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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22章 任务来临】下
    张富才示意全体人员警戒,死刑执行彻底终止,刘益歌这么从容的举报,今天这次任务,估计很难进行下去。

    赵宝官直直地看着刘益歌,他说不上是钦佩还是憎恨。这个人的所作所为,简直是猪狗不如,可他偏偏敢于挑明,敢于拿捏着把柄猖獗。

    半个小时后,公检法三家骇查结束,查证属实。

    这个结果令现场的人情绪万分复杂,如此看来,刘益歌真如他自己所言,死不掉。

    想死都难。

    刘益歌却挥手制止准备将他带回监室的狱警,看向检察官和张富才,“我看,咱们不如趁热打铁,我知道就这个举报来说,算不上重大立功,再重申一次,大家都是系统内混的人,知根知底。我既然选定在这个时候举报,肯定要彻底断绝死路,现在我正式举报第二条”

    检察官此时汗水直下,冬月的天气并未让他感觉丝毫冷意,整个人有种架在火上烤的苦处。

    在行刑程序的环节上,阳南市对于执行死刑,有相当的公务补助,按级别来算,这位姓杨的检察官是正科级,可以拿到400元的补助。

    这也是很多检察官视为美差的原故,来监督执行死刑,一来满足围观心理,二来还能得点实惠,何乐不为

    估计现在杨检已经悔青了肠子

    刘益歌硬是以司法程序拖住现场的人,一条条举报,非得把省的天捅个大篓子,为他的死刑画个完美的句号。

    刚刚举报完三条,赵宝官已经在心里暗暗叹息,已经够得上重大立功,这人,估计死不掉。

    接下来将是等部门的联合调查小组的工作,刘益歌,这位官场上的无赖,玩弄了法律,玩弄了官场,玩弄了女人,玩弄了所有的规则。

    赵宝官觉得,阳南行刑队也是他玩弄的对象,他心里极度不甘,就这么放过他

    绝不

    法律绝不是特权阶级的工具,法律绝不是政治的战利品,法律不容任何人践踏。

    他慢慢集中精神力,手指很隐蔽地在刘益歌眼前勾动,吸引对方的注意。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维护法律的权威。

    双眼开始聚光,隐隐散出一种夺人心魄的力量,大家的心思都没在刘益歌身上,而是急切地期待着,猜测那一条条被证实的举报。

    每一条都足以在省引爆官场地震。

    刘益歌看向赵宝官眼睛的那一瞬间,已经注定他的结局,脑中嗡地一声蜂鸣,接着所有的意识开始飘散,他的脑海里出现各种各样的抽象画面。

    有线条,有截面,有人像,不停地扭曲,不停地缩小扩大,他的脑子被这些莫名的信息不断充涨,如针扎,如刀割。他想使劲挣扎,可毫无意义。

    随着脑袋里一声堪比导弹的爆炸,整个人在短短几秒时间,完全失去了思维和意识,眼睛里的血丝急速消退,不甘地微微闭上。

    再无任何声息。

    赵宝官轻轻控去额头上的汗珠,自从车祸之后,他从来没有如此疲惫过,脸色发白,鼻尖上的汗,刚擦去又冒出来,整个后背已经完全湿透。

    他看向刘益歌,对方垂着头,嘴角那种特有的纹线,还在轻轻抽搐。

    赵宝官皱皱眉头,轻声呼喊“刘益歌刘益歌,醒醒”

    其他人听到他的声音,全部集中到刘益歌的身上,此时王劝法医发现不对劲,已经抢先冲上来,先是摸向对方的鼻息,还有,再检查生命特征,活着。

    但人就是不醒,王劝扒开他的眼皮,看看瞳孔,嘴角扯扯,“张队,犯人突然陷入昏迷。需要立即进行检查。”

    张富才和杨检察官飞快向上级汇报,得到明确指示后,行刑队成员不再跟进,转由临时调查核实组接手。

    赵宝官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晚饭都没时间吃,一家伙扑倒床上呼呼大睡。

    叶灵还在父母家没回来。

    而刘益歌在阳南市人民医院脑科经过三个小时检查,反复确疹后,已经下了断定脑死亡。

    整个阳南被这个诊断弄得鸡飞狗跳,市委领导们连续发出三次询问为什么会突发性脑死亡

    为什么会毫无征兆地脑死亡

    为什么会在执行现场发生脑死亡

    谁也无法解释。

    谁能解释清楚如此离奇的事件发生在阳南,真是令人百口莫辩。

    整个阳南市委领导们,只能大眼瞪小眼,相互怀疑,相互猜忌。

    当然不少人把目光看向市长大人何俊东,因为他之前一直在政法系统,跟省政法系统保持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且出事地点,出事现场,所有人员都是政法系统的。

    这会不会是新一轮政法系统的大肆洗牌,或者有人试图掩盖各种丑恶的真相

    何俊东是最无奈的人,他知道常委们的心思,根本不用猜,可这种六月飞雪的冤枉,谁能相信

    接着,当天晚上凌晨三点十一分,刘益歌生命特征完全消失,没有抢救回来。

    省委书记胡淮山震怒,亲自邀请公安部法医专家飞赴阳南,对刘益歌的尸体进行解剖。

    赵宝官还在昏睡中,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整个人浑浑噩噩,脑子里仿佛塞进了大盆浆糊,搅成团团面。

    起来撒尿,喝水,然后看眼手机,五十几个未接来电。

    赵宝官翻看一下,大多是行刑队打来的电话,只得先跟张富才回过去,“张队。”

    “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接电话”

    “呼张队,我从昨晚回到家后一直在睡,现在脑子还昏得厉害。有什么事”

    张富才的声音明显有个停顿,“是不是感冒”

    “不知道”

    张富才从赵宝官的声音中听得出来,赵宝官没有撒谎,而且省调查组也没有要求行刑队当天的成员在场。

    把事情简单地对赵宝官进行通报,“要不要我让友友去看看你如果需要对你询问,我们直接去你家吧”

    赵宝官完全没想到,仅仅一天一夜,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刘益歌死了,他不意外,只是他完全没想到刘益歌的死,会牵扯出这么大的动静。

    “不用张队,我马上来队里。你们都在吧”

    跟张富才联系好后,赵宝官冲进卫生间,不管是不是冬天,调到冷水,咬牙哆嗦着,洗了个冷水澡。

    这下脑子总算清楚好多,但还是阵阵胀痛。

    其实针对阳南行刑队的调查,并不是重点,在行刑开始之前,行刑队的人根本没有接触过刘益歌,开始行刑时,整个现场有监控,而且有法院和检察院,还有监狱方的保卫警员。

    最关键的地方在于行刑队员,除了赵宝官跟刘益歌有几句简单的对话外,根本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而且现在公安部的法医还没有得出最后尸检结果。

    人的大脑是最奇妙,也是最神秘、最复杂的器官组织,从现有的医学研究表明,大脑中很多部位,属于微观科学,至今无人能解开其作用和功能,单一,复合的,组合的。

    想象力、理解力、记忆力、创造力、逻辑性等等,大脑是通过什么方式产生以上现象虽然有医学的解释,可其支撑证据,都不是最准确和可靠的。

    其实在官方来说,只要认定一项即可,就是刘益歌的脑死亡,非人为因素。

    只要认定这一点,整个阳南可以集体松口气。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