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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大宴封禅(三十五)
    怀瑜又戳了一下他,意思是你又在笑什么

    明长宴摆正神色, 摇头, 示意自己并没有在笑。

    哥勒勒的声音从门口继续传来“寇巴就是个孬种。中原早晚是大月的天下, 不过是杀一个云青而已,今后就是屠了城都没人敢说我们的不是”

    明长宴心中冷笑一声,暗道好大的口气。

    哥勒勒双手抱臂, 继续讽刺寇巴“今日我就在他身旁,可是全都看见了。寇巴见了中原的国相,就跟个怂包一样, 吓得屁滚尿流的就跑了那个云青年岁也不大, 在江湖缥缈录上也没见到他的排名, 我看没什么了不起。”

    寇巴忍不住回答“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参与排名。”

    哥勒勒道“那又如何你现在是承认你害怕他了吗”

    寇巴闭上眼“我不想跟你争论”

    大月国主打断二人的话,公平起见, 他没有用嘴,而是用腿。

    一人一脚, 哥勒勒倒地不起, 寇巴则是因为肩上有伤, 飞出去了半米, 爬起来滚下,冷不防的吐了一口血。

    虽然哥勒勒倒在地上,但明显不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明长宴仔细分辨, 便知道他虽然承受了这一脚, 可并不足以令他倒地半天都无法直立, 这一摔,是假摔,并且,他的伤痛也是装的。

    明长宴心道如此狡诈,不过,倒也有几分实力。

    “蠢货,都是一群蠢货事情还没办好,你们两个就在这儿内讧。该做的事情做完之后,你们想怎么死就怎么死,或者本王可以立刻送你们去死,但是现在,都给我闭嘴。”

    大月国主阴狠地盯着哥勒勒“特别是你。如果大宴封禅之间你惹出了麻烦,本王不单单是要你死无全尸,你的族人也休想活下去。”

    哥勒勒自幼天生神力,远近闻名,因此被大月国主从族中带出,栽培在自己身边,为的就是这一次的大宴封禅。他心中知道,国主非他不可,所以才敢如此嚣张。

    哥勒勒笑道“国主,你这样给我压力,万一我给你搞砸了怎么办”

    国主道“哥勒勒,本王连自己妻儿都弃之不顾,你以为你和你的族人在本王这里有几分重量当年,也有人妄想与本王为敌,后来,是什么下场,你是知道的。”

    哥勒勒只是生出了一两句不满之言,便惹得大月国主小题大做,直接给他上升成了敌对的意思。可见他心胸之窄,心眼之小,天下难以有能忍受他的人。

    哥勒勒鼻尖冒出些许冷汗,却也再不敢接话。

    明长宴一听,就听出国主是在指桑骂槐。当年敢与他“敌对”的人,除了自己这个便宜儿子,还有谁看来,这又是一个被国主弄过来的勇士。

    下午的时候,他第一眼见到哥勒勒便觉得十分古怪。大月国没有如此怪力之人,虽然武功不见是最为顶尖的技巧,但凭借一股天生怪力,便可叫众人胆怯三分。

    明长宴暗道怪不得此人看起来像是要取代寇巴,往年,寇巴在大宴封禅中不说拔尖,却也是前二十名的好手。看来,这就是下午见到寇巴时,寇巴对这个哥勒勒几分敬让的原因。

    听到自己想听到的,明长宴不做久留。

    他转身,拽住怀瑜的手,在黑暗中,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二人可以离去。

    冷不丁,一阵大风刮过。窗户打开,风混着雨水,将窗户打得噼里啪啦作响。

    哥勒勒警惕道“什么动静”

    明长宴分明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发出动静的只是一扇窗户。他一阵无语,随即想道我怎么这么倒霉

    哥勒勒一脚踹开了门。

    此时,明长宴猛地跳到了怀瑜身上。怀瑜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腰,百忙之中,明长宴抽空说道“怀瑜,外面下雨了。”

    怀瑜点点头,推开窗,顺势拿走了床边靠着的竹伞。

    哥勒勒站在门口,嘶吼一声,高高举起侧边的柜子,猛地朝着明长宴砸来。

    注意到哥勒勒的动作,让明长宴顿了一下。随即,柜子砸在墙上应声而碎,窗户也破烂了大半,滑稽的是,哥勒勒举着柜子砸向他们,结果柜子卡在窗户上,把他追出来的路给堵住了。

