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意不是一个冒进的冲动的人,眼下的证据不那么充足,她不会直接去问姜蕴这是怎么一回事,更不会配合地去炒这个c。如她所言,她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哪怕环境有些拥挤,资源的分配有倾斜。
可她才翻了评论区没多久,姜蕴却主动地给她发了消息过来抱歉,行意。
秦恣就靠着盛行意,自然是看见了姜蕴发来的消息,她扫了眼,又错开视线。
嘴巴却撅着,像是能挂塑料袋。
盛行意强势地窝进了秦恣的怀里,她看着手机,眉头轻轻地挑了下,敲字过去不解释一下吗
姜蕴好。
姜蕴的事业陷入瓶颈期很久了。
早几年她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时候,她的热度也不小,再加上后来跟“听风文化”签了约,有公司的资源推送,她也像是乘风一般,挤进了这一行的头部。
可是网友如流水,这些人的关注不会都放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她也知道这个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家能够短暂地关注她就已经很不错了,可她想要奢求更多,她睡不好觉,神经也有些衰弱,陷入在焦虑的情绪里,她拍出来的内容也并不理想,不过就算是理想的内容,网友们的回馈也是平平的
那些视频的点赞和留言数量几乎是维持在了一个让她觉得刺眼的数字区间。
尽管这些数据还算不错,但她就是不满意。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去看那些行业新星的数据。
大家都像曾经的她。
参加活动的时候,许多人捧着的也是那些眼下人气很高的博主,她表面看上去温和,实际上不止一次地指甲嵌入掌心,等到有刺痛感了才会松手。
数不清的多少个夜晚里,她的眼泪流个不停。
她状态欠佳,就连“听风文化”主办的汉服盛典也去不了。
当然,她状态好的话,她也不会想着去,她不甘心自己只能当一个配角,如果不是全场最瞩目的那一个,那她还不如不去。
盛行意也是在这时候进入到了她的视线里。
对于这个新人,她是陌生的,在网上搜了一番也没看见对方的公共账号,但盛行意因为这一场汉服盛典,热度比她以前夸张得多。
她也向“听风文化”的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盛行意没有跟公司签约,盛行意是自由人,但两边是签了代理的,往后的时间里,她也关注着跟盛行意有关的动态。
在上网看着那些明星c的时候,这个想法也就这样滋生。
如果靠她一个人不能再有所浪花的话,那再加上一个盛行意呢
她大可“借”盛行意的力。
并且,机会悄然来临,长达半个月的汉服欧洲行就是她的阶梯。
她跟陈蓁的关系还不错,颓唐的这些时日来,陈蓁也很照顾她,她不是胸无点墨的人,这次陈蓁就来问了她的意愿,还可以当去散散心。
盛行意也在欧洲行的名单里。
意识到这一点,姜蕴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
在出发去罗马之前,她对盛行意的表现也谈不上多热络,只是简单地认识了下,但到了罗马以后,在摄像机的面前,她就开始有意地跟盛行意接触起来。
她故意做出那些动作,那些深情的眼神,这一切都被镜头捕捉到了。
可以说
她埋了很长的线。
就连之前想要邀请盛行意一起吃饭也是,她想着到时候可以跟盛行意拍几张合照,在c炒起来之前她先发在网上,等网友们之后去发现。
而盛行意并没有给她机会。
她知道盛行意有个很喜欢的人,但她默认对方是个男人,既然是男人的话,那她就不那么愧疚了,在这行待久了,自然知道那些男的因为性别能得到多少便利,长得跟头猪一样也能说自己是汉服模特并且受欢迎的男的大有人在。
就因为他们是男的。
那么盛行意跟她炒炒c又怎么了能够有更多的资源和关注不好吗
她自己替盛行意做了决断。
但她没想到盛行意是个女同性恋,在交往的是女朋友,并且在前阵子的民宿院子里,她还见过盛行意和对方亲昵的模样。
姜蕴就觉得呼吸不过来了。
她是想利用盛行意让自己的事业翻红,可她没有预料过这个情况。
跟盛行意分开以后,她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把真相说出来,否则她心中有愧。
说完这些以后,她又把跟那个u的微信聊天截图发了出来,包括视频的背景音、剪辑的方向、哪里做停顿和慢放这些,都是她一手策划,对方发了好几个版本的剪辑版本过来。
一直到那个红色的感叹号映入盛行意和秦恣的视线。
