅院的那条道路。
“这条道一路士兵值守,十分安全,烟花宴也快结束。”
说着,萧瑾言拱手行了一礼,秦云舒会意,转身往宴席去,离开前轻声道,“公主突然离开,不能不走了之,我要和其他各府小姐说一声。”
如此也算一个解释,萧瑾言没有过多去想,径自点头,目送秦云舒远去直到身影消失不见,最终他才进入一侧小道。
事情未了,贼人并没有全部抓到,关键人物跑了,他必须去一趟宅院地下牢房,严加审讯。
此时,秦云舒走在大道上,两旁值守士兵很多,当走到三岔口时,一道轻柔女子声从旁侧道上传来。
“参加殿下。”
其他皇子们并未参宴,能被尊称一声殿下的只有四皇子。
而这道女声也令秦云舒熟悉,但这是旁人府邸,她也无意去听,何况她在大道上,便直接朝前走。
“谢家小姐有礼,请起。”
远远的一声传来,秦云舒听了个透彻,原来是谢蔓儿。
秦云舒从大道经过,脚步声楚凛就已经听出,是一个姑娘。
即便没有见到人,他也能猜出来是谁,楚琉璃已经前往皇宫,除去她,最先离开宴席的女子就只有秦云舒。
“臣女从未见过这么多烟花齐齐绽放,殿下此次宴会花了不少心血。”
谢蔓儿见他不说话,甚觉尴尬,再次出声打破寂静。
“朝臣送了很多礼,本殿自然要费精力操办庆功宴。此刻还未结束,谢小姐不回去,打算一直独自逛园子”
此话便是逐客令,也在表明他没有时间耗在这,瑾言到现在还未传来消息,他需亲自看看。
话中深意谢蔓儿听出来了,望着月色下眉目俊朗的面容,心神突然一荡,而那眸色太淡漠。
“谢殿下提醒,臣女回去了。”
谢蔓儿福身行了一礼,而后迈步拐出小道往前走去。
烟花绽放结束后,她就离席了,没个说话的人也吃饱了,不如出来透透气,再寻一寻秦云舒和琉璃公主,看看她们在做什么。
她知道坐在男子席的姜对雪不能随意出来,所以也并未和她在一块。
只是出来没多久就看到四皇子,月光下的他身形笔挺,自有一番气宇轩昂,淡漠不已,待走近行礼,更加冷漠。
谢蔓儿边走边想,直到入了后山宴席处,一眼望去,秦云舒已经在了,但楚琉璃仍不见身影。
此时宴会也快结束,高台即是最后一个表演,秦云舒视线飘去,除了萧瑾言,四皇子也不在,其他几个仍在座位上。
而谢凛手中把玩一只陶瓷酒盏,面上并未过多表情,见秦云舒打量的眼神,嘴角扬起扯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秦云舒立即不动声色的转了视线,这一瞄却发现隔桌的昭如玉也已离席,姜对雪仍在静静观赏表演,做足了大家小姐的架势。
“秦大小姐,琉璃公主呢”
一道温婉女子声从旁侧传来,扭头望去见谢蔓儿已经回来。
“她回宫了。”
简单的四个字没有过多解释,公主要做什么无需对旁人知会。
谢蔓儿微微颔首,也知楚琉璃的性子,何况四皇子是她的哥哥,又是帝后之女。
“此次烟花宴别具一格,秦大小姐以前时常出入皇宫,也见过四皇子吧,在您眼里,他如何呢”
谢蔓儿凑近了,已经坐在原先楚琉璃的座位上,溢唇声音极低,只有两人能听到。
几个同桌的贵女朝她们扫了几眼,琉璃公主一走,这位谢家小姐就开始主动接近秦家那位,也不知说了什么悄悄话。
略略一听,秦云舒就知谢蔓儿意图,向他打听四皇子,难道谢凛为他侄女定的目标是这位殿下
于是,她微微一笑,也压低了声音,“你都说以前了,现今如何我怎知道以往他即便在宫中,但见到的次数屈指可数。”
既回答了谢蔓儿,又丝毫不透露其他。
“也是,他挺冷漠的,不喜说话。”
谢蔓儿轻语而道,随后看了眼夜空。
不多时,男子席那处众人一个个起身,高台表演也已结束。
宴席已散,秦云舒朝父亲看去,见他做了一个手势,她便起身了。
视线收回时,发现昭如玉仍没有回来,兴许这会已经走了,四皇子的宅院,没个万般胆子,不敢造次。
昭如玉确实离席一会,但没有出去。准确的说,萧瑾言走后不久,她就起身了,想尾随他。
但夜晚道路参差,她对这里也不熟悉,七拐八绕跟没了,却是阴差阳错来到后门。原本她想走,却在听到那句秦三小姐时停了下来。
不就是秦府二房的嫡女,秦云舒的妹妹说什么大姐掉东西了,她送过来。
循着月光看去,那一身服饰配着发髻金钗,谁信单纯送东西
她暗自冷哼,却仍满面笑容的走了过去。
秦蝉已经等了很久,守门侍卫说已经禀告四皇子,都这个时候了,不该请她进去吗
她等的有些急了却不敢催,抬头就见一位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走来,见其打扮只会是高门贵女,又从宅院出来,定是被邀请的,身份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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