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翦领命出兵开始, 半年就灭了视为大患的楚国。可是如今伐齐,快十个月了,对六国之中最弱小的齐国却只是攻占了几个城池而已。
甚至项燕传来的信息, 伐燕之战,今年绝对会彻底结束,就这还是项燕收着的的结果,因为他一边攻打燕国, 一边还要防御与燕地接壤的匈奴。
这很不正常,作为当世最出色的将领,王翦可是有秦国军神之称。他是目前最出众的统帅。
更不要提他还带了将近五十万的秦军去攻打齐国,甚至还带了炸药,即使为数不多, 但是炸药这个神器对世人的影响确实巨大的, 没有人会不恐怖。
所以是发生了什么吗
李然看向嬴政,小声问道“王师傅那边怎么了这齐国可有什么神将”
嬴政没说话,而是将王翦送回来的战报从一旁拿过来,递给李然。
王翦的战报显示齐国虽然国力低迷, 但是却有一股民间势力在抵抗秦军,这股势力很庞大。
这股势力很奇怪
攻击力不强,人数也不是很多,但是却好似很了解他们一样, 精准的阻止他们的进攻, 甚至连炸药,也没能让他们有半丝退意。同时作为统帅,走的每一步,王翦都觉得被对方摸透了。
这股势力让王翦感觉很奇怪很熟悉,他们不畏惧生死, 每个人给自己的感觉都好像是入伍多年的秦军,是的是秦军。
不是王翦自大,而是秦军独有的晋升制度,加上对伤逝士兵家人的丰厚补助,让所有的士兵不畏生死。
入伍当兵杀十人进一级,稍微有点儿官职的的将士都是通过自己手上的兵器一路杀上来的。
战场上,能战无不胜的秘密就是,如此政策,基本所有的秦军从不畏生死。
可是现在他们却同样遇上了这样一只军队,即使是杂牌军,对方身上却有秦军独有的军魂。
王翦不愿用刀箭对上自己人,对方显然也是如此,他们大都是抵抗,却很少主动进攻,甚至王翦垂下眼眸,怀疑对方甚至留了手。
行伍将近五十年,王翦第一次发现这么奇怪的事情,当然兵力悬殊,自己下令不计后果全力攻击对方,自然会赢,但身为统帅,王翦很在乎自己手下的士兵,有所选择不想让太多人丧命,而对方似乎也看出来。
心有疑惑,王翦便一五一十的禀告了上来,他怀疑对方的统领曾经就是秦军将领。
对方一定很熟悉秦军的所有制度,同时对自己也很了解。
李然看过之后很好奇,民间组织,杂牌军
甚至不畏死,有跟秦军对抗的能力
这是什么情况
对方统帅是什么人
“寡人已经派人去查了,王翦的感觉不会有错,他说对方熟悉秦军,那就一定是熟悉,可能是寡人认识的人。”嬴政眼眸微眯,回忆一番,实在想不起这样出众才能之人,自己为何没有任何的印象,也想不起对方是谁
这样一个能与王翦对抗的军队到底是何人带领
同时也觉得有些意思,没想到齐国这样的弱国还有这样的能力
李然虽然好奇,但还是道“不管是谁,秦军都会胜利。”
“寡人从不怀疑。”嬴政附和道。
虽然有这些波折,但是嬴政却不觉得王翦会失败,毕竟打仗不能光看将领,对方即便是有再出众的将领,胜利的也只会属于赳赳老秦人属于自己
李然同样对王翦有信心,虽然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让师傅觉得为难,可李然却也没有以身试险去看一看的想法。
她对自己的能力有清醒的认知,王翦是自己的师傅,能让师傅为难之人,定然自己比不过,既然比不过,不如做好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
但是至此,李然却对战事多了些关注,从前线传回来的每一份战报,李然都会去看。
一开始还没什么,只是某一日,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这个杂牌军的将领之中,有个人叫刘季。
那个逃脱的父王派人暗杀的刘季,那个叫嚣自己梦过赤帝子杀了白帝子的刑徒押送官。
而他,也就是阿娘说过的刘邦,阿娘的说的历史中秦国灭亡之后的王朝第一个皇帝。
有些意思