姜蕴还在道歉对不起,我没有想过那么多
盛行意抬了抬眼,看向秦恣的侧脸,在秦恣的下巴上亲了一口,问“想怎么回”
这是你的事情。”秦恣还圈着她,“问我做什么。”
盛行意的笑意晕开“好。”
“那我就说你已经不介意了。”
“嗯。”
秦恣的确不介意了,她看着姜蕴的那些消息,眉头轻蹙着,也陷入了沉思中,她能够理解姜蕴所经历的那些状态,她只是不能理解姜蕴的“自以为是”。
炒c这样的事情,不是需要先协商吗可能还需要签合同。
盛行意不同意的话,换个人或许就可以了啊
这样岂不是更好
姜蕴得到了盛行意的回答,表示自己可以去发微博,她现在是真的感到很抱歉了,想尽可能地把盛行意给摘出去,就连陈蓁也发微信问她怎么回事。
她跟陈蓁说了以后,迎来了陈蓁的叹息。
盛行意不用,自然冷却就行。
意思就是她们之后基本上不会有这方
面的互动,网友们是会逆反的,有时候你越不让嗑,他们越嗑得起劲,并且那个u的视频删掉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微博上已经有人传开了。
姜蕴又说了一次抱歉,她们的聊天才结束。
秦恣的下巴垫在盛行意的肩上,撅起的嘴巴早就放下来了,她抿着唇,目光落在盛行意的眼睫上,这人的睫毛浓密纤长,之前捂住盛行意眼睛的时候,睫毛还会扫着她的掌心。
“我没事了。”秦恣又强调了一遍。
盛行意放下手机,把脑袋偏了偏,紧盯着她的眼睛,没吭声。
“真的。”秦恣说。
盛行意的嘴唇动了动,说话的气息就洒在秦恣的脸上“但是你今天是不是又没有做到坦率”
“”
盛行意从她的怀里挣脱,不再多说,站起了身。
秦恣拉住她的手腕,抬着头,可怜巴巴地道“去哪儿”
“卧室。”
“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不是,是去忙。”盛行意居高地垂眼,视线落在秦恣的脸上,“也让你自己好好想想。”
秦恣松开手,“嗯”了一声“好。”
没几秒钟,盛行意回到了卧室,她拉开椅子在书桌前坐下,却什么也看不进去,一个人的脾性早就定了形,想要秦恣跟她在一起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就做到那么坦诚的话,她也知道有些强人所难。
只是还是难免会有些无奈。
对,是无奈,无奈于秦恣的小心翼翼。
秦恣在客厅也起了身,来到角落的书桌前。
这是她的工作的地方。
她拉开抽屉,取出纸和笔,又看了一眼卧室紧闭的房门,而后在信笺纸上落下“保证书”三个字,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把纸张折起来,夹在自己右手的虎口处,做出了一个蛇头的模样,而后来到了房门口,她也没敲门,因为她知道盛行意正在生她的气,才不是什么忙不忙的。
秦恣掐着嗓子“哎呀卧室里怎么突然来了一条蛇”
盛行意果然靠着床头合着眼,听到动静了眼皮也没颤一下,她的呼吸很均匀,要不是这个姿势不舒服,秦恣还会怀疑她睡着了。
“咦卧室里怎么有个睡美人”
秦恣走过去在盛行意的另一边靠着,嗓子也继续掐着“睡美人要怎么样才醒呢我得想想办法”
盛行意的睫毛动了下,斜了她一眼。
“哎呀,睡美人醒了”秦恣在床上跪了下来,正经起来,把自己写的保证书给递过去,“请盛小姐查看。”
盛行意“嗯。”
神色清淡,但唇角还是勾了下,又迅速掩下去。
她看着秦恣的保证书。
里面是秦恣对于自己过去在这方面犯错的思考和反省,以及对于以后的保证,绝不再犯这样的情况,她以后一定有什么说什么,不让盛行意猜,并且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影响感情。
秦恣写了两页纸,字迹潇洒。
诚意十足。
盛行意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她看了两遍,又看着还在床上跪着的秦恣,问“但你没写下次还有这样的情况的话,会怎么办”
“随盛小姐处置。”
“我能怎么处置”盛行意的眸光微动,“你自己说说。”
秦恣盯着她,沉吟了几秒钟,才慢吞吞地道“比如不理我”
“那不就成冷战了吗冷战也很消磨感情,我不想。”盛行意补充,“这次也是,就算是你不来找我,我一会儿也会去找你的,我们没有在冷战。”
秦恣重重点头“嗯”
“这样吧。”
盛行意放下信笺纸在小方几上,她坐直了身体,把秦恣的腰一揽“今晚我借一下宝宝的手好不好”
“想看你自己做。”
“之前只是在电话里,都没看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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