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菜,陈知年又在菜市场门口的转角处挑了花。
恋人约会,买菊花好像不吉利。
“我要两朵向日葵,两朵鸡冠花,再要两朵姜花。”
一双一对,刚刚好。
陈知年选的都是比较硬朗的花,老大娘让她再买一把满天星中和一下,否则插在瓶子里也不好看。
陈知年嫌弃的看一眼被摆在土布上的满天星,拒绝。
“这小野菊多好看,粉白、淡黄,看起来就像星星点灯。”
陈知年摇摇头,“不要。”不吉利。
“就这样吧。”陈知年看向周辞白,“给钱啊。这是你送我的花。”
老大娘也看向周辞白,眼神嫌弃,“后生仔不够醒目。”这是本地话,小年轻不够聪明的意思。
“哎呀。再送你们一把狗尾巴草。”老大娘用报纸把狗尾巴草和花包起来,“我还想这给你介绍个对象呢。”
陈知年常来她这里买花,老大娘对陈知年的感观很好。
没想到,还没有来得及介绍,陈知年就找到男朋友了,优秀的姑娘不愁嫁。
陈知年抿嘴偷偷笑。
周辞白赶紧付钱,然后接过用报纸包好的花,再聊下去,老大娘都要来撬墙角了。
周辞白在幸福里的房子是他买的三房一厅一厨一卫,其中两个房间被打通装修成书房。除了图书馆,陈知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书房,这么多的藏书。
“你随便看。我做饭。”周辞白戴上围裙,先给陈知年切一个果盘,然后开始做饭,“阿年,芋头焖饭好不好?”
“好。”
芋头切丁、香肠、香菇,再加上排骨汤,焖出来的米饭香喷喷。说起来,这还是跟着陈知年小叔学的。
周辞白记得她小叔在说起芋头焖饭的时候说了一句‘大妹最喜欢。’
“的确喜欢。不过,我小时候焖饭没有这么多材料,就芋头和油盐。”陈知年想起阿婆还在的时候,常给他们焖芋头饭。
就用炒菜的大锅,刷上猪油,先把切得大块的芋头炒入味,然后倒入泡了一段时间的大米,大火搅拌,再小火焖。
“我小时候能吃三碗。”
要知道农村的碗一般比较大。
只是,自从阿婆病逝后,她家就再也没有吃过芋头饭。
“我小叔的芋头饭得了我阿婆的真传。”
周辞白点点头,“味道很好。”
一吃难忘。
陈知年捧着一本杂志坐在沙发上和厨房里的周辞白聊天,聊两人各喜欢什么菜,最拿手什么菜。
两人一点没有初恋爱的羞涩,反而倒像相处久了的老夫老妻。
“周医生,你家有丛草花吗?煮鸡汤的时候,放一把丛草花,煮出来的鸡金黄泛光。”
“好。”
广东人很喜欢喝汤,每家用来熬汤的材料少也备有十几样。周辞白入乡随俗,也喜欢用药材熬出来的老火靓汤。
不过,夏天大家更喜欢用清补凉熬汤,清热降暑。
想了想,周辞白把天麻等材料换成清补凉和丛草花。
陈知年躺在沙发上,一边看杂志,一边吃水果,爽歪歪。
“周医生,要帮忙吗?”
“不用。”周辞白回过头,对陈知年笑了笑,“你不看《六点半》吗?不是说你朋友最近替班《六点半》吗?”
《六点半》是羊城新闻,原主持一个怀孕,一个出了点小意外,所以林萤光替班。
别看林萤光在支持娱乐综艺的时候一口娇腻腻港台腔,但在《六点半》的时候绝对的字正腔圆,只听声音绝对想不到会是同一个人。
林萤光能有今天,也不是靠脸就能轻松上位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