李然并不相信历史不能改变,刘季如今年纪也不算小,他叛逃之后,原本年迈的老夫自己把自己吓死了,他的寡妇情人迅速改嫁,还有他们的私生子,这个孩子如今都不知道被父王送去哪里了。
而刘季的官配,本应为他的事业做出大贡献的吕雉阿姊,如今成了自己的嫂嫂,他的丞相成了自己身边的官吏,还有郦食其兵仙崽儿等人,如今可都是秦人。
这样的话,刘季还能爬起来,果然是有些本事,可李然不觉得凭他那个流氓无赖的性子,真的会是这个杂牌军的统领。
“刘季”嬴政也看到这个名字,对于这个武力值不高的浑人,能在自己下令处死之前,出奇的释放刑徒,然后混在其中逃掉,嬴政也是有些兴趣的。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不足一年,这人竟然会出现在齐国,看样子混的还不错,竟然还能领兵了
“给师傅传令,如果此人再冒头,就直接炸死了事。”李然思索片刻,对着嬴政开口提议。
嬴政好奇的看了儿子一眼,没有反驳,却叮嘱道“一个无赖混子,倒是不用太过关注,不过你想他死,那就让他去死。”
李然沉默片刻道“他说自己梦中梦到赤帝子斩了白帝子,父王,你说此人那样的身份,为何会讲这样的话毫无遮拦的说出来他都能觉察不对逃掉,应该不是什么蠢人才是。”
嬴政思索片刻,回道“此人虽混,但是明显想要出人头地,且心狠懂得取舍,不管是他在刑徒面前说这样的话,还是释放刑徒,都表明他很喜欢大家的追捧。寡人派人调查过,此人虽是个无赖人物,但是在外名声却不坏,为人爽利大方,听闻他极为乐善好施。”
“家里穷成那样,还乐善好施”李然不明白,也不理解。
明明家里老父,还有情人孩子过得都不怎么样,却将为数不多的钱财送与他人这种委屈自己人的圣人,李然很不喜欢。
如此一想,李然对于吕雉的父亲在历史中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觉得很神奇。
“此人不足为惧,不必揪心”嬴政伸手在儿子头上揉了揉,手指微顿,他怎么突然觉得然儿的头变软了
李然头一撇,躲开父王的大手,皱眉道“头发都被您揉乱了。”
说着李然伸手随意将头发整理了一番,摸到几根杂毛,直接就拽掉了
嬴政看着他,开口问“不疼吗拔毛的时候。”
“几根头发而已,疼什么疼,又不是娘们,没有那么娇气。”李然撇嘴道。
嬴政手瞬间有些痒,他也不委屈自己,伸手直接就在儿子脑袋上敲了一下。
低头一看,这孩子一只脚还踩在桌脚下的横栏上,叹口气道“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父王,在您面前,儿子随意一些又能怎样再说,在别人眼中,本公子就是规矩。”李然得意道。做男子是真的爽,很多规矩都约束不了自己。
嬴政挥挥手,不想说话,让她离开。
看着儿子迈着六亲不认吊儿郎当的步伐大踏步的离开,虽然才十岁出头,但是身高远超常人的细长模样,想想儿子那成人的饭量叹气道“吃的不少,怎的还这般瘦弱。”
“禀王上,恐是公子日日习武累的。”身边侍从小声回道。
“民间有言,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果然有些道理。”嬴政勾唇道。
想想自己刚回咸阳之时,也才九岁,当时父王有了更宠爱的儿子成蛟,母后一心想的是她自己的宠爱。为了不被耻笑,当时就算其实没有吃饱,夜里将拳头按住肚子的事情,嬴政不由得有些感慨。
当年的自己也是瘦弱的厉害,如今想来自己力气之比常人大一些,但却不出众,应该就是幼时未曾吃饱。
思及此,嬴政便命人去给儿子多备些吃食,毕竟挨饿实在是不好受。
不提然儿,就是其他人,嬴政都没想着饿到他们,毕竟亲身体会,饿肚子饿多了,伤胃。
自己也是登基后养了很久。
当时吕不韦当政,自己为了避其锋芒,同时也担心自己会跟父王还有祖父一样早逝,除了学习各种知识之外,也在努力调养自己的身体,才有后来的壮实。
养了那么多年才维持常人的体魄,这几年又吃了然儿的安排的汤汤水水才觉得养的更好了一些。可即便如此,辣椒什么吃两日,都得停一停。