    明长宴回头一看,方才哥勒勒的动作十分违和,并且在柜子堵住了窗户上后,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这个哥勒勒,八成心中对于他那个便宜爹并不忠诚,现下这会儿,便是故意放水让他们走,也无所谓来人是谁。

    看来身为大月国主,他爹真是尽失人心。

    甫一出来,冷风一吹,冷雨乱拍。怀瑜撑伞,直接从窗口轻功跃起,直直往另一层楼房飞去。明长宴整个人牢牢的挂在怀瑜身上,手脚缠着他密不可分。饶是如此,他还是觉得不够用力,不够紧,冻得他瑟瑟发抖。

    怀瑜的手牢牢箍住他的腰,明少侠的腰相较男人来说,简直细得可怜。此刻这把好腰紧紧的贴着怀瑜。

    雨势很大,哪怕怀瑜撑着雨伞,也避免不了被雨乱打的惨剧。他将脸埋在怀瑜的心口,隔绝了大雨的气味,暗香扑面,明长宴感到了一丝暖意。

    等到了九十九宫的时候,明长宴还耍赖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怀瑜收了伞,直接往楼上走。如此这般,明长宴终于挂不住了。他跳下来,拧了一把衣服,拧出了一滩水。

    “这下坏了,他今晚上一定会大发雷霆,并且睡不好觉。说不定,整夜都会在想,是谁潜入他的驿宫,偷听他说话。”

    怀瑜道“你是说夏提。”

    夏提,便是指大月国主。

    明长宴道“夏提是大月的皇姓。他生性多疑,本来我是不打算让他发现的,可惜,怪就怪今晚上下了场雨。说来也是我倒霉,本来都要走了,偏偏这个时候,那扇窗硬是要响一下”

    怀瑜道“备好热水,泡药浴。”

    明长宴听到药浴,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怀瑜道“你今夜淋了雨,按照你现在的情况来看,十有八九要得风寒。”

    他心中只道,怀瑜也太大惊小怪了,哪有淋一场雨就得风寒的,那他未免也太金贵了。

    明长宴道“这可不行,我还要比赛呢。”

    怀瑜开口“近几日,你的比赛已经没有了。等两日后,十二人分两组比赛时,你再上场也不迟。”

    明长宴三下五除二脱了外衣,怀瑜取过架子上的大裘,给他裹上。

    明长宴道“听你的意思,难道我这几日都不用出九十九宫了吗”停顿了一下,他终于想起了正事道“你跟我说说今天的晋级情况。”

    “段旻,还有大月刚才的二人都晋级了,还有”怀瑜顿住,想了想。明长宴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微妙,过了一会儿,怀瑜道“海津。”

    明长宴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

    说完,他继续补充“你待在九十九宫的危险性低,京中暗杀盛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好在决赛之前,你留在这里好好修养身体。”

    说话间,热水已经备了上来。

    明长宴稀奇道“老实说,这根本不是现烧的吧,你是不是十二个时辰都有热水备着”

    怀瑜伸手试了试水温,紧接着回头道“脱衣服。”

    明长宴乖巧地脱了衣服,泡完了药浴。

    他穿上鞋,头发披在背后,湿哒哒地滚回了床上。怀瑜拿着毛巾,将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明长宴道“还不睡吗”

    怀瑜警告了一次“头发擦干了再睡。”

    明长宴侧起身,坐在床边,绵软厚实的毛巾落在头上,瞬间,水珠就被吸干了不少。不消片刻,他的头发便半湿不干的搭在背后。怀瑜替他擦头发时,明少侠被擦得太舒适,加之房间里的暖炉烧得十分温暖,他闭上眼昏昏欲睡,一个劲儿地往后靠。

    怀瑜不得不擦一会儿就停下来,将明长宴扶正。他掐了一下明长宴的脸,说道“不准睡。”

    明长宴强打起精神,说道“好好好,我不睡。但是人总要睡觉的。”

    他顿了下,因不睡觉的缘故,索性跟怀瑜插诨打科,嘻嘻笑道“怀瑜,你把我关在九十九宫,这个是不是叫金屋藏娇”

