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同志这一病,就从新年病到了旧年根,从一开始的感冒变成了发烧,吃了三四天的药烧就彻底退了,可感冒却一直都在“纠缠”不休。
“阿嚏”之声每天从早上起床就开始了,一直到晚上睡觉了才会结束。
又急忙问了医生,医生才不紧不慢地说。
“这是年龄大了,身体素质开始慢慢地下降了,第一要注意保暖,第二要”
把一旁的老刘同志听得满脸都是失落,怎么才四十五六就年纪大了
刘妈妈倒是觉得无所谓,只要不是病,多吃点儿好东西,慢慢补一补也许就好多了。
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老刘同志感冒刚刚才好了,他又扭了腰了,疼得连起床都困难了,更别说是干什么家务活了,甚至还把刘妈妈也拖累地不能出去摆摊了。
“这算什么啊我怎么就成了一个废物了呢啥啥都不能干,除了趴着,就连起床都需要人扶了。”
瞧着一脸沮丧的老刘同志,听着他越发没有的信心,刘妈妈也是一阵子的无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想什么呢腰扭了又不是什么大病,过几天不就好了吗不过听医生的意思,腰扭伤了以后也很容易再犯,以后重体力劳动就不要干了。至于其它的那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一旁的刘老四倒是乐呵呵地劝说着自己的老爸。
“就是,当年我找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是一个又瘦又小的家伙。就那点体力活,我稍微抽点空不就干了吗哪里用得着你啊”
一旁的刘妈妈说得倒是一点不在乎。
“你这,你这话说得也太实在了吧怎么说我也是男子汉大丈夫,能不能不要这么打击我啊”
老刘同志一脸懊恼地低声嘀咕着。
“大丈夫大豆腐吧呵呵”
“呵呵,习惯就好我妈就是爱说个实话。不过家里不还有我们吗有什么事儿不也能招呼我们干嘛”
刘老四一脸笑意地继续开解着老刘同志。
后屋里,他们三个人每天晚上都需要“窃窃私语”,因为刘老二、刘老三已经开始在另一个屋子里面刻苦求学了。
不了更多,但至少想给他们一个安静的书桌。
刘老二如今学得已经成了“怒发冲冠”,原来顺溜的头发剃成了小寸头,没时间打理了,头发就都竖了起来,其中的白头发也是越来越多。
“头发少一点,头发掉得也少一点,洗头发也容易一些。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学习时间长了老是觉得自己的脑袋发热,有时候还会觉得莫名其妙的烦躁不安。
洗头就是让自己头脑降温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不过在老刘夫妻俩看来,老二头发少了,倒是人显得不再那么特别瘦了,最近半年多以来的日子里,他变得越来越瘦,脸色都有些变得煞白,不过看着精神倒是还可以,眼神里面的自信也是越来越多。
如果说刘老二成了“怒发金刚”,而刘老三那就是成了“乱发魔女”。
原本一直都攒着的长发飘飘剪了,成了一个标准的“剪发头”,白头发倒是没有,可又黄又稀少的头发,也不好看啊
“快起床了”
“哦”
“怎么还没有起床呢十几分钟我都给你们做好早饭了,你怎么还没起呢”
“哦”
“快去洗脸刷牙梳头发去”
“梳子呢我的发夹呢不行了,编绳先给我,再不走就迟到了”
每天早上都要来一次的声,刘老三都是被逼着完成“老猫洗脸”,天天都用的梳子发夹编绳总是找不到。
最后又是火急火燎地赶紧出门上学。
虽然刘老三没有说什么。
不过只要有眼睛就都能看到,她是真得拼命了
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了,除了学习她已经不在关心这个世界上的其它事物了。
“老四,你二哥三姐他们为什么学习好了吧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一旁的老刘同志看着上学离去的刘老二刘老二,一边扶着他的腰,一边语重心长地和刘老四说。
“是您说得好,说得非常有道理,说得,我先去收拾碗筷去洗了。”
刘老四回得有些漫不经心,不过该干什么还得干啊
家里的现实情况就是如此啊大哥去上大学了,暂时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照顾家里,老爸老妈放假才刚刚找到一个挣钱的办法,老刘同志就又病了,不是他想生病,而是才四十五六岁的他,已经在国企把最好的青春奉献了之后,他被放假了。
离开了熟悉的工作环境,一下子又拼得太猛能不生病吗
不适应、不了解、不习惯,他又能怎么样
家里孩子一个接着一个要考大学,好是真得好可在经济上的需求也是越来越大了,作为这个家庭的大家长他能没有压力能不拼吗
可惜的是,有心杀敌却无力回天
自家老妈说得轻松,但是心里又怎么可能轻松。
“春天里来百花香郎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
和暖的太阳在天空照照到了我的破衣裳
不用悲不用伤人生好比上战场
身体健气力壮努力来干一场
身体健气力壮大家努力干一场
不用悲不用伤前途自有风和浪
稳把舵齐鼓桨哪怕是大海洋
向前进莫彷徨黑暗尽处有曙光”
待在还有些冷的厨房里,刘老四一边叮呤咣啷地洗碗筷锅,一边自己给自己唱着梦里听来的歌。
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亲只会给自己提出要求,而丝毫不考虑自己面临的环境和条件。
更不要想着他们会鼓励一下自己的孩子,又或者是为孩子出谋划策。那既是对他们的奢侈要求,也是不现实的。
与其这样要求他们,还不如自己学着如何自我鼓励、自我开解,学着适应已经有的,而不能和他们一样总是想着指望别人。
而他们不是不想做,而是他们除了知道读书很好,而为什么读书、又该怎么读书那根本就不是他们所知道的。
“老刘,你听小四哼唱的歌,是不是马路天使里的歌”
“嗯好像还真是,这歌叫什么名字呢我都忘了,就是觉得好听,多少年没有再听到了。”
“有二十多年了吧”
“嗯,最少也有二十年了,那时候我们才进城”
“那时候的我,天天都想活出一番人样来,可如今的我却活成了一个笑话”
“笑话谁又不是笑话又有几个人有资格看笑话好歹咱们还有希望,有的人家也许就连希望都看不到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