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迦斯的某套私人庄园。
演播内,这个首相次子的直播采访节目还在继续
在得到一个月后结婚的肯定答案后,迦斯看着眼前冰冷的黑发男人的目光难掩爱慕与疯狂,他终于让这个男人臣服于自己了,虽然是一种极不光彩的方式。
他给谢无温二十四小时内注射了十针听话药剂,现在看终于起了作用。
但是代价是谢无温失去自我思考能力,成了傀儡。
但即便如此谢无温对他的指令十个有九个也不会回应,今天这种几乎有问必答可以说是友情大放送了他此刻颇为兴奋,喉头上下滚了一滚,当着一众记者的面新下了一道冒险的指令,“福克斯,吻我。”
他虽然控制了他,但是从不敢近他的身。
这个男人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他到现在还记得死在地下室里那个替身被扎穿的脑袋。
黑发男人没有反应。
“福克斯,吻、我”他将面颊凑了过去。
黑发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的眸光激烈变幻,最终变成了空洞的宁静,他半只起身子,慢慢凑了过去
迦斯从未离他如此近过,更从未得到他主动的凑近,一时间心跳得几乎要蹦出来。
在足够近的距离,他从那双幽深空洞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
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只见那绿瞳中渐渐有了水面的波动,一圈圈的水纹让他心跳极速拉高。
随后,那双眼睛忽然有了神采,像是冬眠的绿蟒逐渐苏醒,那个男人的眼睛里映着他恐惧的面容,勾出一抹笑,“真恶心,硬生生把我恶心醒了”
下一刻,迦斯一声痛嚎,他感觉自己的头瞬间剧痛,疼得像是要爆炸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一瞬间错开了那要命的视线。
“拉开我快将我拉开蒙上他的眼睛”
属下慌忙跑了上来,然而跑上来一个被控一个,甚至有一个精神力薄弱点的瞬间被控拿着机枪一顿乱扫,一时间惨叫声和中弹声不绝于耳,演播厅瞬间成了人间地狱。
最后,还是外面的侍卫听到了不对劲,打开门一枪特制的药物打在谢无温没有知觉的胳膊上。
那双眼睛终于又逐渐失去了神采,缓缓闭上。
迦斯躺在地上,面色雪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劫后余生的空气,空气中满是血腥气在飘荡。
“管家,送客”
来采访的记者六个里面两死三伤,坐上救护车飞也似的跑了。
他坐起身来,看着被绑在轮椅上的男人,目光又爱又恨又毒,还隐带了不自觉的变态的仰慕,像是海虾仰望搁浅的龙,一边折磨对方,一边又由于自身的弱小而催生出变态的毁灭欲。
这个男人精神太强悍了,竟然愣生生挣脱了他的控制。
那双眼睛就跟他这个人一样,十足的美丽,十足的危险,
绝对的狠辣。
他有好几次想要下手弄瞎他的眼睛,但每次都偃旗息鼓,当一件艺术品太过完美的时候,就连他这样的变态都不忍破坏。
他挥了挥手,“把他押进海神牢。”
他不会动他的眼睛,他如果瞎了就再也看不到自己了,那是迦斯无法忍受的,他恨不得占有他的全世界,即便是黑暗。
他要彻底毁了他的反抗意志,哪怕不用药物也成为一具言听计从的傀儡。
谢无温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呼吸有些不畅,全身发冷。
睁开眼睛,便见一片黑暗,黑暗中水光粼粼。这是一座水牢,他还是被固定在那个特殊的轮椅上,胸口以下被淹没在水里。
此刻他距离他从废墟里被挖出来不过三天,他身上的伤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更重,导弹造成的冲击波让他的大脑一直处于尖锐的嗡鸣状态,双腿被钉在轮椅上,右臂被折断,断裂的肋骨让他每次呼吸都疼痛难当,而那十针听话剂下去险些逼得他精神错乱发狂,他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而就在这个时候,面前忽然映出一片蓝光。
下一刻,一个人的投影出现在水牢粼粼的石壁上,迦斯坐在昂贵的沙发里,瞧着他儒雅的笑着,“亲爱的,你醒了喜欢你的新住所吗”
连日来的断水缺食和各种各样的折磨让谢无温整个人迅速瘦了一大圈,他面容苍白如鬼,然而那双墨绿的眼瞳中的神色却很平静,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人,“你又躲起来了”
迦斯面目肌肉微微抽搐,明明自己处于上风,但是这个人一旦苏醒,他便又有一种被压制的恐怖感。