也因此,嬴政心中虽觉得幼子有些不对,但也没有再去多想。
李然是在夏收之后,才能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开始慢慢减少,感觉得舒畅之后,李然只觉得神清气爽,除了练武更加努力以外,也更加专注泗水郡的建设。
与此同时,秦军因充足的粮草,还有不畏死的强悍,以及装备齐全的铁骑,终于在对齐的征伐开始占据了主动权。
炸药太过恐怖,除非攻城,王翦是很少用的。
“我为何要带着你走”就在齐国的民间军节节退败之后,刘季对着一个白脸少年,说要跟他一起逃。那少年直接讽刺道。
刘季连忙谄媚道“白小兄弟,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当初如果不是你救了老哥我,老哥我怎么能活到现在”
少年闻言突然看着他,问“你当初可没说你是被秦军追杀,说起这个,你还未曾告诉我,你为何被秦军追杀”这个他随手捡的邋遢汉子,没想到竟然是秦王政下令缉拿的罪犯早知道的话,早就杀了
刘季闻言深吸一口气,在自己的嘴上拍了一下,然后后悔道“不满白小弟,老哥我就是嘴贱。我原本是沛县的押送刑徒去骊山的官吏,只是咱也是楚人啊亲自将楚人送去做刑徒,心里不好受,为了让心里畅快,我嘴上就没把门,随口给那些人说,自己做了梦,梦里梦到赤帝子斩了白帝子”
“说出这句话,我当时就反应过来坏了,因为当时刚好有去泗水郡上任的郡守一行人,这些秦王派来的官吏身边听说都有什么黑冰台的侍卫,无孔不入。”
“心惊胆战了两日,为了活命,我就把刑徒都放了,借着混乱跑了。”
刘季说起这个也是有些得意的,自己能在秦兵追杀之下,逃出来,不得不说也是很有运道了。
只是他没看到对面背对着他的少年在他说出赤帝子斩了白帝子这样的话之后,眼中骤然生出的杀意。
“白小弟,咱们真的就这么走了,要我说,实在扛不住,咱们带兵离了秦国,未必不能卷土重来,你要是走了,这些人可就可惜了。”虽然现在局势与他们不是很友好,但是刘季是在舍不得这些兵力。
可是自己能混上一个小将,也是凭着厚脸皮,装作跟这个少年熟悉得来的。他一走,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用。
少年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已是一片平静,开口道“为齐国练兵三年,是对方救我后,我的承诺。如今三年期限已过,恩怨两讫。”
当时出了意外被人救了,脑子混混沌沌中许下了这个承诺,是他醒来后最后悔的事情
生为秦人,即便此生不能入伍,他也绝不会想跟秦军为敌。如今三年期限已过,齐国也该亡了
刘季不知道少年心中所想,少年带着亲兵离开的时候,他死皮赖脸的带着自己凭借魅力收揽的上千手下,跟了上去。
“仲伯,不必拦着人总该为自己说的话负责,梦是反的,白帝子会杀了他”少年没有阻止,甚至对着面露不悦老人,道。
“我要回太原,你真的不回去”老人看着少年,眼中闪过怀念之色,然后郑重道。
少年摇摇头道“回去做什么我生来就喜自由,不愿被拘束。”
老人忙道“王王上将太原分给我,日后太原便是我们的”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整个天下都是秦王政的天下,便是将太原分封给伯父,伯父也不能说太原是你的属地。君心最是难测。”少年突然脸色严肃道。
老人连忙点头,自弟弟这个老来子出生之后,不知为何,看到他,总觉得看到了父亲,一样冷冰冰而且越长大越像,甚至派兵列阵的天赋也是惊人,要不是他不喜杀人,自己都怀疑这人是父亲转世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一直将他养在外面,可谁知一个照看不到,人出了意外差点儿没了也不知如何来的齐国,竟然
唉好在如今能顺利脱身。回去得好好想想如何跟王上交代。