    怀瑜不理会他。

    明长宴这人活泼得很,怀瑜越不理他,他一个人就说的越起劲。一边说,一边还动手动脚地作怪,不让怀瑜好好擦干他的头发。

    明长宴闹够了,也笑够了,痛定思痛,决心悔改,再也不闹他。叹了一口气,原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谁知,猝不及防地,他的下巴被怀瑜抬了起来。

    因二人的姿势问题,明长宴不得不全身心的往后靠,直到与怀瑜紧密相贴,身体再无一丝缝隙为止。明长宴的脖子白嫩且长,扬起时弧度十分诱人,他目光专注,被强迫抬起下巴,抬头时,正好撞进怀瑜的眼中。

    后者微微低头,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明长宴不由想起,不久前他那位便宜爹还妄想收怀瑜当儿子,真是把他美的,合着以为全天下的便宜都该上赶着给他捡。

    他在心中嘲笑了一下,微微眯起眼睛,说道“怀瑜,你猜夏提要认你当儿子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对方没有说话,气氛却无言的胶着起来。

    明长宴盯着他,盯久了,眼神有些涣散,随即,像是看什么东西看痴了,嘴唇轻轻翕动,双手从床上提起,绕到了怀瑜背后,将他的脖颈往下一压,二人的嘴唇立刻贴在了一起。

    轻轻地沾了一下后,明长宴试探性的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下唇。他的身体因害羞而轻微发抖,就连嘴唇也跟着细微的抖动。随即,他张开嘴,含羞带怯地咬住怀瑜的下唇。

    怀瑜的唇色很淡,并且偏冷,触感及软,含深了之后,明长宴又松开他,这一次,他心跳如打鼓,闭上眼,鼓足了勇气,稍微用力地搂住怀瑜的脖子,将自己完全的送了上去。明长宴含住他的双唇,舌尖毫无章法地往他口中钻去。

    甫一进去,碰到对方的舌头,软滑黏润,明长宴猛地一惊,炸得头皮发麻,后背的汗毛跟着倒竖起来。他的双眼又被迫的睁开了一条缝,氤氲着满眼的雾气。就在这时,怀瑜顺着他的双手,被明长宴带至床上。后者陷入了柔软的锦被中,条件反射的抬起了腰,很开,又被怀瑜往前一步,顶开了双腿,使他全身泛起一阵酥麻感。

    明长宴惯例亲不了多长时间,他借着分开的短短时间,大口地喘着气,却又很快被重新咬上,嘴唇被怀瑜亲泛起水光,这个吻不急不缓,却十分腻歪,总觉得不够,总是分不开。

    两人的喘息声和水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明长宴眼角泛红,情动不已,没两下,生理性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他蹭在怀瑜身上,衣服滑了大半,露出大半的胸口皮肤,掐在手中又又滑又腻,好似奶膏。

    他急急地喘了两声,稍微带上了哭腔。却不肯停,也不肯松手,拉着怀瑜没完没了的亲吻。怀瑜渐渐地从嘴唇一路吻到明长宴的脖子,柔软的触感使得明长宴微微地仰起脖子轻吟了一声,听到他的声音,怀瑜清醒了片刻,抬起上半身,看着对方。明长宴被他压在身下,困至怀中,皮肤因情动而泛红,眼尾与嘴唇水光点点,头发泼墨似的铺在白色的锦被中。

    明长宴的神色还未恢复,眼神依旧带着些迷茫,只有手紧紧的抓着怀瑜的袖子。半晌,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不用怀瑜说任何一句话,只是想着自己现在这幅不争气的模样被对方看得彻底,他的脸便立刻如同染色一样涨红。猛地,明长宴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裹在被子里。

    怀瑜被他这个动作打得措手不及,似乎略有些委屈,于是问道“你做什么。”

    许久之后,被子里才传来他的声音“我要睡觉了。”

    怀瑜正要去扯他的被子,明长宴好似感知到了什么,将自己的被子裹得更紧,怀瑜一碰上被子,便发现里面的人羞得颤抖。

    他早就摸清楚明长宴这个关键时刻脸皮薄的个性,因此不以为然。

    怀瑜下床,顾自己沐浴完毕之后,重新上床。

    明长宴裹着被子不给他,他就重新拿了一条,盖在身上。

    谁知躺下不到一刻钟,他的身边就传来异动。明少侠很没有骨气,一点一点挪动着被子,自认为不动声色地朝他滚过来。

    人不肯出来,只连带着被子一起,滚进了怀瑜的怀中。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