说来可笑,他虽然把人抓住了,却连直视他容貌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不敢。
这人睡着的时候像个精致脆弱的美人,可是一旦醒过来,流动的空气都瞬间缓慢下来,顺从地裹挟着这人的独特气场将猎物环绕,整个空间都跟着鲜活危险了起来。
迦斯从来不敢在这人醒着的时候仔细看他,那双眼睛足够要了他的命,而对方那层出不穷的狠辣杀招更是让他头皮发麻,每次见到他都提起一万分的警惕,不敢有片刻的失神。
如今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和他“面对面”。虽然他是缩在不知何处的安全屋。
他沉默着看了谢无温良久,从对方的眉骨,再到那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到薄红的唇,那人显然发现了他放肆描摹的目光,忽然就笑了,“现在倒是敢看我了。”
这一笑倒是让暗室也熠熠生辉了起来。
迦斯目光痛极了,为这个男人的强大美丽,却不属于自己。
“亲爱的,你又想杀我一次,你需要一个教训。别怕,事后我会治好你你知道我的医术的是不是”
迦斯按下了一个按钮。
水牢里幽深的水池下忽然有蓝色的光芒一闪,下一刻,无数电流瞬息如怒龙般席卷而来,瞬间穿透谢无温的身体
迦斯看着水牢里
的监控,心中又痛又爽,谢无温被电得反弓起身,他一身黑衣,受难的样子宛如一只垂死的天鹅,白皙的颈部都爬上了蓝色的电流纹络,大幅度的动作撕扯他小腿上的伤口,带动的锁链都哗哗作响,血水流出来,剧烈的疼痛让他面容一片煞白。
电击结束后,他坐在轮椅上面色煞白,眼睫半垂,完好的左臂手臂绷紧,电流在血管里乱窜,浮现一道道蓝色的痕迹。
“是不是很难受这种电流不会要了你的命,但是能让你体验濒死的感觉。这只是最低的一档,一共十档,我开到最高你整个人都会生不如死但是只要你说一句话,只要你说一句你爱我,我就立马放了你。”
谢无温的目光由涣散一点点聚焦,迦斯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点表情变化。
即便是被这样折磨,谢无温唇边的笑容却越来越深,他轻轻开口,“来我的面前,我亲口对你说。”
迦斯攥紧了拳、
“怎么,不敢么”那人在水牢里幽幽开口,带着笑,“我记得你说过要标记我,强上我,但实际上你却连见我的胆量都没有,抓我这么久连碰都不敢碰我,你恨我却又不杀我,爱我却又自卑,迦斯,你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不像条狗,摇着尾巴乞求我的怜爱”
aha闭了闭眼睛,重重按下按钮。
一次次的电击,那个男人一声不吭,腿部挣得鲜血淋漓,面色惨白如纸,但面对迦斯的一次次逼问却始终是讽刺怜悯地笑着。
终于,到了最后一档,看着水牢里那个气若游丝的男人,暴怒让他无法冷静,他却迟迟没有按下。
最终,他长呼了一口气,忽然拿起旁边一个白色的圆球,“你看这是什么”
谢无温这个时候意识已经模糊了,眼前一片杂乱跳动的五色光点,他的身体还在因为电流而反射性的微微颤抖,他看着那个圆球,目光在五色乱象中一点点聚焦。
勉强看清那是一个白色的光脑。
“那天救你上来的时候我把发现你紧紧地抱着它,这个光脑对你很重要对不对”
谢无温的手一点点握紧。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说一句爱我,我就会放了你,不仅如此,我还会让最好的机械师将它修好。”迦斯将那个破破烂烂的光脑正对着他,阴森一笑,“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五秒钟一到,我就把它彻底砸烂”
“五。”
谢无温此刻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但是那个白晃晃的光脑却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
“四。”
他清楚的知道迦斯现在用典型的驯兽心理在瓦解他的意志,只要开了这个口,他的意志会一步步沦丧,最终被他完全掌控。
“三。”
谢无温的手几乎要攥出血来,他几乎是咬紧了牙才让自己不出声。
“一。”
“等”
“砰砰砰砰砰”那个破破烂烂的光脑被机枪打成了筛子,碎片炸飞
与此
同时,迦斯按下了第五档的按钮,汹涌的电流瞬间将谢无温贯穿,剥皮拆骨似的剧痛和悲怒让他再也受不住,猛然喷出一口血来随后便开始咳嗽,每一次都带动胸腔的震动,咳血咳得将前襟都染成了血红色。
迦斯一惊,猛然停了下来,然而那人已经晕了过去,毫无声息地躺在那里,唇边的血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明显伤到了根本。
医护人员猛然推开了门冲进水牢查看他的情况,随后忽然对着监控汇报,“少爷,电击加剧了他的旧伤,脏器功能受损,肺部功能受损,心跳60正在骤降,情况十分凶险,需要马上转移进行手术。”