又走了两日,少年目送老人离开之后,转身笑看着刘季,道“我想去百越看看,你去吗”
“听闻百越有瘴气毒气,这”刘季有些迟疑道。
少年挑眉问“那你还有可去之地”
刘季颓然,他们才走了两日,就听闻秦军又攻破了齐国三座城池,听闻燕国如今也是保不住了,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白小弟,我还是觉得咱们找个最是偏僻之地,占山为王,偷偷发展挺好,真没必要去百越送死。”只是想了好一会儿,刘季还是有些不甘道。
如今秦地广阔,可是不是每个地方秦王都能掌控的,他们找个地方偷偷发展,也不是不可以,为什么要去百越
想到自己萧何说过,百越瘴气很可怕,自己也才一千多人,不够造的。
少年没说话,闭上眼睛休息,只是刚睡着,他又开始做同一个梦,到处都是尸骨,是杀戮
他护着一个人,疯狂的杀着所有冲过来的人,无穷无尽可是当满地都是尸骨就连脚腕都被鲜血弥漫之时,自己身后却多了一把刀,他知道那是自己拼命保护的人刺过来的,没有躲避,只觉悲凉。
低头间,却刚好对上无数或者哀求,或是仇恨的不甘眼神。
再次醒来,少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阴沉的天,不明白不喜欢杀人的自己为何总是梦到自己在杀人,无穷无尽的杀人。为何自己拼命保护,愿意将后背托付的人最后也会杀了自己
这个梦,自他懂事开始就在做,一开始一月一次,现在却频繁到日就梦一回。
“白小弟,刚才你脸色很不好看,一直说杀杀杀的,是不是做噩梦了要不要去帐子里歇一歇”刘季上前关切的问。
心中却有些叹气,年纪这么小,就这么厉害,运筹帷幄之中,跟王翦大军对上也毫不怯懦,这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才,还好自己遇上的,要是能长久留在身边就好了。
少年摇摇头,没说话。刘季的讨好他从不在意。只是再次闭上眼睛,他有经验,梦做一次,再睡就不会做了。
没了那支强悍的民间队伍抵抗,王翦攻齐的速度就快的夸张。
昨日三城,今日两城
等嬴政查出白仲出现在齐国的信息之时,齐国国君投降,齐国灭了。自王翦率兵伐齐,整整一年。
与此同时,项燕也穿来了好消息,燕王喜被擒,燕国灭亡。
自从回到秦国之后,嬴政学了秦国历史之后,也知道了历代秦王的目标就是灭六国,理所当然的也将这一目标继承下来。
六代秦王的努力,终于在自己这里得以实现,嬴政心中的自豪跟骄傲,有些控制不住。哪怕早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成功。可是在成功的这一刻,嬴政的心不由自主的狂喜。
捷报传来,嬴政就立刻带李然回咸阳,这个时候他们必须得回去了。
李然有些不舍的看着淮阴县城门边的水泥石,还有路上越来越多的行人,有些不情愿回去,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做呢
“先回咸阳,再过几个月,你再来。”嬴政见儿子不舍,掰着指头算还有什么没做的,直接道。
李然闻言就闭了嘴,往后一靠,就睡在到了自己刚让人修宽的车架长凳上,翘着二郎腿,问“父王,下一个目标是什么灭了六国之后。攻打匈奴,还是南征百越”
嬴政沉默,道“连年征战,百姓需要休养生息。”数百年的战乱,终于结束了
在外面这段时间,他看的也不少。也明白普通黔首确实过得苦,得让他们先养养,多生几个孩子之后,再言开战之事。
李然闻言点点头,然后扭头给嬴政说他的新计划,他准备将泗水郡发展为一个人交通便利之地,想要吸引更多商贾过来建设,想要开发泗水的特色,甚至还想多找几个旧楚辞人写几篇文章,吸引更多人跟钱财来泗水。
嬴政闭着眼睛听着幼子叽叽喳喳的言语,正想说将整个旧楚之地现在都交给这孩子治理,一点一点,等然儿他做出成绩,自己正好名正言顺的封储君。
回到朝堂,嬴政带着长子幼子一同出现在朝堂,看着年轻了几岁的王上,大家都明白这快一年,王上养的真的很好,脸上折子都平展了许多,甚至人也白净了一些,只是
