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翌和陆寅深离开陆家老宅前,把给陆老爷子准备的礼物放到了客厅。
希望他看在这礼物的份上,能稍微消消气,以免身体真气出个好歹来。
两人一起回到自己家,相比于陆宅,还是自己的家住的更舒服放松。
因马上就要召开股东大会,陆寅深特意订了两身高定西服。
一身是深蓝色,另存在感一身酒红色,版型样式都极其合身。
严翌穿的是酒红色那件,更衬得他身形颀长,样貌俊美凌厉,极为帅气,陆寅深也不差,两人站在一起,相得益彰,般配极了。
股东大会在顶楼召开,严翌和这公司没什么关系,也就没进会议室开会,他抱着捧玫瑰花,在外面等陆寅深出来。
时不时还低头看表,在内心数着时间等着他。
这股东大会一时半刻结束不了,之前“羽立”是交给职业经理人代为管理,陆寅深藏于幕后,只有特别大的事,才会让他过目。
现在腿好了,也能胜任更多的工作,为了让股东安心,再加上确实有许多方面的问题要说,这会议开的时间就比较长。
严翌在外面等了许久,终于见到了个熟悉的身影,深蓝色西服让陆寅深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冷淡。
黑色西裤包裹下的笔直长腿,与那团挺翘部位撩人性感。
视线继续落到他腿部,严翌认真观察着,见陆寅深没有打颤,脚步平稳,他放了心,将抱在怀里的玫瑰花递给陆寅深,眉梢眼角笑意氤氲:“陆总,玫瑰赠佳人。”
这是捧真玫瑰,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陆寅深接过,低头轻轻嗅了嗅,懒散地靠在他身上:“我还要熟悉熟悉工作,晚上我们一醉方休。”
想到冰箱藏匿的酒液,严翌唇角勾起,笑意渐染:“我很期待。”
陆寅深熟悉这工作,熟悉了很久。
他许久没来,对公司内部很多东西还有些陌生,无论是员工还是产业,都必须需要慢慢了解,才能针对性进行改进。
花费在这上面的时间也没办法缩短,严翌则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他,始终站在他的身旁,让陆寅深不需要特别扭头,就能看见自己。
到可以结束回家的时间,天色已经暗了,路灯照耀,街道上人流湍急。
他们一起出公司大门,坐上车。
严翌现在已经不需要抱着陆寅深,帮助他稳定身体了,但在车上,他还是搂住了陆寅深的腰。
这截腰触感越来越好了,劲瘦有力,陆寅深腹部肌肉线条也越发明显,摸起来有点硬,但并不难摸。
红蓝色西服亲密纠缠,缠绵地不分你我,陆寅深半阖着眼睛任他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
张司机已经见怪不怪,停好车,道:“先生,少爷到了。”
严翌和陆寅深一起回到家中,在公司时他们订了外卖来吃,现在不需要严翌做晚饭。
陆寅深唇角挑起,轻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今晚不醉不归。”
哪怕严翌清楚自己真实性格早就被陆寅深发现了个一清二楚,但仍然装着扮演的人设。
他乖乖应道:“好”
酒液在杯中摇曳,屋内灯光是暗色的情趣灯,液体反射灯光,映在严翌眼底,眸色晦暗,表情却很是乖巧,柔软着嗓音“叔叔这就是酒吗我没喝过哎。 ”
严翌嘴上瞎说着假话,眼睛直直地看着酒杯,心脏砰砰直跳。
陆寅深现在已经能走了,妖丽眸色漂亮,瑰丽面容与酒液交相辉映,舌头轻点嘴唇。
西装革履的他此时褪去了先前在股东大会上,运筹帷幄冷淡自矜的模样。
他像朵布满荆棘,盛开到极致的毒玫瑰,颓艳糜烂。
“这是庆功酒。”