迦斯目光猩红,救人,他若是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还有,给他注射t11s试剂。○”
一群医生训练有素地将人抬上了担架,向着紧急救援室一路狂奔。一个医生从保险箱里取出那管猩红色的不详试剂,跟着追了过去。
t11s是他新研制出来的精神控制药物,是在他们伊兰索家族研制的丧尸病毒的基础上的优化改良版,可以使人的伤口快速愈合,代价却是成为没有个人意识的怪物,他不会认得任何人,只会成为他迦斯的宠物。
看着谢无温已经被推进了救援室,那个拿着t11s试剂的医生带上了救援室的门。
迦斯颓然坐倒在沙发上,他捂住了脸,又哭又笑。他不爱他,他根本不爱他。可是自己却爱他,爱到看他受刑迦斯自己也心痛如绞,如同被电击了一样也在沙发上抽搐。
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电子屏碎了一半的光脑,左上角有一个小小的数字999。这才是谢无温那天抱着的光脑,他刚刚砸得不过是个赝品。
但即便如此,还是引起了这个人这么大的反应。
迦斯拿着999看了半天,左看右看没看出这个光脑到底好在哪儿,居然让谢无温这么在意。
他当然不会弄碎这个光脑,不仅如此他还要修好它去博得他的喜欢。迦斯觉得自己越来越贱了,被人灭了全族还不舍得杀他,一遍遍追问对方对自己究竟有没有感情
疲惫地叫来人,“去把它修好。”
而就在这时,救援室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隐约还有枪声和惨叫声,迦斯面色一变,向着救援室就冲了过去
滴滴滴,密码错误。
滴滴滴,密码错误。
里面的惨叫声已经不绝于耳,让人头皮发麻,迦斯关键时刻想起来自己为了防备人逃跑所以命令所有人一天更换一次密码,没想到他妈的没挡住别人反而把他挡住了
这个时候刚好一个跑的慢的医生赶了过来,“少爷,今天的密码是23a648354”
门开的那一瞬间,迦斯就听到了扳机搬动的声音,那一刻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抓旁边那个倒霉医生一挡。
“砰”地一声,替死鬼中枪倒下。
“咔咔”子弹打没了。
迦斯把替死鬼往外
一推,面容哀伤地看着那个被逼到穷途末路的男人,苦笑一声,“这是你两日内第三次要杀我了我现在相信了你是一点也不喜欢我了。”
在身体承受了超过极限的电击之后,在各个脏器都在迅速衰竭的情况下,这个本来躺在担架上的人此刻全身浴血不自然地站在那里。他的两个小腿血流如注,全身皮肤呈现淡淡的电击后的蓝,右臂不自然的弯曲着,他还在咳,血不断地从他唇角流出。
头顶的灯明灭了几下,“啪”地一声彻底灭了,黑暗中的oga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血鬼。
可是他拿枪的手却很稳,那几个妄图按住他给他注射t11s的医生已经死了,试剂摔碎在了地上,其他人都瑟缩在角落里抱头发抖。
“sher,放弃吧,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死。”迦斯向他走去,声音平静,手中拿着一管新的t11s,“乖,我是来救你的。”
谢无温眼瞳墨黑如渊,没有一点光彩、
他站在那里,明明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可是那股骇人的气场却让人胆战心惊。
事实上这个时候眼前已经看不清了,呼吸越来越困难,全身上下疼得像是被一个锤子一节节敲碎,只留一个皮囊勉强包住碎骨没让他散架,剧痛让他想要大叫,一张口还没出声血就流了出来,冰冷一点点爬上这具身体,这具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迦斯此时已经走了一半,不远处的那人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随时下一秒都可能会死去,他对他伸出手,“sher,你不想死的对不对,过来,我救你,你的999还在,刚刚那个是假的。”
谢无温一点点抬起头,杀戮的念头终于完全占据他的理性,那双流血的眼瞳看向迦斯,催动最后的精神力便想要跟对方同归于尽
“啪啦”爆破成功随着一道冷冰冰的电子音响起,房间内的一处玻璃应声碎裂。
阴暗的房间里瞬间射进来一线金色的阳光,刹那间给整个昏暗的房间像是被戳破了个洞的流心甜柿子,金郁热烈的阳光顺着裂缝流了进来。
一个挺拔流畅的身影从窗户外面翻身进来,动作流畅矫健,如同黑豹一样。
“什么人”迦斯拔枪就射,那人却鬼魅般的一闪,长腿一个侧踢就把迦斯手中的枪踢飞,刹那间他感觉自己的手骨“咔”地一声轻响,直接被踢碎