小公子怎么这么黑
忙于基建没有保养的李然,经过一年的风吹日晒,眼神更显凌厉,身上的气势也更足了些,站在谦谦如玉俊美白皙的长公子面前,也气势十足。
两年内连灭三国,如今六国尽灭,秦国一统,嬴政坐在龙椅之上,听着众人的吹嘘,很是自得。
大一统之后,身为帝王,嬴政要做的事情很多,根本没有太多时间狂喜,首先他下令要将货币跟食盐收归国有。
凡大秦境地所有货币必须全部用秦半两,所有度量的砝码必须用秦国统一的铜权砝码,所有为官之人必须说秦语,上的折子必须为小篆。所有车辆轮子之间的距离统一定位六尺。
这些之前基本都有推广,但是这一次,嬴政直接下了王令。
当然嬴政也给了缓冲的余地,货币的形状大小轻重以及计量单位虽然都不统一,嬴政直接将旧有的货币作废,而是直接下了王令,可以用统一的铜权砝码称重之后,置换同样重量的秦半两。
因为是置换,并非直接废除,百姓虽有怨言,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秦王令从来都是下了就必须遵守,从不给任何人讲道理的机会。
包括旧楚黔首在内,就算不习惯,但是看着王令上,让他们伍拾为列,去统一领取自己的神种,便兴不起反抗的心思。
“不分地区,同等重量的置换,是父王的仁心”扶苏忍不住发出感慨。
李然好奇的问“兄长为何如此吃惊,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这天下都是父王的,子民也都是父王的,换个货币有什么惊讶的”
扶苏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道“确实没甚惊讶,然弟说得对。”
“待王翦项燕两位将军率军回咸阳,嫂子就要生了吧倒是个好兆头,侄儿聪明,真会挑日子。”李然不想探究,换了个话题问“嫂子现在可还好,听闻怀孕生产妇人都很辛苦。”
扶苏闻言,眉眼很是柔和道“你嫂子确实辛苦,待她生产之后,我想带她出去游玩一番。”
“嫂子辛苦,管你甚事没看如今事情这么多,怎么尽想着偷懒你们可是长子长媳,是榜样”李然震惊道。自己都没游玩,凭什么做人兄嫂的这么逍遥
“然弟你没问父王,二弟他们何时归来二弟他们出宫之后,宫中就好似大了许多,着实让为兄有些不慎习惯。”扶苏闻言便道,弟弟这么多,也就自己总被困在咸阳,这不公平。
李然摇摇头,脑中则想起回来咸阳之事,父王没有打开的密信之中,二兄长先是被友人骗,后来被女人骗,如今有差点儿被人抓去做上门女婿,结果逃跑的时候又被卖去挖矿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悲惨经历,就不忍心说。
回咸阳一个月后,王翦项燕两人才相约一起率兵回咸阳。
他们回来的时候,嬴政亲自带着长子还有心爱的幼子,以及百官迎接。
在一番君臣相互诉衷肠的表演之后,王翦从身后侍卫手中拿过一个木盒,众目睽睽之下,交给李然道“这是有人给公子的礼物。”
有人
谁呀
什么人给自己送礼
李然虽然好奇,但也还是直接打开
猛地将箱子扔出去,李然直接骂道“那个皮干鸹貔送的有病是不是送什么不好,送人头,怎么不把自己的人头送给我到底是谁看我不把你的头拧下来”
在李然的暴躁狂吼中,嬴政扭头看着那个盒子里滚出来的人头,冷眼看向王翦。
所有人也都没想到还有这个变故。
王翦脸色一变,这才匆忙对嬴政解释“这就是大言不惭说自己梦到赤帝子杀了白帝子的旧楚沛县刘季,老臣在公子信中听他如此骇言,这才想着给公子转交”
“什么刘季李季的”李然愤怒道,只是刚说了这么一句,便反应过来,好奇的看向地上的玩意儿,然后发现真的是刘季
他怎么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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