唇瓣张合,唇角含着笑意,陆寅深瞳色晕染着令人恐惧的欲念。
手指勾他,眼波流转“小翌,过来。”
严翌清楚他想做什么,却没有阻止,恶劣期待沸腾,将他握在手心中的酒圈进眼睛。
喉珠滑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面上却仍然扮演着纯情人设,茫然不解“怎么了叔叔。”
“喝了它。”陆寅深桃花眸漂亮潋滟,带着勾人的堕落糜色。
红唇吐露出的话,语气是极其强硬的命令,让人无法轻易拒绝。
两指互相触碰,灼热到心尖止不住发颤,严翌莫名觉得口渴,可手心中摇晃的液体,却不是能止渴的良泉,而是催欲的烈情酒。
脊骨兴奋到有股电流迸发,流经每一寸神经。
严翌无法拒绝,也无意拒绝,酒液流过喉管,刺激味蕾,腹部火焰灼灼燃烧。
躯体内部被挑起恐怖烈焰。
他酒量不算差,可这杯酒原料本身就不单纯。
陆寅深并没有喝酒,他酒量不好,他自己也清楚,为了避免事态超出自己掌控,他不会饮用酒精。
眼尾不吻自红,贪婪地舔舐着严翌的脸,陆寅深嗓音撩耳,说道:“小翌,你去我房间拿个东西。”
严翌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点头,步伐仍然很稳,只有特别仔细看时,才能看出其实已经有些摇晃了。
卧室房门被推开,监控显示屏直直投着严翌房间的情形。
严翌表情茫然,看着后面跟着他来的陆寅深:“叔叔,您一直都在监视我吗”
显示屏下方的扩音器即刻重复了遍严翌的话。
陆寅深身姿慵懒,眼皮微抬:“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装什么”
看到他,严翌只觉得空气都变热了,鼻尖仿佛都萦绕了火山岩浆的浓烈气味。
烫到惊人。
陆寅深扯乱自己领口,一步步慢慢走近,大力勾住他的领带,逼严翌低头。
下一秒,伴随着血腥的吻落在严翌薄唇上。
陆寅深接吻技巧好了不少,但这次并没有用上,只是本能地莽撞地狠狠亲着他,舌头主动勾着严翌舌头搅弄,共舞。
严翌被动承受着这带血的狠吻,他不觉得疼,只觉得眼前发红,带着酒味的红,却远没有陆寅深眼尾那抹红来得耀眼蛊人。
一吻结束,身体重重砸落在床上,手脚感受到被冰凉的物品圈拷住,就连眼睛都被黑布蒙上,遮掩他的目光。
视觉被剥夺后,严翌看不清任何景象,却放大了他嗅觉与触感。
吻落到他的下巴与颈侧,血液仍然渗出,这次的吻同样并不温柔。
牙印,唇色侵蚀着严翌喉结那片肌肤。
越来越热了,可严翌无法乱动。
很轻微的软管瓶拧开声在他耳边响起,难耐闷吟紧随其后。
陆寅深跨坐在他身上,眼底疯狂戾色纠缠,手指握紧的膏药收紧力道。
严翌,你以为我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既然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装那么单纯给谁看
暴虐欲望肆意疯长,陆寅深病态白皙的脸泛着瑰艳秾丽的红。
沾着药膏的指尖探下
眸中神色闪过丝疼痛,片刻就被虐欲狠戾掩盖。
空气热得粘稠,炙热火焰滚烫,难以窥得良泉。
严翌感觉自己喉结被细细舔吻着,窗帘无风自动,帘角起伏着,卷起抹窗外景象。
月色高悬,黑夜暗浓,滋生一切负面欲色,心中浓欲比月华更加明亮。
所有感触集中在一处,脖子被死死掐着,陆寅深缠着恨与浓烈爱欲的嗓音纠缠:“亲爱的,专心。”
耳廓被舔舐,吐息一遍遍描摹,狠戾低哑的话语勾着严翌心脏发颤。
“亲爱的,你说,我该喊你乖侄儿还是严医生。”
严翌心猛地发抖,匿在黑布后的长睫止不住颤着。
他竟全想起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