枪在空中转了半圈,他跳起来想要去抢夺,却被一脚踢在膝盖上髌骨内侧,这一脚极为狠辣,顶尖aha爆发时的腿力和臂力极其恐怖,迦斯感觉自己的膝盖瞬间断裂,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砰地一声跪在地上。
来者从腰间拔出一个消音,咔哒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第一枪擦着他脖子的动脉而过,没要了他的命但是毁了他的声带,让他发不出声。
随后又是接连四枪,砰、砰、砰、砰精准地打断迦斯的双手双脚,让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却嘶吼不出声音,颈部血流如注。
来人一
脚将在地上爬行的迦斯踹到一旁,打烂了他的通讯光脑,缩在角落里的几个人暗中摆弄光脑想要联络外面请救兵。
“啪,啪,啪”几声枪响过后,几人倒下。
腾蛇”
收到报告主人,已成功入侵该楼的防火墙,成功接管出入控制权。大门砰地一声关上。
这间屋子非常大,此时明亮的阳光将房间分成了两半,一半阳光撒落,迦斯在阳光里痛苦翻滚却说不出话,怨毒地盯着他,“你呵是谁”他的心腹死不瞑目,另一半却还是一片黑暗,只有幽幽起伏的设备灯光。
来人一枪打中了他的左半张脸,血肉模糊,迦斯无声惨叫,却见来人笑容冷酷,“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
解决完了这些隐患,白列野环视一圈,搜寻的目光忽然定住,房间的另一半,未被阳光覆盖的黑暗地带里站着一个人。
说站着应该不对,他更像是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靠在了墙上,整个人摇摇欲坠,流出来的鲜血将白色的墙壁染成了红黑的色泽
白列野呼吸一窒,那一瞬间他像是掉进了水里,几乎是迷茫的。
那是谁
那个瘦骨嶙峋,全身是血,站都站不住的人,是谁
他张了张嘴,却挤不出一个字来。
他失声向他走去,谁知刚走了一步,就听见细小的破空之声,他猛然一偏头,一个子弹偏着他的面颊就飞了过去,留下一道血痕。
“别过来。”那人声音嘶哑,喉咙发声时带着明显的血气。此刻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硬生生提着一口气才没让自己倒下。
“谢无温”
白列野嘴张了张,他几次张口都说不出话,最终声音都哑了下来,“是我是我你等等”
他跑到一旁的盥洗间猛洗了几下脸,把脸上的易容假体撕掉,他撕得太急,带动脸上的伤口,他却也不管不顾,直到露出自己原本的脸。
随后他一阵风一样冲了出来,金发上还有水滴一滴滴往下落,在日光下格外晶莹,“认出我来了吗我来救你了”他的身上还有剧烈运功后的热汗,和着水汽一齐蒸腾成雾,在阳光下冒着淡淡的白烟,少年旺盛的喷薄的生命力宛如太阳一样在闪闪发光。
他不管不顾地就想要往黑暗里去,想要把黑暗中那个受伤的男人拉出来,然而又是一声枪响,这次打中了他的左肩。
血花爆开,白列野被那子弹推得后退了一步,又站回了阳光里。
那个男人半靠在墙上,他看上去马上就要死了,血都快要流干了,手中的枪却拿得很稳,声音冰冷的重复,“别过来。”
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肩上的伤口,又看了看那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谢无温你,”
谢无温现在情况那么凶险,他看上去都要死掉了,却一步也不让他靠近。
他难道失忆了
他难道被这个迦斯注射了什么药物,把他给忘了
焦急和心痛几乎要将他吞没,他又怕谢无温下一秒死去,又害怕自己贸然扑过去会刺激他让他作出什么傻事,他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发颤的手臂,在这间大的出奇的屋子里回荡,“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的”他的声音顿住。
他竟不知一时该怎样称呼自己,丈夫爱人伴侣伙伴
他好像哪一项都是,却又都不是。
此时此刻,他无法理直气壮地说出你是我的王妃,我是你的丈夫,这称呼太亲密了,适合相爱相护的两个人,不适合他与谢无温。
最终,他终于艰难地开口,“我是白列野希尔撒兰斯洛特,你的合法配偶。”他的声音古怪又别扭,带着深深的无措。
黑暗中的男人却不为动容,他的声音很冷,绿瞳中没有一丝光,“白列野。”
“你想起来了你果然是认得我的”白列野眸光一亮,下意识地想要往前走,谢无温黑洞洞的枪口却已经对准了他的眉心,他的脚步瞬间钉在了原地。
“为什么。”
谢无温的手轻搭在扳机上,慢吞吞地抬头砍过去,没有光泽的眼瞳里面没有一丝温度,“白列野,你来做什么”</p>